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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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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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果然心细如发,为兄输得不冤。落得如此田地武某无话可说……”
  “可有憾事?陈某或许可以为你完成?”此间诸事疑团皆已解惑,陈浩便问向武天。
  武天双眼一亮德润看向陈浩,然而随后有黯淡下来自言自语道:“此事艰难之极,武某寻找十年依旧苦寻无果,就不劳贤弟费心了……”
  陈浩听罢微微一笑,回首从惜元真人的手中拿过锦盒,继而轻轻的放于武天案前:“或许武兄需要这个……”
  武天疑惑的看着陈浩,见其一副神秘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于是打开锦盒一看,顿时让他不能自抑的愣住了:“这……”
  “曾听闻惜元真人说过,武兄一直为情所困,竟然……咳咳,痴情种子陈某向来敬佩!”陈浩尴尬一笑的道。
  听了陈浩的话武天第一次脸红了,也是第一次眼眶湿润了:“往事如烟,十年过去沧海桑田。一年前她已经成了南诏王的王妃。贤弟可知这金曼陀花价值连城,你又何必为了我这将死之人……”
  “武兄多虑了,物是死物,当济有用之人。想来武兄欲夺大唐江山,其中为了夺回你的挚爱应是主要缘由……不如你将此物送往南诏医治她的不治之症,也好有朝一日有情人终成眷属……”陈浩深意一笑,示意武天手下此物。
  武天闻听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陈浩会如此大度放过他,更没有想到会赠他金曼陀花。随后双眼一闭长出了一口气道:“输在你的手上武某此生无悔,多谢贤弟!”说着便拿起锦盒向寺内走去。
  “武兄还请留步!请留书信一封,对七七也好有个交代,毕竟你二人是亲兄妹!”陈浩这时叫住了武天。
  咯噔!武天愣住了,他缓缓的转动身子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陈浩:“妹夫,为兄这才发现你真是一个洞悉秋毫的人……”
  陈浩讪笑道:“年纪轻轻便是太极门第五位长老,岳乾岳堂主身为其父却不能管教于她……这些若不是身份特殊,又岂会有如此待遇?再则而言,以你这千灭郎君的门主,又岂会对一个义妹如此的忍让?”
  武天岂能不知此时陈浩点明他与岳梦琪兄妹关系的意图,于是无语道:“恩威并施,妹夫好手段……”
  说着便让人取来纸笔迅速的写了一封信,待写完之后道了一声告辞便扬长而去。
  “少主,寺外张淮深张将军欲要攻打进来,您看如何?”惜元真人一幅恭敬的样子问,方才他可是将二人的对话经过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只有他惜元真人这一环内部开花,却不想眼前的少主设了如此大的棋局。
  在惜元真人看来不过是太极门内部的事情,只要将武天捉拿归案就会一子破则全局破。而让惜元真人没有想到是,从探马送来的情报看此刻已经是遍地开花,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却是这个下棋的陈浩。
  看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从边防战事到内部开花,一直都是此人在运筹帷幄,朝廷只不过是充当打手罢了。想到这里,惜元真人就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站错位置。“通知张将军,让他与您的暗卫假意短兵相接,然后作徐徐攻进来的样子……”陈浩端起微凉的茶盏,看着遥远的星空释然的笑了。
  
  第086章 一剑之痛
  
  对于张淮深这位朋友,陈浩内心多了几分感激。当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旧如此的信任于他,这让陈浩颇为感动。毕竟一方守将私通叛匪,即便不问罪致死也会对往后的仕途有着不小的影响。于是待张淮深单人进得庭院中之后,二人便做了简要的攀谈。
  当张淮深问及太极门门主生死之时,陈浩没做丝毫隐瞒,直接将武天放走一事如实相告。张淮深对于陈浩此番作为十分不解,当初在寿州他可是略有耳闻,陈浩的两位好友可是均死于这太极门门主之手。
