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什么绝顶高手,这让雷动只觉得有兵无将。
况且雷动不只要将,他要的还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和他并称“神州六至”的另外五人,于是才有了今夜的狼山之会。
为了这次会面能够成功他思量再三,可到了这会仍没有一个万全之策,终于雷动暗中苦叹一声,放弃了无畏的思考,决定一切尽力而为,至于能否成功便看天意如何了,想到这他心中忽然一动转身朗声道。
“秋霜君子剑,垂泪美人刀,一别十载二位风采更胜昔日,当真可惜可贺。”
雷动说话的对象是一位唐时衣官的年青书生和一位有着淡紫色长发的彩衣丽人,对于雷动的话年青书生温和的笑了笑后谦逊了几句,而紫发女子则做了相当辛辣的回应。
“姑且不说那个书呆子,我仍旧完好无损你雷大侠应该觉得很失望才对吧,如此表里不一就知道你没打什么好主意。”
对于这番言论雷动只能报以苦笑,毕竟在过往的争斗中他和这个女人一直是对立的,正要开口辩解却被另一个人把话接了过去。
“紫韵稍安务燥,此刻大敌当前,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且听御天弦把话说完再下定论不迟。”
说话的人正是“万年古佛”心灯大师,虽然同属正派但心灯和雷动不同,更倾向于中立的他和邪派诸仙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和谢紫韵更是份属至交,听他这么说紫发女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但一浪止一浪起,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老和尚这话就不对了,攘外必先安内是没错,但安内之法却非只合作一途,联合顾是佳策,但把我们这些人先行除去也是一法,又有谁知道雷大侠打的是哪个主意呢。”
不知何时仍旧一身洋服的韩虚已经到了,此刻他一边发挥着毒舌,一边悠闲的在不知道哪来的西式桌椅旁喝着咖啡。
“鬼王此话差矣,若雷某真做此想何不各个击破,却把诸位邀致一处。”雷动的反击相当直截了当,可韩虚也不示弱张口欲言,却被谢紫韵打断了。
“语非!!”
抬眼望去张语非正慢慢的走来,只见她先有意无意的瞟了左丘浩然一眼,然后来到了谢紫韵身边轻声道。
“紫韵姐姐。”
“语非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自己的伤刚好身子还弱的很啊,就这么乱跑万一被那些老顽固碰到有个闪失可怎么办。”面对张语非的谢紫韵已无复傲世魔刀的冷傲,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担心妹妹的姐姐。
“我没事的,只不过去散散心而已。”
“散心?可我看你的样子比散心前更糟糕了。”说着紫发女子又转对左丘浩然道:“书呆子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见到语非你不高兴吗?”
听到谢紫韵的话左丘浩然耸了耸肩走了过来笑道。
“好久不见了语非,你可越来越漂亮了呢。”
“左丘大哥……”张语非轻声道,跟着便低下了头,能得左丘浩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当情况陷入尴尬中的时候,雷动轻咳一声开始了今晚的主题。
“众位当知道千载之前鬼谷一脉最后传人报忧先生临将入灭时曾言道,世间之事此衰彼盛,终有一日天运移转、龙脉干涸,我神州百年浩劫在所难免,其时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几是九死一生之局。”
“雷兄之意莫非报忧先生所指的便是此时?”左丘浩然问道。
“雷某无窥视天机之能,不敢就此妄语,不过各位游侠天下,所见所闻当远胜雷某,不知可有察觉什么异样?”雷动反问道。
“不要拐弯抹角了,雷动你说的可是教庭的事情。”韩虚毫不客气的说道。
“正是,这事来得太急太快,雷某实在无力支撑,还望各位以我神州存亡为念,合力度此劫数。”
“雷兄那里的话,这本来就是我等份内之事,浩然自是义不容辞。”左丘浩然郎声道。
心灯和尚也道:“不错,雷大侠放心,心灯必助雷大侠一臂之力。”
雷动点头称谢后把目光移向了另外三人。
