《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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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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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哪里知道,他的手指在和她的衣服纽子纠缠,心却在和他自己纠缠。一边的自己不屑冷笑,“不过就是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陈天景那样的还不稀罕呢。活着,就是醉生和梦死。”

另一边的自己无奈苦笑,“贺云阳你这算什么,她不是陈天景,陈天景是不可替代的,从此再不见她就是了,何必自欺欺人。”

他的手指终于败给了息河的衣服纽子,他叹口气,重新戴上面具,拍拍息河的脸道,“你占便宜了,这次让你白看了我的脸,不过,和谁也不能说你看过我,知不知道?”

息河听到他开门出去了,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蜷着身子。有泪水从紧闭的眼帘下缓缓渗出,她不明白,公子说她占了便宜,可她为什么这样难过。

小吱最近被新立了一条规矩,就是:不许提起陈天景,不许再到她那里去,要是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这条规矩是某一天清晨,公子带着一身浓浓酒气回来后,第一时间给它立下的。立下这条规矩后,公子就沉沉睡着了,这一场宿醉,让他整整睡了三天。

三日后公子酒醒,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但只有小吱看得明白,现在的公子,已经恢复成了认识陈天景之前的他。

大渊皇宫中最近出了一桩奇怪之事,某一日四更时分,刑部尚书吴谦容抱了只小箱子入宫,并没在景璃殿的后殿等待上朝,而是直奔隆华殿面圣。

这日午后,太子、玄明和天景三人被叫到御书房,锦阳帝一脸古怪神色,“今天叫你们来,是要跟你们说一件事。去年正月十五,霍庭良家被劫之案……”

他说到此顿了一下,玄明舒一口气,“这案子拖了一年多,刑部的人总算是破案了。”

锦阳帝瞟他一眼,答到,“这案子没破,不过,劫去的东西被送回来了。”

太子和玄明当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天景也强打起精神来装装样子。

“今日四更,吴谦容就带了那只箱子入宫见朕。说他一早起来,就见这只箱子放在他书房桌上。里面的东西嘛,朕已经看过了,一样不少,完璧归赵。”

这之后当然又是一番讨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件是年轻人最感兴趣的,太子和玄明各抒己见,都快吵起来了,天景却静立一旁,一言不发。

锦阳帝发现女儿今天十分不对头,赶忙唤她。天景吃力地抬头,眼前是模糊人影在白雾里旋转不休,她含糊地说,“父皇,女儿好冷,又好热……”

这句话说完,她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任一屋子的人慌了手脚。

天景这次的病症十分古怪凶险,额头滚烫是在发高烧,但身体冷的像冰,又是那畏寒症发作时的特征。气息微弱,昏迷不醒。

太医们把明华苑的前厅挤满了,但谁也拿不出个具体有效的治疗方案。只能用百年老参熬汤,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她灌些参汤,暂时吊住性命。

天景一病几天,病情不见丝毫和缓,但有参汤保着,也没继续恶化。有时也会清醒一会,断续地说上几句话。最古怪的是,有天她清醒过来,让宫女从抽屉里取了块帕子出来,她攥在手里,有时打开来看看,再紧紧握在手心。

宫女们私下议论,公主病成这样,怎么反倒有了些女儿家的气质,平时也不见她用绢帕香囊等物,现在病着,手里倒要攥着块帕子。



201499 13:26:07|8984716

第一百六十八章:又一次阴谋



贺云阳正在写一封信,小吱在窗格上站着,大叫公子。

他抬头,小吱一脸严肃地声明,“先说好,我可没坏了规矩,我只是到大渊皇宫里转了一圈,没进她的房间,所以不算到她那里去了;我也没说她的名字,就看公子你自己明不明白。公子,她病得很重,就快要死了。”

他一怔,身子站起了一半,然后又慢慢坐下,冷漠道,“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小吱也是一怔,然后道,“无干就好,公子,那我玩去了。”

“玩去吧,记得别坏了规矩。”

贺云阳继续写信,笔下的字迹有些乱了,他索性团了信笺,重新再写,几次三番才写好这封信,他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口中轻笑,“与我何干!”

