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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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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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八卦又分八八六十四卦,故此每个堂都会有八个香主……
  陈浩听到这些心中不由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如此庞大,若不是作为内部人的谢峰述说,估计打死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
  当问及张红鸾抓罗飞龙的具体原因时,谢峰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就连这太极门他也只是知道个框架,至于有哪些人,在哪里?他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陈浩觉得这个事情格外重要,于是飞鸽传出给皇上,把这些时日的所经历的事情与案件简略的说了一下。
  不久后,远在京城的皇宫御书房,皇帝李忱却看着御书案上寸许见长的纸条,片刻之后不经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黑风,你觉得如何?”李忱饶有惬意的问向身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身黑色,就连脸部也经常用黑布包裹着。
  “圣上明鉴,这陈浩果然如您所说,如一根棍子搅动淮南道这一潭死水,不但查出来藏匿赈灾款项的所在之处,还连带着查出黑暗组织太极门,着实是皇上的一员福将!”
  “属下无能,身为‘星河’头领一职,十年来却未能发现煌煌天朝之下,竟然还有此等叛逆势力!”黑风郑重的说道,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深深的惭愧。
  李忱深深的看了看黑风,最后叹道:“已知过失就需学会去弥补,当年朕赐名为星河,你可知何意?”
  “皇上为天,满天星辰,星河繁华,示意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天下各州各地自会有一个星辰出现在上方!”黑风一丝不苟的尊敬回答。
  李忱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冷声道:“星河内部陈杂数年,也该好好地清理一翻。其内部藏匿太极门众也未尝可知!这太极门能够隐忍这么多年,存在于眼前却蒙惑世人,足见他无孔不入!”
  “是!”黑风岂能不知皇上的深意,这些年星河密探遍布大唐,然却丝毫不闻太极门的讯息与底细,定是内部之人与太极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至于上下不畅蒙蔽所为。
  “这些时日的浮动,这淮南节度使怕是坐不住了!”李忱一声冷笑端起茶盏悠然自怡。
  “圣上明鉴,近日淮南道所有对外的驿站均已大量调换人手,并且所有通道均已派重兵把守,微臣想来定是杜棕要开始下手了!然此次太极门人定不会放过陈大人,故此微臣请旨保护陈大人周全!”
  “恩,不必如此,时刻关注淮南道所有谍报即可……”
  “可是……何不下旨明目说明陈大人为黜置使,以此来警告杜大人呢?”
  李忱放下茶盏看了看殿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最后眼神犀利的看向黑风:“朕若是压制了杜棕,他又岂会抱有侥幸心理敢于铤而走险犯错吗?到那时何来马脚可露?朕派陈浩此行又有何意?”
  “至于安危?哼哼,他岂会容易死去,当日派遣千牛卫将军陪同而行,却被这小子一口回绝。先前不是行刺未遂吗?看来他身旁不乏能人保护。
  再则,朕姑且任由杜棕这个老东西贪赃枉法,也可任由这个叛逆势力太极门逍遥法外。但是朕不想要一个心智不全,未经磨练的重臣!”李忱说道最后语重心长的感叹道。
  黑风心中不免一惊,没想到皇上把陈浩看得如此之重,何为重臣?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
  但是李忱的这一决定可是苦了陈浩,不仅如此,还将在他归来之时,进入敌人圈套导致罢官下狱……
  
  第060章 刘小姐病重
  
  陈浩的回归自然给太和县带来不小的震动,不论乡绅士族亦或是官吏臣工,都希望能够拜访一下这位少年巡按(黜置使)。但是陈浩如今的身份又岂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见的。陈浩在太和县逗留十日,只接待了王百川与李老,其他人全部拒之于门外。
  陈家宅院的华亭中,陈浩与张著雨对坐饮酒,两人均少言寡语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张兄,前日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弟敬你!”陈浩说着拿起酒壶抬手扬起以示敬酒。陈浩对待所有人丝毫没有自命清高的架子,除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尊卑有序,私下里都是和善相交,平辈相交。
  陈浩的举动与言辞,这些时日张著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身居高位却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待人诚恳为人谦和。这让本对官场厌恶的他有了一丝希翼,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前来帮助陈浩,侠义心肠的他,是希望官场上有为百姓办实事的人。
  “张兄,上次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委屈你和嫂嫂了,小弟自罚一杯!”陈浩说着又是一大口喝下,对于当日用无形散放到两位高手,陈浩感觉有些不好意。
  张著雨慢慢的品尝着这壶中烈酒,最后不由苦笑道:“我张著雨行走江湖向来恩怨分明,否则也不会在你抓了我兄长之后,还会前来助你!兄长这般视百姓水火于不顾,这也是他应有的下场!”
