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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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行不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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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恰巧北乔赶到,她惊呼一声道:“恒王殿下,你要干嘛!你别杀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和苏公子——苏大人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真相

孟寒彧微微蹙眉,垂眸道:“随我走吧。钟离鸿远马上找到这里了。”
何溪一怔,“钟离鸿远是谁?”
孟寒彧不语,只将何溪一揽,便往外走。何溪一边挣脱一边说着:“你干嘛呀,我不认识什么钟离鸿远,你放开我!”
孟寒彧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便翻出墙外,又是一跃,抱着她上了门外的马,一扬鞭,马儿就一溜烟飞奔而去。
身后,北乔一边追一边喊。府里的官兵也都跟着追了出来,无奈这马如飞一般,官兵哪里追得上。若是林夕在,兴许还能赶得近些,可今日恰逢林夕出去,便无人追得上他们了。
无奈之下,北乔只好差人去告诉苏淮,盼着他能有办法。
孟寒彧将马停到城边灵隐山下。山下有一片竹林,林中一座茅屋,看起来年代已久。孟寒彧揽着何溪进了屋,这才放开她。
何溪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钟离鸿远又是谁?”说着,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孟寒彧冷笑一声,别过眼去:“呵呵,我也不知为何。”
何溪蹙眉道:“你说你杀了我父母,可是真的?”
孟寒彧点点头,“对。钟离鸿远抓了你父母,打算以此为要挟,逼你说出华将军下落,然后,再杀了你三人。所以,我先把你父母杀了。”
何溪吃惊地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孟寒彧,不可思议地摇头道:“我不懂钟离鸿远与你是何关系,我也不认识什么华将军。我就是个买衣服的!我就是个商贾的女儿!”
孟寒彧走近了些,低声道:“你师父忘尘,便是华将军。只有他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个人,钟离鸿远一直在找,也早晚会找到。”
见何溪一时回不过神,孟寒彧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无碍,我生来便是叫人恨的。我只要你活着,就好。”说着,他点了何溪的穴道,将何溪抱到床上,吩咐身边人,看好何溪,便不舍地离去了。
这边,苏淮听说何溪被孟寒彧带走,眉心一跳,辞别了敌军首领,快马加鞭往孟都赶。
到了孟都,他打算将敌军的降书交于皇上,便回去找何溪,却在宫门外傻了眼。宫门外,飘满白绫。他蹙着眉进了宫,只见宫中具是一片哭声。除了来来回回的宫女,便是殿外长跪的群臣。
玄王抬头,见了他,哭得愈加伤心;“苏淮,皇上,突然驾崩了!”
苏淮一怔,几个月前,这位年轻的皇帝还生龙活虎,如今就驾崩了?他瞥瞥四下,只见钟离鸿远垂眸擦着眼泪,心下却不知想着什么。而孟寒彧在角落里跪着,无一滴眼泪。
皇上年少,膝下无子,皇位便要由几位王爷来继承。如今宫中钟离鸿远一手遮天,他提议,让孟寒彧即位。此事本在群臣意料之中,群臣不愿,但又敢怒不敢言。
正当钟离寒彧志得意满,以为大功告成之时,苏淮起身走到孟寒彧身边,问道:“你把何溪放到哪儿去了?”
一听何溪二字,孟寒彧嘴角微微抽搐,与苏淮耳语道:“放心。”而后他故意抬高声调道:“在我府中,如何?”
