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时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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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时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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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嘴,展昭快步跟上白玉堂,笑着道:“那要不要展某稍尽一下地主之谊,带白五爷逛一下汴京呢?”
“好啊。”白玉堂提起那盏花灯冲着展昭晃了晃,笑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带路吧猫儿~”
“噗。”展昭突然笑弯了眼,又憋住向前走去。
白玉堂不明所以,见他只笑不说话,追上去戳了戳他的背:“臭猫,笑什么?”
“很像。”
“啊?”白玉堂歪了歪脑袋,“像什么?”
展昭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另一只手提高了那盏小老鼠的花灯,还故意摇了几下。
白玉堂怒了:“展!小!猫!”
“哈!”展昭脚下一动,用上燕子飞就逃进了人群。
“别逃!抓到你就死定了!”白玉堂自是不甘落后,咬牙切齿地使出“如影随形”就追了过去。
人群之后,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两人,知道他们没入人海再也寻不到踪迹。少女身后的护卫犹豫着问道:“小姐……追上去还是……”
“……回宫吧。”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赵玲站在人群中,沉默良久后转身往皇宫走去,“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记住了么?”
“是!”身后的侍卫们低下头,恪尽职守地护送公主回宫。
赵玲一路沉默着,虽是笑着,却是饱含苦涩。展大哥……玲儿的奢望终究只是奢望了,你从来没有那样笑过。是不是……只有你认定的人,才能让你活得像个有情感的“人”那样的鲜活耀眼?幸好,幸好玲儿还什么都没说,还能当你的妹妹,也……来不及说了……
另一边,白玉堂和展昭笑闹了许久,累了后就在河边欣赏人们燃放的烟火。靠着彼此的肩膀,仰望着五光十色的夜空,两人都想起了除夕时在陷空岛上的夜晚,相视会心一笑。
焰火晚会结束后,两人分别。展昭向白玉堂一抱拳,道:“白兄,认识你是展某的幸运,若今后再上汴京,欢迎来开封府。”
白玉堂潇洒一笑,同样抱拳回礼:“猫儿,说好了,咱们后会有期,有缘再见!白爷爷先走一步,就此别过!”
展昭目送着白玉堂先行离开,转身向开封府走去,脸上是藏着些许期待的笑意。
白玉堂,有缘再见。
谜题怎样猜破,蘸墨笔底自蜿蜒勾勒;提灯映笑意如若,陈绍半盏微醺浅酌。——《汴梁灯火》

清明·再遇

清明时节,总免不了平添几分忧愁的连绵阴雨。好不容易雨停了也没有放晴,白茫茫的天,灰蒙蒙的地,天地山水都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压抑沉闷的气息令人无端丧失了说话的欲望,连其他动物也似受了感染,万籁俱静中让人有了一丝错觉,除了偶尔掠过的鸣叫的飞鸟,这世间便没有了其它生灵。
白玉堂提着一坛酒,默默跟在卢方身后,穿过一条条两边长满杂草的泥泞小路,来到一座看上去平凡普通,却又处处透露出大气的坟墓前。
卢方拿出带来的供品,喃喃道:“白兄弟,我带五弟来看你了。这小子逃了这么多次,今年终于是学乖了一次。你也好久没见他了吧,待会儿让他好好陪陪你。”
白玉堂抿着嘴,一点一点细致小心地抚摸着冰凉的墓碑,手指划过上面清晰的刻字,“白金堂”三个字生生刺痛了眼。
自从三年前兄长去世后,白玉堂便强迫自己不去念,不去想,更逃避来到这里。白金堂将他养大,教会了他功夫,临终前还将他托付给了四位堪比亲兄弟的异姓兄长,从小到大无一不是关心到极致。长兄如父,白金堂的逝世让白玉堂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便是更加的肆意妄为,到底是仗着四位哥哥的宠爱还是失去了兄长的管制,怕是连他自己也讲不清吧。
至于为什么今年愿意来为兄长扫墓,大概是因为突然就清醒了,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能在兄长的庇护下安心成长任性冒失的孩子了。谈不上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悄然转变了观念,说不出具体的原因,理不清复杂的心绪,但是有可能,成长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两人快速地将墓地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摆食上香。白玉堂捏着三根香,跪下三揖首,看着墓碑上兄长的名字,默念。
放心吧,哥,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我不可能随心所欲一辈子,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卢方知道白玉堂需要一点时间独处,于是走远了一点,留给这对兄弟一点空间。
白玉堂打开酒坛,香气四溢。倒出满满一碗酒,向墓碑一举杯,倾倒下去。
求兄长保佑,一愿家人健康平安。
再倒,再倾。
二愿友人无事无忧。
三倒,三倾。
三愿天下太平,无战无乱。
白玉堂敬完了兄长,又倒出一碗,仰头灌下,再放下碗时,眼眶有些发红。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边的酒液,摇了摇手边的酒坛,听得里面还剩有些,勾唇一笑,这些酒就留给大哥吧。这一笑的风采,恍然又是那潇洒不羁的玉面修罗锦毛鼠的模样。
卢方见到白玉堂恢复了精神,松了一口气。待白玉堂拜完起身,他也走过来取过三支香,点燃拜了拜,嘴里念叨着什么保佑家人平安,保佑五弟顺利长大,最好快些成家好有个归宿什么的……
听到前面白玉堂说不敢动是假的,他这四个哥哥待他是极好的了,不过后半部分……白玉堂咳了一声,尴尬地道:“大哥……现在提成家立业还早了点,就不用在我哥面前说这些了吧?”
