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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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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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劳顿而来,是老身无礼了。来呀,上茶。’
蔺家的茶与上回的茶不同。
一只粉色兰花瓣刻瓷的茶壶,并用七只小杯子放在其四周。每个小杯子内各放一片碧色的绿叶。如此被整个放在精致的托盘内,由打扮得精致长相也出落的丫鬟小心而恭敬地送上来。
君梓琳默默地看着,那丫鬟在她与老夫人相谈之时,动作轻而优雅地泌茶。
由一只杯子一个一个过滤到第七只杯子,最后取了其后新置的一只比翼连天瓷花的茶杯,盛了茶后,最终才奉到君梓琳面前。
“君小姐请品尝,这是府内今年新上的‘七品茶’。”
“多谢。”
君梓琳不动声色,接过茶杯来,只看见茶内飘着七种颜色各异犹如米粒大小的类似果子样的食物,茶内泌出的香气袅袅诱人,却是她在帝都不曾喝过的新品。必定是烹炒的方式不同,导致炒出来的茶并不相同。于是当着蔺老夫人的面,抿了一口。
而在这个时候,蔺老夫人则不动声色地打量君梓琳。
但见这女子形貌自是上等的,而饮茶的动作也规矩得很。不仅如此,举手投足间染着莫名缭绕的贵气。
她的这行为举止,在陵州这等地方,已是极出色的了。而她的气质,显然也不是什么小户出身的。
蔺老夫人年轻时常追随夫君做生意,见过世面。
君梓琳的举止行为,逃不过她大半生劳顿的锐利老眸。
这茶比在皇后宫里喝的茶,更泌人精神!
君梓琳不禁暗叹,这些富贾,如此奢靡的享受人生,也许是自己一生都享受不到的,虽然她已贵为王妃。
饮过了茶,蔺老夫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老身知道君小姐在研究治疗孙儿的药物,只是在此前,应该把一些云大夫所不知之事,告知君小姐你。这样才有利于彻底治好孙儿。”蔺老夫人额上的皱眉深刻却舒展开来,语气也很柔和,显然她把希望寄予在君梓琳身上,更期盼孙儿能在这一次的治疗之中,彻夜痊愈。
她深知,云大夫必定把孙儿的所有事尽数告知君小姐。
但是有一些是云大夫不知的。
“俊儿她母亲,当初怀着他的时候,因为吃错了东西而早产。”蔺老夫人眸光悠远,娓娓说道。

☆、第732章 女先生

君梓琳身子前倾几分,因问:“是什么东西?”
“也许君小姐会感到可笑,但这事却是事实,希望你不要介意。”蔺老夫人笑了一下,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是染上了凶戾的悍气。君梓琳忍不住想听她继续说下去,有预感自己会听到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是砒霜。”
蔺老夫人缓慢说道,老眸迸射寒光。
紧跟着君梓琳听她说下去。
原来那位蔺少夫人在怀着蔺小公子蔺浩俊时,曾外出行商,那时蔺少公子在外忙碌,事情落到蔺少夫人身上。而当时的蔺家,也没有如今这般壮大。
在赴宴时,蔺少夫人喝下对手商贾的汤水,明知对方在里下了药。
事后不知是因为怀着孩子的关系,少夫人没死,孩子之后早产,拖不过两年,少夫人亡故。蔺少公子也在外面遭遇歹人,死于非命。留下这小小的孙小公子。
其间曾有多次波折,最终是活了下来。
“实际上俊儿身上中的是砒霜之毒。”蔺老夫人最后告道。
这种事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蔺家也保密。
哪怕是云大夫,也没说过。
蔺老夫人心里隐隐希望有大夫能瞧出来,这样才是真正治愈她孙儿的大夫。
可是连云大夫也不曾,蔺老夫人内心的失望可想而知。
而自君小姐救醒孙儿之后,她派人暗中盯着君小姐所居的玉林宅邸,发现这府内的人抓了一些老鼠进去。又派人出来寻药,是蝮射草。
此草甚至毒过砒霜。
蔺老夫人心下冒出了泡泡,总觉得眼前的君小姐接按了孙子病疾的根源。
可令人头疼的是,这蝮射草根本就不存在!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只听传闻,未见其踪。
这算是有吗。
她知道,当初云大夫说要以毒攻毒给孙子。
现在她更确切,君小姐极可能是用蝮射草来以毒攻毒?
