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潋滟,天王别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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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潋滟,天王别猖狂-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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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飞白的下颌轻轻搁在苏九分的肩头,她丰盈的耳垂慢慢变得鲜红,“你……”
“嘘……,一分钟,我只想这样静静地靠着你一分钟。”
声音清浅,呼吸清浅,感情表达得也清浅,在这清浅地仿佛坠入云端的一分钟里,两人的心跳声从紧张无序渐渐同步。
“颜先生,一分钟到了!”
“还差3秒。”
“……”
“恩,到了。”
颜飞白在苏九分颈侧吹了口气,她的皮肤泛起颗颗颤栗,红晕漫上颈部和脸颊。
“咳咳……”在苏九分发火前颜飞白赶紧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哇,真的是我橱柜的钥匙!”
握着苏九分手一起拧开了柜门,颜飞白惊讶的对苏九分竖起了拇指。
白了他一眼,苏九分脸上的胭脂色淡去,打开柜门,空空如也,颜飞白提着的心掉咯噔一声,莫非小苏苏放在里面的东西没了。
正在想安慰的用词,苏九分叩开了最里面的一块金属板,被压得很扁的牛皮纸包露了出来。
谁会想到他们看到的尽头并不是真正的尽头!
预感到里面的东西不同寻常,颜飞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牛皮纸揭开,一个贴着卡通贴纸的老旧录音机跃入眼帘。
熟练地将口袋里的电池安装上,苏九分在颜飞白忐忑不安时按下了播放键。
先是拉扯争执的杂音,然后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大段的沉默让人可以体会到争吵之人苦涩、愤懑的内心。
“Crazy破产是不是你在后面捣的鬼?”
苍老的男声夹杂着闷闷的咳嗽,虚弱得好像仅是质问就耗尽了他的力气。
颜飞白的身子不可查得一抖,这个声音他认得,是蓝培文的父亲。
“是。”
蓝培文的声音有些尖利,回答没有半分躲避。颜飞白的手收成了拳。
“逆子!”似乎是蓝老先生再次出手打人,不过这次却没有听到耳光声。
“你颜叔叔……”
“没错,是我推下去的!”
低沉的怒吼让古旧的录音机壳都产生了共振,颜飞白虽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听到蓝培文亲口承认杀死自己父亲时怒火还是染红了眼睛。
苏九分掰开他攥紧到几乎无缝隙的拳头,交互想我,默默地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心脏被抛弃到了零度以下的颜飞白。
“她……她……”
蓝老先生声音抖作一团,连说了几次都没能将话说清楚。
“呵呵,你是不是想说颜阿姨?你倒是关心那个贱人!”如果说刚才的蓝培文是在肆无忌惮地抒发怒火,那么此时的他则是彻底地发疯,“只怨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自己丈夫跳楼,儿子毒瘾发作,便失了控,心脏病突发,这么猝死还真是对不起被逼疯的人!”
“你胡说什么!”
“胡说?”蓝培文冷笑,“你暗恋自己资助的女学生,变态地偷窥别人,还敢说我胡说!你为什么不掩藏好自己肮脏的心思,为什么让我妈知道?她深爱着你,如何承受!”
最后一句完全是携着狂风暴雨的怒吼,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除了气息虚弱的痛哼,听不到半声辩驳,蓝老先生默认了。
颜飞白踉跄着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苏九分关切的眼睛,脸上的皮肤僵住了一般,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老先生?您您没事吧?”在蓝家做了几十年的阿姨惊叫声在录音机中变了调。
苏九分轻轻捧住颜飞白逐渐扭曲的脸,柔声道:“如果痛,就哭出来吧,飞白。”
作者有话要说:

☆、020义无反顾(5)

最最痛苦的生命阶段,颜飞白也只有在父母过世时哭过一次。即便是在被踩进污泥里的逃亡中,也不曾掉过眼泪。苏九分温情而充满理解的话却让裹了坚硬外壳的他,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
“蓝培文,交出血色十字!”
被墨抒予和秋煜轩困住的蓝培文衣服扯破,满脸是血,胸口插着假的“血色十字”。
“哼!”
“哟呵!”
秋煜轩扭着他手臂的手用力,骨折的声音才起,站在蓝培文跟前的黎末便一记左勾拳将被抓了还眼神蔑视的蓝培文打的下巴差点脱臼。
“这一拳是为你绑架少爷我讨得利息!”
蓝培文痛哼,黎末屈起膝盖猛顶他得肚子:“这一腿则是为你派人暗杀小分分报的仇!”
“呜!”蓝培文本就血淋淋的衣服上湿度更浓。
黎末得意地想着下一个殴打敌人的由头,蓝培文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阻止了他的动作。并不是黎末害怕了,而是因为蓝培文的一个反问。
“你不是颜飞白对不对?”
