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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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行不行-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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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溪一怔,虽是不满,却也无法,谁让这是旧社会呢,谁让人家是王爷呢?她跪了下来,扬眉望着一直对她不错的孟寒彧,只见孟寒彧此时面容威严而肃穆,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对丞相低声道:“钟离大人,丝帕一事交于本王审问吧。”
丞相狐疑地扫了扫孟寒彧的眼神,故意沉声道:“王爷不会对此女有意吧?”
孟寒彧仍是面无表情:“钟离大人当是知道,本王不近女色。”
丞相这才微微颔首:“也好,那便有劳王爷了。”
孟寒彧不语,走到何溪前头,背对她停住了脚步。何溪眼前,是他墨黑色的蟒袍,和孤傲的背影。
孟寒彧向外移了一步,也不言语。门外的国风见状,朝何溪使了个眼色道:“何小姐跟我们回王府吧。”
何溪不解地起了身,朝身后的丞相问道:“可是大人,我是来接我爹娘的,我爹娘人呢?”
见孟寒彧离开,丞相也不行礼,他只把玩着手中的玉盅,若有所思地说道:“问恒王殿下便好。”
何溪与国风一道跟在寒彧身后,寒彧箭步如风,也不回头。有这么一瞬间,何溪觉得以前认识的恒王都是假的。
丞相府与恒王府甚近,他们只步行了片刻便到了王府。
孟寒彧径直走到内堂,遣退了国风等下人,关上房门,换上一副平时般淡漠的神情。
“恒王殿下,那个,丞相让你审我什么啊?我父母不是在丞相府里吗?”何溪问道。
孟寒彧也不言语,只向她移近了两步,神情肃穆,吓得她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孟寒彧也跟着移步到跟前,一张俊无死角的脸贴了上来,眼看着唇便要覆上,却又移开。他径自叹了一口气道:“溪儿,你回去吧。”
何溪一怔:“可是我父母他们。。。。。。”
孟寒彧摇摇头:“他们回不去了。”
何溪瞬息头脑一片空白,“孟寒彧你什么意思?他们怎么了?”
孟寒彧又逼近了些,眉目间尽是自嘲:“溪儿,他们走了,我杀的。”
何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孟寒彧,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啊?孟寒彧,我一直以为你是谦谦君子,为什么啊?”
虽说父母不是亲生,可好不容易才有的母爱父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终结,而且还是朝廷中的人。何溪想不通,此刻,她不怕他连自己也一道杀了,兴许死了还能回到现代。此刻她只想问个清楚。
孟寒彧摇摇头:“你走吧,我会暗中保护你。钟离洪远动不了你。只是,别去锦城了,去瀛洲吧。我在瀛洲有处别院,还有一些资产,可供你生活。还有,把丝帕扔了吧。”
何溪追问道:“为什么?难道说我爹娘与你们有什么恩怨?”
孟寒彧摇摇头,打开房门,国风随即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前者闭了眼,微微仰头道:“送何小姐去瀛洲。”
没问到父母下落,何溪自是不甘,她追问道:“可是我父母他们到底身在何处?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一方丝帕就杀了他们,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在哪儿?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孟寒彧不语。
国风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何小姐,您请。”何溪扯着孟寒彧的袖口,不依不饶:“你必须告诉我!”
孟寒彧也不睁眼,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来:“滚——”
见主子生气,国风赶紧变了脸色,上手拉了何溪就往外走。何溪也愣了,今天的孟寒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杀了自己的父母,又是为何?
她被强扭着上了门口备好的轿子。一直焦急候在府外的北乔要跟着上轿,被车旁护卫拿刀剑拦在了轿外。何溪自知这身子正主想必与朝廷中人有什么瓜葛,看样子此劫是逃不过去了。她便抬起轿帘对北乔喊道:“北乔,别等我了,回家去吧!”她生怕自己连累了北乔。看着北乔哭着在她身后渐渐远去,她心里觉得慌慌的。自己是没命享受父母之爱吗?在现代没享受过,穿越回来好不容易有个爹娘,这就被杀了?想想柳氏慈爱的神情,她心里难受得很。
王府内,目送何溪走远,孟寒彧独坐案前,抬起自己的一双手,先是苦笑一声,而后面色沉郁。他眼前,还是何溪那抹翠色的身影。若相惜,可相忆。早知注定无缘与你交好,又何必自寻不甘?