“帮你就帮你好了,反正和我的计划也没什么冲突的地方,又能让你欠我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韩虚想了一想也答应了下来。
“看来你们满齐心的啊,那你们去忙好了,语非咱们走。”谢紫韵说着便要拉张语非离去,然而……
“紫韵姐姐……”
“怎么?你要搀和这事?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我知道……可是……”说着张语非欲言又止的看了左丘浩然一眼。
谢紫韵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张语非,又看了看左丘浩然……她发现左丘浩然也正在看着她,于是她猛一咬牙大声道:“好吧好吧,也算我一个,反正那些家伙里也有不少高手,能让我好好打上几场。”
“紫韵姐姐……谢谢你。”张语非轻声道,而此时谢紫韵看到左丘浩然向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不过最激动的还数御天弦,他实在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非但原本预计的种种没有发生,更在三言两语之间说服了眼前这些人。
“天佑神州。”
雷动在心中默念,他更一揖到地高声道。
“雷动谢过各位大德高义,有各位相助我神州必可安然度此劫数。”
不论过去的恩恩怨怨,不论日后的分分和和,此时此地这些代表着神州大地最强力量的人的目标前所未有的一致,他们将创造新的传说。
……九彩外卷·神州役之隐世仙侠·终……
神州役之血色山河(03)
更新时间2005…3…15 17:18:00 字数:4040
这里是个很适合隐居修道的地方,至少这里曾经很适合隐居修道,而且也真的有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道观,因为这里曾经翠木丛生、百草丰茂,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春夏之季时常有水鸟停留在这里,实在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不过正像刚刚说的——曾经,就在二十分钟前上面说的那一切永远变成了过去时,现在的这里,只留下了断木碎石,和一座烂泥潭,再有就是那座正在燃烧的道观废墟。
“杀人放火……我一直都说创造这个词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在满天星斗下,刺骨寒风中,一位穿着浅色夏季洋装,举着阳伞,手里拿着一把小巧折扇不停的扇呀扇的美丽女性,幽雅的坐在一个离地三尺、直径近米的紫黑色圆球上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在那名洋装女子不远处,两位男性正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对于那名女子的话其中那为看起来已近中年,有着学者般风范的那位不置可否笑了一下,而另一个看起来要年青不少的男人则开口问道。
“所以你就放火烧了这里?”
“对啊,那些家伙把这里的人杀光后竟然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他善后了。”
“是吗?也好,人死如灯灭,就让这一切随烟火消散吧,不过……”看起来年青不少的男人又问道:“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个啊,最近鬼王哥哥突然说什么西学东进的,我也只好配合他的品位穿给他看了,感觉也还不错,你说呢?”
“我对这种事不在行。”看起来年青不少的男人摇头道。
“真是个没取的男人,顺口夸人家两句会死啊,难怪到现在都讨不到老婆。”
没有听到理所当然的赞美,洋装女子不满的抱怨着,同时她身下那个紫黑色圆球开始驮着她向上空升去。
“你要去哪?”
“本来是救他们来的,既然差了一步没救上,至少改试试看帮他们报仇吧。”洋装女子笑着道。
“清原观主的乾坤易位术据闻已有七成火后,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光清原观上下人等,你追上去也没什么用,一个不好说不定还难以全身而退,何必呢?”
