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特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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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特工王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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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我与云世子只不过是几面之缘,他收我做义妹的原因,我也是托了你的福才刚刚知道,你说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

    廊檐下,唐果儿外着月色素衣,细碎撒花绉纱裙与淡青色腰带,轻轻飘动,清丽灵动中透着与这个年纪不符沉稳。

    她徐步走下台阶,嘴角带着疏离的笑意,“被云世子收为义妹以来,我根本不知其中缘由,惶恐得几乎夜不能寐。今日公主帮我解惑,实在让我感激不尽。可是,公主聪慧,对我与云世子间的关系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换做普通人该会将我想得多么不堪。”

    也不管慕容晴依刷白的脸色,唐果儿目光移向云渊继续道,“与其让人想入非非,让公主不高兴,我和云世子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回到初见般寻常,这一切,完全可以当做不曾发生。”

    云渊神色明显一僵,惊愕地回视唐果儿,多少人梦寐都想巴结云家,她竟寥寥几句就撇清与他的关系。

    唐果儿坦荡荡接受云渊的注视,对他报以歉意的一笑,便不再开口。

    云渊知道自己唐突了,刹那间神色恢复自然,收回目光,冷硬回道,“五公主,如此,你还要继续问我和唐三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慕容晴依不由眼眶一红,云渊从未曾用这样的语气责问过她。

    这语气如一道寒冬的劲风,重重击在她的心上。

    她只是好奇他为什么收唐果儿做义妹,她只是被一瞬的妒忌冲昏头脑才口不择言。

    唐果儿与他撇清关系,她也是出乎意料的,为什么他会生气?

    难道……难道他对唐果儿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泪眼朦胧里,她望向唐果儿,唐果儿的云淡风轻更衬得自己狼狈不堪。

    她不想再这样的氛围里多呆一刻,只觉得自己如一个跳梁小丑,生平第一次,她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眼眶一热,热泪似不受控制的要涌出来,转身就朝往外跑。

    唐果儿对慕容晴依陡然转变的神态如坠雾里,自己撇清与云渊的关系,慕容晴依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倒更加难过,甚至还哭了?

    莫非皇室的人都是怪胎,一个个的思维方式都与常人不同?

    不管如何,她能做已经做了,云渊和慕容晴依之间的这趟浑水,再与她无关。

    她收回追随着慕容晴依的目光,轻扫过云渊,“公主情绪不稳,云世子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我还要陪太后礼佛,恕不奉陪了。”

    唐果儿转身,脚刚迈出一步,乍见禅房外太后的身影,心里一惊,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太后身边,唐果儿福身行礼,随即退到一旁垂首静默站着。

    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云渊,怒道,“云渊,你还不快去追晴依?这深山野林,若是晴依有个什么好歹,哀家定不轻饶你!找到晴依后,你负责将她安然送回宫,从今以后,没有哀家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得再上山来!”

    “微臣遵命。”云渊不卑不亢应道,迎上太后微怒的目光,对太后隐在怒气后的责怪如若未见。

    送慕容晴依回宫,他遵从的只是命令,而不是自己心底的意思。

    云渊的目光如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太后身侧的乖巧伫立的唐果儿,不经意顿了顿,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云渊最后那道目光唐果儿是察觉到了的,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举动。

    勉强算起来,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有交集,是在通天阁里多聊了两句,当时她用粉掩饰了一些特征的,他应该不会认出她。

    这突如其来的五公主,真是搅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身侧太后忽然一声轻叹,拉回她的思绪。

    季嬷嬷在旁劝慰道,“太后,孩子间闹上一闹并不是什么坏事。恕奴婢多嘴,世子和公主年纪都到了,皇上那道圣旨也该是时候昭告天下了。”

    太后满脸疼惜道,“晴依自幼陪在哀家身边,所有皇子皇女中,哀家最疼的就是她。她的终身大事,哀家看得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不管是何人,最重要的是晴依能过得开心。”

    季嬷嬷惊声道,“可云世子与公主出生之时就已订亲了。”

 第67章 莫名的记忆片段

    太后侧目,不以为然道,“此事统共有几个人知道?只要圣旨一日未下,什么事都还有回旋之地。!   ”