  但是突然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微笑道:“陈大人,你可是骗的我夫妇二人好苦啊!”虽是笑而言之,但是却有指责之意。
  “哦?张兄何出此言,小弟何曾骗过你?”陈浩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著雨深深的看着陈浩一眼调侃道:“你名为陈浩,官居黜置使,然而当日说什么陈长风,窃贼之类的谎言!这些你可是一直在欺瞒我们啊!”
  陈浩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惹得张著雨在身旁不禁有些发毛,若非早知道陈浩智慧过人,早已名扬天下,他都会怀疑的骂一句:你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
  “张兄,小弟并没有骗你,小弟姓陈名浩,虽然根据礼经,须得二十岁才可取字,但是小弟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是知道的,十六岁便取字为长风,如今已有一年之久,何来骗你?至于说自己是窃贼也没有错,当日行使的确实是盗贼行为。”陈浩巧言辩解,把本来前世的名字都加了进去。
  张著雨心想,你确实不按常理出牌,堂堂翰林学士,黜置使大臣竟然用无形散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不仅如此,各行各业都如此娴熟,就连那易容之术可以说一大绝活了。
  “那以陈大人之意,你承认自己是窃贼了?”张著雨仍旧不肯放过陈浩,心中暗道,姓名一事算牵强的说过去了,但是这盗窃一事,看你如何回答。
  看着张著雨一脸调侃的样子,心中不免一笑:“《庄子·胠箧》:‘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所以窃有大有小!”
  “大者来说,可窃取一国一天下,有人的窃国窃天下是为了一己之私,那么他确实是窃贼;但有的人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安享太平而窃国窃取天下,正如我大唐高祖皇帝一般,这丰功伟绩,窃地有错吗?”
  “这……”张著雨有些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有错吧,那岂不是谋逆之罪。
  陈浩心道,敢跟我玩辩论你还远着呢,于是接着道:“古有信陵君窃符救赵,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段佳话。那信陵君此举,窃地有错吗?”
  张著雨被陈浩这一通说的顿时哑口无言,最后喝了一口酒不由仰天叹道:“都说陈学仕,学识渊博,通晓古今,就连着辩论之才也是当世少有,张某叹服!”
  “呵呵,张兄说笑了,其实张兄又何尝不是盗窃者呢?”陈浩呵呵一笑,拿起酒壶与张著雨对饮一口道。
  “哦?盗窃一事我张著雨可是从未做过,你冤枉我了!”说这话很是信誓旦旦。
  “张兄与嫂嫂相濡以沫逍遥伴侣,嫂嫂的心不是被你这个偷心贼给偷了又是什么?”陈浩亦有深意的看着张著雨调侃道。
  “哈哈,陈大人,你可真是……呵呵,来,我敬你!”张著雨被陈浩这一席话说的是毛骨顺畅,心情畅快许多。
  随后不多久,张著雨夫妇便离开了太和县,身为镖师的他们,自然不能长时间在外耽搁,此次跟随陈浩而来,便是想看看陈浩是何许人也。如今已然明了,也就可以安心离去。陈浩几番挽留,但见两人去意已决,只有杯酒送行,望有缘再见……
  这一日陈浩正在书房看公文,突然陈升来报,说刘县丞登门拜访。陈浩一听忙叫陈升将刘县丞请到客厅,自己片刻便会过去接待。
  对于刘县丞,陈浩与他可谓是交情不浅,当年在太和县当幕僚之时倒是得到刘县丞的不少帮助。重要的一件事,那便是当年酒宴之上刘小姐的相助之恩。
  不一会功夫陈浩换上随身的便衣来到客厅,见刘县丞有些愁容的坐在那里,于是上前拱手问道:“刘叔,您可算来了,小侄这几日便准备回寿州城了,到时候再相见恐怕实属不易了!”