暮色渐渐地深了,他发现自己在盼着天黑,“与我何干!”他提醒自己。

天终于黑了,他想出去散散心,“与我何干!”他又说了一遍。

当他发现自己飞去的是大渊的方向,他终于被自己的没出息打败了。

天景恍惚觉得有人抱住了她,勉强睁开眼,是静思靠在床头,把她抱在怀里。她喃喃道,“静思姑姑,我不要喝参汤了,好苦!”

身后那人含糊“嗯”了一声,也没有要给她喂参汤的意思,只是抓过她的手来探腕脉,看到她的左手紧握成拳,从指缝间露出一角素色的绢帕,那人怔了怔,又把她抱得紧了些。

天景闭着眼睛,语声虚弱,“静思姑姑,我想和你说说话。这些话我和谁都没说过,可是我快要死了,再不说出来,我死了也不甘心的。”

身后那人才不管她要不要说话,他已经有些急了。她体内经脉纠结凌乱,完全失了正常的规律走向,怪不得她会既发烧又发冷,而他的真气一时半会儿理不顺这些经脉,根本无法输入她的体内。

半昏半醒的天景喃喃说着,“静思姑姑,告诉你一个秘密,连父皇和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很喜欢他,我喜欢和他去银月原,喜欢听他吹箫,弹琴,喜欢和他说话,我有很多跟谁都没说过的事,就只和他说了,和他在一起,真好!”

“可是最近我和他吵架了。静思姑姑,真的是上天捉弄我们,如果那天我没让珍珠喝那杯茶,而是我自己喝了。或者我看不懂一场戏,想不清楚一些问题,我们还是可以好好的。我们吵架了,其实,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是特别生气,我就是气他不该骗我。可是后来,我突然想清楚了,我不该和他在一起,我配不上他对我的好。我为什么这样想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他,跟谁也不能说,于是我说了些很伤他的话,我知道他最受不了那些话了,他会很疼,他会真的生气,他会永远都不再理我的。”

“果然是这样的,我说了那些话,我了断了和他的关系。他走了,连头都没有回,我天天握着寄思帕,可是他再没写给过我一个字……”

她身后的人在微微颤抖,他还是理不顺她的经脉,无法渡真气给她。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又怕会吓着她。

天景露出一丝微笑,“静思姑姑,你答应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和母亲,我就把他的名字告诉你,好不好?”

她模糊听到抱着她的人在说话,可是那个低哑柔和的声音不是静思,“我知道,他叫贺云阳,是不是?”

天景猛地睁开眼,尽力想回头看,他的手又紧了紧,低喝道,“别乱动。你的经脉怎么乱成这样子,我教你的功法到底有没有练过?”

“贺云阳你疯了吗?这几天我父皇都是住在明华苑的。”

“我教你的心法还记不记得?按那个方法运功来配合我,才能尽快理顺经脉。”

“贺云阳,我父皇……”

“别再絮叨了,你父皇又不是神!就是玉皇大帝在这里又能怎样,我让你运功配合我听到没有!”

有了天景自己的配合,她的经脉终于理顺了,温暖平和的真力缓缓流入休内,持续了多日的冰火相煎的苦楚终于渐渐缓解。

他舒了口气,冷笑道,“我教你的功法从来都没练过是吧?就你这样又懒又笨,又娇气又矫情的丫头,还还意思说可怜我?明明是我在可怜你好吧,要不是我可怜你,你早就死过几回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贺云阳,你那么了不起,什么事情都做得好,我哪里配可怜你。我那样说就是要让你生我的气,那样我就不会再拖累你了!”

“你就编排吧!我什么时候说你拖累我了?明明是你自己疯疯癫癫的,但就算那样我也不嫌弃你,天景,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求求你嫌弃我吧!”天景用力从他怀里坐起,“贺云阳,我不是在胡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不可能的。我想过了,我不要做皇帝了,我争不过太子,我也不想和他争了。过段时间,我就让母亲去和父皇说,让他把我嫁出去!”

她怔怔看着他,怔怔地流泪,“贺云阳,我成亲那天你不要来捣乱,别让我做寡妇,就让我嫁了吧。父皇把我嫁给谁都行,丞相的儿子、尚书的儿子、侍郎的儿子、将军的儿子,谁的儿子都无所谓,长相如何才华如何也无所谓,只要肯娶我,只要能把我接出宫去就行了。我就想嫁个人,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再不要有野心,再不要有聪明。我出嫁以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我会把自己喂成一头猪。贺云阳,你想想我变成猪的样子,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我会很快忘记你的,你也快点忘记我,这样对我们都好!”

