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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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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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菌:……

  ☆、No。77 血肉不会撒谎(1)

  时光缓缓流逝,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聂秋远待我一如平常,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在人前与我的交流还是一样的少。只有偶尔独处的时刻,他会微微地笑着,用很柔和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心中发毛。
  即便是独处的时候,他也不曾再对我有过亲昵逾矩的行为,看来那一回他真的是发了失心疯了。
  唉,我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原谅你啦,谁让你是我的男神呢?
  幽夜公子也从精神病发作中恢复了过来,一叫就到,有时候,不叫也到。
  我和他又可以正常地、愉快地玩耍了,还吃了他带来的不少好吃的。作为回礼,我履行承诺,给他讲现代世界中各种高大上的东西,听得他目瞪口呆。
  这两天他迷上了“法拉利”和“哈雷摩托”,为了满足好奇帅哥的心愿,我还把这两个给他画了出来。
  眼见这人再听下去,可能好多东西就要被他造出来了,我连忙搬出科幻片中的理论,连哄带骗地制止了他。
  “你可不要瞎搞啊,万一做出来的东西太划时代了,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我有可能就生不出来了,那样我就会嗖地一下消失,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幽夜公子听了,用他那逻辑性超强的钛合金脑子想了片刻,立马就接受了这个理论,说:“你说得对,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他又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想到你的世界去看看,可能吗?”
  这个问题倒是对我产生了震动。既然我能过来,那么,他要过去没准儿也不是不可能的。当初我花了八年的时间才弄清楚怎么过来,可那是在现代。信息云时代,想要什么资料数据,查起来都很容易。在唐朝。即便这样的方法存在,又要到哪里查去?
  再说了。我是为了男神来到唐朝的,现在我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麻,自己的事还理不清头绪呢,哪里有心情花大力气来满足幽夜公子的好奇心。
  所以,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然后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就好了嘛。
  就这样。随着一切回归正常,我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转眼就进了腊月,明天就是腊八节了。
  吃过晚饭,我和媚兰亲自下了厨房,整理今天上街买的食材。今年对于我们碗子山的兄弟来说,显然是诸事不吉,各种血光之灾频现,跟犯了太岁似的,所以我们立志要把每个祭祀日认认真真地过好。
  腊八节,在现代我们都是很简单地过。在家的时候。妈妈给煮八宝粥喝,在学校的时候,食堂当天也会提供粥。但是不太好喝。
  可是现在,我发现古人过腊八节还是挺隆重的,原来这不是一个吃饭的节日,而是一个欢庆丰收、感谢祖先和神灵的祭祀日。感谢的对象包括门神、户神、宅神(这三个神我实在没想明白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既然让谢,那是必须要谢的)、灶神、井神等等,都是自家办实事的神仙。煮腊八粥主要也是让他们先喝。
  我这才意识到,腊八,莫不是古代的感恩节?
  说起来。虽然现在我的爱情之路谈不上多么顺利,可毕竟还是有进展的。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穿越之旅。相反,心中确实还是怀着大大小小的感恩之情的。
  这会儿我和媚兰在对买来的粮食挑挑拣拣。洗洗涮涮,然后该剥的剥,该泡的泡。今天我们买的除了大小米和五色豆类,还买了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干、白果、菱角、青丝、玫瑰、花生。
  “原来还可以放这么多一起煮,一定很好吃,流萤你真聪明!”韩媚兰一边收拾一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旁边蹲着干细活的家伙不声不响地笑起来,嘴边显出小小的酒窝。
  说实话我们平时有点欺负蔺九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老实又太能干,不管让他干啥,从来不拒绝,干得又太完美。虽然每件事他不知私下暗暗下了多少功夫出了多少力才完成,可是他也从来不提到底干了多久。时间长了,我们居然习惯于随手把事情扔给他办,连现在收拾八宝粥料都把人家堂堂大捕快给揪了过来。
  我剥了半个小时,终于剥了一大堆蒜。我把蒜洗干净,用干净的棉布包起来吸干,然后放进装满了香醋的坛子里,把坛口封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韩媚兰好奇地绕着坛子走来走去。
  “腊八蒜嘛。腊八这天把蒜泡进醋里,等到过年的时候,把醋倒出来蘸饺子,会很好吃呐,蒜也很好吃。你们不知道?”
