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及格(见观发财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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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及格(见观发财卷一)-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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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阿观联想到那个梦境,梦里曹夫人口口声声骂齐穆韧是来路不明的杂种,那是真话还是假话?是老王爷酒后的醉言醉语,或是曹夫人的恶毒编造?

曹夫人说自己没有证据,唯有已经死去的老王爷可以证明,他是怎么证明的?这个时代又没有DNA,有没有可能,是个阴错阳差的大误会?

她曾经悄悄问过月季:四个爷里面,谁最像老王爷?

月季毫不犹豫回答:二爷、三爷最像,不管是身材、脸形、气度或能力都像极了老王爷。

有月季那番话,阿观理直气壮把那个梦给抛开,因为天底下有什么证据可以强得过遗传基因?

可……她现在不确定了,齐碇武这般残忍而粗暴地对待他们,是不是代表他敢百分百确定,齐穆韧、齐穆笙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果他们非老王爷所出,为什么月季会认定他们最像老王爷?他们知道父亲厌恨自己的原因吗?曹夫人有没有恶意把这件事当成碎嘴八卦传出去,让所有人对他们指三道四?又或者,他们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那天晚上,二哥拉着我的手问:穆笙,你想不想摆脱这一切?想不想让父亲对我们公平一点,想不想让天底下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我们?

「我郑重回答:我要。于是从那天起,我们比以前更加努力用功,除了学子们所读的书经之外,英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坊间没有的书来让我们读,那些书很有意思,深入浅出,却把书经里难懂的道理解释得清清楚楚。

「我和二哥互相勉励又互相竞争,因此,我们的学识突飞猛进,或许我们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吧,嫡母的冷漠、父亲的凶恶,让我们比同龄孩童来得早熟。我不像大哥那般沉潜稳重,又有副骄傲性子,不了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进宫见皇奶奶时,我刻意极力表现,让所有人眼睛为之一亮,却也替我和哥哥招来杀机。

「回府后,嫡母四处延请名人高士来教导大哥,却不让我们和穆平跟着学习,我父亲甚至喝令我们不准进前院、不准让他看见我们的脸,父亲的态度让踩低拜高的府中下人,对我们轻视怠慢,然后……不久,便有人在食物里对我和哥哥下毒。」

「下毒?!对两个不足为害的小孩子?那人是疯子还是变态啊?」她跳起来,双眼冒出熊熊烈火,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瞧着阿观的愤怒,齐穆笙拉出灿烂笑容。

在对她说这些事之前,他与自己对赌,一个叶府送来的弃子,会站在哪方立场想事情?她会把他们的身世当成可以利用的契机,还是会为他们的遭遇感到心疼不平?

现在他知道他赢了。

「救了我们两条小命的是外公,他叫做姜柏谨,曾经是个宫廷御医,却不知道为什么辞去太医院的差事、隐姓埋名。他一直在暗地里看顾我们,却不让我们知道他的身分,即使是在替我们解毒时,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外公。

「经过很多年以后,我们才晓得他的身分,晓得英姨那些有意思的书全是外公让人编纂的。

「那时为了不暴露身分,外公搬到在王府后头的巷弄,还很天才地挖了条地道,直接通进我和二哥的房间,我们住的地方在王府后头,是最阴湿狭窄的下人房,而照顾我们的只有英姨。

「大家都以为我们的日子很辛苦,却不晓得我们天天从地道钻到外公家,外公请了个江湖奇人教我们武艺,也请来名仕大儒指导我们念书,我们吃好穿好、天天喝补汤,脸色红润、身子骨一下子窜高许多,那段日子,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

「你外公的面子还真大,能聘得江湖奇人又能找到名仕大儒。」她松口气,很高兴这对可怜的苦命兄弟没有一路被欺压到底。

「我外公的医术非常高明,他们欠我外公的不是一份恩情,而是一条或数条人命。」

阿观点点头,表示理解。

「父亲长年在外打仗,我们最害怕的是父亲回府,父亲回来,我们就必须到前头去请安,可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憎恨与厌恶,仿佛我们是多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他越是这样,我们越努力,二哥十三岁从军,他不愿意入父亲麾下,选择追随慕容老将军,他十五岁立下军功、十六岁带三万大兵歼灭敌军十万人,震撼朝野,人人都说青出于蓝,虎父无犬子,但那些夸赞言语并没有让父亲感到喜悦。父亲更加努力鞭策大哥,却没想到,父亲越是强势、大哥越退缩,于是造就今日的儒弱性子。

