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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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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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个意思,我说一说,你倒哭了。”
齐木笑着去拉他的手,紫容抿着嘴垂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抽抽着哭了,什么都不说,只拿手背用力地擦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
齐木本来憋的很好,被他一带,也忍不住有些眼酸。只是他忍耐的功夫比紫容好得多,生来不是稍有不合意便能哭的命,齐木拧了紫容脸蛋一把,道:“男人哭什么哭,走,看鱼去。”
两个人便不叫丫鬟,自己把鞋子外衫一穿往外跑了。等陆质跟着陆宣来接人的时候,就在池塘边的桑树下抓到两个灰头土脸的人。
紫容没见过鱼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游来游去的景致,尤其是陆宣家这眼池子就是修来观赏的,水清鱼肥,水草在地上摇曳,伸手进去拨拉开一片小石子,就能看见一条小鱼苗出溜游走。
玩疯了,把刚才一股脑的伤心暂时抛在背后,齐木也跟着他趴在地上,伸手进水里找鱼。
眼下大人回家,苦哈哈的互道过再见之后,两只花脸猫便各自跟着自己的皇子回家去了。
上了马车,紫容还兴奋着,拉着陆质的手给他讲池里的鱼。陆质不答言,任紫容喋喋不休的说,只时而点点头代表自己在听,换了两块手巾,才把紫容的脸和手给擦干净。
紫容扒着窗子看了一会儿外面,旋即放下帘子凑到陆质身边,把陆质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放着,一边一根根玩陆质的手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殿下,我们的院子里可以养鱼吗?”
陆质看他,他就特别殷切地说:“养鱼特别好玩儿,可以、可以……”
陆质问:“可以什么?”
紫容想了半天,憋出三个字:“可以玩……”
陆质面上不动,紫容看着没戏,便不再多说,歪身往陆质身上一倒,转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养鱼就不养鱼嘛,我还可以去齐木家看。”
陆质说:“可以,明天就叫人去挖池子。”
紫容开心:“刚才不是……”
“我说了么?”陆质打断他。
紫容只顾着笑,黏糊糊的蹭到陆质身上,两只手把他抱住亲他的脸,连声说:“殿下太好了,你最好最好了!”
光线实在太好,透过帘子进来,还是将紫容白皙脸上的细细一层绒毛照了个清楚。黑眼睛里极为有神,仰头往陆质跟前一凑,满脸讨好的看着他,便叫人无端心动。
陆质将他抱到腿上,两条胳膊把他圈住不叫他再乱动,马车走走停停,转过两条街便到了豫王府。
不到正式开府那天,正门还关的严实,陆质带着紫容从侧门进去,里头三三两两见到的下人都忙着,见了陆质着急忙慌的行礼。
陆质没带人,也没让主事的来领,只牵着紫容的手,两个人一路步行进去。进了一道又一道门,紫容的眼睛忙,连话都顾不上说,陆质问了他两遍累不累,他才知道回答:“不累。”
其实陆质住的景福殿已经算宫里很好的一处地方,但跟王府比起来还是逊色。外头看着不显,只有规规矩矩的两头石狮子,但往里走一段才知不同。
紫容在寝屋转了两圈,盯着那张靠墙放着的、四面起围栏的拔步床挪不开步子。看到那床的第一眼,紫容心里只想到个大字,不知道够他在上面滚几圈。
陆质原是在外间看刚挂上去的字画,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悄无声息的走到紫容后面,将他拦腰抱住了。
紫容的背紧贴着陆质的前胸,听见他在耳边低声问:“喜欢吗?”
紫容抓着陆质的手用力点头,笑着回头去看他:“喜欢。”
“喜欢要说什么?”
紫容想了一下,凑过去在他嘴角轻轻的亲,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鼻,小声说:“谢谢你。”
“不对。”陆质把人转了个身,箍住腰低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道:“要说喜欢我。”
“喜欢你……”你字的音只出半截,便被陆质堵住了嘴。
为了给满屋的新家具透气,下人把各屋的窗户都半开着,便不时有初夏的风从那条细缝吹进来。
挟带花香的风轻轻拂起双层的绿萝纱幔,连同大床上的同色纱帘也跟着缓缓飘起又落下。像一波波温柔的水纹,又似晴朗天空一角的洁白云路。
陆质一手护着紫容的后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方便自己亲吻的动作。
紫容也很乖,努力地踮脚跟随陆质的动作,被温柔的亲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分开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很红了,踮脚圈着陆质的脖子,把自己吊在他身上,埋头在陆质颈间喘过几口气,小声说:“回去吧,天晚了,回去睡觉。”
