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傀儡师:艳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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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傀儡师:艳杀天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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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云湛颓然地低了头,“是吗,我也多少猜到了。”

    姬伊终是看不惯他这种行为,立刻就跟他争执起来,“你,你好过分,这世上有你这样的人吗,人家得了绝症,大夫都会说一句,你没事,你好好休息就是了,这样才不至于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让病人活着很痛苦。”

    凤夙目色凛冽,反问她道,“那么,你告诉我,虚伪的谎言有什么意义,我这么说,他的病便真会好了吗?他要是迟迟得不到,他会更加心灰意冷。”

    “你以为你安慰了他,你以为你帮助了他,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等到日后谎言被揭穿后,带给他的伤害。”

    每一个字眼,都似乎是一把刀戳进了人的心坎里。

    姬伊无措地说,“我……我也没想这样……”

    凤夙冷然道,“我早就让你洗洗你的猪脑子去,省得在这儿吃饱了没事干,净会添乱。”

    “我……”

    姬伊完全被他压制得说不上话来,卫云湛见她可怜,也忍不住为她说好话,“凤先生,姬伊说这些话,都是无心的,而且她也确实帮了我不少。”

    凤夙不由讽刺道,“帮倒忙她一向最在行。”

    姬伊攥紧拳头,强行争辩道,“你用得着把我变得一文不值吗?我身上也一定有优点。”

    凤夙故意问,“那你就说你自己身上还剩什么优点?”

    “我暂时没有找到,不,我一文不值,你高兴总行了吧。”

    姬伊的指骨捏的咯咯作响,她心中恼火不已,可是这团火又始终是无处发泄。

    而且在这时候,凤夙还抛出了一句话,“我已经让人在制作嫁衣,过几天做好了就送去你的屋中,给我穿一遍试一试。”

    姬伊被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气到,她忿忿地吼道,“结果你还是没有死心,想逼我就范,我说了我是拒绝的,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凤夙眼中嗜血的光瞬时翻涌而出,“我娶你,你有资格反对吗?”

    “……我连反对一下都不行啊。”

    他那神情过分的逼仄,让人多看一眼都仿佛觉得喘息不止,姬伊不敢反抗,神色相当委屈。

    凤夙阴沉着脸,“你的命是我赐予的,你想要的只有我能我给你,你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我的,想反对,想死,想逃跑,呵呵,你倒是试一试啊。”

    “我有脾气了,我说真的。”

    姬伊瘪瘪嘴,委屈到想流泪,可是凤夙直接无视她的所有委屈,露出一贯地强硬来,并还以命令的口气对她说道,“明天你搬来和我住,我要和你培养感情。”

    姬伊顿时惨叫起来,“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那惨叫声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连卫云湛听了都感到难过。

    凤夙咧开唇瓣,露出森森的白牙,“忘了告诉你,你的屋子我已经铲为平地了,你可以不和我住一起,但你休想在这里找到任何一个住处。”

    “你!”

    姬伊指着他,指尖一直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凤夙回之以一道冷厉的目光,“我怎样?”

    她一阵抽气,“你做的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

    “但愿你能领情。”

    他说完这一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姬伊才开始破口大骂道,“我领你妈呀我。”

    卫云湛在一侧怅然地叹气,姬伊扭头看他,乞求道,“世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搬来和你一起住……”

    卫云湛有些迟疑不定,“这样不太好吧,你毕竟已经是凤先生钦点的妻子了,有些条件我不敢冒然答应你。”

    姬伊操起一个枕头,就往头上撞去,一边撞头,一边哽咽地说,“凤夙没有其他的目的,从一开始他就是想弄死我,我明白的,他不亲手弄死我,他心里就是死活都不痛快。”

    卫云湛唯有劝她道,“姬伊,你忍一忍吧。”

    姬伊绝望地抱头,差点哭出声来,“我想,我是没法忍的,但是我又想,我不忍能怎么办,他就是成心刁难我,而我就是无法反抗,我活这么大,我就压根没受到过这种委屈。”