“早什么早啊?你看隔壁那谁谁,儿子都有了。”卢方把香插上,站起来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
白玉堂虚躲了一下,笑道:“那四哥不也还没娶妻嘛,大哥你着什么急?”
卢方白了他一眼:“你四哥的条件跟你的条件能比吗?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些事了。”
白玉堂打了个哈哈,躲过了这个话题,转身向来路走去:“大哥我先去外边等你啊。”
卢方无奈地笑笑:“这臭小子。”他坐下来摸上酒坛,看着墓碑,暗道:“白兄弟,你可要保佑五弟啊,我们都不求什么,只希望他能平安幸福一辈子,就够了。”
白玉堂走出一段路,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卢方的背影模模糊糊,显出些许伤神,白金堂的墓几乎融入背景,有几分不真实感。他隐约知道了,为什么以白家的财力,大哥不想死后把墓地修得更大更豪华。斯人已逝,何必在乎身后事,尘归尘土归土,像这样平平淡淡隐于山野,也未尝不好。
他望了一阵,直到卢方整理好东西向自己走来,才转过身继续若无其事往外走。
踏在雨后湿润的土地上,也许是心头放下了压抑许久的枷锁,白玉堂只觉得轻松愉悦。回想起卢方刚才的话,白玉堂笑了笑,大哥也太过操心了些,自己在江湖上那些好友有多少比自己年长却还没有成婚的,以自己的资本,要找个人还不容易?关键是要两情相悦才行啊,不是对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定下来呢?
脑海中不期然闯入一张清俊英气、眉目温和的脸,白玉堂愣了愣,摸了摸鼻子。怎么就突然想起那只官猫儿了呢?说起来,也不知道展小猫有没有心仪之人。思考了一下,白玉堂下意识摇了摇头。
大概是没有的吧?按照那只猫死板谨守,万事以公理为第一的性子,怕是没什么精力,也没时间来想这些事的,就算有女孩子喜欢他,也可能根本察觉不出来啊。上次等会碰到的那个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虽然那个赵玲没有表明,也或许是她自己也在犹豫,但展昭还是只把她当成疼爱的妹妹,丝毫没有想到一点男女之情。不过听说丁家曾有意招南侠为女婿,也不知是真是假。
正胡思乱想着,白玉堂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人声,还有刀剑相击的剑鸣,当下按捺不住好奇心,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大哥你先走吧”便没了踪影,卢方想阻止都来不及,一声“小心点”硬生生憋回了喉咙,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感叹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好管。
白玉堂潜在草丛里慢慢靠近,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貌似有点耳熟?不等他靠近,那两个人似乎也一边打一边移动过来了,虽然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的话并不多,不过也足够他听出来对方是谁了。
白玉堂不知不觉弯起了嘴角——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展小猫也是够忙的清明节都在外面不着家,不知道这次又是在干什么。
外面的展昭隐约能察觉到有一个人藏身在草丛里,不过没有感受到那人的敌意,便只留了一份小心,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敌人来。
面前的年轻男子也是生得英俊,只可惜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奸邪之气破坏了整体的形象,看向展昭的眼神也是带着满满的恶意,口中不干不净的道:“展南侠……哦不对,应该称您为‘展大人’了。怎么,当了官儿就能欺负小百姓了吗?锲而不舍追了在下这么久,可惜在下并不想与展大人纠缠不清啊。”
展昭不为所动,只道:“花冲!你可别装无辜!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子,你犯的罪不可饶恕!展某既然遇上了你,不把你抓捕是不会放弃的,还是趁早跟展某归案的好。”
“哟,这官腔打得挺熟练啊。”花冲不屑地笑着,手上的钢刀不停,横劈竖斩,刀刀生风,下手狠辣毫不迟疑。展昭却是因为顾及不能伤了犯人落下口舌,所以不好下重手,偏偏花冲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没有多余的防守,一心狠攻,还时不时自己往巨阙剑上撞,逼得展昭不得不收手,这才拖过了这么久,不然等展昭的实力,正面对上早就将他拿下了。
白玉堂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了,他认出了花冲是谁——臭名远扬的采|花|贼“花蝴蝶”,没想到这次被展昭逮住了。他一眼就看出来展昭处处相让,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当下嘀咕了一声“迂|腐古板的官猫儿”,然后摸出一颗白玉飞蝗石向花冲打去。
花冲只觉得手腕猛地一痛,钢刀差点没拿住,被展昭抓住机会打掉了刀,忙连退几步,恶狠狠地道:“展昭!没想到你自诩君子,居然做出放暗器这种下作之事!”