邪笑的黎末一怔,秋煜轩朝他摇了摇头。
“嘿嘿,我还不知道吸血鬼失血过多会伤了脑子!”黎末拍拍手嘲讽道。
“你如果是真得是颜飞白打我的理由怎么会这么幼稚!让蓝溪喂你毒品,整垮Crazy,害死你的父亲,逼死你的母亲,哪个不比绑架和暗杀未成重要的多!”
黎末惊讶的表情似乎取悦了他,蓝培文大笑起来,“怎么,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亲爱的苏九分没有告诉你?她可是有我杀人的证据!”
黎末和秋煜轩面面相觑,都皱起了眉头。
“你话太多了!”一直站在墙角了得墨抒予瞬移到蓝培文跟前,将□□他胸膛一半的木棍整个推了进去。
昏暗的地下室里,牙齿相嗑的咯吱声,像骨头摩擦般可怖。
“还是这位大叔够狠!”还没等黎末投过去自己崇敬的目光,墨抒予捏着木棍的头旋转起来,不耐烦道:“血色十字在哪里?”
“咳咳……”血淅淅沥沥地从蓝培文嘴角滴落。
“已被莉莉丝拿走!”
墨抒予的瞳孔一缩,猛地抽出了木棍!蓝培文的惨叫在窄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再问一次,血色十字在哪里?”
墨抒予用力,木棍刺破皮肤,再下去一寸便是心脏。
“你不说实话,就等着灰飞烟灭吧!”黎末嘻嘻笑道。
这个男人有着他身旁两人所没有的冷绝,蓝培文盯着墨抒予深渊一般不见底色的眼睛道:“如果给了你真的血色十字,我岂不是死得更快!”
“我不杀生。”
黎末“噗嗤”笑了出来。
蓝培文沉吟了片刻,抬眼望向天花板,“希望墨先生信守承诺。”
黎末机灵地拔地而起,连着向天花板击乐乐几拳,顺着窟窿望去,可容乃一人匍匐的天花板上空空如也!
“你该不会是在骗人吧?”
黎末顺手一撕,半个天花板掉了下来,墨抒予捂着鼻子避免吸入如烟的灰尘,秋煜轩惯性地扭头,黎末拍打着沾了蜘蛛网的双手,而这千钧一发之间,蓝培文则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秋煜轩撞向身后墙壁上的一点,哗啦啦,本用来灭火的喷淋系统挥洒出千万点银粉。
“卧槽!”黎末觉得有千万只蜜蜂在刺着自己□□的皮肤,不仅如此还从领口爬入,全身火辣辣地疼。
秋煜轩猝不及防间手上的力道一松,蓝培文趁机滑出,窜向门口。墨抒予和秋煜轩不顾扑脸的银粉,随后而至。满脸满身血污,烧伤病人般的蓝培文如同从血池里爬出的恶鬼,让寻过来的颜飞白愣住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020义无反顾(6)

蓝培文跃起,斜踩着墙壁从颜飞白头顶疾奔而过。初见仇人的惊诧只是一瞬,颜飞白反应过来后扭身弹起,五指如钩,钳住了蓝培文的左肩。
任凭蓝培文怎样,肩膀都不能躲掉颜飞白几乎嵌进他肉里的凶猛力道。
双拳对撞,膝盖与腿骨相击,在墨抒予和秋煜轩出手之前,颜飞白就以闪电速度拗断了蓝培文的脖子。
假的“血色十字”滚落到脚下,颜飞白弯腰捡起,脸色阴沉得让人想起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暗黑天际。
“不要杀他!”
秋煜轩的声音和他的人几乎是一起到了颜飞白那。掌心因木棍与皮肤的快速摩擦火辣辣地疼,颜飞白苦笑道:“我和小苏苏说自己能够放下仇恨,原来是在自欺欺人!”
秋煜轩眼神略带同情,但是颜飞白这样的人又怎会愿意得到别人的怜悯。
“阿九在哪?”
“颜飞白你怎么来啦?小分分哪?”黎末咋咋呼呼的声音几乎盖住秋煜轩温和的询问。
“我将她送去了苏家老宅。”
秋煜轩脸色柔和了几分,黎末拍着颜飞白的肩膀赞许道:“干得不错!”
颜飞白挑了挑嘴角,捞起地上的蓝培文,手法刁钻地捆了他的手,向低眉垂眼的墨抒予道:“劳烦墨先生看管蓝培文片刻,我去去就来。”
将昏死过去的蓝培文仍到墨抒予的脚边,颜飞白拧身瞬移进了满是银粉的地下室。
秋煜轩略微一沉吟,也紧随而入。黎末挠着刺痛的脖颈,对着抬眼看他的墨抒予谄媚道:“看管犯人我最在行了,我留下帮您!”