  陈浩何尝不想就此解决了武天这个敌人,然而他知道如今他不能这么做。如今太极门不出几日便可连根拔起武天已经一无所有,若要东山再起已是难上加难。将他留与南诏又给予他希望,也是陈浩为了在南诏留下一条暗线罢了。
  说到私人恩怨陈浩虽然感到有些不甘,然而如今灭了太极门满门也算是为罗家兄妹报了仇。再者而言陈浩也要顾及生者的感受,毕竟武天是岳梦琪的亲人。虽然此刻她还尚不知情,然而若是有朝一日知晓她的兄长死于他夫君之手,那陈浩又该如何面对。
  之后陈浩对张淮深做了一些安排,随后便领着燕九、惜元真人等剩余太极门人从密道出了白马寺。待陈浩等人走后不久,张淮深这才让已在外围等待多时的洛阳留守卢仝进入白马寺,见总坛已然人去楼空四处残垣断壁卢仝知道自己来晚了。张淮深把助朝廷平定乱党的意图与卢仝说了一遍,又将双方交战死伤情况一一禀报。
  卢仝感激之余,表示来日定当上报朝廷替张淮深请功。待张淮深领兵西去之后,洛阳留守卢仝感到一阵疑惑不解。
  这洛阳城本属他的管辖之地,为何这张淮深身在河西却如此及时的来到白马寺?自己可是接到京城送来消息,否则就是他也不知晓这白马寺便是太极门总坛,那这张淮深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不过所幸这帮武夫未曾发现太极门的名册。
  卢仝岂能不知圣上若是知晓这太极门总坛设在洛阳白马寺,那他这个洛阳留守责无旁贷的要负起责任。想到这里卢仝看了看手中的名册不禁冷冷一笑,心道这份功劳不能白给了这个年轻人,这可是个保命的救命符……
  几日后,各方的叛乱皆已悉数评定,期间太极门各大分堂均被连根拔起。一时之间朝廷上下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或大或小的官员纷纷罢黜审理。卢商看着手中的半本名册,暗自庆幸当初的明智之举。将名册前半本呈现于圣上,而留有他们这些人姓名的后半本却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如此以来不仅得到圣上李忱的赞赏,还保住了诸人的安危。
  随后李忱圣旨下达海捕文书,捉拿太极门匪首武天。时隔不久在黔中的官道上,便见一人死于路边,其怀中恰有半边铁面。据太极门长老匪众供词,太极门门主便是遮带半边铁面,于是朝廷为稳定民心此事便就此结案……
  洛阳城中依旧繁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云客来酒楼在这繁华的洛阳中,却是独一无二的客满云集。酒楼开张不久,然其酒楼各色菜肴却是让客人流连忘返。慕名而来的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只为酒楼独一无二的菜肴。
  深秋已至,然后院庭芳。厢房内岳梦琪看着窗外的秋菊不禁暗自流泪,泪水打湿衣襟却浑然不知。此时此刻,她知道太极门已然从此不复存焉;此情此景,她知道她成了太极门的罪人。若非是她喜欢他,又怎会引狼入室使得太极门百年基业烟消云散?
  吱呀!
  房门轻轻的打开陈浩从外面进来,还未等陈浩站住脚跟,岳梦琪便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岳梦琪泪眼朦胧的看着陈浩,银牙紧咬眼神复杂的问:“为什么?”
  陈浩见岳梦琪如此梨花带雨心头一软,轻声低语道:“我陈浩不知孰对孰错,陈某只知此次太极门起兵而来,会有多少黎明百姓惨受战火之苦……”
  “住口!你胡说,这天下本就是武家的,我太极门欲复大周天下有何不对?”岳梦琪丝毫不为所动的反问道。
  “大周天下?武家的?武家天下就可以搅得天下大乱吗?武家的?那武家之前没有李家?李家之前没有杨家……朝朝代代皇族更替,何人敢言说这天下是他一家万世的?”陈浩虽然知晓此刻岳梦琪情绪不稳,但是仍旧需要想他讲解,毕竟二人已经成亲便是夫妻。
  岳梦琪不禁为之一愣,她倒是未曾想过这等事情。随后面容痛苦的反问:“既然不是一家万世,你又何必保那李氏江山,却不顾太极门对你的知遇之恩?不顾及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此刻陈浩的脖子上已有鲜血流出,但是陈浩丝毫没有顾及:“在陈某心里不论是何家江山,但凡能保天下安定的朝廷陈某就会保他。陈某不是圣人也不是矫蹂做作,只想不想我汉人再受五胡之乱。你太极门为求达到所愿,竟然会盟吐蕃、南诏、渤海等虎狼之师。
  可曾想过待大唐危机四伏之时,最遭反噬的是谁?大唐之初也曾借兵外族,然其内却有一拼之力。而如今你太极门鼓动三国来犯,届时即便太极门夺得社稷那又如何,你等能挡住三国的滚滚铁骑吗?一己之私置万民于不顾,这便是你愿意看到的?”