    说完这句话,她匆匆走出去,不到片刻,就传来她用头撞树的声音,再过片刻,就传来树干断裂的声音,或许还夹杂着一点树被连根拔起的声音。

    而他院子里的树,每一棵都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树的粗壮程度即使用斧子去劈也不一定一下就能劈倒,然而姬伊只要每次遭受到打击后,院子里就会相应地消失掉一棵树。

    就这样,卫云湛不再心疼姬伊,而开始心疼那些无辜的树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芙蓉花骨,魅色生香(一)

    姬伊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一轮明月升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屋子成了一堆废墟,最后连废墟也被君若清理掉了,她坐在空旷的地上,双眼空洞。

    和凤夙杠上绝对是她吃亏,何况她现在是寄人篱下,身后还有卫彦那个拖油瓶,现在不向他低头恐怕明日就会被他赶出去,凤夙就是有这个本事,逼得人生不如死。

    许久之后,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了凤夙的阁楼,一鼓作气爬上了最高的那层楼。

    姬伊无意间低了头,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望去,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然而凤夙就喜欢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恨不能上天揽月。

    门半掩着,里面还渗出了几许晦暗不明的光,姬伊胆战心惊地推开了门,入眼就见凤夙背对着她站立在窗前,那汲地的银丝在晚风中舞乱,浸透了月色,慢慢铺展开来,犹如一片皎洁的月光绸。

    雪花乱窜,携着冷风,一阵阵拂过他的面,他始终无动于衷地站着,纷飞的雪花里,他的侧脸看起来好比一幅泣血的画,无暇中承载着蚀骨的冷意,圣洁中透着无尽的肃杀。

    他是那样的冰冷,而无妄。

    “我来了。”

    姬伊边说边挪着步子,凑近了他的床,谁知刚要一屁股坐下去,就听到他疾声开了口,“不准坐下去。”

    姬伊被他一吓,当即就踉跄着栽倒在地,但是一摔下去,却并没有感到什么痛意,原来那地上还铺上了一层毯子,凤夙转过身来,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床在地上。”

    姬伊看了看地下,又抬头看了看他,恍然明白了什么,她气得双眼发昏,“你睡床,然后让我来这里打地铺?”

    凤夙神色嘲弄,“你觉得我会让你睡床?”

    “你把我的屋子毁了,还连张床都不让我睡,凤夙,你真够无情的啊。”

    姬伊抚了抚胸口,气血一阵翻涌。

    凤夙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上床边,然后旁若无人地脱去外衣,在她几欲要杀人的目光中躺下。

    姬伊自然不肯罢休,她的手指抠着床沿,抠出了三四个洞,就在她要抠出第五个洞的时候,凤夙抄起她的身体,把她重重扔到了窗边,他狠厉地说,“你可以不睡觉,但若吵了我,下一次我便直接把你扔下楼。”

    姬伊咬牙切齿地说,“我怎么会不睡呢,我觉得听着你的呼吸入眠,一定非常享受。”

    在那之后她倒是消停了好久,但这一口气不吞下去,她始终都是辗转难眠,于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每隔片刻,她就会叫唤一声,“我睡不着,凤夙你还醒着吗?”

    “凤夙,凤夙,凤夙,我睡不着,你起来陪我聊天。”

    “凤夙,我讲个童话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鬼,抓到了一个小女孩,就在它要吃掉小女孩的时候,却听她说,‘我在你身后’,凤夙,我在你身后,你回头看一眼我,我吃掉你……”

    一开始生怕吵醒他,姬伊的声音还放得很轻,但见凤夙纹丝不动,她索性大胆地唱起了歌。

    她唱得正欢快,忽而脖子一凉,一双纤细的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只待他一用力,她就会身首相离,她微微抬起眼,对上的是一双黑沉不见底的眸子,“你准备以这个来对付我是吗?”

