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夫妇同人)[史密斯夫妇]世上最美好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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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夫妇同人)[史密斯夫妇]世上最美好的谋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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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斜眼看着他,伸出食指轻轻地在他下巴挠了挠。
    席安毫不客气地一口咬过来。我快速地收回手,笑了笑:“不好意思,没忍住。”我怀疑下一秒席安会一口水喷到我脸上。他暗骂一声,只是别过脸。
    接下来的一路上难得的安静。
    妈妈打开收音机,电台正播报着今天明媚的好天气。透过玻璃窗外面的树丛一闪而过,天空上一丝云也没有,高远得如同头顶上的巨大而空旷的蓝色游泳池。
    席安经过开始的抵触之后现在坦然地完全不像一个被绑起来的肉票。好吧,我没想到把席安当做肉票,但我的确把他绑起来了。上帝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现在后悔了。有很多种方法解决同一个问题,我用了最蠢的一种。
    学校里的那些姑娘,即使是比琳达·帕克那个平胸可能也能在这时候做得很好。她们的书柜里大概有一摞使用指南,怎么和男孩子交往,怎么让自己显得更有魅力,怎么让喜欢的人离不开自己。
    我以前不屑去想和做的事情,现在我却为这些感到气馁。
    爸爸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我悄悄地往前倾身,席安面向车窗,闭着眼,他的身体随着偶尔的颠簸晃动着。
    “喂。”我低声说道。
    席安没有反应。
    我用手肘捅了一下席安的腰:“席安?”
    他完全睡熟了。
    我默然。这得有多粗大的神经……算了。
    我掏出口袋里的弹簧刀,俯身割断他缠在腰上的其实不怎么结实的麻绳。正割着,我握刀的右手被一下子捏住,我吓了一跳,险些一刀给席安捅过去。席安陡然翻身压过来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他一个大个子在车厢里一番大动作也挺不容易,我听见了那一瞬间他的头撞到车顶的闷声。席安显然并不在意,他把我按住之后,扬眉吐气地一声冷笑。
    我心里默默叹息。席安忘记扣住的左手已经趁着空隙摸出枪抵住他的太阳穴。
    “别欺负人,玛姬。”爸爸的腔调听上去可没那么严肃,我膝盖一使力,把压在身上的席安推开,收回枪,闷声回答道:“好的,爸爸。”
    席安悻悻地把身上的松垮的绳子扯下来。
    我这时才想起之前他拿在手里的那把瑞士小军刀。是挺迷你的,事实证明也够用了。
    我果然是个笨蛋。
    “唉,你们这些家伙都喜欢搞突然袭击。”我抱怨道。
    爸爸没什么同情心地说:“都是因为你警惕性太低。”
    “你会怀疑妈妈递给你的汤里加了料吗?别把被人的信任当废纸丢来丢去。”我反驳。
    “别轻易给出你的信任,在你了解对方的一切之前。”爸爸故作老道地说教。
    要是平时,我肯定逮住这句话的小辫子不放。爸爸的漏洞太明显了,他压根不怎么适合说教,说话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但此刻我愣了半拍,鬼使神差地抬眼看向席安。
    席安正好也将视线放在我的方向。
    我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脸上一下子燥热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目的地很快就到达了。我拉开车门火速地拔腿向笑得一脸灿烂地奶奶扑去。
    “哎奶奶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用力熊抱,奶奶被抱得哎哟直叫唤。“这熊崽子!”奶奶没好气地揉着我的头,也没顾上例行的颊吻,指着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在搭架子的前驱部队副社长一干人等说道:“快玩去吧,疯丫头!”奶奶转过身,无限爱怜地向我爸爸张开双臂:“约翰我的宝贝!”
