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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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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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双手护胸、义愤摇头之际,那个依旧花枝招展的假葫芦——不,是贾斛麓,已经开始对我“上下其手”了。
  “教主别怕,啊?爷爷一定尽量不把你弄疼,啊?”
  我了个去!这是什么东西啊!!!什么弄疼不弄疼的!?你这是要逼着我想歪吗?!啊!?
  至今没机会搞清楚此不男不女之人缘何老喜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我使劲拍掉了他的两只魔爪,誓死守卫着自己的贞操。
  “我来吧。”岂料这个时候,那旁观了一会儿的纪无期竟冷不防走上前来,令贾斛麓闻声注目而去。
  来来来……来你妹啊!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这是要强抢民女啊!!!
  事已至此,我绝对不能再强忍下去了。是以,我张嘴当场一声尖叫,质问他们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教主,今夜满月,我们必须合力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性,否则的话,去年刚修好的这座虚渺宫,就又要毁于一旦了。”
  纪无期轻描淡写地说着,还特地仰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致。
  嗯,良辰美景,夜色静好。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好!
  我不是个酷爱沉浸在自我臆想中的傻瓜,因此听罢他寥寥数语,我算是明白过来,他们今夜打算对我做的事,并不是我刚才误会了的那些。可是!可是他们要压制魔性就压制魔性好了,干吗非得要我剥光了坐在浴桶里!!!
  从来不喜欢委曲求全的我当场就将这一疑问高声喊出,却只得来了姬无期不冷不热的补充说明:“不这样做的话,子书调配的药物就无法渗入教主的体内,也就无法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红青不在,没了药物的辅助,光靠我们四个,并不足以很好地遏制住教主的魔性。”
  原来如此……我才不要这么想啊!
  “那他人呢!?为什么不回来?”
  没错,既然身为五大护法之一,那个姓“红”名“青”的家伙,就应该清楚他家教主的身体状况啊?怎么能在此等关键时刻,还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
  “红青在外头有事赶不回来,我四人加上这汤药,完全可以替教主摆平魔气。”这一回,纪无期没来得及接话,倒是被唐立抢了先——而且我怎么觉得,他就像是在用针对叶子书的口吻跟我说话?
  忽然意识到许是眼下的自己在唐立看来有些无理取闹了,我不得不抿唇缓了缓劲儿,好避免进一步的争执。
  俗话说得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说我素来没有那逆来顺受的性子,但如今我若是得罪了这四个男人,恐怕他们随便哪个动动小指头,就能叫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啊,天晓得我这个“教主”,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教之主。更何况,我压根就不是那个大约武功高强的女魔头凌邈。
  对……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我不是有什么魔气缠身的凌邈,也就不需要他们费尽心力来替我压制魔性——换言之,我根本没必要在这群陌生的男子跟前赤身露体的好吗?!
  奈何上述实情,我偏偏没法对他们实话实说。正如先前所想,倘若他们得知我不过是个跟他们教主长得极为相似的穿越者……好吧,且不谈他们信不信穿越这种事,光凭我冒名顶替又装腔作势至今,他们就真的可以一掌把我轰成渣渣啊!
  徒然生出一股恐惧的我,不由用惊惶不安的眼神注视着附近的四个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那个公报私仇的坑爹大神!他怎么就这么坑人呢!?
  我抱着自个儿的双肩陷入天人交战之际,站在浴桶边的贾斛麓又冷不防发话了:“啊呀,爷爷我看着你从小女娃长成大姑娘,你光溜溜的模样,我都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回了,你还害什么臊啊!”
  看着他煞有其事挤眉弄眼的妖娆之色,我简直就要吐血了。
  那个女魔头跟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究竟是什么关系?!养成和被养成么?!好吧就算是这样,小时候一丝(和谐)不挂和长大了不着寸缕那也不是一个等级的好吗!?
