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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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有忠犬-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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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先前是误会一场,庄某就在这里给顾老爷陪个不是。不过有人投了状子要状告你们顾家,现在人已经到了县衙公堂,顾老爷可有胆子上堂对质?”

    顾余沥一愣,眼中尚有疑虑,旁边的顾宛已经开口道:“我们问心无愧,自然是敢的,对吧,爹爹?”

    顾余沥看看顾宛,微微点了点头。

    “庄大人,这么多百姓看着,想必大人不会徇私枉法什么的,哦?”顾宛突然来了一句。

    “那是自然。”

    庄远眼中有志在必得的光,证据准备得那么充分,他就不信东顾还能翻出些什么花样来。

 56,欲加之罪(三)

    公堂之上,庄远惊堂木一拍:“带原告!”

    顾余沥顺着来人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愣。

    “齐家老二?”

    顾宛也看过去,正是齐云轻的二哥和二嫂,两人形容略显狼狈,脸上的表情却俱是愤愤的,仿佛真跟顾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两人在堂前跪了。

    “回庄大人,就是这丧心病狂的顾家人囚禁了我三弟。呜呜呜呜,我可怜的三弟啊!”

    齐云轻的二嫂李氏哭闹起来,肝肠寸断、悲伤欲绝的模样,若是顾宛不知道她的本来面目,怕是还要相信几分,只是、、、

    顾宛嘴角一勾,天不遂人愿呢!

    “齐家儿媳妇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何曾囚禁过云轻?”顾余沥皱眉道,“说话要有根有据才好。”

    “有根有据?我亲眼看到的还要什么有根有据?!”

    “这……”

    “肃静!”庄远一拍惊堂木,“这是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齐云林,我问你,你状告顾家人囚禁你三弟,可有凭有据?”

    齐云林脸上流露出痛苦:“草民妻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原本以为顾家人请云轻是去做正经差事的,谁知道,竟然是将他囚禁了。若非草民的妻子告知草民,草民还被蒙在鼓里,相信了顾家人的花言巧语。”

    “李氏,你说你亲眼所见,就把事情一一细细说来给众人听。”

    李氏端的一个声泪俱下,哭诉道:“原本民妇也是不知的,只是云轻有一日送东西回来时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民妇想着约莫是顾府的差事不好做,才累成这般,便想着带点东西去看他。”

    “可谁知,却被拦在了山庄门口不许进。此时恰逢顾苏氏从庄子里出来往东边去,民妇便拦了轿子,请求顾苏氏让民妇见一下三弟。谁知那顾苏氏脸色骤变,直教人将民妇几棍棒赶了走。如今民妇身上还有棍棒留下的伤痕呢!”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指指点点的目光让顾余沥浑身不舒服。

    刚待要开口,却再度被老老实实跪着的顾宛拦住,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出声辩驳。

    “竟有这等刁民!李氏,你接着说!本官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庄远义正言辞道。

    李氏抹了抹泪,接着道:“民妇受了一顿棍棒,回去之后着实担心三弟的处境,就找了庄子里面认识的人打听,才知道三弟竟相当于被软禁了!除了顾家人时不时让他出来欺瞒我们的视线之外,就一直被关在庄子里面的雅阁里!我可怜的三弟啊!”

    齐云林脸上流露出愧疚:“若是当初我再强硬一点,留他在身边护着,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庄远面露同情,叹气道:“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话语一落,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顾余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余沥一愣:“草民着实不知道齐家老二说的事情,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李氏喊道,“回庄大人,民妇有证据。”

    “准!”

    一个穿着碧色裙衫的丫鬟模样的女子被官兵带了上来,跪在了堂前。

    “碧桃?!你怎么在这里?”顾余沥惊讶道。

    碧桃却全然没有了当初在清宛山庄时的温婉可人,冷笑道:“奴婢自然是来作证的,不过是为齐家人作证。”

    “你……”

    “不许诱拐证人!”庄远喝道,“台下何人?有何证词上报?”