  “下官刘子衡拜见巡按大人!”刘县丞见陈浩赶忙施身行礼道。
  陈浩双手托着刘县丞的双臂笑道:“刘叔,你太客气了,您看我可穿官服?又称您为刘叔,您就不必这么拘谨了!”
  “额……是!”刘县丞听罢一脸的尴尬,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十分的欣慰。心道好一个谦谦有礼,礼贤下士的少年郎,难怪有今日之成就。
  待二人分宾主落座,奉上香茗,陈浩便关切的问道:“刘叔,见你面带愁容,是否有什么不顺心之事,可否与小侄说说?”
  刘子衡放下茶盏有些尴尬略带不知所措的道:“不满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事要求大人,因为此事非大人不可为!”
  “哦?刘叔请说!”陈浩闻听此话不由来了兴致,到底是何事非自己不可为。
  陈浩这么一问,刘子衡神色有些慌张,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霍然起身深施一礼:“还请大人屈驾寒舍探望一下小女!”
  说完之后便不敢抬头看陈浩,刘子衡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按身份来说,一个小小的县丞有何德何能让一位巡按屈驾自己家中。别说是他,就连王百川王县令也不敢随意邀请。这正如皇上鲜见屈驾大臣之家一般,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按照这事儿,也是有些尴尬。让一个巡按屈驾县丞之家也就罢了,探望的尽然还是县丞之女,这可是有些不妥。虽然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没有后来宋代那般的严苛,探望一位女子也无可厚非。但是陈浩可不同,如今身为钦差可谓是代天巡狩,一言一行都会被当地乃至各地的文人墨客书勾勒。如此毫无理由的探望一女子,可谓是给那些传播谣言者有了滋生的沃土。
  “咳咳,刘叔可否说明确一点!”陈浩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去看你女儿,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有些不妥。
  “大人,小女已经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所以下官想乘大人逗留本县之际,到寒舍……看看能否救治小女!”说道自己的女儿刘子衡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陈浩听罢不由一愣,继而心中暗道,你早说清楚不就得了嘛,直接就说找本官给你女儿看病多省事,想到这里于是起身赶忙问道:“刘姑娘身患何病?竟然如此严重?”
  “下官不知,大夫全都请了一遍均无人可治!”刘子衡耷拉着脑袋,满脸愁容很是担忧。
  陈浩见刘县丞如此愁容满面,心中也是不忍,刘小姐当日之恩他至今铭记于心,一个心地如此善良的姑娘怎么就这么短命呢?难道跟林黛玉一样不成,都是体弱多病的主儿。
  想到这里陈浩便安慰道:“刘叔不必担心,作为朋友一场,小侄随你前去便是,小侄略懂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一些!”
  “多谢大人,有你前去定会药到病除!”刘子衡欣喜的赶忙起身道。
  “额,刘叔,小侄可不是神仙,您过誉了!”陈浩一脸汗颜与尴尬,自从上次救治林月瑶的水痘之后,太和县的人都把陈浩当成了能治百病的活神仙。
  于是陈浩以便装独自一人随刘子衡来到刘府,不待通传便与刘县丞来到后院绣楼。缓缓走进绣楼,环往四周,那轻微幔帐,丝丝珠帘,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这与当年在飞凤山张红鸾闺房之中的感觉是不一样。
  靠近竹窗边,暗红色的桌案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一眼望去,赫然便看到雪白的宣纸之上一幅梅花图欲然纸上,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多愁善感之中略带些许执着,所遗憾的是还没有完工。窗外清风徐来,吹动着风铃,清脆的铃声让人感觉格外的宁静。
  “老爷!”一素衣打扮的丫鬟上前施礼道。
  “恩!小姐今日好些了吗?”刘子衡沉声问道。
  “回禀老爷,小姐依旧进食甚少,越来越虚弱了!这是老爷请的大夫吗?”丫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声音有些哽咽。
  “嗯,先下去吧!”
  陈浩在来的途中就与刘县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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