但是如云大夫所说的,孙子的身体能支撑住吗。
当下蔺老夫人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老夫人不必担心,虽不知能否完全治好蔺小公子,但不会使她性命有碍。”君梓琳说道。
一句话,蔺老夫人彻底松口气。
接着蔺老夫人请君小姐再去看一下孙儿。
君梓琳没推辞,起身,蔺老夫人亲自带路,把马车叫了来,便乘马车上去。
只中途,蔺老夫人瞧见院内站着一陌生男子。
男子长身玉立,于院中山水之间,遍袭一身月白袍衫。
他的背影隐含气势,袍服尊贵,态势不凡。
蔺老夫人多看了一眼,不置半言,上了马车,驰向蔺浩俊的院子。
在路上君梓琳问了关于蝮射草之事,蔺老夫人声称需得寻找一番。
君梓琳明白,怕是蔺家根本找不到那蝮射草。
寒白玉之事,君梓琳又问了蔺老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却是点了点头,说让人送到府上。
君梓琳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容易便找到。
两人去了蔺小公子的院子。
刚进院子,便见蔺浩俊正在院子里面走着。
“君小姐来了,云哥哥呢?”
蔺浩俊看见君梓琳后,便掂着脚往她身后望去。旁边有丫鬟扶着他,却被他有些厌烦地挥开。
“他没来。”君梓琳淡笑着回他,打量着面前的蔺浩俊,这孩子自娘胎中便带了毒下来,以至于现在他已十岁,却如八岁孩子般,又瘦又小。躺在榻上,看不出来,这站着走过来,那股子虚弱,被阳光照射下通透的白与弱,便直朗地透出来。
“哦啊。”
蔺浩俊立即耷拉着脑袋,他眼睛很大,长眉若柳,猛一这般失色样子,仿佛使四下的黯然统统都失了色。
蔺老夫人带着蔺浩俊往屋内走去,君梓琳跟在后头,就听蔺浩俊被祖母牵着小手,嘴里说道,“先生今日该来的,可她迟到了。”
“不必着急。今日是先生姐姐的忌日,再等等吧。”蔺老夫人说道。
君梓琳跟在后面,望着这祖孙二人。
耳听着他们说话,君梓琳眼睛却扫看着四下,检查着小公子平日的吃食用度。
便在此,外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就见一个穿着略旧素色裙子的女子,缓缓走进来行礼。
君梓琳斜眼扫了她一眼,继续查看屋内柜子上那摆着的丝珐琅花鸟大福大帮图样的香炉,并仔细地嗅了下。
身后蔺浩俊已说起话来,“先生今日可好,若是身子不适且先歇息吧,我并不急。”
“是啊,你不必今日来,过两日亦可。”蔺老夫人跟着温和语调说道。
“多谢老夫人小公子。并没其他事情,所以为了。而且小公子的功课也缺不得,之前又身子不适,落下了功课。老夫人莫要心疼他才病好,便又要来学习。”女子细细的声音送来。
君梓琳忍不住回头,再度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那素裙女子,她声音细辔,气质阴郁。此刻她抬起脸来,君梓琳发现她有着微黄的面皮,瓜子脸,美眸若桃花却阴沉不已。
这个女子,便是蔺浩俊的先生?
是位女先生?
禁不住对这位女先生多看了两眼,可此人却也是极敏感的人。
君梓琳发觉她猛然回看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在君梓琳以为自己能好好看看这双阴沉的桃花美眸时,对方却又疾快地收回视线,尔后若无其事的取出书卷,为蔺浩俊讲解。
一时间,蔺浩俊与女先生在一旁上课。
君梓琳已查看完毕,转而走出去。
蔺老夫人跟出来,两人从院子内而出。
“这位女先生是?”
君梓琳有一丝好奇,好奇蔺老夫人为蔺浩俊请了个女先生;二来这女先生气质不适合成为蔺浩俊的先生;再三,这女先生性格敏感多疑,无法为尚幼小的蔺浩俊引导。
总的来说,蔺浩俊自小生疾,心理方面并不健康阳光,需得往正道上引,则需要阳刚男子以正气引导才是。
可这位女先生,全然不具备。
只是她不动声色地问,表面上并不介怀的样子。
“这位阮小姐,乃是阮玉儿的亲妹妹。自她姐姐去了后,我怜她孤苦无依,便接济了她。何况她又很具才情,便请她为俊儿的先生。”蔺老夫人答。

☆、第733章 大堂之上

君梓琳听后,点头,没有接话。
坐上马车,赶到前院,君梓琳与周烬汇合。
蔺老夫人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冷硬的面庞仿佛龟裂的大地,慢慢地绽放开来,露出一缕诡异的笑纹。
在马车中,君梓琳闭目养神,身边的晋王亦是安静着。
两个人各怀所思。
阮玉儿是谁?