孟都,乡试。考官看着眼前的试卷,皱起了眉头。寻思片刻,他对身边的主考官问道:“李大人,你看看这位考生的文章。”
主考官有些不耐烦地答道:“如何?”
前者一蹙眉:“文笔甚佳,只是思路清奇,异于常人啊。”
后者接过文章,细细端详片刻。当看到“治国似如厕,道法自然,当泄则泄,广开言路。当滞则滞,刑能除痔疮”这一句时,考官禁不住皱起眉头:“如此粗鄙之语,算什么文笔甚佳?张大人今日是糊涂了么?”
对方为难地拿出其他几卷文章,递了过来:“李大人,您看看,他其他文章确实写的甚好。”
主考官有些不耐烦,“那又如何?文章中有这种粗鄙之语,定不能取!”
见上司生气,对方压低了声音,奄奄地说道:“可是,王爷说,这次要取奇才,咱们所取尽是正经文人,会不会遭王爷嗔怪?”
主考官一怔,眼前出现一个画风清奇的画面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玉面王爷,看着细笼中蟑螂嘿嘿傻乐。这位玄王殿下,是被皇上钦点负责此次考试的。他为人怪异,一向喜好与常人迥异。想到这里,主考官叹了口气,“哎,也罢,取了他吧。”
对方点点头,寻思玄王要求取奇才,便将此考生列为头名。
翌日,玄王过来巡视。他笑嘻嘻地朝跪地行礼的张李二人问道:“二位大人快快请起。此番乡试有什么奇才么?”
张秋生连连颔首,赶紧将放在最上头的“如厕”文章呈了上来。玄王接过文章,看了多时也不言语,看得张李二人紧张不已。张秋生还不时地瞪一眼李幕,仿佛在嗔怪他,若是王爷怪罪,全怪李幕。
许久,张秋生才鼓起勇气问道:“王爷,如何?”
玄王这才回过神,哈哈一声怪笑:“哈哈,好文章!真是奇才!本王许久没见过如此可心的文章了!二位大人好眼光!”
听了这话,张秋生和李幕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快,把这位考生请上来,本王现在就要见他!”玄王说着,仍是舍不得放下文章,口中反复念诵着“当泄则泄,广开言路。当滞则滞,刑能除痔疮,真是妙哉!”
张秋生不敢怠慢,赶紧差人去叫。
这边,苏淮在客栈等揭榜,等的百无聊赖,寻思着给何溪写封“家书”,说说这边儿的变化。正要动笔,便听外头一阵嘈杂,接着便进来几个官兵模样的人,二话不说,绑了他就走。
南苑在后头跟着,“我家公子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抓人?”


☆、就喜欢占便宜

苏淮倒不急躁,他看看左右,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样。南苑不满地说道:“两位大哥,能否小点儿力气?看着都疼。”
走在前头的官兵不知张秋生要带苏淮去干嘛,只道是他犯了事,便冷哼道:“哼,都死到临头了还怕什么疼。再说了,若是绑松了,犯人逃跑了怎么办?”官兵说着,也不回头,仍是大摇大摆地在前头走。
南苑还想与之理论,被苏淮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玄王正在厅堂里四下环顾,找蟑螂……没办法,他爱好异于常人,就喜欢养这种怪异的宠物。张秋生和李幕在一旁候着,垂首看着他。对于这位不正常的王爷,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只盼苏淮能让他满意就好。
这时,下人来传:“苏淮到~”接着,玄王无张李二人齐齐循声望去。当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苏淮时,张秋生眉头一蹙,斥责下人道:“是让你们去请举人,又不是绑犯人,快快松绑!”
