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你做什么。”
“它可比海豚的力气大多了。”海豚围住我的时候，我还能推开爬上岸，默斯特按住我时，我根本就是一只任它宰割的小羊羔，我下定决心拒绝她这个提议，“研究已经到了遗传物质这种程度，我想生·殖·细胞的研究应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卡米拉！”梦迪博朗打断我的话，她按住我的肩膀，“本来我和你的父亲约好了，这项研究不能展示在你的面前。”
我原本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她把我带到另一个研究所。
我终于明白外界如此抨击我爸爸的原因了。
“你们真的···在进行人体研究，我原来还以为爸爸不会突破这条警戒线。”
眼前的生物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了，他的表皮全部脱落，血管和肌肉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只能根据外形依稀判断出他的性别。
“这是特雷西，我们引以为傲的生物学家。”
梦迪博朗的话让我大受冲击。
我认识这个人，或者是说，是人类的特雷西。
他是我爸爸得力的助手之一，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到我家，然后把年幼的我抱起扔飞挂到吊灯上的事情。
“爸爸已经···完全不顾人类伦理道德了吗？”
我第一次从心里腾升出埋怨爸爸的情绪，爸爸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做。
“不，卡米拉！是特雷西自愿的，你要明白，医学的进步就是踏在无数人的尸体上，特雷西是牺牲者，但他也是英雄，他让人类的生物医学更近一步！”
说到这里，梦迪博朗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扫了一眼我的身后。
“当然···威尔多也是其中之一。”
我转过头，站在我身后的克莱尔表情有些微妙，她低下头半边脸掩在脸部形成的阴影里，紧紧攥起了拳头。
这个研究所也许并不像外表所看起来那样和平。
‘砰’的一声，特雷西猛的撞到玻璃墙上，让我吓了一大跳。
他撞在玻璃墙上，那双没有眼皮遮盖的眼球凸出在外，紧紧的盯住了我。
他在说什么？
我被他翕动的嘴唇吸引了视线，没有表皮的支撑，他每动一下嘴唇都看起来格外的困难。
“Ka···ka···r·”
贴在玻璃墙上的特雷西被人拖走，只留下玻璃墙上点点零碎的血迹。
“卡米拉！”梦迪博朗把我抱进怀里，她的手臂紧紧圈住我，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的脸被她压在她高耸的胸部里，脑袋里还在回想刚才见到的场景。
ka应该是指我的名字，而那个r开头的音节又是指的什么呢？
“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我从她的胸脯里抬起头，询问她。
梦迪博朗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
“不，他没有，在注入默斯特的血液以后，他就失去了理智。”
特雷西被人用绳套圈住脖子，就像是对待牲畜一般，被拖着狠狠扔到地上，一路拖到另外一边的墙壁，墙壁上显现出一道小门。
他挣扎着被人提起脑袋和小腿，像扔垃圾一般，被扔了进去。
“那是通往地下观察室的通道。”梦迪博朗冲我指了指那道门，“那是斜的，一路通往地下。”
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不知是为了变成这样的特雷西，还是为了我泯灭人性的父亲。
“还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原状吗？”
梦迪博朗为我这个问题欣喜若狂，她激动的抓住我的手掌，在我的脸上吻来吻去。
“好姑娘，你真是我的好姑娘！”意识到情绪失控以后，她连忙收回手，拿出手帕在我的脸上擦了擦，“我太激动了，抱歉！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需要出去散会心吗？”
“散心？”
“是的，从这里下去。”我这时才注意到身边有一扇门，梦迪博朗走上前，在门旁的屏幕上按了几下，“这里的门特殊一点，是密码锁。”
门被推开以后，通过一道向下的楼梯，一扇玻璃大门映入我的视线。
“其实从这里也能看到。”梦迪博朗半掩上门，从玻璃墙这边侧脸看去，就能看见那扇玻璃大门，大门外就是我刚进来见到医院庭院。
