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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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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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帮我掖好被角,下床离开后,我继续等了半小时,差点就真的睡著了,只好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下,疼得几乎流出眼泪,这才清醒过来。
  然后我偷偷起床,悄悄走上二楼的楼梯,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都敏俊……」我轻声叫著。
  书桌上的台灯是亮的,但桌旁没有人,整个书房都没有人。
  果然,他去哪裡了,去做什麽?
  满脑子疑惑,却只能合上门出去。看看时钟,刚好十二点。家裡一片冷清,月光静静的从小天窗照进来,洒在树下的绿色植物上。前几天我也看过,这些植物并没有萎靡倒伏的迹象。我走到它们面前,蹲下身轻轻抚摸那些柔顺的枝叶,却忽然发现有什麽东西在闪烁。
  夜风从半开的窗轻柔吹入,拂动这些小小的草叶,叶子尖端闪烁著点点光华。是的,我没看错,我的手指从这些植物的末端触过,却可穿入。它们渐渐变成半透明的,在我的指尖周围消散成星星点点的流光,当我把手指拿开以后,又慢慢聚合凝结,回复半透明的叶片模样。
  每株小草,都有约三分之一高度以上变成如此,所以树下就像是一个水晶的花坛。
  我在那裡蹲了好久好久,直到双腿完全麻木,终于跌坐在地。抱著双腿坐在地上,我把侧脸放在膝头,望著那些植物,多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对都敏俊来说,只要他不愿意,地球上根本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行踪。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跟他有类似来历的那个人了。再等一分钟也没办法,我拨给了世美。
  「喂……。。」她显然是从睡乡被吵醒,应答声带著浓重的鼻音,「千颂伊,你不用睡觉的吗?什麽事啊……」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要找金仲和,世美,你帮我叫他出来,我要找都敏俊,他……不见了,家裡的草快消失了,快帮我问问金仲和……」说话的瞬间,我鼻子一酸,眼泪滚落。
  从小到大,她大概从未听过我用这麽软弱的口气和她讲话,所以她也慌张了,连声追问我到底是怎麽了。
  但我不知道从哪裡开始,说不清楚我脑子裡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更无法在电话中让人相信几株小草就能影响到对我来说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人的生死。还好世美也知道身边人突然消失又无处寻找的那种恐慌,很快答应去帮我叫金仲和。
  于是,约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在一条街之外的深夜咖啡馆见面了。
  金仲和神采奕奕,毫无倦色,据说原本就也还没睡,在看书。刘世美连眼神都在飘忽,我穿著条随便套上的黑色长裙,外罩著上面痈I'm a high income earner」字样的黑白条纹T恤,突然想到我忘记化妆了,眼睛应该还是红肿的。
  一紧张就无法控制脑中想法四处散乱的我东张西望了好几下,担心会不会有狗仔出没,明天跑出一条「千颂伊、刘世美为争夺男人深夜素颜相约谈判」的新闻。
  刘世美望著我说:「你偷偷去打Botox了对不对?」
  跟她用互损斗嘴来打招呼已经变成本能,完全不需要经过脑子跟情绪的我摇摇头,冒出一句:「这是天生的,羡慕嫉妒恨吧?」
  金仲和镇定的押了口茶(他拒绝点咖啡),问我:「发生了什麽事?」
  我把头髮撩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我怀疑都敏俊有事情瞒著我,他最近很奇怪。」我停下来,思索要从哪裡开始说。
  「你不要著急,先说说你的猜测,都知道些什麽了?」
  于是我全都说了,从发现怀孕开始,被送急诊的那天,一直不能吃东西,每天要输打的奇怪营养液,夜裡会不见的都敏俊还有他的身体状况会反应在植物上的事。
  「你怀孕了?」世美听到第一句就惊讶的两眼睁开像发亮的灯泡,「那你怎麽还在接广告?」
  我不理她。
  金仲和用手指敲著桌面,把重点梳理了一遍:「所以你是说,你快两週没进食,这两週内,每天将一种从未直接看到过颜色的浆液直接注入身体。而都敏俊每晚都会消失一段时间,白天脸色苍白精神疲倦,且与他身体健康有关联的那些花草晚上会部分变透明,白天又回复原状?」
  「嗯。」我确实没直接看到过营养液本身的颜色,因为都是装在袋子裡,而袋子跟长软管又是有色的,这一点我也觉得有点怪,因为在其他医院看到的点滴袋都是无色透明的。
  「隐瞒颜色,代表那种液体极为特别,一看便知。」金仲和做出推测,「由此可见,那必定与敏俊兄的身体变化有关。」
  我和刘世美都瞪大双眼看著他,不知道他从哪裡得出了这个结论,但神奇的是听起来又很合理。这麽明显的事怎麽我就没想到呢?