    我没追究奶奶这太过于明显的差别对待,埋着头继续向空地上跑去。我站在副社长索菲亚旁边,看她把炭一块一块跟陈列商品一样均匀地摆放入烤架内。安德烈和安德鲁带着一次性手套把食物串在签子上,艾伦把桌子从仓库搬出来,佩妮洛浦把桌布摊开。
    我傻愣着站了半晌。
    爸爸和妈妈被奶奶领进了屋里,席安帮忙提着行李,也跟着进了屋。从打开的窗口正好能瞧见奶奶放在饭厅桌上的苹果派。我磨磨蹭蹭眼睛四处乱瞟地向窗口挪过去。
    “玛姬!”奶奶新烫的小卷发从窗口探出来,我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什么事儿啊,奶奶?”我问道。“你爷爷在树林里捡柴火,你去帮帮忙,别像个懒鬼一样光站在那儿。”
    “哦。”我撇撇嘴,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转身。奶奶家的房子在小镇的边缘,离树林特别近,爷爷曾经在树林里的小河边搭了一座小木屋。很多年前的事儿了,爷爷年纪大了之后也没有再去修整,小木屋现在也差不多破败了。我依稀还记得小时候在木屋里度过了一个生日,那天晚上一家人加上爷爷奶奶一起挤在小屋里夜聊回忆往昔,我那时候因为年龄小身板也小,和爸爸挤在一个睡袋里。
    ……算了,完全不美好的回忆。
    爷爷果然在河边,他躺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身上还搭着羊毛毯子。我走进了才发现他胸前盖着一本书,人已经闭上眼睛呼噜大睡。
    不讲究的老人家。
    我用脚踢了踢捆扎好的堆在不远处的两大捆干树枝,四下望了望,撸起袖子,利索地三下两下爬到了树上。
    没过一会儿,席安小跑着出现了。他看了看爷爷,没有说话,把地上的树枝提起来,他还站在原地,头转来转去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我就站在他头顶的树上。能看见他头发茂密的头顶。
    秋天之后整片树林染上了斑斓的橘红和金黄。
    我伸手摇了摇树枝,本来便颤巍巍站立在枝头的树叶刷刷地劈头盖脸地落下。席安狼狈地侧身躲开。我心里笑开了花,面上仍不动声色。
    席安没好气地把干树枝丢到一边。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捆好的树枝散了一地。    他抬头,大声喊道:“女·泰·山!”
    我没理他。抱着树干从树上快速滑下来,脚一沾地,拔腿就往回跑。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恼羞成怒,爆发力惊人。或者说,这个一向懒洋洋标榜着以智商取胜愚蠢的人类们的有钱货,终于动用了他下肢强大的力量。
    如同动物世界里的猎食场面电光火石间爆发。我像一只孱弱的兔子一样被身后那只长手长脚的笨蛋扑倒了。虽然有双臂在身前作缓冲,我想,我的胸部一定被摔平了=_=
    我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直到背上的那个蠢货从我身上挪开,慌慌张张地把我翻死尸一样翻了个身。我顺势闭眼装死。
    有个东西放在了我的胸上。刚经历火辣动感的一摔,胸部正痛得发麻,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这是要闹哪样?!我刷地睁开眼,和把头放在我胸口听我心跳声的席安对了个正着。我翻身而起,飞起一脚给这个混蛋踹过去。席安学聪明了,他敏捷地抱住了我的脚往后一扯……
    ……
    ……
    ……
    你大爷我的背哟。
    我再次躺在地上,颤抖着把手伸进腰间,中途又被席安截住,他从我腰际摸出手枪,老大不客气地卸了弹夹往一旁随手抛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你干嘛呢。”我问。
席安咬牙切齿,我分明地看见他头上的青筋跳动。
现下被压住的人是我好吧,这货在生哪门子的气。
    “玛格丽特·史密斯,”席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个死丫头,笨蛋,犟驴,贱人!”
    我果断反驳:“你个白痴。”
    “你毫无理智莫名其妙,粗鲁没有教养!”
    “你个白痴。”我翻了个白眼。
    “你这样还算是个女的吗?!”
    “你个白痴。”
    “卧槽!!”
    “你个白痴。”
    “闭嘴!”