“离外界这么近，你们刚才还把特雷西给放出来！”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不不不，这是个陷阱，人类触碰那扇玻璃大门，就是普通的玻璃大门，而其他的只要是任何一个非人类生物触碰，就会触发陷阱，会有超过10厘米的铁门落下，所有的窗口都会封死，连电源也会被断掉！它们一生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梦迪博朗看着我，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
“要出去转转吗？卡米拉。”
我转过头，收回视线。
“不，我还是先想研究把特雷西变回原样的方法。”
“如果觉得精神压力过大，请一定要告诉我，卡米拉！”她伸手，以一种无比轻柔的动作按上我的小腹，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慈爱的意味“我不太希望，因为精神问题损害你的身体，你的生理期快到了不是吗？你爸爸告诉我，卡米拉在生理期期间，肚子疼的厉害。”
她这段话听着奇怪极了，但我也说不出奇怪在哪儿。
“哦！差点忘了这个。”她把一把钥匙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你父亲研究室的钥匙，他们的研究室因为时间久远，所以和其他研究室比起来要更‘原始’一些，318研究室，关于默斯特更精确的研究资料都在里面，需要的话，你可以去看看。”
“接下来的研究可能会辛苦很多，但我也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梦迪博朗拍拍我的手，钥匙下面压着另外一个东西在我手心里一滚。
我低下头，尖头的微量离心管此时静静的平放在我的手心。
“你应该会用这个小东西！”梦迪博朗冲我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放在上面，“装满之后用橡皮筋一捆，然后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忆断情亲亲的地雷=3=
谢谢余音灯笼的地雷=3=
卡文和考试一同前来QAQ
☆、十九（修）
梦迪博朗的不怀好意已经完全浮现出来，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被满足了要求的梦迪博朗也是格外好说话，只要提出的要求不是那么过分，她都会满足我。
比如现在，在接触默斯特之前，我希望是克莱尔为我准备一切。
“就像是临刑前的最后一次慈悲，不是吗？从你开始向我透露一些事情开始，她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隔开你我。”我抬起双臂，让克莱尔帮我穿上外套。“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克莱尔穿梭在我衣领间的手指僵了僵，她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我有些恼火，为她这种无声的沉默。
“梦迪博朗只给了我一管麻醉剂，你知道的，默斯特它置身于充满麻醉气体的环境中都不会晕倒，小小的一管麻醉能起到什么作用？”
克莱尔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副麻木的神色按住我的腰部，拉下我的短裤。
“克莱尔，我不会逃跑的，我根本别无选择。”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一句解开沉默咒语的魔咒。
克莱尔抬起头，满脸痛苦。
“我很抱歉，但我也是别无选择，我只能寄希望于……，来拯救威尔多。”
“寄希望于什么？”
我捏住她的肩膀。
克莱尔扭过头，沉默以对。
“威尔多。”我吐出这个名字的音节，克莱尔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接着又立马转过头去，“那是谁？你的男人，你的爱人或者说……你的未婚夫”
我似乎踩在了正确的追问点上，克莱尔的身体抖了一下。
“克莱尔，告诉我真相好吗？”
“抱歉！”克莱尔转过头，眼眶中泪光浮动。
我有些气馁，克莱尔的固执让我头疼不已。
“其实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闭上眼，开始回忆起爸爸从前做过的种种实验，“他和我发誓过，绝不做人体实验，我想这是我父亲犯下的错，如果可以，我想研究出让特雷西还有威尔多恢复原状的方法。”
我耸动她的肩膀，努力让她的视线与我相对。
“可是你总得告诉我，默斯特的血液致使他们身体异变的原理是什么？获取它的体。液又和这有多大的关系？”
克莱尔愣愣的看着我，眼眶逐渐泛红起来。
“默斯特的血液被注入人体以后，就像是在它身体里的那样，细胞分裂极快，仿佛就像是把癌细胞注射进正常人体一般，然后发生癌变……”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把一个完全未知生物的血液注射进人体！”
