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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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燃烧-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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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特罗沃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他绝不会认输。他开始用手臂攻击兽人的脖子、肚子。然后又是脖子还有腿。他的手挥起来快得让人看不清,把兽人逼得不断地往后退。虽然兽人有足够的时间避开施特罗沃的攻击,但是他却几乎没了立锥之地——很快,他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有把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击中了兽人的头部。斗篷的兜帽被飞来的剑带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绿色兽人的脸。他的獠牙上面也刻着那个标志。
  那把剑毫无疑问是洛雷娜的。施特罗沃相信,她已经把他的敌人摆平了。
  施特罗沃的敌人用兽人的语言喊了一句“撤退”。接着,那七个人一齐喊了一句:“盖尔泰克厄雷德纳什!”施特罗沃懂得很多种语言,兽人语、巨魔语、地精语、矮人语,甚至还懂得精灵的四种方言。但是他却听不懂这句话。
  敌人逃走了。施特罗沃转身发现伊恩和马尔都倒在了地上——伊恩死了,马尔有条腿受了伤——但是洛雷娜、贾卢德、帕奥罗还有克莱都没有大碍。地上还躺着一个兽人,另外六个都逃走了,有两个人还在流血。
  “施特罗沃还有克莱,你们去追。”洛雷娜说着跑到马尔身边。
  克莱是小队里最勇猛的一位战士。施特罗沃注意到他的这位同伴的剑上沾满了血。“你刺到他们了?”施特罗沃一边跟克莱往敌人逃走的方向追,一边问道。
  克莱点点头:“必须得刺头部或者颈部。他们的身体好像是烟做的。根本刺不到。”
  敌人穿过了一排像是一堵墙的柳条。施特罗沃和克莱离他们只差几步远,他们赶忙追了上去——
  ——什么也没有了。看不到任何兽人出现过的痕迹。连那两个受伤的兽人留下的血痕也不见了。方圆一里格的范围里什么也看不到——这么短的时间,这些兽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掉。
  施特罗沃停下来,吸了口气:“你闻到了吗?”
  克莱摇了摇头。
  “是硫磺。还有一种香味——好象是百里香。”
  克莱被弄糊涂了。他问道:“那又怎么样?”
  “是魔法。这就是我们刺不到他们的原因。”
  克莱的眼睛闪过一道光。他问道:“是恶魔吗?”
  “但愿不是。”施特罗沃打了个哆嗦。克莱还是个小伙子,刚刚入伍不久,根本没参加过与燃烧军团的战斗。他那种想与恶魔作战的渴望是没有与恶魔交过手的人才会有的。
  施特罗沃调头朝洛雷娜的方向跑了过去,克莱紧紧地跟着他。
  上校跪在马尔的身边,她旁边的帕奥罗正在为马尔包扎伤口。看到施特罗沃和克莱,洛雷娜站了起来:“怎么样了?”
  “他们消失了,长官。彻底消失了——连血迹也找不到。而且我闻到了魔法的味道。”
  洛雷娜啐了一口。“见鬼!”她吐了口气,然后指着地上的斗篷说,“这个总跑不了。证据确凿。”
  施特罗沃低着头仔细看了看地上的斗篷,又拿起剑刺了刺,掀起一大片灰。然后他看着洛雷娜上校。
  “很明显是魔法。”洛雷娜点着头说。
  “长官,这种事以前也遇到过——”施特罗沃突然想起最近和哥哥的一次谈话,“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
  “上次回家,我的哥哥曼纽尔告诉我一件事。他最后一次去恶魔克星旅店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叫火刃氏族的组织,他们正在招募新会员。据说只要对时局不满的人都可以加入。但是他只说了这些。”
  贾卢德喘着粗气说:“难道不该有人对时局不满吗?难道他们就不能进行集会?”