    “回庄大人……”

    “碧桃姐姐。”一直没说话的顾宛突然开口,“你要知道在大齐律法中作伪证也是犯法的,而且、、、罪加一等呢!”

    碧桃一怔,看了看顾宛,咬咬嘴唇,转向公堂之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大人,虽然顾老爷是奴婢以前的主子,可是碧桃不敢徇私枉法,包庇犯人。适才齐二嫂所说句句属实,顾家确实囚禁了齐家三公子,现在就被关在山庄的雅阁里面。”

    “可有物证?”

    “有。”碧桃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齐三公子为了让奴婢帮助他给奴婢递了封信,大人可以验验字迹。”

    “呈上来。”

    “顾余沥,你瞧瞧,你学生的字迹你可还认得?”

    顾余沥看到信上的字迹,不由得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顾余沥私自囚禁无辜百姓,按律理应押入牢中服役,来人……”

    “大人这么判案的,顾宛倒是头一次见呢!”

    “什么?”庄远一愣,目光投在一开始就完全忽略了的小丫头身上。

    真奇怪,一个小女孩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丝毫不害怕?

    “只听取了原告的证词,拿了没有经过验证的所为证据,也没有见到受害者本人,甚至连犯罪动机都不问的案子,怕是不妥吧!庄大人,连我一个小女孩都知道的道理,庄大人审了这么多年案子的人都不知道吗?”

    庄远一怔,顾宛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问道:“连我一个七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大家也应该都知道吧?难道庄大人一向都是这么审案子的?”

    门口的百姓们哄笑起来。

    庄远忍着怒火道:“这件案子已经这么明显了……”

    “哪里明显?是李氏的一面之词明显?一张伪造的书信明显?还是一个早就被赶出山庄很有可能对顾家怀恨在心的丫鬟明显?最最重要的是,事件的当事人——齐云轻的证词才是最有效可取的吧?”

    “那你说,这该怎么审?本官还不信了,一个未长熟的小丫头,还能审案子不成?!”庄远恼羞成怒道。

    “大人这是要把审案子的事情交给我?”

    “你不是头头是道吗?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你就大公无私地好好地将这个案子给审一遍啊!”

    顾宛捏着下巴不语。

    “怎么,又不敢了?”庄远冷笑道。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敢来公堂叫板!

    “自然是敢的,不过……”

 57,欲加之罪(四)

    “自然是敢的。不过,”顾宛故作为难道,“若是这案子真的凑巧被我审清楚明白了,庄大人又变卦,说我混乱公堂、有所偏倚、所审无效,我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又占了骂名?”

    庄远惊讶于一个小女孩前后能想这么通透,“那你说该当如何?”

    “不如找个公证人,如何?”

    “公证人?”

    “对啊!一个身份尊贵,又不会有徇私可能之人。”

    “这样的人,上哪里去找?”

    “不知庄大人觉得萧某怎么样?”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萧琅渐在众人的视线中大步走上堂来。

    庄远一愣,从萧琅渐初到抚远的第一天,他就一直在找机会搭上线。

    无奈顾府看的严密,萧琅渐本人虽年纪尚轻,却是油盐不进的类型,如今肯出面倒是难得的事情。

    只是……

    “萧世子愿意出面自然可以,就怕萧小郡主跟这位顾小姐的关系太好,别人会对世子有闲话,说世子偏帮东顾这就不好了。”

    老狐狸!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萧琅渐面色一冷:“庄大人是在变相说本世子是徇私枉法之人了?”

    “下官不敢。只是众口难防,下官也很为难啊!”

    “这也不难办。”顾宛突然开口道,“无论最终审出来结果是什么样的,都由庄大人亲自做决断,萧世子只负责审案的公正性。庄大人意下如何?”

    “当真?”

    “自然当真。”顾宛勾勾嘴角,只怕一会他就会后悔自己画蛇添足做的这个决定了,自己亲口宣布自己失败的滋味才是最难受的呢!

