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继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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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过继嫡女-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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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目光闪烁的看着江里鞍,将军!听了来人的称呼,他就暗呼不妙。本以为是几人顶死就是世家子弟,在这落日镇,也是软柿子,没想到却踢到铁板了。
  “将军!假冒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们可有证明!没有证明,今日你就是冒充皇上,也是改变不了你们杀人偿命的事实!”领头的衙役面色僵硬,他一直信奉浅水里搁不下真龙,在这落日镇呆了这么些年头,他还就是不信,这邪门的事,能让他赶上。
  江里鞍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玉人,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到底不愿过多纠缠,从怀里掏出一块赤金令牌,对着领头的衙役,声音冰冷,“叫你们县令,一个时辰内,滚过来见我!”
  为首衙役狐疑的接过赤金令牌,令牌两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江’字,字上还缠绕着一条狂蟒,令牌侧面凸细刻着符文,能辨认的只有西晋二字。
  “小的陈树,叩见江将军…”陈树瞳孔一缩,当机立断拜倒在地,双手呈上赤金令牌,“小的这就去请县令,还请将军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陈树一跪,可吓坏了身后的小罗罗,战战兢兢的也跟着跪下,却是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陆仁脸色一白,江将军!这西晋上下,除了如雷贯耳的江里鞍,再找不出第二个姓江的将军了。听说这厮守宿安,以两万兵力,破胡人十万大军,看来这回陆府定然是要栽了。既然,陆府要栽了,他自然得想法子保住自己。
  “将军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陈树一干人衙役一走,陆仁哪里还有先前的威武,跪在地上,扯着江里鞍的衣摆,痛哭失声,只求保住这条狗命。
  其他的狗腿子没有陆仁这般胆量,吓傻在原地,哆嗦着嘴唇,看着陈树动作,脸色发白。
  江里鞍摆了摆手示意属下将尸体清理了出去,柳絮从江里鞍怀里退出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行寻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茶水,想想自己怀里身子,又把茶水递给江里鞍。又寻来一个干净瓷杯,倒了杯热水,抱着手里,打算看戏。
  “带头的留下,其他的可以滚了!”江里鞍接过柳絮递过来的茶水,拿在手里把玩,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陆仁,吐出一句淡漠十足的话来。
  “谢将军大人,谢将军大人,走啊!走…”一个还算是机灵的狗腿子,首先反应过来,拽着发抖的同伴连滚带爬的出了厢房。
  陆仁跪在地板上,更是冷汗潺潺,双手撑着地板不住的颤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柳絮见江里鞍放过那些小罗罗,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但是也没出声。
  “你不是要教我什么叫做王法吗?这会,你告诉我什么叫做王法!”江里鞍手指弯曲,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陆仁吞了吞口水,那敲桌的节奏犹如大鼓锤在心头,震的他心惊胆战。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陆仁发现手上湿漉漉的,惊恐一看,自己竟然先前那死去的狗腿子留下的血渍的地方,紧绷的神经就崩溃了,痛哭出声,一边说,一遍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耳光,“将军大人,小的已经知错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不该助纣为虐,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柳絮敛了神色,低头喝水,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欺软怕硬可不就是这些人的通病!倘若今日,不是江里鞍,这狗奴才,怕是还在仗着陆家耀武扬威吧!
  “饶了你!”江里鞍把玩茶杯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陆仁动了动身子,试图挪开那块血渍的地盘,沾血的双手不断的往身上擦拭,声音战战兢兢,明显吓坏了。
  “将军大人,我,不,小的并无冒犯之意。陆家,对,就是陆家,您杀了陆陵,就算您是将军,陆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俗话说,真龙强不过地头蛇,这陆家在这落日镇,可是土皇帝的存在,就算是县令来了,您也动不了陆家的。小的知道陆家的管家,陆家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小的知道的一清二楚。小的可以帮你对付陆家,对,小的可以帮您对付陆家…”
  江里鞍意动,看了一眼柳絮,没有说话。
  柳絮皱了皱眉,县令也动不了陆家,这话她是如何不信的,歪着脑袋,一派悠闲,“还是杀了吧!留着多麻烦!”
