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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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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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因为我怕会呛到或者噎着他,如此一来,岂非弄巧成拙?
  是以,我只能默念着“聊胜于无”——让他含着草药总比什么也没有来得强——同时祈祷他千万不要一睡不醒。
  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的双目紧闭的容颜看了好一会儿,我才蓦地记起,自己尚未服用任何草药,便将其掌中剩下的那一些塞到自己嘴里,苦着脸试图将之服下。
  但是,真的好难吃啊……那些牛啊马啊羊啊什么的,真是太厉害了。
  默默地佩服了那些可以青草为食的动物们,我又突然记起了纪无期在我睡着前说过的一句话。
  对了,他不是说了,“外敷内服”吗?那我的伤口……
  如此思忖着,我赶忙抬起右臂去摸了自个儿的左肩——还真就摸到了一块突起。
  我急急褪去外衫,扒开自个儿的中衣一看——他是什么时候……
  一条染着青色汁液的白布缠绕在我负伤的肩膀上,叫人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下一刻,遽然意识到什么的我就迫不及待地将视线转移到了男子的衣服上。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注意到,纪无期的衣摆被撕去了一部分。
  这个人……都关照他不用乱用力气了……
  弹指间既是感动又是心疼,我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向了他安放在身侧的大掌。
  不知何故,我突然没来由地觉着,自己好像已经同他相识了很久了——久到……连彼此间无微不至的照拂,似乎都早已成了理所当然。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同他认识了统共才不到五个月。
  扬唇径自一笑的我忽然感觉有一阵冷风吹来,便往纪无期的身上靠紧了些。
  也难为他都体力不支、意识不清了,却还背着我找到这个可稍避风雨的山洞,甚至强撑到我醒来的这一刻。
  接下来就换我站岗放哨——你好好休息,早点恢复如初吧。
  决定这一次要换自己来守着对方,我安安静静地坐在纪无期的身旁,坐着坐着就有些冷了。
  是的,日薄西山,又已值流火七月,这深山老林里的晚上,能不冷吗?
  怎么办?我要不要去捡些柴火来生个火?可是……且不提我一个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人能不能成功生活,就算我能办得到,我也不放心纪无期一个人在这里啊。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留守在男子身边,我却未尝料想,自己守着守着却不着调地睡了过去。
  等到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猝然打了个激灵——随后一下惊醒过来,我才发现眼前竟然烤起了一个小火堆。
  纪无期?
  急忙环顾四周并很快于洞口处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总算是在短暂的慌乱后安下心来。
  “你醒了?没事吧?”我冲着男子站立的位置张嘴询问,很快就见他闻声回过头来。
  “教主醒了?”纪无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回来,蹲在我跟前一脸关切地反问于我。
  四目相对间,我却不地道地留意了自个儿缠在他脑袋上的腰带,然后,突然就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眼见我非但没有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莫名其妙地嗤笑出声,纪无期自然是不明就里。
  “咳……”低眉掩唇的我赶忙敛起了笑意,抬起眼帘直视着他的眼眸,“没什么。”
  纪无期眨了眨眼径自思量了一会儿,似乎仍不明白我忽然发笑的原因。
  唔……不明白最好。
  将视线从对方那搞笑的造型上挪开,我却因为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不得不重新注目于他。
  “你是因为替我吸了毒血才会昏过去的,对吗?”借着火光及洞外的晨光确认了他已然恢复的气色,我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转而“兴师问罪”起来。
  “……”许是从我的口吻中听出了我的意图,纪无期略不自然地看了看别处,“属下已经无碍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尽管他绕着弯子回答了我的问题,但这显而易见的回避之意,还是叫我不免心生不快。
  “……”纪无期一语不发地躲着我的目光,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既然是这样,那你采了草药干吗不自己服下?逞强有意思吗?万一你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自处?”一连串的反问脱口而出,我目不斜视地盯着纪无期的眼睛,看着他从隐隐的尴尬变到明显的愣怔。
  电光石火间,我也愣了一愣——然后,顿悟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招人误会的话啊……他愣什么愣……
  心下倏尔萌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是窘迫,又像悸动——眸光一转的我却听得男子不紧不慢道:“因为采集的药草不够,分而食之的话,怕药性不足。”
  原来……他是为了确保我能解毒,才不顾自己的安危?我……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听罢男子的寥寥数语,我禁不住暗暗责怪起自己来。
  偏偏这个时候,我又听他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对了,教主是如何将草药放进属下口中的?”
  话音刚落,我的心就怦怦直跳起来。
  这纪无期,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问出这种……这种叫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故意的?不,他不是这样的人……那么……
  我强迫自个儿再度与之四目相接,下意识地抬高了下巴,面不改色地答曰:“扒开你的嘴,硬塞进去的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理直气壮的回复令男子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眼,避开了我的注目,“属下谢过教主……”
  一语毕,一室寂。
  我猜,这蛇毒大概具备麻痹神经的作用,所以,我跟纪无期才会都变得有些迟钝。
  不过,这样也好,很多事情,就容易蒙混过关了嘛。
  如是思量着,我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毛,问他是不是当真无事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我便本着“此地不宜久留”的原则,起身欲与之一道离去,去与红青等人会合。
  孰料才刚站起身来,我就猛地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幸亏纪无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才助我避开了跌倒在地的命运。
  “教主体内余毒尚未清除干净,启程去找红青他们的事,还是暂缓一日为好。”
  “我只是一下子站起来有点头晕而已。你不也已经没事了吗?我怎么会有事?”
  “你我武功修为不同,何况我只是在为教主吸取毒血时沾染了少许蛇毒,与教主本身被毒蛇所咬,不可同日而语。”
  “啊?你教主我不是很厉害的吗?每次魔性发作之时,都要靠你们五个人合力才能压制得住,怎么反倒不及你了?”