黎末边想着快点完事,回家洗澡,边感慨颜飞白多疑又逞强。那间小屋子他们三人已经搜查多时都没找到蛛丝马迹,颜飞白还要进去重新扫荡。
呵呵,正好让他也尝尝银粉的滋味!
黎末正自个人遐想得兴致激昂,颜飞白忧虑中带着兴奋得脸突然出现在墨抒予的跟前。
”这是?”
黎末惊讶地看着他宝贝似的递出一截普通的pvc管,有些怀疑地撇起了嘴。
“它的两头被封,与备用管网放在一起,蓝培文真是精明!”
秋煜轩向墨抒予指着被破开的一段,颜飞白小心翼翼地扯出一根比假的血色十字色泽更暗沉些许的木棍。
“是真的血色十字!”墨抒予没甚情绪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几分激动。黎末忙凑过去细瞧让他们大费周折才得来的宝贝。
颜飞白咬破手腕,血滴在红木表面很快便消失不见。假的”血色十字“也会吸血,但是会有痕迹留下,而这个连一丁点血渍都不会有。
墨抒予抚摸着”血色十字“光洁的木纹理,轻轻地笑了。
“墨先生也会笑……啊!”
黎末的感慨以惊叫结尾,“血色十字”被颜飞白反手插进了悠悠醒来的蓝培文心脏里。
“你!”
无数道血从蓝培文的心口窜出,争先恐后地沿着木纹爬向“血色十字”的顶端,蓝培文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喉咙便似被堵住,除了痛苦的呜咽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他脸上和手臂上的青筋崩起,整个身体抽搐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020义无反顾(7)

“呜呜……”
后面女孩子小声的抽泣声让紧张了一个多小时的颜飞白欣慰地笑了。
“恭喜苏导,电影很成功!”缩在衣袖中的手小心地贴近苏九分,握住,颜飞白侧头在她耳边低声咬耳朵。
分坐在苏九分和颜飞白身旁的黎末和秋煜轩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大屏幕上南荣落寞的背影慢慢隐于黑暗之中,黎末轻柔中带点沙哑的低声哼唱响起,诉说着这个故事的绮丽和惋惜。
灯光亮了,参加首映式的观众都没有起身,各家媒体也安静地聆听着电影《花》的同名曲。回味着一个半小时的喜与乐,悲与愁。
当最后的尾音消失,苏九分微笑着带着颜飞白、秋煜轩、文嘉嘉等一干主创走上台,深深地鞠了一躬。
热烈的掌声是观众和媒体的肯定,苏九分接过助理递来的话筒,郑重地说了两声谢谢!
“谢谢雪花们的支持!希望我们电影节再见!”颜飞白松散的半长发与电影中南荣最后的镜头一模一样,还未从影片中出离的观众兴奋地尖叫起来。
媒体的文化接踵而来。
“苏导,你对自己的电影打多少分?”
“秋影帝,你可以预估一下票房吗?”
“黎天王,你刚才提到电影节,可是认为《花》会超越同档期的其他电影,拿到夏季电影节的大奖?”
“黎天王,作为你的第一部电影,就有这么精彩的表演,您可会再接电影?”
“文嘉嘉,你……”
“夏雨夏雪……”
《花》的首映一结束,好评如潮,除了赞美女主角蓝溪演技确实出众女配角个个出彩之外,对颜飞白所饰演的南荣恣肆中暗藏忧郁,滥情的表象揭示的痴情,乃至忍痛结束了精神分裂的爱人生命孤老一生的复杂人格更是赞誉有加。
再加上这是“黎末”第一个电影,天才、天生的演员,等等头衔立刻便冠上了他的头顶。
“你还真有演戏的天赋!”首映式结束后,黎末拍着颜飞白的肩膀似是夸赞又似是吃醋地道。
提出要演唱《花》的主题曲本来是想向苏九分展示自己的声音魅力,不想苏九分早早就写好了歌词,非要让颜飞白来唱。
受伤的黎末暗暗等着颜飞白出丑,直到他陪着苏九分在录音棚听到颜飞白的第一句唱腔。
真是百味陈杂啊!尤其是苏九分温和地注视着颜飞白微笑的表情,让黎末差点控制不住,甩头就走。
“哥!电影太棒了!”大乖手捧着一大束电影中曾出现过的黑色玫瑰,颠颠地越过黎末跑到颜飞白跟前兴奋地夸赞。
放下想拍大乖后脑勺的手,黎末满心郁闷地想:“要赶紧和颜飞白换过来身体!”
“恭喜苏导,秋影帝!”
大乖脸色微红地将黑色玫瑰献给苏九分,一身白色长裙,乌发顺直地直达腰际,眉目清颜,美好得让大乖自惭形秽。
“谢谢。这是?”
苏九分对低头又抬头,想看又不敢看的大乖抿嘴一笑,捻起花丛中的卡片。
“蓝培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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