我冲她吼道。
“为了医疗进步！”克莱尔尖叫起来“我们处理过了，明明在培养皿里的时候，都还是在我们控制范围内，和其他的细胞和平共处，但是现在失控了，失控了！它太强大了，就像病毒一样……威尔多他在我面前惨叫，他要我救他……他的皮肤裂开，一层又一层的脱落……”
克莱尔抱住脑袋，就像个孩子一般，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把她脸上的妆容弄花，糊的满脸都是黑色的斑块。
她跪在地上，爬到我的身边，紧紧抱住我的大腿，就像抱住救命的稻草般，哀求着我。
“只要一点，一点！！！我们就能用它的精。液培育出新的……毒性更小的个体！威尔多……还有特雷西就能得救，然后你就能回家，成为令你父亲骄傲的……”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进去，只要我闭上眼，特雷西那张没有皮肤覆盖的可怕脸蛋就浮现在我眼前，让我的良心备受折磨。
“它会侵。犯我吧。”
我抬起头，内心涌现出的绝望如同上涨的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不，不，我有办法！”
她转过身，连脸上糊开的妆容都顾不上，一把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扔在地上，把上面的文件夹全部甩到另一边去，从中抽出一大块银色的金属制物品。
“用这个，比麻醉剂还要管用。”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种东西……”
“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偶尔……”克莱尔说到这里的时候，脸红了起来，“好了，快把新的短裤穿上，再套上这个。”
我努力忽略走动带来的奇怪磨蹭感，站在走廊前的那扇隔离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透明墙壁那边的梦迪博朗比出‘ok’的姿势。
梦迪博朗点点头，按下身边的按钮。
‘砰’的一声，冰冷的气体喷在我身上，我闭上眼，呼吸几口空气，再次睁开眼。
“啊切！”
刚进门我就被那股浓重的气味熏的一个喷嚏。
味道并不难闻，我仔细用鼻子吸了一大口，想分辨出这种气味的具体味道。
接着，我就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了代价。
那股气味仿佛变成了一种催化剂，从我鼻腔呼吸道延生到肺部，整个都灼烧起来，不是那种被火焰撩到的疼痛，而是那种围绕在火焰旁被烘烤出的热痒感。
我连忙屏住呼吸，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呼吸器戴在脸上。
可惜为时已晚，撩人的气味无孔不入，似乎都能从我的毛孔中挤入，融入我的血液之中，紧随血液流动直冲心脏。
没过多久，我的头发就被大量分泌出的汗液打湿，还有不少汇聚而成汗珠从呼吸器上的眼罩滑落。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仿佛是进入了桑拿房一般，被旁边灼热的气体笼罩的喘不过气来。
“Kamilla~”
低哑的男中音合着气体从我耳膜中窜入，我抬起头。
默斯特趴在岸边，一般身体浸在水里，冲我弯起爪子，勾了两下。
那样子像极了希腊神话里勾人的海妖。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混沌的神智才清醒了一阵。
“不……呼……不，你过来……呼……”
刚才那句话几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闭上眼抵抗那股气味的入侵。
——‘哗啦’
那是它从水里爬上岸的声音。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幻想水珠从它背肌上滑落的样子。
——‘啪啦’
那是它的脚掌踏到地面上的声音。
我紧紧咬住嘴唇，想借由疼痛转移脑内奇怪的幻想，不要再浮现它因为行走而上下起伏的盆骨。
这太不对劲了，太奇怪了。
我引以为豪的理智正在理我远去，我满脑子的都是脱掉身上的衣服去舔舐它腹肌的冲动。
仿佛……仿佛一个发。情的原始野兽。
我按住耳朵，拼命的抵抗外界声响侵入，蜷缩成一团。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大口喘息着，妄想用喘气的声音压住那些声响。
“Kamilla。”
一切的抵御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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