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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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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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著她的眼光,我看见地上那个装饰了金色暗纹的不鏽钢杯子还在骨碌骨碌滚动,水洒了一地,一旁,桌面上的方块餐巾也半垂在空中。
  「你没事就好。」我鬆了口气,「来,我帮你拿到客厅吃,这裡我会清理。」
  地上都是水,我乾脆把她抱起来,往客厅走去。
  短短几步路程,她温顺的搂著我的脖颈,乖得像隻猫咪。我默默想著:这时期不能受到撞击或滑倒,不能疲累,不能喝咖啡,要少化妆……有这麽多的注意事项,我不在她身边,真的没事吗?
  也许,她还是乖乖待在家,不要出门的好。就算不得已要出去,也最好有我相陪。但无奈的是,她还有工作日程。而学校这边也快开学了。金仲和没这麽快回来,我除了自己负责的科目之外,还要帮他交备课报告。真是分身乏术。
  从未如此心烦意乱,但同时也有种无比充实满足之感。想起昨晚回隔壁家吃饭,告知喜讯时,全家人的欢喜情绪,仿佛还流淌在我心头。
  颂伊的家人,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了。妈说她以后会煮颂伊爱吃、又符合营养要求的晚餐送过来。我还未开口,允才就主动表示改约海仁陪他去沙漠看星星。
  他们都知道,我的星星就在这裡,现在我哪裡也不想去。
  一天的工作奔波﹑加上其乐融融的家人餐聚之后,夜晚渐归静谧。月色朦胧,我坐在小天井的躺椅上,随意翻著一本小说。身旁的颂伊闭著眼,有好一阵子没开口了。我合上书,轻摸她的头:「别在这裡睡,我抱你进去?」
  「嗯……」她连嘴唇都懒得打开,含含糊糊的说:「可是我还没洗澡。你不是说要洗了……才能上床?」
  看似睏倦,却又还是这麽会找一切机会反抗我的「规矩」。我忽然想到了:「那……一起洗吧。」如果连从餐桌边站起来都会有事,浴室这种溼滑的场所,岂非更不安全?
  她缓缓睁开双目,用眼尾扫了我一眼:「但……现在可是特殊时候,你不是说怀孕头三个月不行的吗?你要好好控制自己喔。」
  从她的口气听起来,好像觉得我很不可靠,这完全没根据。
  「每次会有意外,不都是因为你来惹我吗?」我指出这一点,「再说,我比你更清楚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是吗。那就试试吧。」她打著哈欠站起来,「我去拿衣服,你去放水,我要洗头髮。啊,真的好睏,就像三天没睡似的。」
  我看著她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觉得哪裡似乎不太对劲。虽然资料的确提到这个时候很多女人会容易倦怠,但有这麽快达到这种程度吗?算算时间也不过才五周多。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胎儿如果有精神力的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有可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更大的负担。但这又是在一般医院或诊所诊断不出来的。影响究竟有多大?无人可谘询,没有先例。
  忧虑像一株杂草,从原本充满喜悦的情绪中孳长出来,我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过于乐观轻率。不敢想像,如果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我无法承担后果,颂伊也不能。那麽,当初为何没有进行更仔细的评估考量……
  作为生物,我的理性也被强大的繁衍本能覆盖掉了吗?在地球上待太久了。
  我跟进卧室,默然看著她没精打采的巡视衣柜,拿出一件浅绿间叠米白色块的睡裙。恍然转身往外走的她几乎一头撞上了我,我用臂弯接住她,开始真的忧心了:「颂伊,你晚餐也没吃多少,很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睡,哎,我不想洗澡了。」她把手中的衣物丢回去,「先睡一下。」她推开我的手,往床走去,然后侧身和衣躺下,在一分钟之内就睡著了。
  我在床边站了许久,确定她呼吸平稳悠长,没有异状,这才挥手把灯关掉。然后我坐下来,努力说服自己。
  情况或许也没那麽糟。就是比较乏力,或许是白天工作太累造成的?一个连心跳都还不明显的小生命,能对母体造成的影响也有限吧?