  韩媚兰和蔺九都摇摇头。
  看来吃腊八蒜还真的只是华北地区的习俗。因为老爸是北方人,所以我们家每年的腊八蒜总是少不了的。
  “流萤你懂得真多!”韩媚兰真心实意地赞叹着,让我在心底深处为她的缺心眼儿也叹了一口。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门开了一条缝,探进来一张笑嘻嘻的脸。
  “表哥?”媚兰叫起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公文批完了?”
  “奶奶的!聂秋远那个兔崽子,活不分大小,一律往我这儿一扔,拍拍屁股走人!好在本大爷才高八斗,这些破事不值一提。”骆大春穿着一身短装,类似于古代的运动服,清爽舒服地推门进来,往地上一蹲,“天黑了还批公文,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白天还干不完?来吧,还干啥,我帮你们。”
  下班不干活儿宣言嘛,这感觉还挺时尚的。我觉得挺逗的,就给他端过一小盆带壳花生,笑着说:“骆大哥剥这个,红衣不要剥哦!”
  骆大春笑咪咪地把盆接过去,说:“流萤,你终于这样笑了。”
  这样笑了?难不成,我好久没有真正开心地笑了?骆大春,他是在关心我呢。
  我瞧着剥花生壳的骆大春,看着用牙签一点点挑掉烫过的核桃褐色内皮的蔺九,看着在我们中间来回穿梭,忙这忙那的韩媚兰,忽然觉得,时光哪怕就这么单纯地流逝下去,也挺不错的。
  “流萤,媚兰,过完腊八,我和秋远要到京城去了。”骆大春低着头,有意无意地说道,“接了一道圣旨,要我们马上到长安去一趟。过年之前,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回来。”
  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点点不情愿。
  啊?要去长安么?虽然算不上千里万里,可谁知道这是让他们去办什么事呢?所以,也许会分开很长时间?
  我心里一急。过年!所谓腊月,其实都是公历一月份了,过年,那就是二月初。拜托,我在史料上看到的,聂秋远这一年就要娶妻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开呢?
  虽然我现在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娶妻的聂秋远到底是哪一个。
  而且,这是我在大唐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们俩个走了,就意味着幽夜公子也走了。我的第一个春节,要是心上人不在身边,朋友们也不在身边的话,哦买噶,那得多沮丧啊!
  “别吓唬她俩了。”身后有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我一抬头,发现一身黑衣的聂秋远神情清清淡淡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了厨房的门框上。
  “你们两个,想一起去长安么?”男神望着我,声音柔和地问道。
  我愣了一会儿。我想说,我当然想去了,我一天也不想离开你呀。我想我应该像以前一样,面露喜色,乖巧地说,一切全听哥哥安排,长安城,可是从来没去过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十分着急,这样子,可是很不妙呢。
  因为聂秋远在看着我,所以气氛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L
  ps:作者菌:我好想再要一张粉红票啊!(扭扭扭~)
  记者菌:你又想干嘛?
  作者菌:因为伦家刚学习了一下礼仪,十张粉红票作者菌一般要加更答谢一次,伦家也想答谢一次,在括弧里写上,“十粉红加更”,档次一下就提高了嘛~!(扭扭扭~)
  记者菌:(真尼玛装十三……)咳咳,那个,我说啊,你不是已经十票了么,你瞎啊!
