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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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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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善药堂内的买砒霜记录,如果是被硬加上去的呢?方才刘行问话,恰好章睿苑不在。他去了哪里,手上的墨汁又是怎么回事?
那么、三姨娘冷氏是否乃他所杀呢?
“君小姐,来来喝茶。”
此刻韩固金捧着茶盏来,奉到君梓琳面前,一双眼睛充满了灼灼的热烈。君梓琳伸手接过茶来,眸中掠过抹冷意。可却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这韩固金居然狗改了吃屎了?他并没有趁着奉茶之时,偕油占便宜。而是极规矩地把茶盏放进君梓琳手中,并没半点越矩之举。
君梓琳:“……”
她不禁收了茶盏,仔细地朝韩固金看去。只见这昔日的登徒浪子,竟面颊染红,羞涩地把手收回去,目光幽幽染着情丝朝君梓琳偷偷看两眼。撞见她的目光,又飞快地缩回去。
嘿!他还真是转了性了!
君梓琳暗自摇头,这个韩固金真是有点奇怪。
她抿了口茶水,韩固金立即凑到跟前,“君小姐,这茶味道可好么?”
“多谢。”
君梓琳只回了句,随即起身把茶杯放回去。冷不丁地看到不远处案台上放置着錾银丝错铜样鱼麟纹宝盖熏炉。此刻正袅袅冒着轻烟。她见了,面色一紧,扔了茶杯上前一轻,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琳儿,可是不舒服了。本公子这便问过大人,让你回去休息。毕竟这案子还没查明,实在不该留下你。”旁边沉默了些时候,又与安潜说了些话的章睿苑,很快走过来,温和地对君梓琳说道。只是他手落在君梓琳肩头,却有意无意地往后撤了撤。

☆、第172章 亲笔画出来

君梓琳回头见此,抿了抿唇,转而道,“现在看来,我们有必要回趟国公府了。也许能找着冷氏死亡的证据。”
她说着目光敏锐地看向章睿苑,虽然面带征询。可眸光深处的那抹探究,却忽明忽灭。
听此言,章睿苑犹豫了下,咬牙道,“好。这事包揽于我的身上。琳儿,咱们走!”
他们这一走,公堂上的侍卫便欲拦阻,只是被章睿苑一力承担的话语给迫问得无法反驳。当下只得派两个人跟在后面监视着。
一路重新返回国公府,君梓琳抿唇暗自琢磨,并不时侧头看看身边的章睿苑。现在连她都有些摸不透了。若章睿苑是凶手的话,他不可能如此积极配合自己查凶。似乎有那么瞬间,他也想知道凶手是谁。但若他不是凶手的话,他手上的那墨迹该如何解释呢?
回到国公府冷氏小院内,文藻正带着人查证。
“郡主莫非是不相信本官,亲自来查看?”
文藻走上前来,眼带笑意地看着君梓琳,并挥手将后面监视的两名侍卫撤走。仿佛从始至终,他都认定凶手并非君梓琳。这副在她面前,独然轻松的姿态,令人略感奇异。
君梓琳尚未说话,文藻又道,“上回那俩丫鬟之死案,且有四皇子与冠勇侯于旁观案;找出证据是如斯容易呀。可惜这一回,他们不在。想必从死尸上查证,会变得坎坷很多,本官说的对不对呀郡主?”
闻此言,君梓琳不禁一怔。
尔后冲文藻微微一笑,回道,“文大人不愧是大人。梓琳惭愧,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显然上回那通过烧毁的帕子,辨出祸首是君梓琳辨看出来的。这些文藻都极清楚。可此刻君梓琳明白的是,当初文藻之所以带着下面的人去死者的居住查证,并非必须。只是想要把尸留下来,使君梓琳有时间查证。
而这回……
那尸体,君梓琳连摸都没摸首。只得眼睁睁看别人验,自然会漏掉许多马角。
这也是文藻命手下仵作继续验尸的原因。
“文大人不去屋内走一走么?”君梓琳问道。
文藻老道,焉能不知她这意思。当场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冷氏的屋。
定国公旁观,见此情形直捏拳头。这文大人居然与杀人凶手聊得如此开怀。莫不是想要包庇君梓琳?!
两人入了房间,文藻已经在之前将屋内查看了番,并未发现异样。
而他认为君梓琳想入内查看,必定是发出不妥。昨夜君梓琳来过这小屋,也许她的体会更深刻。
“郡主可瞧出不妥了?”