  他略弯下背脊,关切的望著我:「自古以来,虽然也有天人与凡人结合生下子嗣的传说,却几乎都有异象发生。以我推断,你所经历的这些,不能以常理论之。敏俊兄并非莽撞胡来之人,我相信他如此行事自有理由。你不如就暂且装作不知情吧,我会帮忙注意敏俊兄的状况。你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小孩。」
  世美频频点头,显然认为这段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我并不放心。
  以我对我家敏俊的了解,有时候他并不像外表看来的那麽冷静理智,常常比谁都更加感情用事。为了我的一句话,他可以冒著生命危险答应不走,这不是胡来,什麽才是胡来?男人总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其实坚忍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女人。
  「所以,你觉得那袋子裡装的到底是什麽?」我最后跟他确认。
  他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否应该说出来。
  「其实我也猜到了,你儘管说吧,让我看看对不对。」
  他凝视了我一眼,这才开口说:「古书上记载,天人之血可为灵药,起沉痾,医百病。」
  「哈?这种记载也有人相信?不是吧?那也太奇怪了……」乾脆说会让人长生不老好了,怎麽可能……
  想一想,他伤口癒合的速度的确是比常人快,那,说不定血液再生的速度也比常人快?
  世美这时补充说了句:「你看起来的确变年轻了呢。」
  我哑口无言,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感情上直接又完全没有杂质、不考虑自我的他,很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回家以后,我换回睡衣,躺在床上等他,直到两点以后他才回来。门发出轻微声响,打开了,脚步轻缓的接近,到床边时几乎无声,似乎怕吵醒了我。
  我闭著眼睛,感觉身侧的床往下一沉,他安静的在我旁边躺下了。
  我故意动了动,把手放在他胸口:「都敏俊……」
  「……怎麽了?」他轻声问,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伸手到我头颈旁,示意我枕上去。
  不敢压上他的臂弯,我朝另一旁转身,背对著他,说:「我做了个梦……」
  他只好改为摸著我的头髮,轻声问:「梦见什麽?」
  「我梦到……你不见了……」我的声音就和刚睡醒一样,恍惚、轻柔、没有情绪。但眼泪无声的顺著鼻翼流到我的嘴唇,又流进齿间,那滋味又咸又苦。
  「我还能去哪裡?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他还是伸手过来垫在了我的颈后,又用另一隻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都拥进了他的怀中。
  如晩风般温柔,却有著凉如水的温度。
  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我乾脆把脸埋进枕头,装作自己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照常做好该做的事,我说等等阿凡会来接我,让他先出门了。
  我觉得很累,似乎整年的演技,都在这一个晚上用完了。我找了件连帽黑外套,戴上墨镜,压低帽子,下楼走入了外面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天空阴云密佈,几乎像是傍晚。我漫无目的搭上地铁,直到偶然抬头,发觉到了旧拔拨站,心想不如到宽津寺去求个护身符好了。
  求完之后走出来,又跟著人群走向了北汉山。想起那次在山上呼唤他,觉得十分好笑,甚至我还真的怀疑过他呢。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时他其实根本就有赶来,只不过发现我在恶作剧,又回去了而已。
  每次呼唤他,他都会出现,从没让我失望过。
  都敏俊,遇上你,是我的幸运。但遇上我,给你带来了什麽呢?我从不觉得单方面的无止境付出是完整的爱,也不觉得可以凭著爱,就要求对方连生命都献出。可能在你的星球是这样,但在我们这裡,这样的感情太沉重。
  一面胡乱思考,一面随意乱走。时间也才刚过中午,许多人就下山了。跟几个登山客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片言隻语:「……说是强烈西南气流,有大雨特报……」
  抬头看看天空,虽然阴霾,对面云层中却有阳光慢慢的露脸了。天气预报从来都不准啊。再说,这种天气既不会晒黑又不会闷热流汗,岂不正适合爬山?我看了看脚上的萤绿蓝色的布鞋,决定继续往上走。
  这一刻,我急切的需要摆脱首尔污浊的空气,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不过,越走却越觉得,又有点太安静了。经过了几个下山的游客后,完全没再看到其他上山的人。越爬越高的我丝毫也没感到疲惫,照这样看,体力似乎真的变好了,精力反常的充沛。让我想想,今早所接受的,似乎是三盒半的份量。
  比前几天又增加了,这样下去,该怎麽办?