一听着“举人”二字,南苑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看着自家主子。苏淮倒没觉得意外……“治国似如厕”一说,本是他有意所写,那玄王秉性,他早就了然。
玄王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捋捋耳侧的余发,弯着笑眼说道:“苏公子,本王对你的文章很是欣赏,快,赐座,与本王攀谈一番。”
张秋生赶忙吩咐下人赐座。南苑见王爷对自家公子如此客气,也挑挑眉瞪了绑苏淮前来的官兵一眼,立在苏淮身侧。
苏淮拱手对眼前几位行了礼“见过玄王殿下,二位大人”,便悠然地坐了下来。
玄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不错不错,不但文笔好,生得亦是格外出挑。”
“玄王殿下过誉了。”苏淮说着,笑了笑。
玄王将身子向苏淮移近了些,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苏淮白皙的手背,惊得苏淮起了一身鸡皮。他查到玄王怪癖不少,可没听说他断袖啊?他尴尬地笑了笑,把手向后一缩。
玄王笑道:“日后苏公子在朝为官,怕是要在孟都建府。不如先屈身住在我王府吧。”
苏淮摇摇头:“无碍,即便承蒙王爷抬爱,令苏某中了举,恐怕一时也做不了官,待圣上给苏某封了官再建也不迟,”
玄王兴味更浓了:“揭榜之日在即,有本王举荐,苏公子定能高中,又有何迟疑?”说着,他抓起苏淮的手,“苏公子,今日便去我府上吧。”言讫,他看了看南苑:“苏公子一人前去便可。”苏淮看看南苑,无奈地点了点头。
南苑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王爷,小奴斗胆进言,我家公子……”
一旁的张秋生见他一个小奴才居然打断王爷说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叫下人把南苑拖下去教训一番,被玄王摆摆手拦住了:“无碍,你说。”
南苑垂首扯了衣角,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公子他,晚上常做噩梦,没我在身边睡不着。可否,可否让奴才一起啊。”
玄王瞥了一眼南苑,拉长语调道:“如此,本王陪苏公子睡便是。”
苏淮嘿嘿一笑,给南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南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张秋生与李幕二人面面相觑,心下想着,这玄王一向怪异,若是突然变了断袖也没什么可吃惊的。看这样子准是相中了苏淮,便顺水推舟,夸赞王爷英明爱才。
瀛洲,碧水山间,有处依山傍水的宅院。何溪下了轿,被眼前气派而清雅的宅院震住了。
宅院大得很,门前是清溪古树,院内是满庭芳香。整个宅子古朴而素雅,华贵而脱俗。
轿夫上前叩门,门童徐徐开了门,见了何溪,如认识她一般,笑盈盈地开了门道:“何姑娘请进。”
踏过长长的庭院,来到更为雅致的卧房,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细看,那画像上的女子正是现在的何溪。
何溪在案前坐定,立即有个丫头进来等着伺候。她屏退丫头,想想这次孟都之行的际遇,想想孟寒彧,总觉得脑子好乱。
孟都,玄王府外。张秋生和李幕怔在原地,看着玄王府的大门,不敢前行。
李幕试探地问道:“张大人,咱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张秋生摇摇头:“糊涂,玄王殿下有佳人在怀,若是还未起来,咱们进去多扫人家兴质!”
李幕讪讪地说道:“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
张秋生清清嗓子:“真是朽木难雕啊,新鲜劲还没过,肯定得多折腾一会儿了。”
李幕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眼看着太阳到了头顶上,二人方才小心翼翼地进了王府。大老远,就听着玄王的笑声。二人又禁不住一顿。
“张大人,他们不会还在寻欢作乐吧?”李幕侧耳倾听着。
张秋生细听一番,答道:“不会吧,听着不像。”
转到后院,只见玄王与苏淮正蹲在地上逗弄着什么。
细看,竟是一只蟋蟀和一只蟑螂在对决。而玄王,苏淮二人则是乐不可支。
张李二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场景,比他们想象中的香艳画面还要意外。
想来,这玄王是当今皇上最信得过的王爷,也是不无道理的……
眼看着蟑螂落荒而逃,玄王与苏淮才收回在地上的视线,落到张李二人身上。
“参见玄王殿下。”二人行礼道:“皇上说,要臣等同殿下一起举荐一位特别的人才,可以免去会试,所以……”
没等二人说完,玄王便摆手道:“无须一起,本王决定就好,就举荐苏公子好了。”
二人也是早知如此,便没多问,只领命而去。
孟都街上,北乔往何溪轿子去的方向一路走着,焦急得很。看样子,何溪是被撸去的,绝非自愿。可恒王殿下的人,又为何要撸去何溪呢?她一路走着,撞上了失魂落魄的南苑。
二人互诉经历,商议片刻,决定还是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三日后,玄王在朝堂之上对皇帝进言,称苏淮是旷世之才,希望皇帝破格录用他为朝官。皇帝沉思片刻,赐了苏淮一个县令……
锦城县县令。
苏淮谢别玄王,在苏陈风处歇了歇脚,便来到锦城。
看着奶昔服装店还关着店门,他眉头一蹙,沉思片刻,朝瀛洲而去。
虽说瀛洲是孟寒彧的自留地,可苏淮派林夕暗中跟着何溪,也不是没用的。
何溪正坐在宅院前,看着周围无数看守自己的家丁丫头,寻思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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