    “是,太后说的极是。”季嬷嬷压住眼底的古怪之色,笑着应道。

    太后随后便敛了神色,举步朝禅房走去,唐果儿也不言不语跟了上去。

    跟着太后进了禅房,唐果儿一脸温顺地跪到蒲团上。

    刚刚听到的一切,在她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慕容晴依与云渊之间早有婚约,两个当事人还毫不知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云渊对五公主没有感情,若是婚约圣旨陡然颁下,她无法想象依云渊这不受拘束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她看也感觉得到,太后对云渊的人品其实非常的满意,如果太后不是真心疼爱五公主,考虑她是否会幸福,这道圣旨不会绝不会压到现在。

    好在她误打误撞,及时将与云渊的关系撇清了,不管那二人之间怎样发展,是好是坏,都责怪不到她头上来。

    唐果儿拿起一旁的木鱼,正欲敲下,面前的太后突然淡声询问道,“果儿,你觉得云渊和晴依配在一起怎么样?”

    唐果儿惊得手中木鱼一滑,赶在木鱼落地前又捞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太后见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唐果儿忙尴尬笑道,“太后,你这一问真吓着我了,五公主和云世子的婚事,我怎敢议论。”

    “无妨,哀家现下让你说你说便是,佛祖面前,你必要实话实说。”太后边说便微阖上凤目,一下一下极富节奏地敲起木鱼。

    唐果儿抬头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苦不堪言。

    说实话吗?实话就是云渊对五公主没有感情,二人根本不能凑到一块去。

    她相信太后心中也明白这一点,可是太后心中还抱着希冀,她若是掐断这点微弱的希望之光,太后只怕会怀疑她记恨她。

    可是她又不能说谎,太后都搬出佛祖来压她了,她若说谎,太后责怪她对佛祖不敬事小,等五公主和云渊配到一起去后失和时,太后只怕以后会以此为借口找她算账。

    毁了五公主终身幸福这顶高帽子,足以将她压死。

    “果儿?”

    唐果儿内心挣扎之际,太后久未听到答案,有些不耐地又叫了她一句。

    唐果儿抿了抿唇,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此豁出去了!

    “太后,云世子和五公主之间先前是什么样的我并不清楚,可是依今日的情形看来,现在想天下昭告二人之间的婚事,只怕时机不佳。”

    太后手中的木鱼一顿,又有条不紊地敲了起来,“那你给哀家说说,为何时候不佳,什么时候才是最佳?”

    “云世子性子淡漠,对人冷若冰霜,他对五公主的感情也并不算深。此时颁旨,云世子会觉得被硬生生的与五公主绑在一起,他不仅不会对五公主产生好感,反而会更加厌恶,得不偿失。太后希望二人能配在一起,何不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互相了解增进感情,等二人感情深厚了,只怕不需您颁旨,云世子也会主动求娶公主,届时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唐果儿不急不躁一一分析道,她彻底明白过来,其实太后也在怀疑她与云渊之间的关系。

    按理说,太后越是忌讳她就越该避着,可如果在回答中,她一味撇开云渊不谈,太后只会觉得她在遮掩。

    她反其道解析云渊的性子,冷若冰霜四字,足以点透她和云渊之间的关系。

    太后听完,神色果然缓和过来,睁开眼,眼底浮着浅笑,她看着唐果儿竟似有慈爱。

    “云世子收你为义妹,大可不必推脱。有了云家的庇护,和太子大婚之前,你再静心修身养性,太子妃一位,不会再有人置喙。果儿,你是聪明的,哀家相信你明白哀家意思。”

    唐果儿恭敬俯下身,诧然又惶恐的温顺应道,“果儿明白。”

    太后精打细算,见她对云渊没有想法,便要将她推到云渊身边尽心尽力做一个乖巧的义妹,待他日嫁与太子,好让云家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