  施特罗沃觉的贾卢德的反应很令人生疑,尤其是想到他先前说的话,但是他没有吱声,继续向上校禀报:“长官,跟我交手的兽人在他的獠牙上刻着一个火刃标志。”
  “火刃?”洛雷娜摇摇头,“跟我交手的那个人——也就是变成了一堆灰的那个人——带着一个火刃鼻环。”
  克莱举起一只手:“长官,能让我发言吗?”洛雷娜点点头。“我的敌人也有一个——和施特罗沃列兵的那个差不多,长官,也是在獠牙上。”
  “看来得找个牧师,不过这得等我们回塞拉摩。”她看了看远处的北哨堡。“我不相信这里任何一家医务室。”
  “好的。”洛雷娜擦都不擦就把剑放回剑鞘——施特罗沃相信待会儿上了船她肯定会把剑擦干净的——洛雷娜朝码头的方向走去,“等我们上了船,给马尔拿点我的威士忌。这可以止痛。”
  马尔强忍着痛,笑了一下:“上校真是个慷慨的女人。”
  洛雷娜递给下士一个笑脸:“我没那么慷慨——就给你两个指头那么深的酒,再多就没了。那东西可不便宜。”
  帕奥罗示意克莱帮他。他们俩人抬着马尔,尽量不碰着他的伤腿,朝码头走去。施特罗沃抱起了伊恩血淋淋的尸体。
  洛雷娜边走边对施特罗沃说:“列兵,等我们回到塞拉摩,我想跟你的哥哥谈一谈。我要知道关于火刃氏族的一切。”
  “遵命!长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雷霆蜥蜴

  萨尔的酋长王位坐落在一间四周都是石壁的屋子里。屋子很冷,但是他却很喜欢——兽人不是能耐寒的动物,他们呆在这儿也不觉得舒服,但萨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屋子刚刚开始修建的时候,他就叮嘱工人把石壁修厚些,而且不要安窗,照明用灯笼而不用火把,因为后者释放的热量太多了。
  但是这种冷还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他虽然不希望人们在参见酋长的时候太过随意,但也不希望他们受太多罪。萨尔经历了许多艰辛才有了今天,所以他分外珍惜。他总是尽可能抓住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只是这么一件小事。
  今天他要见的是萨满卡尔瑟和他的得力战将伯克斯。现在,他们二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而萨尔就坐在他的兽皮王位上。王位是用他在战场上杀死的敌人的皮做成的。
  “人类还留在北哨堡。最近当地出现了一些军队,我想他们大概加强了防御。”
  “应该不是,”萨尔靠在椅子上说,“普罗德摩尔女王只是派了一些人去核实博利克船长的证词。”
  伯克斯凑上前来:“他们难道认为一名战士会说谎?”
  卡尔瑟笑着说:“伯克斯,我确信他们就像你不相信他们一样不相信我们,”他的喉咙低沉而沙哑,绿色的皮肤因为上了年纪变得有些发白,而且还长满了皱纹。
  “人类真是一帮卑鄙无耻的胆小鬼!”伯克斯轻蔑地说。
  “塞拉摩的人类可不属于这一类,”萨尔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说,“我不想听到有人当着我的面说他们的坏话。”
  伯克斯使劲跺了跺脚。萨尔忍着没笑话他。这种动作总会让他想起人类小孩发脾气的模样。虽然对兽人而言。这只是一个用来表示愤怒的平常动作。他现在已经是部落的酋长了。但有时候他还是会想起自己的童年不是在这儿度过的。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萨尔!我们的!人类无权过问!让他们滚到无尽之海那边去。那儿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了——就好像恶魔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萨尔摇摇头,他认为这种想法两年前就该绝迹了。“人类的领地占据的只是沼泽地,而且面积非常小。除了尘泥沼泽,其他的地方他们都让给我们了,吉安娜和他的人民——”
  “吉安娜?”伯克斯不以为然。
  萨尔站了起来:“小心点,伯克斯。是普罗德摩尔女王——吉安娜——她令我十分敬佩,而你,却让我越来越瞧不起!”
  伯克斯有些胆怯了:“抱歉。酋长——但是你该明白,你毕竟是他们带大的。有时候,这或许——会让你看不清真相。但对我们来说,事情是明摆着的。”
  “我没有看不清真相,伯克斯。别忘了,是我让兽人意识到不可以再听命于恶魔,是我把兽人从人类的奴役下解救了出来,也是我让你们知道该如何生活。所以别再说我——”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年轻兽人打断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到:“雷霆蜥蜴!”
