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蜃仙-我的仙岛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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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蜃仙-我的仙岛沉了怎么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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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原名《我的仙岛沉了怎么办!》
小徒孙由弱变强攻x病但不弱师公受,千万别站错!!!
若无驭鹤渡仙路,便守人间共白头。

仙道中落,唯剩海上仙山独善其身
少年“苦瓜”意外空降到了仙岛岱舆之上,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幸得曾有一面之缘的“仙人”执荼出手解围
本就对人家念念不忘,如今当然要赶紧抱住大腿
正当两人在山中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终于日久生情之时,却不料……脚下的仙岛居然沉了!
可怜的苦瓜奋发图强开启了苦苦寻“夫”之旅
便是舍了升仙之道又如何,他只要能重新抱得师公归就好~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衍凉;执荼 ┃ 配角:执潇;怀妤 ┃ 其它:



第1章 序
“过了连渭城,再向西不过十几里便是云渡山庄了,眼下离他们帖子上的日子还早,我们不妨在此地歇上几日。也正好碰到那端阳节,在城中凑个热闹。”
衍凉一心想着尽快寻得九龙符,对这些琐事一向无甚意见。自从岱舆岛沉,他在海边被窦茗和厉逊救起,又一起踏上了前往云渡山庄的路以来,衍凉总是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这一切才是现世。当年的大栗子、苦瓜和小扁豆从未分开过,只是长大了而已。而那漫漫海雾之中的岱舆仙山,不过是他八年如一日的一场大梦。
梦醒来,人便不见了。
他顺着厉逊二人的意思进了连渭城,又由着他们的安排在客栈中落了脚,甚至任着他们在端阳节这一日拉着他来到了大街上。
连渭城中熙熙嚷嚷,两边商铺林立,小贩穿梭在人群之间,用他们带着俗音的调子连连叫卖。
窦茗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不一会儿便被街边的小玩意吸引了,乌七八糟的买了一堆,拿不了的就丢给厉逊,自己捧着得意的像小时候一样送到衍凉跟前来。
衍凉只是淡淡地笑过,他知道窦茗是想逗他开心,可他也知道窦茗心中清楚,此刻他是开心不来的。所以他笑得浅淡,既不想拂了他二人的心意,也不想作出一副假假的样子,这样便刚刚好。
三个人就这样在街上走走停停,衍凉不知怎的生出了想法,向着厉逊说:“我想自己走一会儿,你看好窦茗,可别让他玩得太疯跑丢了。”
此话一出,那两人都楞了一下,窦茗显然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走,却还是被厉逊拉住了:“自己走走也好,那我先带小扁豆走了,晚上我们在客栈等你。”
衍凉点点头,目送那二人离开,自己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走起来。
时近午时,太阳越发毒了,衍凉便想找处树荫坐坐。正巧着前边不远就有棵合抱粗的大榕树,郁郁葱葱投下一方阴凉。
衍凉未想太多,几步便走到了那榕树之下,却发现那树荫之中也热闹的很,好些小孩子围着个红木轴,木轴之上又分出七八根二尺长的杆子,也用抹了红漆。而那木杆之上却密密麻麻系着端阳节用的五色线编成的细绳,细绳的另一端坠着或金、或银、或木各色材质制成的五毒小物件。
旁边站了个老翁,轻轻一推那红木轴便转动了起来,小孩子们便伸手去拽绳下坠的小物件。每个孩子只许拽一次,取下来后还要再挂上一枚自家大人制的五毒坠子。如此来来往往红木轴上的细绳从不见少,那老翁也不攥什么钱,只是连渭城中有这么个风俗,大家都讨个吉利罢了。
衍凉闲来无事,便站在树荫下瞧了几眼,只觉得那木轴一转又映着自树枝隙中投下的点点光斑,一时间也叫人眼花缭乱。
他许是又有些恍然了,想起那年百郁林中执荼坐在树下亲手所雕的那只小木蟾蜍,仿佛它也被五色的丝线系着,绕在这红木轴之上。似真似假,衍凉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拽时,那小木蟾蜍却又混杂在其他的五毒小物件之中,随着牵动着它的那根绳线,不知被转到何方了。
衍凉疑心是自己花了眼,可他仍是期待着真的是它,于是便站在那红木轴旁怔怔的看着,知道真正花了眼,也再未看到过那只小木蟾蜍。
大概是被人摘去了吧……