  我心裡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就算饿,也不会立刻就撑不住吧?
  这二十年来为了身材其实我根本就没怎麽吃饱过,铮鲆殉晌L缇拖肮吡恕6鲆欢鲇惺谗峁叵担ΡΣ皇腔购苄÷穑
  都敏俊你真是个傻瓜。
  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草都变透明了,那麽剩下七八个月你打算怎麽办?整个人消耗完之后消失?我难道是隻雌舞虻吗?你上的第一堂课虽然都没听进去,但后来因为太想你,我可是有把笔记借来重看一遍呢。
  如果根本不用那麽多份量,就算没得选择,只要知道极限在哪裡,至少也可以拖久一点吧?
  值得一试。
  当然,要实行这计画,首先先要找个不会那麽快就被他找到的地方。饭店什麽的就别想了,朋友家也不能去。
  我环顾四周,树林、大石、没人。找个休息处,也可以待上不少时间了。刚好我包包裡有一小瓶水。
  于是趁著手机还有讯号,我立刻给妈妈发了个简讯,告诉她我要出国拍广告,这几天都不在家,有事找都敏俊就好。
  收好手机,继续前行。适度的活动让我的心情好转了些,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去很远,开始需要从石缝中自行找路往上,常常手脚并用。太陡峭的地方也令我犹豫,万一摔倒……
  算了,就到这裡吧。眺望山下,已经很高了,只能看见宽津寺的一点点尖顶,到处只有随风摇曳的长草跟茂密的树林。真的没人了呢。
  就在这时,一大滴冰凉的液体突然落在额头上。我往上看去,一片黑黑的乌云被风吹著,正翻卷而来。只几个呼吸间,豆大的雨滴就从空中的雨云上密集的浇落下来,地面瞬间溅起无数水花,水花又紧跟著连成了奔涌的溪流。我还没走上两步,帽子跟身上的衣裤就都湿了。
  我这才想到,听说山区的雨,似乎和平地上的不太一样,说下就下。前方已经看不出五步远,一片白茫茫,耳中也只听到哗啦声。
  没办法再走了,沁凉的雨水却让我冷静了些。我发现这时候,正是可以尽情大哭的好时机,反正就算有超人的听力也不可能会听见吧。
  于是我选了一棵大树,朝它大声喊著:「你这笨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告诉我,一起想办法,你到底在想什麽?!」
  雨水或者泪水分不清,也不用顾及形像,我一边问,一边嚎啕大哭,堵在心口的那团鬱闷这才一点点化开,宣洩而出。
  这种时候,我居然无比想念他宽厚可靠的大手、他深情平静的眼神和他对我低低的温柔说话的声音。
  如果你消失了,就算留下宝宝和我在一起,未来几十年我要怎麽过,你想过吗?
  真的没想过吗?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难道有了宝宝,就会有所不同吗?
  都敏俊,你真的、真的是个呆瓜。
  大吼大叫到喉咙都嘶哑,把胸中的悲愤都发洩完了。连我的鞋子裡面也装满了水,这下子,几乎连路也走不动了。
  我摸索著岩石,找到一个凹陷处,勉强算个山洞,拉开藤蔓躲了进去。洞口的雨帘不但没有稀疏,反而成了瀑布。我拉下帽子,脱下外套,又试著拧乾头髮。
  还好裡面的衣服还是半乾的,这个牌子的外套防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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