  想吐槽又不敢随意吐槽的我,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乖,听话,啊?反正这药汤没了你的胸,还有这木桶挡着,他们也看不见什么。”贾斛麓风情万种地说着,还娘味十足地用手轻轻指了指我的胸口,害我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珠子,收紧了两条护胸的胳膊,“对了对了!你大概是忘记了,这药汤现在看起来虽然跟清水没啥两样,但过个一盏茶的工夫,它就会变得跟泥水的颜色一样,我的小亲亲你就放心吧!”
  放心才有鬼了好吧!嗯?等等……
  “你说,过会儿,这汤药就不是透明的了?”迅速捕捉到这一重要情报,我半信半疑地开启了双唇。
  “对啊?”许是见我出现了松口的迹象,贾斛麓登时两眼放光,“爷爷这么爱你,怎么会骗你呢?”
  话音落下,我盯着他熠熠生辉的眸子瞧了片刻——确实挺真诚的。
  罢……既然一段时间后这水就会显出深色,那也就相当于遮住了满身的春光,只剩下肩膀露出来而已。
  如此安慰着自己,我咬着嘴唇松开了手臂。
  “你们站远点……背对着我,不许偷看!”
  此言一出,贾斛麓即刻笑逐颜开。那仿佛在诉说“矮油我家女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似的暧昧笑容,看得我眉角直跳。
  我抽搐着半张脸,目视他笑嘻嘻地招呼其余三人离了我的附近,而后四个人一齐背朝我,姿态各异地站立,心下却仍是郁郁不得解。
  你个假发大神!坑爹大神!我诅咒你吃方便面连块面饼都捞不着!
  暗地里狠狠画着圈圈,我面上却不得不动手褪去早已湿透的衣衫。
  一阵凉风旋即刺进了皮肉,直叫我劲不足打了个寒战。
  我憋屈地将身子骨往下沉了一沉,确信自个儿那白嫩嫩的柔荑全都淹没在了水下,才敢开口通知四个男人各就各位。
  这个时候,光顾着莫让他们看光了的我还全然没有意识到,一个压根没有魔性的人若是被外力压制了所谓的“魔性”,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直到他们四人齐齐盘腿而坐,然后动作整齐地在那儿比划了几下,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将双手掌心对准了我,我才突然间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应该……只是白费力气吧?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吧?还是说……我先让他们停下来会比较好……
  越想越觉不安的我紧张地转悠着眼珠子,来回看着那四张难得表情一致——都很严肃的脸。
  没多久,进行着思想斗争的我就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头。
  糟了,不会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就起了什么不好的作用吧?
  我的小心肝儿不由得怦怦直跳起来,毕竟,这就好比一个没生病的人硬是要胡乱吃药——如此一来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寻死路。
  身体里渐渐升腾起一股热流的我愈发恐慌。
  不……我还是……还是先叫他们停手吧?!
  “啊……”叫人措手不及的是,我这念头才刚成形,一阵不容小觑的疼痛就蓦地袭遍周身,令我情不自禁地捂着胸口叫出声来。
  苦涩的药汁随着胳膊的动静溅入口中,我却顾不得这浓烈的苦味,只缘身体的强烈不适,远比这味道要磨人得多。
  “教主,坚持住,莫要乱动,兴许是会有些痛苦,但挺过去就好了。”与此同时,我听见纪无期一本正经的说话声。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是否坚持得住……而是……我会不会自掘坟墓啊……
  因担忧与恐惧而生出了些许动摇,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那只抚着心口的右手,就助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
  咦?我的痣呢?
  我慌忙摸了摸自个儿的左胸——谁知摸了好几遍,我都没能摸到那颗伴随了我十年不止的黑痣。
  不对……不对啊!我胸口明明长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痣!
  难以置信的我忙不迭低头去看,甚至管不了自己会不会就此春光乍泄,抬了抬身子就睁圆了眼珠子。
  借着周围不算太暗的火光,我却没能找到我的那颗痣。
  电光石火间,我只觉脑袋一懵。
  这么说……这么说……这身子!不是我原来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尼萌总是让我玩单机……

  ☆、一口老血

  一念惊魂之际,我更是突然明白了,电视剧里那些口吐鲜血的场景并不是纯粹用来唬人的。
  是的,一股腥味直冲咽喉,下一瞬,我就身不由己地吐出了一口粘稠的液体。
  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嘴角滑落,亦滴落在身前的汤药之中,直叫我大惊失色。
  “教主!”“教主!?”