  江里鞍挑了挑眉,对着外面,道,“听到没,把人拉出去,处理了!”
  “诺。”外面应声,分明就是先前在厢房杀了狗腿子那厮。
  “不,你们不能杀我。”听到处理这个词,陆仁有些癫狂,从地上起身惊恐的退后,一边喃喃自语,“杀了我,你们动不了陆家,动陆家,胡人不会放过落日镇的,不会…”
  江里鞍面色铁青,见属下要将人拖下去,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示意不用了。
  柳絮也愣了,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陆家,还能牵扯到胡人那去。
  “将军,县令来了!”
  “知道了,让他在楼下候着!”江里鞍面色冷凝,有些头疼,一件小事,又牵扯出这么多是非。
  柳絮顿时心塞了,上前抱住江里鞍,喃喃自语,“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惹麻烦…”
  江里鞍摸了摸柳絮的缎发,看着陆仁的眼神有点阴冷,转身出了房门,又瞟了一眼房里的陆仁,“不要杀了…”
  陆仁抖了抖身子,欲哭无泪,不要杀了!是什么意思!
  “下官,徐亦见过江将军。”徐亦嘴角浮现一丝苦涩,要说在分到这里当县令之前,他还是满怀热忱,除暴安良,做个清白官,那么现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官。
  江里鞍踩在楼梯上不履靴微微一顿,“徐亦!你可知叫你来何事?”
  徐亦苦笑,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又不能知道,“下官不知!还请将军明示!”
  “不知!”江里鞍看了一眼徐亦,笑的薄凉,“好一个不知,身为朝廷命官,自己管辖的区域,出现欺男霸女之事,你不知?还是说这陆家,已经遮了这里半边天,让徐大人瞎了眼!”
  徐亦抿唇不语,良久,才拜倒在地,“将军明察!”
  陆家,陆家!陆家何尝不是他徐亦的梁上刀,心头刺!可是,就凭陆家能历代不听话的县令全家死于‘意外’,他就不敢赌,也赌不起。
  江里鞍有些意外的看着徐亦,停在楼梯上,没有再往下走的意思,“明察!不知徐大人,想本将军,如何明察!”
  徐亦沉默,对他来说,江里鞍只是过客,想要对付陆家,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徐大人不说,本将军要从何查起!”江里鞍意昧深长的看了徐亦一眼。
  徐亦眸光闪烁,如此说来,江里鞍要一管到底!他在想,自己是赌还是不赌!凭借江里鞍的权势,只要逼迫那些人拿出证据,似乎扳倒陆家也不是那么难!
  “下官愿听将军差遣,定然知无不言。在此之前,还请将军移步县衙!”徐亦咬咬牙,终是下定决心,将这个麻烦主动揽进怀里,只道是不要输的太惨才好。
  “如此也好,但愿,徐大人不会让本将军失望才好!”得到满意的答案,江里鞍也就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上了楼。
  徐亦眸子里流光溢彩,领着一干官兵候在楼下。失望!那种东西一点都不可怕,就怕连希望都不存在过。
  江里鞍领着一帮属下,跟柳絮,大张旗鼓的住进县衙。这下落日镇的人都知道,纨绔子弟陆陵因为调戏一个有孕之身的小娘子,被将军大人英雄救美斩杀了。
  陆家
  “你是说管家被留下,他放你们回来了!”陆家当家人陆河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热茶,扫了一眼底下的小罗罗。而陆陵,正是陆河的亲生儿子。
  陆家从来不缺子嗣,但是,陆河这一脉就这一个儿子,而陆陵虽然有正妻,也有十几房,却没有延续的香火。这也是陆河为何纵容陆陵不断娶小妾的原因,如今陆陵还没留下血脉,就死了,叫他如何不恼。
  “是…”底下的人脸色发白,其实从客栈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想回陆家。因为,谁也不会明知死路,还往前走。但是,又不能不回陆家,陆家在落日镇的手段,他们身为走狗知道的更为详尽。若是不会,怕是连他们的亲人,明日一个个都会死的不明不白。
  “去刑堂领药吧!你们知道规矩的。”陆河说的风轻云淡。
  看着底下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离开,陆河缓缓揭开茶杯盖,啜了一口热茶,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声谁都没听懂的话来,“江里鞍啊!我没找上你,你却先找上我!算不算缘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徐亦将几人的房间是分开来安排的,并没有把柳絮认为是江里鞍的什么人,可能是西晋上下,江将军不举的传闻过于深入人心。
  相对于江里鞍带的将领侍从,更不会真的认为柳絮是江里鞍的女人,对他们来说,刘总管才是他们将军大人的真爱,其他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