  我抬头看她。月光沐浴下,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头闪著莹润的光泽,从枕头下露出,垫在安然恬睡的脸孔下。挺直娟秀的鼻梁旁边,是投下浓密阴影的眼睫,眉毛端整而清秀。
  她的身材阿娜高窕,因为穿著上衣加低腰长裙,衣裙间隙中露出了腰腹部的一小片,平坦光滑,还看不出任何孕育新生命的痕迹。
  我将白色纯棉织毯轻轻拉上来,盖住她的身体。
  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刚才不小心忽略了什麽。
  仔细想了想,我重新掀开织毯。微弱的光线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可以看清她皮肤上的细微纹路。我记得四年半前,颂伊做完腹腔镜阑尾手术后,右腹部留下了一条约1。2公分长的疤痕。后来应该是做过了疤痕消除镭射美容术,变成一条不明显的淡红色细痕。
  现在,那个位置上的皮肤光洁无瑕。我用很轻的手势慢慢掀开衣角,仔细看过整片腹部,没有任何痕迹了,就如同从未动过手术一般。而就在蜜月期间,我记得那条如微笑月牙般的红痕还在。颂伊还玩笑的对我说,这是我们爱情的印记。
  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裡,存在了好几年的疤痕竟然消失了。但是没有别的异样……不,应该说,身体中孕育著不知有何潜力、会带来何种影响的胚胎,这便是最大的异样。倦怠、体表疤痕消失、胃口变差……这代表著她身体内正在产生何种变化?如果说是能量的消耗,为何却又具有修复效果?
  不能理解,怎麽也想不明白。
  自从有了她,我所有的烦恼与喜悦,都有了人可以分享。但现在这担忧与她有关,我只能暗自犹疑。如此微小的迹象,也还没有明显的负面反应,是我小题大作了?
  也许是快速的胚胎发育产生了过量的生长素,而身体的供给又跟不上?从明日起,必须要有更营养优质的蛋白质供给,其他养分也要均衡。
  不知道经纪公司聘请到的营养顾问资历如何。明天还要问问阿凡。
  思绪烦杂的我直到深夜才睡著,过了没多久,却又被厨房传来的奇怪声音吵醒。自从与颂伊共寝,身边多了个呼吸声,一开始并不习惯。但习惯之后,她偶尔梦呓、翻身也不致于惊醒我。
  但,不同寻常的声响还是会打扰到我的睡眠。比如这种深夜传来的碗筷声。
  我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发现餐厅的灯亮著,颂伊正在桌前,把一碗刚泡好的拉麵放到自己面前,开始往嘴裡扒拉。
  「……」看她吃得专心,我特意加重脚步,远远就开口发话,「怎麽不叫醒我?这麽饿?」
  她抬起头,因为吃得太香,嘴角边沾了不少汤汁。我皱皱眉,还没说话,她脸色一变,眉头锁的更紧,摀住嘴往厨房衝去,低头对著水槽,就是一阵呕吐。
  还没吃两口,就又都吐了出来。虽然及时帮她处理后反应就停止,身体状况也看似恢复正常,我依然觉得应该带她去医院。
  「不要,都三点了,我想睡觉。再说不能去医院,会传开的,要也是明天再去特别诊所。」她回到床上,抱著枕头就合上眼,睏倦至极的转眼又沉入了梦乡。
  一碰到这种事,她就格外固执,而这个时间,就算去特别诊所也太晚了。这下子我彻底失眠,眼睁睁看著窗外渐渐透进了亮光。
  谁知,天亮后,事情却开始完全失控。
  次日清晨,想著吃点东西就去医院,但她却什麽也吃不下。不论是我准备的营养早餐:鸭腿肉配全麦可颂涂酸奶酪酱和紫苏小蕃茄沙拉;或是妈妈煮的家常口味:白伞菇鸡丝汤麵;甚至是她自己以为她想吃的东西:起司牛肉三明治加薯条。
  闻到任何食物的气味,包括白粥跟苏打饼乾,她都会觉得噁心,连薑茶都只能用浅平汤匙盛一点点直接倒进喉咙裡。
  但矛盾的是,她又可怜兮兮的对我说,她好饿。
  这种状况就算医生也很难解决,很快,连爸爸也开始著急了。
  「颂伊,阿爸买来了这个,能吃的下就吃一点吧。」他把一袋东西放在颂伊的面前,熟悉的气味,是炸鸡,而且是颂伊最爱吃的那家。
  我什麽也没说。至少还没配啤酒。如果能吃的下也好。
  但她只往袋子裡看了一眼就摀住了嘴,转开头乾呕起来。
  「啊哟,颂伊阿爸!你怎麽买这个?油腻的只会更反胃呀,做什麽你!」在我令袋子消失之前,妈妈已经把整袋东西打结提走扔进垃圾桶了。
  我默默的站起来,开门去了水产市场。买了刺螠和小章鱼。请饭馆的人洗淨切好,带回了家。
  神奇的是,她居然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放进嘴裡。虽然只咬了咬,就又呸掉,但至少没再觉得反胃。
  有油盐跟煮熟的食物都不可以是吗?