为什么蔺老夫人会对自己说这些?
若非君梓琳上一世的职业敏感,也不会对蔺老夫人临别时的那番话起疑。
按理说,介绍一名女先生,只要说出她的名字等,便可以。
但是蔺老夫人却先说这女先生的姐姐,而不提女先生的名字。
这蔺老夫人的用心,还真是有趣!
不过,如果她派人去查查出阮玉儿,必定会能查出点东西来。
可这岂非是入了蔺老夫人的“用心”?
君梓琳微微而笑,神色发冷。可见这个蔺家,也不是什么一目即明了的清白人家,这里头的水,不定有多深。再加上蔺少公子和少夫人的死,如今蔺家膨胀式的财富积聚,背后的故事说不定长着呢。
她来这陵州,只是随兄长而来,又不是皇上派来的钦差。
她干甚要费这种工夫。
不查。
管他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思绪完,君梓琳扭头朝身畔的男人看去,他老实的呆在一旁,也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动手动脚的。
这下子君梓琳忍不住开始寻思:这男人为什么突然老实起来了呢?
莫非是因为……
马车忽地停顿了下,随后君梓琳冷不丁往后一顿,差点磕到脑袋。
外头的车夫回禀了声,原来是玉林宅邸到了。
挨靠着车门的周烬一掀帘子,纵身下车。
君梓琳在车内,默了默,结果什么都没有,周烬竟然没扶她下车?!
她一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那男人已经走进府门口了!
他、他居然不等她?!
忙忙的飞奔下车,因动作剧烈,腿疼了下,顾不及这个,朝府门口疾驰。并在周烬消失之前,一把捉住他身侧的大手,往后一拽。
周烬偏头,看过来,面上无色。
“一块走嘛。”
君梓琳扬起脸冲他一笑,灿烂非常。
“嗯。”
周烬应了声,重新转回头去,步行。
跟在他身边,君梓琳没想到自己竟没收获他一星半个的表情。
这男人的变化,太大了点。
君梓琳暗暗说道,小手故意紧了紧他的大掌。
结果,他依然没反应。
“小姐,那只老鼠死了!”
君梓琳心下正思虑不定,小蝶由内宅跑出来,急切禀报。
“我去看看。”
她收了手,跟着小蝶入内宅去工作室。
猛然又想起什么,忙回头去找周烬,结果男人已昂首阔步,目不斜神地朝前走去。
他,很冷漠。
君梓琳莫名的心下沉了沉。
他变得这样冷漠,是因为先前在马车中,知道了她不是清白身子,所以心下存了隔阂是吗。
“小姐,快点啊。”小蝶一把抓她过来,君梓琳回神,把那顾虑统统撇去,转而随她入工作室。
府衙之内,郑普徙问罢了三年前阮玉儿之死案,又将不死不活形中鬼魅似的原秀才给提了出来。尔后命人将大呼冤枉的曹鹏益给押上堂前。
惊堂木一拍,郑普徙肃斥:“曹鹏益,你再将三年前阮玉儿之死准确诉来!”
曹鹏益一个脑袋俩大,哭丧着脸,晃着自己双手上的锁链,像是被人失了一拳般直嚷,“大人,您让我说什么啊!三年了三年啊!我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还有,您这突然把我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还不快点给我松开?!”
“阮玉儿是你的未婚之妻。未婚妻死在婚前,莫说是过了三年,便算是三十载,也会记忆犹新!”郑普徙对曹鹏益的狡词,完全置之不信,“人生三大要事,洞房花竹夜,金榜提名时…娶妻之事乃人生大事,莫胡言,把当年之事一一道来!”
下头的曹鹏益听后,别着脸,硬是不说。
“若然不说,莫怪本官用刑。”
“大人屈打成招,你算什么好官?!”曹鹏益闻言,目光闪了闪,恼羞成怒大骂。
郑普徙威严冷肆,厉目瞪过去,“还敢巧言狡辨,来呀,重打三十大板!”
当场衙役上前,扯开曹鹏益的裤子,板子就要落下。
“哎哟哟哟,别打别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曹鹏益惨叫,扭着身子从板子下保住自己的屁股,朝身后看了一圈,暗骂一记,怎么回府通风报信的,现在还没回来?
没人来救他,只得先忍耐为上,为了不受皮肉之苦。
当下曹鹏益含含糊糊地把三年前的事情说出来,“阮玉儿与人私通,在与我成亲之时爬墙,大人说得没错,我是忘记不了。但是这种事,谁又愿意一直记得?这许多年来,我一直不能娶妻,并非是因为风流好色,而是娶不了!这事搁大人身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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