    我不甘示弱地还回去:“你嘴里喷粪,你闭嘴。”
    席安的脸越靠越近,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他的愤怒快把他自个儿给点燃了。
    “别以为学了点杀手的小招式就有多得意,”席安说道。
    我打断他的话:“哈哈,希望你在我爸妈面前也这样直言不讳。”我接着说道:“别以为家里卖点军火就把尾巴翘到天上。”
    “你知道个屁。”
    “你妈妈去年的那批货得罪了不少人吧。这一年的追杀真是辛苦你了。”我火上浇油地说。
    “你该感谢你爸妈没接我的单子,现在才留着你在这里张牙舞爪。”
    “你的命太便宜了。还没一个议员值钱。”
    席安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的视线从他的喉结上移开。
    “够了。”席安沉默了片刻,从我身上移开,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没意思。快滚。”
    我坐起来扭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部肌肉。斜睨了席安一眼,我单手支地预备起身,席安猝不及防把我向他怀里一拉。
    我错愕的表情还没换下去,他单手掐上我的脖子,我眼前一黑,他露出獠牙俯下头对着我的嘴巴就是一口。
    没错,这只狗。
    我嘴唇被咬得生疼。这种疼痛和胸部的疼痛一样带着隐秘和羞耻袭来,我大脑一片空白。
    席安咬了一口便放过了我。他用力地把我往地上一推,我根本没来得及看到他站起来,他已经拔腿跑开很远。
我躺在地上,傻望着被树枝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08
    脑袋放空了几分钟之后,大概地上的确还是挺凉的,我醒悟过来,翻身爬起抖落身上的草屑和叶子碎片,在爷爷越吹越响的呼噜声中,把木柴捆好提在手上。
    出树林的小路好像从来没有过的漫长。空地上叽叽喳喳的人声隐隐传来。我站在没了叶子只剩枝干的光秃秃的灌木丛边,远远地看着忙碌在烤架周围的那些人,突然不想挪脚。
    副社长索菲亚眼尖地发现了我,她“哟嚯”地高呼,像招呼她家的牧羊犬一样把手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我朝她点点头,绕过灌木丛径直地走向房子。
    “嗨,玛格丽特,来一起玩玩!”索菲亚喊道。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不了,我要上厕所。”
    那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我转过头奇怪地瞟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能在兴头上的人笑点会降低。
    我把柴火随手放在门口,大门旁的钉子上挂着奶奶修正花园穿的围裙,我抬手顺便用白围裙擦了擦手。这时候门从里面推开了。
    那群人发出了更汹涌的笑声。
    “席安,你的厕所上完了吗!”艾伦怪叫着问道。
    席安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地带上门,提脚向那群人走去。
    我垂着眼看着那双脚走开五六步远的时候,侧身打开门。屋子里迎面一大股新鲜的浓烈的芝士味道。奶奶保持着拉开烤箱的动作,爸爸半蹲着把头探向烤盘。视线一转,妈妈翘着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我没有出声,沿着过道上楼梯。
    靠楼梯的墙壁上贴着鹅黄色的墙布,墙上高高低低挂了一排玻璃相框。我一路走一路看。
    爷爷。奶奶。几个老人家的朋友。爸爸。妈妈。表哥。亲戚们的合照。
    没有我。
    不,还是有的。我在那张湖边钓鱼的照片里面发现了一个撅着屁股弯腰捆鞋带的背影。    这么挫的长卷毛跟拖布似的垂着,还有那件买大了一号的印着约翰列侬头像的T恤我永远也忘不了。这种会把破牛仔裤穿出乞丐的猥琐味儿的人,没错,说的就是我。
    口拙舌笨,自以为是。有一样就算了。我一口气就全凑上。
    我低着头关上卧室门。帆布的行李包安静地搁在木地板上。我走上去踢了一脚。我忘记里面放着电脑和钥匙,脚尖一踢一个准,我疼得一屁股坐地上,捂着脚趾咬牙忍疼了半天。
    没有心眼儿的蠢货。说的也是我。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发疯地想拿起枪把子弹射进某个人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让拼命挤压着我胸口的情绪找到唯一的出口。
    这是一瞬间的想法。
    理智很快找回来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地板上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脚也已经不痛了。我把行李包拖过来打开,翻出里面的一大包巧克力。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撕开包装大口嚼起来。之后也没有脱衣服,蹬掉鞋子把被子抖开侧着身睡在床上。闭上眼没多久我就陷入了沉重的梦里面。
    我梦到了之前妈妈丢了手榴弹之后引起的爆炸,油箱点燃之后伴随着剧烈的声响炸开成一大朵冒着浓烟的巨型烟花。空气中居然飘过来一阵烤肉的的香味儿。我闻到之后青着脸在一边呕吐,席安从车子里面跳出来,踩在我的呕吐物上面。我来不及跟他说,他一脸兴致勃勃地向爆炸点冲过去说会长我要去参加烧烤大会。
    我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醒了。胸口气得发疼,虽然是个梦,但我真想一脚踢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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