  说出这个观察结果,妈立刻让我再试试看。我买回生鱼片切盘跟生牛肉拌梨丝,还特意让老板不要放麻油。这两样东西都顺利的被颂伊吃到嘴裡,嚼一嚼之后再吐掉。虽然她脸上的表情也绝对说不上是享受。
  这令我想到了什麽,能吃下去的生肉汁……几乎就都是血吧?
  但还没等我进一步想下去,她突然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对我说:「都敏俊,奇怪,我头疼,好冷。」她把手伸给我,我一把扶起她,发觉她整个身体都虚软无力,摸摸额头,无比滚烫!
  「我很不舒服……」她还没说完,我已觉得心往下一沉,这温度不正常!人类的体温高于40度就会出现神经系统紊乱失调的症状,而她的额温摸起来已经超过这个值了!
  什麽也来不及说,我立刻抱起她,出现在医院急诊室门外。她连嘴唇都已渐惨白,喉咙也哑得发不出声音,我直接将她送到诊疗室中,疾声对医生说:「请立刻准备肾上腺素肌肉注射,患者疑似产生了全身性过敏反应!」
  整夜的大量输液,氧气供给,以及肌肉注射后,她的血压终于回升,烧也退了。允才不在,我让焦急的爸妈先回家,自己守在病床前。
  几乎已经没有馀力去思考,之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应该是急性过敏反应,是因为这些症状我全都曾经体验过。
  但,为什麽。为什麽?
  颂伊明明生长在此处,为何会有如此严重的免疫系统反弹?就算是刚到地球的我,对一般食物也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看著她整天无法进食,还险些因我买来的食物而有生命危险,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在清晨暂时回家,打开玄关大门,却看见有人跷著两条长腿,坐在背对光线的沙发裡,面朝著我。客厅没开灯,他的两隻眼睛却发出微微的淡金色光芒。
  他的金髮已剪短成现代样式,俐落的露出耳朵。身穿三件式深灰色西装,高大的身躯虽被完美的绅士装扮包裹,依然透出古雅神秘之气息。
  我停下脚步,没料到他来得这麽快:「你应该先打来。」
  他举起手中一个银色长方形物体,摇了摇,同样用马亚尔语回答:「我打了,你没接。」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没电了。找到充电器插上,对他说:「那件事还没开始,你暂时不要离开首尔,我随时可能会找你。」
  瑟尔柯笑了一声,问:「都太太在哪裡呢?我其实是来找她的。」
  点亮灯,我肃然望向他:「找她有什麽事?」
  「当然是……」他忽然收起脸上促狭之意,「其实我是来向她道歉的,托丽丝太顽皮了,不过,她并没有恶意,只是一个玩笑。你太太……还好吧?」
  自从李载京事件后,我不曾再感受到胸中生起冰凉的杀意,然而此刻,这种感觉竟又油然而起。原本就有所怀疑,只为了确认,我听见自己生硬的问道:「她在医院。你们对她做了什麽?」
  「她最近……吃不下东西,只想要吃生食对吧?我是说:你找些鲜血给她饮用吧。不一定要人类的血,动物的也可以,但必须是活著的动物……这情形只会持续两三个月而已……!!」
  他话未讲完,我狠狠一拳砸向他面门!几乎可听到空气被撕开的呲拉声,他大惊之下,来不及闪避,举起了双手护在脸前,只听喀的一响,那是手骨断折发出的声音,他整个人连同沙发一起往后翻倒滑了出去,在撞上牆壁之前消失了。
  「你疯了?!」他又惊又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再次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他正将被折断的手举在半空,扭曲的指骨和破碎的指甲以可见的速度自动转回原处,他用另一手把沙发扶起放正,想要再次坐下。
  我揪住他的衣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要怎麽回复原状?」我听见自己的嗓音紧张得喑哑,「马上把她回复原状!」
  「那是托丽丝留下的礼物,其实,也会同时令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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