「所以嫂子,你错了,我们并没有一个好父亲,今天我们所得、所拥有的,全是我们用双手挣来的。」

阿观叹气,怀疑老将军的态度中,有没有曹夫人下的手段。

不过她知道自己错了,虽是无心之过,却还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洒上盐巴。

「大姜,可不可以帮帮我,跟王爷说声道歉。」她口气里带上两分撒娇。

齐穆笙拉开嘴角,笑得很贼。

她最怕他这种「淫笑」了,退开两步,他却抢上前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明月楼,指指前方的屋子。

「自己造的孽,为什么不自己解决?」

啊不就是歹势吗?何况哪有「造孽」这么严重,不过是舌头长了点,脑子不清楚点,说出的话有点点小伤人罢了。

她犹豫地看向明月楼,好吧,妈妈有教过,做错事不可耻,错了还拼命撇清才叫丢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就算真的很、很、很没脸站到齐穆韧面前,还是要亲口道歉才是王道。

鼓起勇气,她的双唇抿得有几分苍白。

「我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老王爷的事,不过如果我是老王爷,我会很高兴,有你们这两个杰出儿子。」

他点头,接受她的道歉。

阿观举步向前,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收拾,勇敢面对胜于缩头当乌龟,老爸老妈的家训转过时空千百年,依然影响她的人格深远。

走到明月楼前,那是幢二层楼的住处,每一层有七间房,现在齐古和齐文双双守在某个房间门前,她不需要怀疑,那座冰山肯定矗立在那里。

「可以麻烦……」

阿观阖起手掌搓几下,满脸尴尬地没将话说完,齐文满头雾水,但好歹还是看懂了她的意思,转身进去通报。

不多久,齐文出来对阿观说:「主子请王妃进去。」

「多谢。」她握紧拳头,对自己喊声加油,走进屋。

东西还没整理好、有点乱,书桌摆在屋子正中央,左边墙壁旁有一个软榻,书桌后头有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已经摆上一些青皮书册,桌上、箱子里还有不少,可见得是下人收拾到一半,就被命令退下。

齐穆韧坐在桌前,手里拿把小刀,不知在摆弄什么,阿观走上前,看了下,天,他在刻印章?他会刻印章丨他、他、他……粗话差点飙出口,她急急问:「给妾身的印章,是爷自己刻的?」

他抬起眼,冷冷一瞥,淡问:「你说呢?」

……捣起嘴巴,阿观猛然想起过去的戏言,大姜嫌弃她刻的印,她别扭说:要找个刻印章的嫁……

一阵恶寒从后脑冒上来,么寿哦,阿嬷是对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阿嬷啊,你现卖在叨位,我在叫你,你甘有听见……

见她问完那句,就没了下文,他放下刻刀,问:「你来做什么?」

阿观赶紧搓搓手臂,搓掉上面的鸡皮疙瘩,对着他一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妾身没弄清楚状况,胡乱编派爷。」

她这是在做什么?齐穆韧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一言不发。

见他半天没动静,她抬起头,才发现齐穆韧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她缩缩脖子、咧开笑,清清喉咙问:「爷……还气吗?」

「你在乎?」

他看起来好像没那么气了,阿观直起身,再度扮演犯贱界第一人,她笑弯两道眉、一张嘴,笑得脸部线条写满娇艳。

「当然在乎,妾身吃的穿的喝的,要过好日子,全得仰仗爷呢。」

齐穆韧眼一横,恼她说得直白,她就不会学学别的女人,说她一颗心全在爷身上,说她看重爷甚于看重自身,说爷乐了、她才会快乐?她,还当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仰仗?」他的声音冷过两分。

她听出他口气里的不满,怎么又生气了,情绪这样起起伏伏可不是好事,难不成他更年期提早来临,或是自律神经出问题?