    可惜,太后算盘打得再响,也算漏了一点,就是人心。

    人心并非死物,是世间最不可琢磨的东西。

    纵使太后布下天衣无缝的局,操纵棋盘,控制棋子,却无法拿捏住千变万幻的人心。

    活的棋子,为了利益可以选择顺从,同样为了利益,也可能会倒戈相向。

    遑论,从头到尾,她只是伪装成了一颗棋子。

    看似命运被别人操控着,实际舵掌在她的手中,她不过正在顺应着天时地利,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朝着季嬷嬷使了个眼色,季嬷嬷了悟,跨步上前将唐果儿扶起。

    唐果儿脸上的神情与院中的淡然判若两人,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地流泻出来,长舒一口气,跪直了朗声道,“谢太后不罚之恩。”

    太后眉一动,似被唐果儿纯然无害的笑容感染,也真切笑了,“哀家罚你什么?”

    “不敢瞒太后,我先前在院子里对公主隐瞒了身份,所以才导致公主了进来就对我怒目相向,太后慧眼,想必也早早知道了这个缘由。我一直忐忑着,因为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算起来,我的确是戏弄了公主,如今见太后宽恕我对公主无理之过,我再开心不过了。这样的错误,我以后也一定不会再犯。”

    唐果儿说完,笑得更加灿烂,一张清丽的脸此刻分外明媚动人,似初升的朝阳,一下扫走所有的阴霾与黑暗。

    太后诧然,戏弄皇女的罪名可大可小,可见唐果儿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满脸欣然的模样,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竟不忍说出来,只得摇头无奈的叹了声,“你这丫头……”

    季嬷嬷候在一旁,对唐果儿再三侧目,心中有念头在飞速转动。

    太后对五公主发怒的原因根本不知情,日后太后从五公主口中得知事情原委,依太后疼爱五公主的程度,必然少不了一场勃然大怒。

    唐三小姐却赶在这之前,主动将事情四两拨千斤的说出来,并在第一时间承认错误博得太后的原谅,日后,不管真相与此是否有出入,太后必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人人皆道唐三小姐天真过头,呆笨愚蠢,季嬷嬷在这一瞬间却恍惚觉得所有人都错了。

    世人眼里的天真无邪,似乎只是唐三小姐保护自己的一道屏障,迷惑众人的一张面具。

    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季嬷嬷扭头紧盯住唐果儿,打量又打量。

    唐果儿脸上的笑容自然得很,纯真到无可挑剔。

    季嬷嬷收回目光,或许是她错觉了,唐三小姐如果真是大智若愚,且能伪装到这个地步,那心机该有多深?

    就算是她见惯了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从唐果儿的笑里回过神,季嬷嬷走上前,俯身在太后耳边恭敬的细声道,“太后,时辰不早了,该继续礼佛了。”

    太后朝着唐果儿点点头,闭上眼,一下一下继续敲起眼前的木鱼。

    季嬷嬷见状也跪到一边,捧起佛经轻声念起来。

    谁也没注意,当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撤去后,唐果儿的目光慢慢暗了下来,与禅房的昏暗光线融合在一起,她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收拢,最后弯成一个得体的弧度。

    她也跟着敲起木鱼来,不快不慢,跟着太后的节奏,此起彼伏。

    禅房中点的香,朦胧白烟袅袅散开,浅淡的檀香味里,跪坐着的三人渐渐静下心。

    一室静谧里,呼吸早已微不可闻,只余木鱼声声,愈发清朗沉稳。

    高坐金莲台的佛祖,似被禅房三人的虔诚所打动,它的眼睛竟突然动了动。

    落日余晖洒在山林里,黛青的树木蒙上金辉,白瓦青墙的云顶寺坐落在山野间,成了远离纷争的世外之境。

    倦鸟归巢,走兽回穴,知了鸣啼和着一片蛙声,傍晚的山野竟渐渐热闹起来。

    当最后一束夕阳斜洒在禅房的屋檐下,禅房的门被敲响了。

    木鱼声嘎然停了下来,太后徐徐睁开眼皮,眼底一片的清明。

    “殿中已备好粗陋素斋,请太后移驾用膳。”禅房外的声音,如一道清水流过心坎。 

    太后轻轻放下木鱼,在季嬷嬷的搀扶下起身,亲自上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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