    心中一种惧意油然而生,她本能地想躲,但依旧还是逃不出凤夙的手掌心,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就在姬伊险些以为她会被他活生生掐死的时候,他忽然松了手,脸上露出一点苍白而古怪的笑,“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姬伊一屁股跌坐在地,第一个反应是骂人,但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只是几个破碎的语调,她张了张口,依旧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茫然看着凤夙,凤夙拿着手帕擦了擦手,顺便将手帕一把塞到了她嘴里,他冷冽地说,“我这里有很多毒药,让你做哑巴,做聋子,做瞎子,或者做死人都很容易。”

    “给我滚下去睡觉,不准再吵。”

    姬伊还要挣扎着往上爬,凤夙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铁链,将她捆绑了起来,于是她几乎是被拧成了麻花,扔到了床底下。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随即就忍不住呜咽起来,她还越哭越凶猛。

    凤夙捏着自己暴跳如雷的太阳穴,又把她从床底下捞了出来,姬伊眼眶红红的,眼泪蕴在眸底,好像一眨眼就会掉下来。

    凤夙皱眉,“你哭什么?”

    姬伊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大爷的居然还问她哭什么,在他这种折磨下,是个人都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凤夙命令道,“不准哭。”

    然而他越是这样,姬伊就越委屈,哽咽声也就更加大,而他也被吵得越发心烦意乱,这无疑是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意识到这一点,凤夙便不再理会她,他想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哪里知道姬伊会哭一整晚。

    直至第二天早上,明光刚刚透进窗的时候,姬伊还在断断续续地哭,她这一宿险些哭断了气,凤夙同样是一夜未睡,他眉宇间多是疲倦。

    他从床上坐起,在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想要走出去时,却被脚下的一只手死死扯住,凤夙低头望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

    姬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希望他能给解毒,结果他大爷的却说,“那你还是继续哭吧,我不会给你解毒。”

    他愣是狠心拨开她的手,将她远远抛在了身后。

    她瘫倒在地上,望着顶头的天花板,第一次觉得人生最黑暗的时候莫过于此了。

    片刻之后,凤夙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把钥匙,姬伊急红了眼,朝着他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凤夙。”

    她喉咙嘶哑,说话时也是有气无力,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凤夙立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嗯?”

    “凤夙,老子……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姬伊撂下这句狠话后,就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看他的目光也像是看到了一个狰狞的恶兽。

    “等你把自己身上的毒都解清,你才有资格说这话,现在跟我走。”

    凤夙摁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就要带她走。

    姬伊死命地挣扎,“我不去,哪里都不去。”

    “当真不去?”

    凤夙望定她的眼,那样的眼神当真令人毛骨悚然,她立马就怂了,“我说……说笑的。”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芙蓉花骨,魅色生香(二)

    凤夙带着她绕过走廊,拖着她来到一间屋子前,他用钥匙开了锁,并率先把她推了进去。

    那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装饰,唯独墙角有几张桌子堆放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器具,虽然东西多,但放得却很整齐,甚至还能显出他为人的一丝不苟来,另一边还有一张干净的床,阳光透过窗铺洒在上面,显得既舒适又温暖。

    一进屋她就嗅到了扑面而来的浓烈药味,她觉得不适应,不由地抽了抽鼻子。

    姬伊不懂他的用意,满脸都是困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凤夙一言不发,只一把将她抓起,扔到了床上。

    姬伊瑟缩了一下,神色惊恐莫名,“你要分我的尸吗?”

    凤夙走到她身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眉笔,他拿着那支眉笔,微微转动着,似乎在研究它的使用方法。

    姬伊恍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她别扭地说,“我不要画眉。”

    凤夙以一种绝对命令的口气说道,“你是个女人,虽然老了一点,但也是个女人,从此之后你必须戒掉那些脏话,并且开始学会打扮自己。”

    姬伊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打扮就不能活了吗?”

    凤夙扬起锋利的眉梢,警告道,“你可以活,但你要是在大宴上丢尽了我的脸面,你觉得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姬伊攥紧双拳,“你威胁我?”

    “显而易见。”

    凤夙捏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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