苏淮心下了然,料何溪无事,便放下心来。他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钟离鸿远得意地对百官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皇上驾崩,诸位大人定是悲不自抑,可国事当头,必须有君王临朝才可。如是,就由恒王殿下登基为新皇。”
孟寒彧默,也不推辞,面无喜悲之色。
出了宫,苏淮正要去寻何溪,便被孟寒彧叫住了。孟寒彧给了他一封书信,上头写着何溪所在,以及。。。。。。自己与钟离鸿远勾结的罪证。
“你为何要给我这些?”苏淮不解地问道。
孟寒彧冷笑:“呵呵,我自出生以来,便是罪孽深重,唯有如此,才能心安。”
灵隐山下,何溪被点了穴位后,睡了整整三天。苏淮赶到时,她还睡着。苏淮对孟寒彧派的看守亮出孟寒彧手书的书信,看守便没拦着。苏淮没有点醒何溪,只将她抱在怀中,纵身上马,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看着怀里的何溪,嘴角微微上扬。
是时候出手了。
孟寒彧登基这日,苏淮将自己在民间暗养的精兵诸数安排好,只待他一声令下。华将军也乔装打扮,混进宫中。
孟寒彧穿了一身龙袍,坐于殿上,还未受百官朝拜,便见华将军撤掉面具,跑到殿上。钟离鸿远愕然,他定神看了看华将军,惊诧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华将军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钟离鸿远正要派侍卫去抢,却被孟寒彧将侍卫拦下,叫华将军接着说。
华将军说出当年实情。原来,孟寒彧本是钟离鸿远之子,被钟离鸿远送进宫假冒皇子,为的就是这一天。
“一派胡言!”钟离鸿远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了华将军的样子。华将军还要说什么,只见钟离鸿远一扬手,门口的禁卫军马上上殿来抓华将军。
这时,苏淮纵身一跃,抽出身后长剑来抵在钟离鸿远颈上。钟离鸿远亦是武功高强,他抽身一退,逃了威胁,与苏淮对峙起来。一边对峙,一边问苏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谢如意之子。”苏淮说着,一双眸子阴骘地盯着钟离鸿远。
听到这个名字,钟离鸿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这一走神,肩膀中了苏淮一剑。
苏淮步步紧逼:“当年你与慕云一道害死我娘,杀我家人。若不是养父相救,如今,恐怕我已经做了鬼。”
钟离鸿远看了看身后惊恐的群臣,以及木然的孟寒彧,期待他们能帮帮自己,可无人上前。
苏淮趁钟离鸿远走神,朝外喊道:“可以了!”
刹时,藏在房檐上的苏淮暗军齐齐飞了下来,与钟离鸿远势力对峙起来。
一时间,血雨腥风。钟离鸿远捂着受伤的手臂应战。而孟寒彧,不知何时已然褪了龙袍,黯然离去。


☆、结局

这边,何溪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苏淮府中,而苏淮却不知所向。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何溪越来越纳闷,她略活动身躯,起身想向外走,去被案上的一枚玉镯吸引了。
这玉镯与自己腕上的不同,很有年代感。她一向对玉喜爱,便禁不住拾起来把玩一番,又戴在手上试了试。这一戴,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晃动起无数尘封的记忆。
不是21世纪的记忆,而是,这副身躯的。
原来,这副身躯,本是她的前世,她与苏淮是旧识,苏淮因昙纹丝帕而有意接近她,她却动了真情,最后替苏淮挡了暗毒。
如此想来,苏淮此番接近她,也是有目的……她一边想着,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忍着伤痛慢慢踱出屋门。
宫内,钟离鸿远死于血泊之中,苏淮摸摸嘴边被溅到的殷红,嘴角微微一扬。接着,他一扬手,身后侍卫立即出动,朝钟离鸿远府上奔去。
末了,苏淮想起什么般,回身一转,“慢着。”
侍卫顿足。
“留下钟离寒彧。”他若有所思地念出这个名字。初时,听了这陌生的名字,侍卫们有些错愕,不过片刻便明白了。
苏淮收起剑,朝宫内走去。
一个黄色身影在他背后顿住,唤道:“皇兄。”
他肩膀微微一动,回眸,看见之前佯死,而今“死而复生”的皇帝。
皇帝动了动喉结:“皇兄,太后……我母妃,已经畏罪自缢了。”
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儿,苏淮面无表情,没有回话。
皇帝接着说道:“母妃已死,但朕不求你原谅他。当初她害死你母亲,害你万不得已被送出宮,这些,朕都知道。今日之事,若不是皇兄出手,恐怕这孟姓江山都要改了钟离,多谢。”
苏淮仍是没有说话,只挑挑眉,对着跟在身后的林夕道:“去钟离府上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林夕领命而去。
皇帝走进了些:“朕……我,今天想让位于皇兄。你,可愿意?”
苏淮终于有了反应。他敛眉,对上皇帝闪烁的眼睛。
宫门外,何溪踉跄地走近,看着里头的血雨腥风,心下了然。
她自问:如今,来这是非之地又要做什么呢?只是为了看他一面吗?