夕阳西下,又见落日熔金之景,衍凉终于揉了揉眼睛,失神的从红木轴前走开,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他只是贪寻那只小小的木蟾蜍,却错过了将蟾蜍挂上红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文了(T▽T)
原本要开个现代悬疑,结果磨了两天发现写得极为艰难,就临时改变主意写这个
走正剧风,肯定不会是纯甜文文了~但是也不会写虐文,肯定he~
脑子一抽,加了个序,要是……混乱了点,可以跳过,直接看第一章 ,没有影响


第2章 (一)山雨
山雨未至,百郁林之上的天空却已阴沉的厉害。
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彤云蔓延的方向,而后又一头扎进那遮蔽天日的深林中之中,一处处的寻着什么东西。
这百郁林延绵数十里,林间唯有几条鲜为人知的小道,可少年显然不拘在小道上行走,而是看似不管不顾,实际又十分熟稔地往林子中毫无人迹的地方去。
他只知自己要找那么个东西,可今日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却又压根不曾知道,只觉得凭着那老头的一双手,必然做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让他去找。
既不知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又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却要在这郁郁苍苍,漫无边际的山野林中寻找。这般让人觉得荒唐的事,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几乎隔一段日子便要重复一次。故而随着时日增加,少年也渐渐摸出几分头绪,大致猜得出那东西的方位了。
树荫之下,相互纠缠的深褐色藤蔓之间,少年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身影,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堆攀附在古木之上的藤蔓走去。
可越是临近时,他的动作便越小,速度也越慢,生怕惊扰了那东西,引得它再次逃窜。终于还剩三五步时,少年猛地跃起,他身量未成,动作间却十分矫健,只一瞬便用手紧紧地扣住了离地颇高的那段藤蔓,逼得那隐藏在藤蔓间的小东西自己蹦了出去。
这时少年终于看清了自己今日要找的东西是个什么模样,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或者说它实在有些丑的过头了,半个巴掌大的身子是用河里的扁卵石制成的,老头子估计嫌麻烦便连打磨都省了,直接在石头的周边插上了两大两小四根,用还带着枯叶梗的树枝子做成的木头腿,勉勉强强做出了个虾蟆的样子,最后拿黑乎乎的墨汁子在它应是脑袋的地方,点了两只豆粒大的眼睛。
这么个东西,虽说是丑,但少年却一点也不敢小看它。果然那石虾蟆一蹦便是三尺远,稳稳地落在更高处的藤蔓间,且还不等少年又喘息之机,它便再次向上蹦去。
少年见状,立刻跟了上去,虾蟆跳得远,他便要跳得比它更远,虾蟆跳得快,他便要再它再次跳走之前抓住它。
手腕粗的藤蔓纠结成片,少年的每一步却又比那只石虾蟆更加艰难。他一面要注意着虾蟆的动向,一面又要确保自己下一步抓住的藤蔓足够结实,不会让他掉下去。如此反复几次,那石虾蟆虽仍有处逃窜,可与少年之间的距离却却來越近,而少年的手也有些因力竭而发抖,却仍不肯放弃,紧紧地追着那石虾蟆。
终于,在石虾蟆的又一次起跳间,少年眼疾手快的向上一捞,终于将那只丑了吧唧的虾蟆抓在了手里。
可石虾蟆抓到了,少年的腿也软了,他都不敢往下看看自己究竟追着石虾蟆爬了多高的树,只能一点一点的,捡着结实的藤蔓踩,慢吞吞的往底下蹭。
终于看着眼前被自己拽断的藤蔓有些眼熟,确定是一开始石虾蟆藏身的地方后,少年才敢向下望了一眼,而后选好了落脚的地方,才松开藤蔓跳了下去。
“唉——”终于又踏到了实地上,少年几乎一屁股就坐下了,这时候才有功夫看看被自己捆在手臂上的那只石虾蟆。
石虾蟆还是那么丑,少年也就不介意再给它添上点东西了。于是随手摘了一把旁边某种深色的草叶,碾碎了用汁液在那虾蟆还算干净的背上,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苦瓜”两个字。
不过这“苦瓜”可不是少年给石虾蟆取得名字,而是少年自己的名字。
等着汁液写成的字干透蹭不掉了,少年苦瓜便一手拎着它往回走去。要说自己这名字,苦瓜起初当然是死活不要的。
他被老头子捡到时,虽说只有七八岁,但也知道苦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当名字用呢!可架不住那老头子日夜不休,一遍遍地这么叫着,他烦着烦着也就真习惯了。
被取了这么个糟心名字的人自然不止他一个,老头子一共养了他们三个小娃娃,苦瓜今年十二岁排在中间,还有个比他大些的孩子,长得又黑又壮实,老头子便叫他大栗子。老三不过八九岁,水水灵灵让苦瓜看了就心软,谁知老头子不为所动,就叫人家扁豆……