  作者菌:可素,其中有一票是伦家自己个儿投的啦~!(扭扭扭~)
  记者菌:……

  ☆、No。78 血肉不会撒谎(2)

  “秋远,圣旨里没有这么说呢,可以吗?”骆大春说了话,冲淡了这种微妙的尴尬。
  “圣旨要咱们两个去,但是多带两个人去也没有什么,她们都没有去过长安,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聂秋远看了看我,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流萤,即使不想去,也拜托你辛苦走一趟,还有媚兰,也是的。”
  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但是我想我有一点点明白。他是担心,如果他不在附近,也许任平生会来害我们。我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意。
  韩媚兰没有我那么多心事,脸上一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去!一切全听哥哥安排,长安城,我可是从来没去过呢!”
  说完,她凑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袖:“流萤,可以去长安,真好,是不是?”
  我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她居然那么流畅地把我编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还要做什么?我也来帮忙。”说话间男神居然也挽起了袖子,挤进了厨房,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秋远啊,厨房挤不下了。”骆大春说。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这一会儿厨房挤成了一团,很有爱的样子,而且,可以一起去长安。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也被他们引得笑起来。
  真是的,婆婆妈妈,叶真真,一点也不像你!要打起精神来啊!
  在伊川县过完了腊八祭,伊川县衙的每个员工都吃到了我和韩媚兰亲手煮的高档腊八粥。把日常事务交代给王金智和蔺九之后,我们四个就打点好行装上了路。
  洛阳到长安的路途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们这次是乘坐了县衙的两台公车,也就是由专人驾驶的两辆马车。我和媚兰坐一辆,他们两个男的坐一辆。一路颠簸自不必细表。数日之后,我们的马车就驶进了长安地界。
  进入长安郊县的那一天,天气发生了奇葩的变化。寒冬腊月,气温忽然回暖了一点。然后下起瓢泼大雨来。而且,天雷滚滚,闪电像长蛇一样在天空中乱爬。
  这实在是很不科学。
  和我坐在同一辆马车中的媚兰面色十分苍白,随着外面巨雷清脆的声响,她的嘴角也在轻轻地哆嗦着。
  我这才头一回发现,原来这个女的怕打雷!唉,这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缺点。可惜她缺心眼儿,否则。借着这个缺点直接往心上人的怀里一钻,简直是推倒男神的大杀器。
  “流萤……这是怎么了?”她哆嗦着问道。
  “没事,打雷呢,不要紧,就是响点,其实,离咱们远着呢。”我不耐烦地安慰着她。看她着实有点惨,我就朝她旁边挪了挪。
  韩媚兰往我身上贴了贴,然后,用力地捉住了我的一只手。
  “流萤。你真好,又勇敢,我真羡慕你!”她一边抖一边说。
  唉。这种人,你能拿她怎么办呢?
  不是我们想冒着雷雨赶路,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着急。我们之所以还在赶路,是因为开始打雷下雨的时候,我们的车刚好走进了一座山里。翻过山去,才能到达村庄。
  这山里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避雨,而且看这山体,挺危险的样子,所以马车只得卯足了劲向前飞奔。
  就在雷声雨声和马蹄溅起水花声的伴奏中。我们的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我撩开布帘往外看去。发现我们的马车正在半山腰的盘山小道上。这小道估计是开出来供运货的车行走用的,仅有一车多宽。右边是山体,左边就是山谷,挺危险的。而车子停下来,是因为前头出现了穿蓑衣的一队人。
  那一队人乱成一团,围着什么东西。我瞧见聂秋远和骆大春下车去看了,就也挑起伞来,捏了捏旁边哆嗦的韩媚兰的手,说:“你别害怕了,在这等着,我也去看看。”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不会又遇到杀人案了吧。结果那群人围着的确实是一个躺着的人。
  我正在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没想到老天爷像开玩笑似的,伴着咔嚓一声巨雷的配音,右边山头一块巨石挟着滚滚的泥石流,就恰恰向我站立的方向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尼玛这么大地儿,这么多人,就瞄准了我一个砸,老天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把伞一扔,拔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去。我本能的反应能力是如此的强悍,我的起跑速度是如此完美无缺,以至于没有时间考虑,当你穿着优美的长裙的时候,这样的起跑方式就只有一个结果:扑到十八层地狱。
  当石头劈头砸下的时候,我的伞迅速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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