  而纪无期等人随即而来的惊呼声,更令我心悸不已。
  如果这属于正常现象,那他们定不会如此大惊小怪。
  换言之……这……
  没等我想清楚自己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我便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开眼皮的时候,我只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消稍微动弹一下,胸口便一阵刺疼。
  不过,值得我深感庆幸的是:我还活着。
  松了口气的我忍着疼痛支起身体,舔着嘴唇想要下床找水喝。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大呼小叫声。
  “哎哟喂!我的亲亲教主啊!”我循声望去,只见贾斛麓三步并作两步地自外走来,却仍不失那绰约的风姿,他急不可待地向我伸出了双手,眼瞅着就要把着我的肩头往下按,“快躺下快躺下!”
  果不其然,片刻后,我就被他摁回到床上去了。
  我知道这个人对我没有恶意,更见他不用我多言就径直回身去替我倒水,诧异之余,心里倒是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不一会儿,男子就拿着杯水回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还细心为我垫了个枕头,好让我坐得舒服些。
  “来,慢慢喝。”亲手将茶具送到我的嘴边,他好声好气地提醒着,反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自己来……”说着,我作势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杯具。
  “诶——”奈何他当即就把掌中之物往外一挪,显然是不打算让我碰它,“你身子虚着,爷爷来喂你。”
  “……”我扯着嘴角冲他干巴巴地笑了笑,却也任由他这个年长我不止十岁的男子来喂了。
  清凉的液体不徐不疾地渡入口中,他没有一股脑儿地灌,也没有因为怕呛着我而踌躇不前。那恰到好处的速度与轻柔娴熟的动作,竟让我觉得被人喂食是如此享受的一件事。
  是啊,记得小的时候,爸妈也不是未曾尝试过喂我进食、吃药,可惜每一次喂食、喂药,不是把我噎着了,就是害我吃不着,到最后,对此有所察觉的他们,索性把我扔给家里那粗手粗脚又缺乏耐心的保姆,双双当上了甩手掌柜。日子久了,我自然是形成了一个几乎不可动摇的认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旁人插手,呛死饿死。
  然谁人能料,今时此日,只因为这异时空里的一段小插曲,却神奇地改变了我那根深蒂固的看法。
  “谢谢……”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忽然就鼻子一酸,低眉轻声吐出了这两个字。
  对方闻言似是倏尔一愣,旋即又娇笑道:“跟爷爷客气什么。爷爷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心满意足啦!”
  抿着仍旧有些干涸的双唇,我抬起眼帘注目于他,沉默不语。
  许是瞧出了我的异常,他马上神色一改,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了笑,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对了,我这是怎么了?”
  扯开话题的时候,我业已重新与他对视,因此即刻目睹了他写满疼惜的容颜。
  “我的小亲亲……都怪爷爷不好,爷爷光顾着月圆之夜替你压制魔性的事儿,把你要来癸水的事情给忘了。”不料下一刻,我竟听闻了如此神展开的自责,“那突然造访的经血影响了你体内的气血,致使它排斥了我们四个的内力……哎哟!可把你给害惨了!”他痛心疾首地说着,冷不防抓起了我的一只手,一个劲儿地往他自个儿身上砸,“你打爷爷吧!多打几下,解解气!”
  不……等等……
  我被他过于激动的行为给窘了一把,但好歹是及时抽回了我的小手,避免它被贾斛麓的一身骨头给磕疼了——咳,我的意思是,眼下我还没弄清具体的情况,就这样随便责怪于人,不好吧?
  于是,我好言安慰了他几句,问他能不能说得详细些。
  “详细?够详细了啊?就是这么回事啊?”谁知他当场露出一脸天真无辜,直叫我无力地垂了垂肩膀。
  算了……一个连女孩子家的月事都要特地去记的人……就不要指望了吧……
  不过,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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