君梓琳就等着文藻问自己这话。
她在来时便知道哪里不妥当,可若突然指出来,难免会被认为有鬼。只有进来查看一番,再提出不妥,才是顺理成章。何况她这超强记忆力,说着好听,却并不使人相信。还是让自己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来得可靠些。
往旁边柜子上一指,君梓琳蹙眉说道,“昨夜,我来这里时。看到这里有一盏香炉。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整个屋子内有股檀香味道,便注意看了眼。而今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却是不见了。”
“哦?”
文藻一听,露出疑色来。
他查现场时,只查疑点。可却不知道死者死前这现场是何样,有无少东西。如今听君梓琳之言,他便将这院内侍候的人统统找来,寻问那熏炉的去处。
谁知丫鬟与嬷嬷竟一概否认,没有熏炉。
定国公寒了脸,指证道,“文大人,这熏炉莫非是凭空造出来的?这满院子的下人都不知道有熏炉,君郡主你是怎么生出这熏炉之言的?!”
明显气急败坏之色,倒是说得君梓琳嫌疑更深几分。
文藻并不急恶,只神色冰冷,淡淡回敬,“定国公,有没有熏炉一找便知。郡主,你可将那熏炉之貌说出……”
“文大人,我还是亲笔画出来吧。”
君梓琳感慨了下,真话没人信。看来只有找到证据才可。但是这满院子的下人都不承认有那熏炉,可见那熏炉不定是个重要的物件。
笔墨纸砚侍候。
章睿苑顿时瞪大了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正在作画的君梓琳,谪仙般的面容上染着一层重似一层的不可置信之色。
但看到那宣纸之上,墨迹晕染,层层叠叠,笔笔勾画。不消半个时辰,偌大的宣纸便活灵活现地被描画出一只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除了没上色之外,那墨笔勾勒,竟如实物般,令人不禁侧目。
君傻子居然会画画?!
自定国公府三姨娘死案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君傻子会画画,并且还活灵活现这件事,也跟着传遍帝都城。
章睿苑都看得直了眼,饶是文藻也不禁压了压眉。
因君梓琳自小痴傻,之后父母双亡,养在傅相府上。一个傻子哪有时间学棋琴书画?如此一蹴而就,当真犹如神仙降临般。
对于满场人的质疑,君梓琳早有准备,感叹一声说道,“其实傅相爷养我,也极是费心的。曾经我痴傻,虽有下人照应,但对于字画之类却是一窍不通。幸好身边丫鬟苦心未白废,不厌其烦一笔一画地教授。及至有一日,我大彻大悟,清醒过来。那些曾经遭受的苦楚,才会变成了今日可贵的财富。”
几句解释,又把傅相爷抬出来。大家也不得不信。
虽知道君梓琳在相府是遭受了委屈,可她的委屈究竟有多大多深,无人知道。
大家左右都会认为,堂堂相府呢,能会怎么对付君梓琳这样的小女娃。
于是君梓琳把学字画的功劳搬到傅相爷身上,也没人觉得奇怪。虽然是有丫鬟在旁侍候着学习,但若没有傅相府这个大环境,也不会出现君梓琳这一手妙笔呀!
文藻命人将那画幅拿了前去搜查。
整个定国公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然,本以为是个时间活计。可却没料,很快便在后院内一处新翻出来的草皮之下,挖出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与君梓琳画幅上所绘,竟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第173章 打道回府

当场有人拿着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往文大人处来,一面看着画幅,一面看着那熏炉,只觉得好像是对比着来画的。否则怎么这熏炉上每一处纹路,都被画得维妙惟肖?
文藻将那熏炉拿来,章睿苑此刻已敛去惊讶,不动声色地于暗中悄悄观察君梓琳:他实在太不了解她了。
那真实的熏炉,以及画幅上的……君梓琳极不简单!
当初他怎么会错看了她呢?
莫非这十多年的痴傻,全部都是她装相的?
深吸口气章睿苑试图平覆内心的波涌,这个事实,他接受起来有点难。
找着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手下将炉盖打开,把里面仔细查看一遍。最终发现一块燃烧后剩下的纸片。
文藻由属下手中,接过这纸片来,面色冷肃地查看着。只见这是一个包东西的纸,但见着上面依然残留着几丝碎屑,便能够窥得一二。心头微动,他冲刘行的人问道,“帝都各大药铺,哪怕是小药铺,你们可都查证过了。近来砒霜出卖,还有其他可疑人等?”