  “那是魔性的力量,与个人武功修为是两码事。”
  “……”
  真是欲哭无泪。
  我就知道,到头来,我还是说不过这个纪无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乖巧

  认识到这一点,我微嘟着嘴,一声不吭地靠回到身后的石壁上。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下一刻纪无期会冷不防哑然失笑。尽管他笑得很轻,但我还是将这一声轻笑尽收耳底。
  是以,我不明就里地眸光一转,注视着他那张含笑的面孔,问他在笑什么。
  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张脸,不论何时何地去看,都是极其之赏心悦目的,尤其是在他扬唇浅笑、顾盼生辉之时。只是……
  “属下失礼,就是觉得……教主难得如此乖巧……”
  纪无期忍下笑意,与我四目相接。然而他温和道出的寥寥数语,却叫我霎时一愣。
  什什……什么嘛!他这是在戏弄我吗?
  回过神来的我莫名语塞地瞪了他一眼,就倏地别过脑袋,表示不想再同他讲话了。
  纪无期也不计较,起身对我说,出了山洞不远就有一条小河,既然我已苏醒且并无大碍,那他就可以安心地前去打水了。
  我本想继续“赌气”,对他不予理会的,可一想到他这一日来对我的悉心照拂,我就忽然硬不起这个心肠来,启唇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只不过我未尝料想,待纪无期走开之后,他的音容笑貌会盘旋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以至于我只得强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好分散自个儿的注意力。
  谁知也就是这么一思量,让我顺藤摸瓜地想起了被毒蛇咬却也因此寻回“喜魄”之事,继而遽然意识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如果那“喜魄”确实是寄宿在那条毒蛇的体内,那么为什么它掉到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右腕上的那串银铃没有发出声响?
  忽而脑袋一懵的我蓦地低头抬手,瞪大了眼去看自己的右腕——弹指间,我便大惊失色。
  铃铛呢?我的铃铛呢!?  
  不顾左肩的疼痛撩开了右臂的袖管,我心急如焚地把整条小臂摸了个遍——甚至还在明知自己从未将银铃戴于左腕的情况下又在左臂上寻了不下三遍——却始终没能找到我的宝贝铃铛。
  该不会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掉了?!
  不……不要啊……这是穿越大神给我的神器,没了它,我还怎么找那剩下的两魄?!
  急得快要六神无主之下,我又不死心地将整个小山洞翻了底朝天。但想也知道,此等情况下还能获得惊喜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如此一来的结果,就是不久归来的纪无期意外目睹了一个慌乱到快要哭出来的我。
  “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的跟前,一脸担心地打量着我的脸。
  我想,一个人在无助时看到熟悉的面孔,是真的会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的。
  这不,才泪眼朦胧地目睹了纪无期的面容,才心慌意乱地听闻了他关切的询问,我就突然控制不了那满眶的液体,当着他的面潸然泪下。
  “呜——我那串银色的铃铛不见了——”
  “铃铛?”
  “就是……就是那个神仙送我的铃铛……会在‘七魄’靠近时……发出声音的铃铛……”
  我抽抽噎噎地说着,见纪无期似是特意瞧了瞧我的两只手腕。
  “是不是在滚下陡坡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
  与我一致的猜测自男子口中道出,惹得我那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
  都怪我那时候被太多的变故引去了注意力,完全没想到要去检查一下这重要的银铃还在不在。就连后来“喜魄”回归可我却没听到铃响,我居然都没有起疑心……我真是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越想越觉自责后悔,我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教主……教主你先别急,我们沿路回去找找?”
  我抬眼去看特地放柔语调向我提议的纪无期,却因模糊的视野而未能看清他的容颜。
  不过,也正是由此而生的片刻沉默,让我稍稍寻回了些许冷静。
  “跑回去,不会……不会被那些追兵发现吗?”
  纪无期没有马上接话。
  我见状,自是心下一沉:果然是有风险的吧?
  孰料失望纠结之际,我又听到对方说:“他们即便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会绕道来寻,不会直接跳下山坡寻找,是以,坡下那块地,反倒是比较安全的。”
  “真的吗?”我将信将疑地仰视着他的眉眼。
  纪无期不徐不疾地点点头,说:“那串铃铛,对教主来说很重要吧?”
  话音落下,我心头一动。
  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帘,我只觉心中的不安神奇地消退了一些。
  “嗯……谢谢你……”
  决定了要一起返回搜寻之后,纪无期并未像贾斛麓那样如何如何地安慰于我,却将打来的清水递给我,供我漱口、解渴,还提醒我说,待会儿顺便去他方才打水的那条小河边洗洗脸。
  倘若换做以前,兴许我只会腹诽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给我台阶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可现如今,哭花了脸的我却只在略觉窘迫的同时,暗自感叹他的细致周到。
  诚然,和许多大大咧咧的男人不一样,纪无期委实是个心细之人——心细到,居然在我蹲河边洗脸的时候,把我用来替他包扎的那条腰带给洗了。
  于是,当他故作镇定但实际上还是有点尴尬地将之物归原主之际,我是真心不晓得该作何反应的。
  “你……你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吧?”可我还是得说些什么,否则这两相沉默的,一个举着女人的腰带,一个看着自己的腰带,也够窘的。
  “伤口已经凝结了,这个……这个还是还给教主,较为妥当。”纪无期没好意思看我的眼睛,这让我忽然觉得,他其实是个很纯情的人。
  “那……那这东西是湿的,我也不好用啊……”
  “属下已经拧去了大半的水分,况且今日天气晴朗,不一会儿就能干了。”
  他……他不用这么认真地解释这个问题吧……
  听了纪无期正儿八经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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