“我愿意,我可不是你们御天门的人,你北天御者权力在大也管不着我。”
说着洋装女子身下的紫黑色圆球骤然加速,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被称为“北天御者”的男人摇着头对自己的同伴道。
“真是个任性的女人,韩虚都把她宠得不像话了。”
“不过很有活力。”
“活力?正峰,这应该叫不知进退才对啊。”
“是吗?我到觉得身边有几个这样的人也不错。”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笑了笑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起跟上去吧。”
“可这火……”
“就让它烧吧,反正看这天色也快下雨了,十里之内更没留下什么值得保存的东西,再说杀了人却不放火还真有些不太对劲。”
“你啊……”
※※※
埃鲁卡西姆·萨尔瓦托的心情非常不好,虽然他刚刚取得了一次胜利,但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当初在决定是否发动这次秘密战争,让主的福音传遍这个异教的过度时,埃鲁卡西姆是非常赞成的,事实上不止是他,除了梅特罗斯和格利哈特这两个怪胎弃权——从很久之前,大概是那个家伙死掉之后,这不务正业二人组就开始在所有的表决中弃权,到了今天很多时候埃鲁卡西姆甚至会在这种会议里忘记他们的存在——之外,所有的与会者都偷了赞成票。
当然教廷也预料到了这中间的困难,即便一直忙于内斗,但这个古老的过度仍旧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过这并是问题,正如之前被他们征服的许多地方一样,他们相信凭借谋略和武勇,他们可以征服这片土地,不过在整个计划进行到现在后,埃鲁卡西姆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不错,自从来到这片土地后他们一直在胜利,但是除去最开始的时候,这种胜利并没有给埃鲁卡西姆带来的任何的欣喜。
从来到这片土地算起被他们毁灭的大小们派到底有多少了呢?很难算清吧,这在下层的圣骑士和圣灵导师眼中是很辉煌的胜利,但埃鲁卡西姆知道这些胜利背后的危机。
他们并不真正了解这片土地——过去是,现在也一样,所谓的情报大都来源于一些在民间流传的神仙故事,光是从这些一个比一个离奇的故事中分析出真伪就已经很困难了。
虽然说他们也抓过不少俘虏,也进行过严酷的拷问,但是仍旧所得不多,这到不是说所有的俘虏都宁死不屈——即便真的这样,他们也有其他的方法得到俘虏所知的一切,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读去俘虏脑中的情报,只是这样做的代价颇为可观,所以不到真正必要的时候他们不会这样——只是这些俘虏知道的真的很有限。
“长久的内斗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在保密工作上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有经验了吧。”
在不断的拷问,不断的失望后“大先知”贝尔纳德·阿拉纳斯无奈的得出了这个结论,精诚团结、互相信赖固然可贵,但是在这种前提下只要抓住一两个俘虏,所要对付的势力也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吧,退一万步说,至少基本的资料早就该搞到手了才对,但是在这片土地上这种推理行不通。
一个世俗的宗教层面基本保持着一致的信仰的国度,在秘密世界当中竟然能产生如此之多互不隶属的派系,这本身就让教廷的高层有些惊讶了,当然在来此之前他们对这点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可也不置于全然没有准备,真正让他们吃惊,甚至咒骂的是一种在通常被视为缺点的东西。
这段时间教廷一方懊恼的发现,这里的秘密世界中人不管表面怎么样,实际上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信任可言,姑且不说摆明了敌对的派系,那些站在一条阵线上的人们,彼此之间也都尽量隐瞒本身的真实情报——很多时候对待敌对一方都未必会用上如此严格的防范手段,而且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片土地上的秘密世界中人把最严格的保密制度留给了自己门户里的人。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就是这个国家普遍的心态吧,彼此之间如此缺乏信任感,真是可悲啊,只凭这点他们就不可能抵挡我们的攻击——我来这里之前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我要说,这真是种见了鬼的好心态!”
第一百三十四次从审讯室无功而反后,贝尔纳德·阿拉纳斯在同聊面前这样抱怨着,而在场者也无不支持他的说法。
排除在情报工作上的挫折感,实际的战斗也好不了多少,正如之前说的,教廷一边打了很多胜仗,可是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片土地上不论多小的门派,都有些所谓的“镇派绝技”,虽然大都不成样子,但用起来多少也会给教廷一边带来些损伤,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但积攒下来的伤害就相当可观了,这让教廷不得不强每次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