刘行走出来,不等手下开口,当即拍胸口说道,“文大人且放心,此事本官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只有仁善堂药铺有可疑的一笔砒霜交易。其他的,近期未有可疑之处。”
“嗯。”
文藻应了声,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手捏着那残片,凝眉让手下人取一碗水来,再牵一条狗过来。
不知他这是何意,手下只得遵命。
章睿苑瞧着那残片,心下摸不准。又且吕氏走过来,让她先吃些东西,毕竟肚子还空空的。身子最为重要。
很快章睿苑告辞,随着吕氏去了别苑用饭。
章然水见他一走,当场一状告到文藻面前,“文大人,不可放过我大哥。他现在离开,必定是去掩盖证据了……”
定国公也是皱眉一皱,对身边人吩咐,“去,跟在后面,盯着!”
手下赶去追上去。定国公忙赶到文藻面前,大倒苦水,“文大人,老夫那可怜的孩儿被硬生生毒死。可不能放过凶手啊!若是不能,老夫宁可去御前求皇上去!”他说着又朝君梓琳投去一瞥,神色之中颇为忌讳。
在这个案子中,对于定国公来讲,凶手是君梓琳以及章睿苑,都没甚区别。
君梓琳早晚上章睿苑的正妻,而君梓琳杀人,就形同于章睿苑杀人。
这在定国公的眼里,早把他们都看成了从犯。
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了,定国公心里很清楚,吕氏嫉妒冷氏。而在知道冷氏又怀了身子情况下,吕氏焉能高兴了?
文藻淡然笑了笑,抱拳说道,“好哇,本官会给你个真相!”
话声才落,外面突地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一道高声呼喝,“四皇子驾到!”
章然水听这话,当场翻了个白眼,冲君梓琳狠狠一瞪,嘀咕,“这些日子究竟吃得什么风,四皇子总往府上跑,当成他自己家了?!”
满院子跪成一片,四皇子周锦墨入院,朝四下敛眸看了眼。淡淡道,“都起来吧!”
君梓琳起身,刚一抬头便对上周锦墨送来寻问的目光。她微微点头,而周锦墨打量她神色平常,身体无恙。这才收回目光去,出声说道,“本皇子奉父皇之令,寻文大人有事。不料定国公,你府上竟然如此繁忙,看来本皇子的事要往后排了。”
若在往时,定国公必然会请文大人先为皇上办事。
但现在,他急怒于爱妾之死。若是撂置,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何况夜长梦多,他绝不会让凶手借此逃脱法外!
而在文藻说话之前,定国公已赶了上去,抱拳回道,“四殿下大恩,老夫感激不尽!”
这话便是认同了周锦墨所说,先让文藻办案,再去领皇命做他事。
周锦墨见此,往原地一立,负手而立,做出副等待之相。谁知后面文藻带来的侍卫吞吞吐吐,欲言又语的。
“你有何话,尽管道来。”文藻向他示意了下。
侍卫见了,顿时露出一副不吐不快之色,抱拳禀报,“大人,小人刚刚发觉,在那马嬷嬷自挖掘熏炉之地,撞墙而死。”
“哦,何时?”文藻闻言吃了一惊,忙问。
侍卫缩了下,迟疑道,“就、就在四殿下来时……”
“呵呵。”周锦墨闻言,径自笑了,“原来本皇子来的竟如此巧了。”
“把尸体抬来!”文藻命令。
刘行若有所思,走上前来冲文藻问道,“文大人您看,这三姨娘是不是那马嬷嬷才是凶手?她这是畏罪自杀!”
“哦?”文藻露出饶有兴趣之色,“刘大人怎么会如此想。那凶手不是郡主么?”
刘行脸颊发烫,晒然一笑说道,“文大人便莫要再奚落于本官了。方才郡主是最大嫌疑人。可是现在,案子又进展了嘛!咱们来问熏炉时,那马嬷嬷可是死咬着说没有。可是熏炉挖出来之后,她却突然自杀。明摆着有疑点嘛!”
“你说得极是。”
文藻似是慎重考虑了下,不看抬来的马嬷嬷的尸体。而是让人把刚刚自熏炉内寻到的那残片泡出来的一碗水取来,放在地上,让狗儿去喝。
此时侯,周锦墨已经将案情听了个遍。
君梓琳见周锦墨朝自己走来,便福身行了礼,就听走来的男子说道,“琳儿,你受委屈了。可惜,本皇子来得委实有些晚了。”
不以为意的君梓琳摇头笑了笑,抬脸看向周锦墨时,却见斜侧里一道冷森憎恨的目光直袭而来。微一侧眸见着是章然水。君梓琳冲对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淡淡回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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