展昭没为自己声辩,他很熟悉刚才那种石头的样子,这种套路,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那人之手,于是微微笑了笑:“承蒙江湖朋友的抬爱,展某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花冲看着展昭的笑容很是刺眼,右手垂下时一只细管悄然滑出袖口,借着身体挡住了展昭的视线,却被白玉堂一眼看到了。瞥见花冲脸上的阴笑,白玉堂一惊之下喊道:“猫儿!小心!”
花冲没料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不过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举起手中的细管对准展昭一吹,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刹那间飞出,饶是展昭早有预料,也还是有几根没躲掉,穿透衣服扎进了左边肩头的皮肤。不过也多亏了白玉堂刚刚那一喊,花冲的手抖了一下失了准头,不然展昭可能会中招更多。
“唔!”展昭能感受到肩膀中针的一片已经开始发麻,运气时经络中出现了阻塞感,彻骨的寒意顺着胳膊向下蔓延,整只胳膊都失了力,脸色有些发白。
白玉堂见展昭脸面色不好,瞬间沉下了脸,拔出画影跃上半空朝花冲狠狠劈去。
花冲只见一片白影带着寒光向自己袭来,匆忙之下躲闪不及,只好倒地滚开。白玉堂一击不中,画影斜挑划过花冲的腰间,顿时见了血。
花冲何时如此狼狈过,现在也只能就这样躲过去,庆幸着没有伤得太深。看到白玉堂还欲再斩,银白的剑身闪着寒光,摸到身边的钢刀就滚过去握住了顺势举刀相迎。
刀剑相接,发出“锵”的一声。场面暂时僵持不下,花冲这才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样,一时惊诧不已:“锦毛鼠白玉堂?!你居然会为御猫出头?!什么时候猫鼠的感情这么好了?难道之前关于‘鼠猫斗’的传言是假的不成?”
“哼!”白玉堂剑一抖,也不知道他怎么闪的,画影绕过了钢刀直直刺入了花冲的肩膀,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展昭受伤的地方,冷声道:“展昭是官,他不敢伤你,白爷爷可是江湖人士,下手就没那么仁慈了。”
花冲一声闷哼,还是硬着嘴嘲讽道:“哈哈,世人怕是想不到,老鼠和猫居然也能成为朋友,太可笑了!白玉堂,什么时候你也沦为官府的走|狗了?”
白玉堂一脚踩上花冲的手腕,长剑一震,伤口又扩大了几分,白玉堂对他痛苦的表情和涌出的鲜血视若无睹,冷笑着道:“白爷爷说过了,你不是自诩江湖人吗?连江湖人解决事情的手段都忘了吗?要不要白爷爷再帮你深刻回忆一下?”
“哈!展大人,这里可有人仗剑行凶,看到了吗?”花冲痛得直抽气,目光转向旁边处理伤口的展昭。
展昭白着脸,银针已经被他取出来了,自己把穴道点上后那种凉意便减缓了很多。撕开肩头的衣物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伤口周围的经脉都变成了蓝色,颜色一直往下延伸,估计整条胳膊上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吧。只有希望不是什么剧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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