她再笑两下,附和他的话。

「可不就是仰仗吗?」

「爷为什么要让你仰仗?我有什么好处?」

他突然间凑近,害阿观猛地吓一跳,急促后退,小腿绊到桌脚,差点儿往后摔去。

他眼明手快,伸手一拉,将她抱回胸前。

阿观喘息拍拍胸口,抚慰心脏的不安定,抬眉才发现,自己和他……靠得这么近……

空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她的脸炸出两朵火红,而他的眉眼多出几分不常见到的温柔。

她确实是个美女,还是个很吸引男人的美女,只不过真正吸引他的,是她的智慧、她的简单、她的无伪,以及她那双过度干净的眼睛。

周遭所有人都在忖度他的心思,好算计他们的下一步,只有她,明明白白、干干脆脆、简单而直接,就算说错话惹恼他,她也不懂得绕几个弯,想办法讨好,就这样走上前,一句再清楚不过的「对不起」。

他好像……抱得有点久,阿观站稳脚步,企图挣脱他,却发现他的手变成铜墙铁壁把自己困在胸怀里。

唉呦,这种举止不是暧昧当中的普通级,在这里甚至可以作为失页证据,她如果没有点几颗守宫砂证明自己是完璧,很可能会被拖出去用石头狠狠砸毙,她的脸越来越红,担心他再这样抱下去,自己会呼吸困难,死在没有CPR的时代里。

猛地吸气再用力吐气、吸气又吐气,她努力找出几句话来说。

「爷要的好处……」阿观想起什么似的,突地暴张双眼,咽下口水,迟疑低声缓问:「不是吧、不会吧、不可能吧,呵呵……爷哪有那么随便……是妾身胡思乱想……」她嘻皮笑脸,想把他的话揭过。

「如果爷说是呢。」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她拼命摇头,搞不清楚自己说过几个不。

「你在嫌弃爷?」

很轻佻的一句话,可是从他的嘴巴讲出来,就是很……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阿观急急否认。

「哪有的事,王爷这般英武伟大、风流潇洒、俊美无畴、卓尔不凡、鹤立鸡群……哪个女人能嫌弃爷呢?」

好,第两百次同意,她是谄媚界达人,犯贱界翘楚,俗辣界冠军。

听着她的话,他肚子里的恼火被消灭,齐穆韧又想笑了,好像每次看见她、每次听她说话,他就忍不住发笑的欲望。

为什么,因为她天生风趣幽默、善良讨喜?

「既然如此……」恶意念头陡然升起,他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往软榻方向走去。


第二十一章

阿观尖叫一声,在他身上不停扭动,她竭尽全力挣扎,宁可坠地,也不愿意掉进他的魔掌里。

可惜他的手臂强健有力,不管她怎么动都挣脱不开,她越叫越狰狞,叫得守在外面的齐文、齐古脸部扭曲,不知道该不该进门救人,救人是好事,问题是……救完人之后?谁会来救自己。

良知和自私在心底冲撞,里面的女人却越叫越起劲,到后来,连大不敬的言语都飙出口,吓出他们满身冷汗!

「放开我、放开我!齐穆韧,你聋了吗?我警告你哦、再不放开,啊……」

他终于放开,可她终于置身软榻,并且终于身体交叠,她被压在他身子底下,沉重哀恸跃然脸上,阿观心知,今日已无法幸免于难,男人精虫冲脑,是没有药可以控制的。

她满面惊恐,可他却因为她的惊恐而勾出整脸笑容,她,居然喊他的名字还恐吓他?了不起啊、伟大啊,他是不是要给点奖赏,鼓励她的勇敢?

他的额头往下顶着她的额,他暖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言语派遇上行动派,她能不大输特输?何况孙猴子已经被压在五指山下,阿观缓缓吐气告诉自己认命。

要来了吗?要开始了吗?她即将遭受身心灵最大的创伤?尚未举办告别式,处女膜将要与她永别了吗,眼一闭、头一转,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怎么不讲话了,不是很能讲的吗?」看她一脸的慷慨就义,他拉开距离,手指掐上她粉嫩脸颊,笑得满心惬意。

有转园余地,阿观速速张眼,看向他的眼神有委屈、有恳求、还有深深的感激。

「王爷,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么?」他恶作剧地睥睨着她的表情。

「不、要、行……夫妇之伦。」

她比较习惯说圈圈叉叉、炒饭、滚床单……之类的话,当然,说完后一定要补上一句他妈的、他令堂的,或以作S开头的脏话。

但金钱诚可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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