  萨尔眨了眨眼。雷霆蜥蜴,这种动物应该呆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出现在奥格瑞玛,那就是大难临头了。
  “在哪儿?”伯克斯问道。
  当然是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卡尔瑟没精打采地说,“否则报信的就不会是个毛头小子了。”
  闯进来的小兵带着一个闪电形的鼻环。这说明他是位信使。他肯定是从雷霆山脉赶来向萨尔报信的。“接着说。”萨尔对他说。
  “我是从枯水谷赶来的,酋长。雷霆蜥蜴从山脉里跑出来了。”
  “怎么可能?”伯克斯反问道。
  萨尔瞪了他一眼:“让他说,我们得知道详情。”他对小伙子说:“请继续。”
  “有个叫图尔克的农夫听到很大的响动。他叫上他的儿子趁雷霆蜥蜴还没毁坏掉田地,把它们赶了出去。因为先前没人听说雷霆蜥蜴从山脉里跑出来了。所以他叫上他的儿子、隔壁邻居还有隔壁邻居的儿子一起去山里看了个究竟。”
  萨尔点点头。雷霆山脉被一片茂盛的树林同枯水谷隔开,树林里的树全是被削尖过的,雷霆蜥蜴根本过不来。尽管兽人们可以小心翼翼、身手敏捷地从林子里穿过,但是雷霆蜥蜴却不可能这么做。
  “他们到那儿以后发现整片森林被夷为了平地。那些蜥蜴轻而易举地就跑出了山。现在,农夫们都很担心自己的庄稼。”
  萨尔的思维还不停留在前面:“夷为平地?怎么夷为平地的?”
  “那些树都被砍掉了。树桩离地面大约只有手掌那么宽。”
  伯克斯问道:“那些砍下来的树被运到哪儿去了?”
  小兵耸了耸肩:“不知道。他们没看到树枝和树叶,只看到树桩。”
  萨尔摇着头说道:“这怎么可能?”
  “酋长,别去想怎么可能了,”小兵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跟我说的一样。”
  “干的不错。”萨尔向小兵敬了个礼,“去拿点吃的。吃饱喝足了,再来回答我们的问题。”
  小兵点点头:“遵命!酋长。”他转身跑了出去。
  “肯定是人类干的,”小兵刚刚离开王位室,伯克斯就发话了,“想都不用想。他们提过了好几次想要
  雷霆山脉的树木。反正没哪个兽人会把那儿弄成那个样子。”
  虽然萨尔不愿相信这个推测,但是伯克斯是对的。没有哪个兽人会把那儿弄成那个样子。“他们不可能把那么多木料从雷霆山脉运到海边而不被人发现。如果他们走的是陆地,也会有人看到——除非他们用的是空运。”
  “还有一种可能。”卡尔瑟说。
  萨尔叹了口气,有摇了摇头:“是魔法。”
  “是的,就是魔法,”伯克斯说,“塞拉摩力量最强大的法师就是你的普罗德摩尔女王——吉安娜。”
  “不会是普罗德摩尔女王,”卡尔瑟说,“这么做是会受到谴责的。人类还不至于这样做,虽然他们可以这样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伯克斯发怒了。
  “你像是在打谜语,”萨尔说着笑了起来,“和平时一样。”
  “不过肯定是魔法在作祟,萨尔,”卡尔瑟说,“非常强大的魔法。”
  伯克斯又狠狠地跺了跺脚。“普罗德摩尔女王的魔法就很强大,那些人类对那些木材也觊觎已久。有了这些木材,他们可以建造更坚固的船只——可以更好地对付我们的商船。这么做还能把雷霆蜥蜴也放出来,把我们的农场弄得一团糟。”伯克斯走到萨尔面前,把脸凑了过去,他们的獠牙几乎碰到了一起,“合情合理。你该明白了。”
  萨尔低沉地说:“伯克斯,别忘了普罗德摩尔女王为了维系杜隆塔尔和塞拉摩之间的联盟甚至违背了她的父亲。你以为她会为了那些树背弃我们吗?”
  伯克斯退了回来,两手一甩:“谁能说得清楚人类是怎么想的。”
  “我可以。正如你先前指出的,伯克斯,我是被人类养大的——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类,从最高尚的到最卑劣的。我现在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就算可以肯定是人类做的,这个人也绝不会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
  伯克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挑衅地看着萨尔:“可是除了她,卡利姆多再没有其他的人类法师了。不是她会是谁呢。酋长?”
  “我不知道,”萨尔微笑着说,“布莱克摩尔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人类来抚养。他让我读了许多关于哲学和科学的论文。在所有的论文中,我最喜欢一句话——要拥有智慧首先要学会说‘我不知道’。不会说这句话的人就学不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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