    “那本官今日就好好看看你个小丫头怎么审这个案子!”

    顾宛笑眯眯的,不客气道:“好说好说。”

    走到李氏面前,顾宛缓慢道:“你说云轻哥哥去你家的时候已经明显脸色不好,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直接告诉你自己被囚禁了,反而要专门托一个丫鬟来代为告知?”

    李氏反应不慢,立马道:“自然是你们威胁了他什么,他才忍气吞声的。不过后来实在受不住了,你们又看的紧,才只能托人送出信求救了。”

    “嗯,倒也有道理。我再问你,你刚刚有说来山庄找云轻哥哥时被拦不让进,还被人打了板子对吧?”

    “这还能有假,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来人,验伤!”

    李氏一愣,急道:“验什么伤,我这伤还能有假?再说之前庄大人已经派人验过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是我在审案啊!而且这伤势究竟如何,应该让被告方完完全全知道,避无可避。对吧,庄大人?”

    “来人,遣医女为李氏验伤。”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名医女禀告道:“李氏身上确实有伤,不过,这伤势……”

    “这伤势都在臀部对不对?”顾宛直接道。

    医女一愣:“确实,尾骨也伤着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齐二嫂?难道我家家丁下手都如此之准,棍棍都打到同一个地方,别处却完好无损?”

    “那又怎么样?!”李氏强硬道。

    “没怎么样,不过,刚好我前几天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也让齐二嫂听一听如何?”顾宛微微一笑,转向庄远道,“请庄大人宣莲花村赵狗子进来。”

    “这是为何?”庄远不解。

    “我不是说了吗?要请齐二嫂听故事。”

    庄远冷着脸宣了正在县衙门口看热闹的的赵二狗进来。

    “赵二狗,将你那日所见之事都一一说与庄大人听听吧?”

    赵二狗跪在地上,道:“那日一大早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李氏喜气洋洋地出门,气哼哼地回来,本来想上去问两句。还没来得及凑上去,就发现李氏有点奇怪地爬上了自家的猪圈,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了下来。”

    “你知道她那日去做什么吗?”

    “猜都猜得到,她那天从一大早就说要去捞点钱回来花花,多半是去找他们家老三去了。”

    “她摔了之后呢?”

    “她摔了之后就一扭一扭地进自己家房子了,草民也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说,那天她回来的时一点事都没有了?”

    “是。”

    “李氏,那就奇怪了,你那天不是被打的不轻吗?怎么还有力气爬上猪圈,还那么不小心地摔了下来呢?”

    李氏脸色煞白:“我不是那一天被打的……我……”

    “二狗,你还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是十五嘛!我每个月十五都要去镇上存银子,所以记得很清楚。”

    李氏急了,恼羞成怒道:“你顾家有权有势,他完全有可能是收了你的银子在这里做假证!而且我有没有被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囚禁了我们家老三!哎呦!我可怜的……”

    “闭嘴!”顾宛喝道,“公堂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李氏无端被噎的一怔,默默地闭上了嘴。

    “我只是想证明你在撒谎而已。下面,既然你要谈云轻哥哥,那我们就来谈谈这个事情。”

    顾宛走到碧桃面前道:“你说顾家囚禁了齐云轻,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囚禁他?”

    碧桃眼睛闪了闪,瞥了先前被轻而易举揭穿谎言的李氏一眼,强自镇静道:“因为顾家想拿齐公子规避诅咒!”

    终于来了!

    顾宛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色彩,脸上的表情却一下子大惊失色:“什么诅咒?!”

    碧桃看了一眼顾宛的表情,心里一安,多了几分得意:“这个诅咒就是顾家女子出阁前若是没有男子的精血滋养就会早夭,所以你们才把齐公子关在雅阁里,定期取血,齐公子才会经常虚弱。”

    顾宛虽早有准备,听到耳朵里却还是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想法也太有创新了点!

    是要把自己说成了喝人血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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