  岳梦琪被陈浩的步步紧逼已然哑口无言,她岂能想到这么多,一直以来她只是不问门中之事的逍遥长老而已。
  陈浩依旧步步紧逼的问道:“太极门对陈某有恩?呵呵,真是笑话!你可知就是因为你兄长的一己之私,使得陈某最好的兄弟与红颜知己双双殒命。正因为你的兄长,陈某才会身陷囹圄装疯卖傻,饮他人小便而逃生……陈某心中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
  噗!陈浩不可置信的看着深深没入肩部的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溢出,继而很快的染红了那一片白衣。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陈浩扶着墙慢慢的抽出剑身跌坐在一旁。
  
  第087章 三女相遇
  
  岳梦琪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自己的长剑已沾有血渍惊吓的慌忙丢掉长剑。又见陈浩面色惨白的跌坐在一旁,惊慌失措的赶忙上去探其伤势。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断然陈浩拒绝,陈浩面色惨白的无奈一叹道:“刺的好,是陈某骗了你应当由此报应。你放心,既然陈某能将你救出,你的家人自会安然无恙……”
  岳梦琪听完陈浩的话脸色稍霁,但是见陈浩肩部鲜血流淌不止,眼中流露出担忧与焦急。陈浩干咳了两声起身向外走去,形影萧条颤颤巍巍,足见方才那一剑对陈浩的伤害不轻。
  待陈浩行至门前突然驻足,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封信笺,继而轻声道:“即便如此,但我没杀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留下一脸茫然却又悲喜交加的岳梦琪。
  出了厢房便移步上楼来到阁楼上,轻敲朱门不久后阁门大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惜元真人,不过如今惜元一改之前的装束,一身长袍儒生装束配上年近六十的年纪,着实像极了一方大儒。如今惜元真人不再是明通,而是有了新的名字——陈惜元。
  陈惜元见陈浩肩部受伤便赶忙上前搀扶,精通医理的陈惜元自然对这刀剑之伤有着特制秘方。果不其然,在陈惜元上药包扎之后,陈浩顿时觉得伤口处有了隐隐的灼热与细痒。
  “师伯,你这刀剑之药当真是神了,刚敷上不久便有种隐隐细痒的感觉!”陈浩一脸惊讶的问向陈惜元,这等金疮药他可是第一次见。
  “师伯?少主莫要折煞老朽……”陈惜元对陈浩如此称呼他,有一些不适应。
  陈浩却一副坦然的说:“明善大师是您师弟,而陈某却是他徒弟紫鸢的夫君,如此算来你不就是陈某人的师伯吗?”
  陈惜元听闻不由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少主果然是非同寻常,这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
  陈浩尴尬的扭过头去,很不自然的说:“纯属意外,陈年往事罢了!”
  “可否说与老朽听听?”陈惜元赶忙追问道。
  额……
  陈浩见陈惜元一副不得真相誓不罢休的样子,想来也无甚秘密可言,于是就要将此种经过说与陈惜元。却不想陈浩刚要搭话,却被门外一声羞怒的娇斥声打断。
  二人循声看去见门口站立两人,一个是黑衣罩体周身透露着一丝冷意。另一人头戴遮纱斗笠显得极其神秘。方才打断陈浩话的就是这位黑衣女子,还未等陈浩激动的说话,黑衣女子脸色微红的娇斥道:“还请公子自重!”说完之后一抬眼见陈浩肩部有血渍,于是惊慌的来到陈浩近前欲查看伤势。
  然而这一举动可是把陈浩的吓得不轻,方才还是羞怒的斥责自己此刻又疾步上前,这换成是谁也会认为这是要揍他。见对方伸手过来陈浩边躲闪边赔礼道:“紫鸢别误会,我只是与师伯闲聊而已。再则而言,我可是你夫君,你不能这般对我……”
  哎呀!
  陈浩手脚不便被紫鸢这么一逼,竟然脚下不稳摔了个大跟头。顿时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流出血来,疼的陈浩是龇牙咧嘴痛苦非常。
  一旁的戴斗笠的灰衣人再也顾不上矜持,摘下斗笠疾步来到近前,抱住陈浩泪眼婆娑的问道:“浩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浩抬眼看向灰衣人脸色露出灿烂的笑容,眼前这个人正是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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