  夜深了,柳絮坐在徐府的厢房,打开窗子,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摸着肚子,眼里满是寂寥。
  虽然明白江里鞍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是出于保护而言,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甘!想想又是鼻头一酸,当初那个果敢入了军营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良久,寂静的夜里响起他幽幽的一声叹息,江里鞍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想白日厢房里热情似火的女人,就怎么也睡不着。
  忽而窗外响起一阵风声,江里鞍的眸子在这夜里亮的惊心,他想到底是来了。
  翌日,徐府上下兵荒马乱,而一觉到巳时的孕妇却是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了?”柳絮好不容易在花园拉到一个背着包袱有些慌乱的小丫头,出声问道。
  “诶呀!你还不知道吗?昨夜将军大人遇袭了,现在还未醒过来,这下我们徐府可遭殃了。徐大人仁慈,发放我们的卖身契。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免得受了牵连,姑娘,你也快些走吧!”说完,又匆匆的往徐府门口而去。
  “遇袭!现在还未苏醒!”柳絮伸着的玉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满是茫然跟无措。
  半响,她才有些僵硬的转身,不顾有孕的身子,疾步跑向江里鞍的厢房方向。
  “让我进去…”柳絮面无表情的盯着拦住她的两个侍卫。
  “不可以。”侍卫甲也是面前表情的挡在她的面前,心里却想,只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仗着将军大人救过她就忘了分寸,果真是没有教养。
  “你这娘们,还敢来,要不是你,招惹上那甚子陆府。我们将军怎么会受伤,你该庆幸爷爷不打女人,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利索的给你爷爷滚回你的乡下。”曹安送大夫出门,正好瞧见柳絮,想着躺在床上的江里鞍,脸色阴霾。
  柳絮面无表情的脸上龟裂出一道伤痕,咬了咬牙,对上曹安的眼睛,眼眸无光,“让我见他一面,见一面。我就走!”
  打算转身就走的曹安,意外的转头看了一眼柳絮,眯着小眼睛,有几分凶狠,“你爷爷我最见不得你这么不要脸的娘们了,别以为将军大人给了你几分颜色,还能开染坊了!将军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柳絮语塞,她发誓,如果不是此时此景,要不是看在这个不长眼的是为了护着那个呆子,她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了。
  柳絮在厢房外守了一个时辰,江里鞍没醒,没人理她,她饿了!
  柳絮在厢房外守了两个时辰,江里鞍没醒,太阳很大,她饿了,宝宝也饿了,她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
  柳絮在厢房外守了两个半时辰,江里鞍没醒,她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她怕不等江里鞍醒过来,她已经一尸两命了。
  “进来吧!看完就滚蛋!”曹安站在门口,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呼吸都是炙热的,他突然觉得这娘们怀着身子还在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简直就是作死。
  刚要转身的柳絮诧异的看了一眼络缌胡子的曹安,随即又是欣喜,疾步上前,进了屋子这才有些头晕眼花。
  柳絮也不顾曹安的反应,等眼前不再发黑,直接拿起桌上的干净瓷杯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噜,咕噜’就下了肚。
  曹安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他,怎么了!”柳絮喝完水,来到床榻前,只瞧得昨日还调戏他的人,躺在床上了无生息,有些慌乱。
  曹安没吭声,大夫说,江里鞍是遭了暗算,被人下了毒。可是,他不觉得有必要跟一个村妇说这么多。况且,这个村妇还是罪魁祸首。
  “江里鞍,你起来啊!你不是还要护着我跟孩子的吗?”柳絮指尖停留在江里鞍的五官上,磅礴的泪水蜂拥而出,她头一回自暴自弃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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