苦瓜扁着嘴,把石虾蟆拎在手里晃啊晃的,来的时候净往林子深处钻,所以用了三个多时辰。如今往回走不用再找东西耽搁时间,只沿着他脚下的大路估计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回去了。想来今天自己又是最快寻到这东西的人,晚上得了好吃的也可以分给小扁豆点。
他这么想着,心中又有点得意,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百郁林中鲜有人烟,四周皆是一派自然生机之景,若无事时,三个孩子也喜欢到林子里去撒野。可玩不了多久,便会被老头子一个一个的逮回去。
说来老头子也是有几分神通的,且不说这树林这么大,那老头究竟如何一下子便找到了他们。就说自己手上,这石头树枝子凑成的虾蟆,虽说样子实在丑了些,但却比真虾蟆蹦的还厉害。苦瓜在老头子身边呆了五年,虽说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在苦瓜心里头,老头子必然是个极厉害的人……就像小时候村里人说的老神仙。
可老头子要是老神仙的话,他们三个怎么也要算老神仙底下的小仙童了吧?苦瓜低头看看自己在山里野了一天后,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别说小仙童了,分明就是只掉在土里的苦瓜。
苦瓜感叹了一小会儿自己神仙梦碎,正准备坐在一边歇会再走时,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而后大片白色的山鸟从林中惊叫飞起,而后又四散而去。
苦瓜并不知这是怎么了,但他直觉这事与老头有关,便再也顾不上偷懒了,拔腿便往老头搭建的小草屋方向跑去。
许久未落的山雨像是也被那声鸟鸣惊醒了一般,倾盆而下,地上迅速了积水,变得泥泞起来。苦瓜心中更觉不好,每一步都带起水花与泥点,虽说几次险些摔倒,但他一点也不敢放慢步子。他知道老头子就算不是老神仙,也是个修仙的人,可不管是哪样都是最重天象与预兆的。今日这鸟叫和大雨,让他心中徒然生出慌乱,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故而一刻都不敢耽误。
苦瓜也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终于能远远地看见林间的小茅屋了。可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那小屋前站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穿着一袭黑色的斗篷,站在阴湿的林间,大雨打他他的身上将斗篷完全浸湿,虽未发一言,未行一举,可就是那个黑乎乎的背影,便直让苦瓜感到诡异。
此刻苦瓜应是害怕的,这么一个陌生的还穿着黑衣的人站在小茅屋旁,即便还未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苦瓜也还是对眼前这个人有些畏惧。
可他一想到老头子此刻还在茅屋里,自己要想进茅屋看他便势必要经过这个人,苦瓜又不得不激出了几分胆子。可便是有了胆子,他也是无措得很,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心中急得让他有几分混沌,苦瓜知道不能这么拖下去,便一咬牙直接上前大声喊着:“你是什么人!”同时大力拽住了那人的臂膀,往自己的方向转。
雨幕之中,这一拽却让他愣了,那黑色斗篷之下却是一袭干净的白衣,而那人转向他的一刹,苦瓜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反而正迎上了对方澄澈的目光。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正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身穿着绣着云纹的白衣,面容清瘦像是有些不足,眉眼间却尽是脱凡之态。
苦瓜愣住了,原本感到的恐惧与诡异瞬间消散,他一手仍拽着那人的臂膀,怔怔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那人也有些惊讶地看向抓着自己的少年,看着他一身泥雨,狼狈又赤忱。
两人一时间都无话,直到青年斗篷下的白衣也被雨水沾湿了,苦瓜才尴尬的收回手,正要开口时,一边茅屋的门却开了。
踩着破烂草鞋,披着灰黑布衫的老头,慢悠悠的推开门,冲着雨中的穿着斗篷的人笑了笑:“对不住,老头子一觉睡多了,怠慢了远客……你是岱舆那边来的人吧?”
那人随即也转过身,向着老头行了一个礼,言语中仿佛也浸了这急骤的山雨,带着丝丝疏凉:“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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