“你真的决定了,你就是要过那样的生活?就是要,忘记我?”

她重重点头。

“陈天景,陈天景!陈天景……”他叫着她的名字,狠狠拥她入怀,许久才放手,“那就再见了,陈天景!”

病愈后的天景懒了许多,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整天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但她设想的出嫁和成猪计划却迟迟不曾实施,这个计划除了贺云阳,谁也不知道。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又到年末。这一年大渊的冬天特别冷,天景整天蜷在帷帐里,被暖炉,手炉,脚炉包围着,猫一般慵懒,半睡半醒,昏昏沉沉一天又一天。

这一天,雪后初晴,阳光虽然不暖,但映着雪光,显得特别明亮。天景也躺不住了。抱了个手炉出门,去御书房看看父皇在忙些什么。

看到冬眠的女儿总算醒来了,锦阳帝也很是高兴。天景凑过去,陪父皇看了几份折子,又听他说了些最近朝堂上的事。又忍不住聪明了一回,谈了些自己的看法。锦阳帝满意地拍拍她的头,笑道,“原来没有傻嘛!你这几个月呆呆的样子让父皇好生担心,还以为那几日的高烧把你的脑袋烧坏了呢。”

天景不好意思,撇撇嘴反驳道,“女儿才没有傻呢,这叫做韬光养晦。”

锦阳帝大笑道,“还学会韬光养晦了!不错不错,聪明的确不可太过,但韬光养晦也不可太过。要是几天听不到你说话,父皇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这时有位大臣有事求见,锦阳帝道,“父皇和他在外间说话,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看吧。”

锦阳帝出去了,她坐在父皇的座位上,随手拿了几份折子看了。再拿一份时,无意间转眼,看到了下面压着一个纸卷,纸卷的中间处印着一朵黑色梅花。天景心中一动,那是来自齐朝的密报的特有标记。

不知为何,拿起那个纸卷时,她就觉出了不祥,似乎有隐隐的死亡气息裹在这张浅褐色的桑木纸中。

展开纸卷,里面有这样一行写于十二天前的小字:十二月初三,齐朝东南部裕王起兵叛乱,康明帝大怒,遂派兵十五万,由太子为元帅,三皇子贺云阳为先锋,领兵前往平叛。

天景耳边嗡鸣,手抖得拿不住纸条,她把纸条放在桌上,盯着那句“太子为元帅,三皇子贺云阳为先锋”反复地看,越看身上越冷。

天景对兵事不熟,但基本的军法还是清楚的。军队之中,领军主帅的权力有多大她也知道,如果元帅存了心要与手下的一个将军为难,那真是太容易了,便是找个茬要他的命也不是难事。当然,一般来讲,能为一军主帅者不会有公报私仇的小心眼,但是竹竿显然没有这样的心胸。而且康明帝明知这个太子无才无德,无知无耻,而且和贺云阳素日不和,居然还封他为主帅,让贺云阳在他手下作先锋,这是什么居心,什么用意,用脚趾想一想就明白了。

这个先锋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没错?一旦有了错,后果会是怎样的?天景越想越怕,越想越冷。她抖着手把那张纸条卷好压回原处,紧紧抱着手炉跑回明华苑。

那天晚上,天景坐在桌前,望着寄思帕出神,足足一个时辰。她终于下定了了决心,她就是反悔了,她就是没有忘记他,她就是没有嫁人。他要是嘲笑她,就让他笑好了。只要他还在,还活着就好,她提笔在帕子上写道,“贺云阳,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她再写,还是没有回答。整整一夜,她写了不知多少遍,可是连一个字的回音都没有。



201499 16:18:53|8985708

第一百六十九章:奇葩元帅和受气先锋



那以后的每天,她都把寄思帕贴身揣着。常常就会有帕子发热的错觉,拿出来看时又是失望。她希望是贺云阳还在生气,或者,他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理她了。

时间过得再慢也会过去,就在天景的忐忑难安,一惊一乍中,天恒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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