他接近自己,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报仇。如今他大仇已报,见了她,也许只如见个跳梁小丑一般吧。
不远处,孟寒彧一身白衣,负了行李,立于马上。
看着何溪的身影,他闭眼,长舒一口气,一扬鞭,马儿跑得飞快。
有些人,如若不该属于你,那么,就永远不会属于你。
今后,修道,修行,顺便,用尽一生,忘了你。
何溪自嘲着,转身要走,却被出来的南苑看着了。南苑拉着她兴奋地往里走着,“何小姐,我们家公子他!他……”
见他吞吞吐吐,何溪只道是苏淮有什么不测,忙往宫里赶。
殿门口,她却怔住了。
眼前的苏淮,正龙袍加身,受百官朝拜。
殿正中,摆着百十来号人头。
苏淮阴测测地看着人头,无一丝怜悯。
何溪被吓得不轻,她翘首看去,只见最前头的人头,是钟离鸿远的。
“何溪!”苏淮见了她,嘴角一勾,眼神复又明媚起来。
何溪呆呆地看着他,片刻,吐出几个字来:“苏淮,不,皇上,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仇,是吗?”
苏淮一怔,点点头,不语。
何溪冷冷一笑:“我懂了。”
前世与今世的记忆,涌现眼前。嘴角似乎还留着他的余温。
她转身想走,却感觉步履含铅,走了没几步,便晕了过去。
梦里,她看见钟离寒彧在道观清修,她想说句话,钟离寒彧折身离去,没有理会。
她看见苏淮阴冷地对着钟离一家的人头笑,见了她,勾勾手指:“被我耍很好玩吧?”
她惊了一身冷汗。
再睁眼,眼前却是农家场景。她惊诧,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须臾,一身布衣的苏淮端了汤药进来:“喝药!”
何溪晃晃神,确定自己没看错。
“喂,好不容易醒了,快喝药!你都躺了一个月了。”苏淮对她挤挤眼睛,痞痞地笑着。
“你不是做了皇帝么?”何溪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不,为了你,又逃了一次。”苏淮说着,对她嘿嘿一笑,吹了吹热气腾腾地汤药,送到她嘴边。
“你这次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何溪警觉地将身子向后一仰,尽量不让自己看他狭长的桃花眼,怕自己又被这漩涡一般的眼神吸进去。
苏淮放下汤药,一双唇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
接着,他揽住她,在她耳畔轻哈了一口气道:“这次,是为了占你便宜。”
接着,又是一个熟悉而绵长的吻。
半月后,何溪身子调养的不错了,才走出院来,看到自己所在之处,正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山间。
她深呼了一口气,闭目养神间,却感觉眼睛被人一蒙。
“苏淮,放手!”
“我偏不放!”
“那只手给我老实点!”
“就不!”
他松开手时,农家院已经被变魔术般装饰成披红戴绿的模样。
南苑,林夕,北乔,此时都在身边。
北乔拿出准备好的红嫁衣,替何溪穿在身上。
何溪惊喜一笑,看向苏淮,只见他正一脸迷醉地看着自己。
是夜,看着身边熟睡的苏淮,何溪微微一笑。一生,两世,一双人,足矣。
她摸了摸枕下不知何时失而复得的《古代穿越手册》,轻声道:“多谢。”
再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现代装饰。她嗖地起身,看见自己正置身于宿舍之中。
“苏淮,苏淮!”她唤着,无奈,身边出了几个诧异的姐妹,别无他人。
“今天几号了?”何溪朝对面姐妹问道。
“7月初8啊,昨天才过七夕呢。何溪,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姐妹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答道。
她晃晃神,七夕……她记得,她在操场上穿越的那天,便是七夕,今天才初8?难道,只是场梦?不会啊……
她疯了一般跑出宿舍,跑到操场,拿着那本书,还想穿回去,无奈,奇迹再也没有发生。
只是梦?
一转眼,毕业了。何溪工作了。一日,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说精神病院收留了一位流落街头,古装的神经病人。
她心头一怔,飞一般跑到新闻里说的医院。
医院,几位护士正看怪兽一般地围着什么人。
何溪扒开人群……只见苏淮正跳着曾经在服装店门口跳的街舞。
见了何溪,苏淮嘿嘿一笑,对护士道:“姐姐,我家眷来了,可不可以放我出去呀?”说着,他朝何溪眨了眨眼睛。
他模样仍是俊俏依然,只不过犯起神经来更胜了几分……都犯到二十一世纪来了。
何溪见他又□□地看着自己舔了舔嘴唇,心头一跳。不好,自己的嘴唇又要遭殃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这本书甜甜的完结了。
新坑已开,名为“关驹”,欢迎大家捧场!新文是耽美,第一人称……之所以第一人称,是因为男主和我性格很像,而且又很大部分经历相类(不是相同),是以算是一本写本人真心的文吧。希望大家能喜欢!爱你们!么么哒么么哒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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