陆质把他抱到身上,环视一圈,看着他们即将入住的屋子,脸上便不自觉的带上些笑。闻言摸了摸紫容的后脑勺,调整姿势,让他在自己怀里趴的更舒服,道:“嗯,回。”
作者有话要说:幻想一张以后这张大床上的gif
两只小奶容排排坐
小奶容一号吃手手
小奶容二号啃jiojio
后面应该还有两句,but本人想不出了,遂end。
请大家自由发挥


第34章 
陆质想的不错;内务府派人来和严裕安说过之后;没什么短少处;便将公文上报御书房。没过两天,皇帝下旨;将豫王出宫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八。
那还是太后亲自着钦天监选的日子;宜入宅、安床纳采,忌掘井、词讼,冲虎煞南。是七月搬家的吉日。
那边圣旨一下;景福殿才松了口气。
之前没有这道旨意,即便新建好的豫王府空上两三个月;他们也只能是悄悄地准备,皇帝发了话;严裕安才敢让宫人们在明面上忙起来。
此时距七月初八只剩十天不到的时间;偌大一个景福殿,要一丝不乱地搬出去,是个浩大的工程。倘若真掐着下圣旨的点再开始收拾东西,估计得留陆质的半幅身家在宫里。
而且不光是东西,这宫里的下人也都要安置妥当才行。
太监是不出宫的;要严裕安费心的是一应宫女和嬷嬷。景福殿原本四个大嬷嬷;严裕安同陆质商量过后;决定只带两个太后给的出宫。剩下两个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他们走时便原样送回内务府去,再寻去处。
原本陆质的打算是一个都不带。即便要出宫开府,但他府里内院依然无人操持;爷们儿都在外间,嬷嬷们没甚用处,多了还恐生是非。
宫女也是一样的道理。原本陆质用丫鬟就不多,大小事务都是小厮在管,女眷多了他也无心照管。
而且之前就出过宝珠的事,那是个又蠢又坏的丫头,他还能处置,要是从宫里带出去的滑头嬷嬷不老实,要在暗处给紫容气受,凭十个紫容都不够。
所以他只能尽量清减。
但王爷的份例又放在那里,太不足反而引人说他们府上不尊重,权衡之后,才决定带两个嬷嬷出去。
陆质在景福殿住了十几年,最坏的日子就在这里,可也不乏好的光景。
他跟着搬东西的太监往后院去,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堆在那里,就等着七月初八那天,内务府的人来了喊一声“起”,他们便要从此离了这宫,往松快些的日子去。
搬东西的太监见了陆质来后院,连忙要跪,被陆质摆摆手免了,让他们顾自搬,不必管他。
陆质初入主景福殿时,严裕安便将后院安排成了下人房,从此他便没什么缘由往这后头来。这会儿东西都摞在此处,才有机会看一眼。
在景福殿伺候的大小太监这几年都是在后院住着,他们中间有已托熟识的找好下任主子的,也有等陆质出宫后便回内务府再寻去处的。要走和要留,所有人心中都别有一番情绪,此刻平时一面难见的主子神情严肃站在跟前,不少都悄悄红了眼圈。
他们穿着粗使布衣,莫名伤感只涌出一瞬,便拿袖子一抹眼睛摁了回去。说到底,不是常在主子眼前的人,不过做些洒扫的活儿,在哪时间长了都是一样。
这边他们在忙着搬,前头内务府的人同样在忙,分别到各屋守着,将东西一件件登记造册,什么人管什么东西,都清清楚楚,大到一面屏风,小到一颗珠子,都能找到负责的人。
只是此时在正屋造册的小官段林有些不知所措。
严裕安领的小太监们是在一件件往箱子里填,但在一旁唱名儿的严裕安却跟吃了瞌睡药一般,迷瞪着眼垂手一立,隔那么四五件儿,他才强撑着精神念一个名儿,还要再仔细想想,这件上用的东西究竟是皇帝赏的,还是打先皇后抑或太后那儿来。
这么一打岔,一箱子又完了。
到正屋的贵重东西打点完,段林手里的册子还没记满五页,他们箱子倒是堆了一地都放不下,要挪到书房去。
段林捏着册子不知如何是好。从来没有他们这样装东西的规矩,往常只要一个装,一个唱。可水元阁倒好,唱名儿的打瞌睡,装东西的倒有三四个,个个顶尖儿的手脚麻利。
他张口叫了声公公,因长时间没说话,声音有些哑,但也不至于听不见,严裕安却置若罔闻。
看着这儿完了,精神一震,像是换了个人,眼睛一睁,里头全是亮光,弯腰伸手把段林往外送,笑眯眯的:“段大人辛苦了,奴才带您喝口茶去。”
“公公……”段林踌躇着边往外走边开口:“这……东西还没……”
“是,还早着呢。”严裕安像是在顺着他说话:“先皇后娘娘为豫王殿下挑的院子,大是真大。住了几年您也看见了,各屋散的都是零碎,这边是弄完了,可别殿还乱着呢。”
说着话,两个人便走到了特地理出来招待这几天内务府来的人的东厢房。
行至门口,严裕安弓腰笑道:“今日真真叨扰段大人,还望您明儿个多多关照。虽然东西是有豫王殿下的人看着,但也要内务府的大人们多操心才好。”
说到这儿,段林还有什么不懂的。
刚才小太监填满箱子的速度那可是真快,但再快也看得清楚,那屋里桩桩件件没一样不是上用贵重的东西。就拿中间漏过去的一盒珠子说,成年男人两掌大的檀木盒里只装五六颗便满了,颗颗圆润透亮,都是大好的成色。
严裕安不让他记,但也免了他的忧:这些东西都有王爷的人看着,没您什么事儿,放心吧。
段林冲他一拱手,道:“公公多礼,照管行装乃下官本职,何来叨扰一说。”
严裕安愈发笑起来,脸上褶子一道一道的,看样子是高兴了,竟伸手去拍他的胳膊:“多谢段大人。”
饶严裕安是宫里的老人,但这动作也太没规矩了些。
段林下意识把手往回抽,转身进屋才觉出袖子里有东西。他装着没动,悄悄把东西往里装严实了,等晚上回家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虽先前便想到是严裕安代豫王给的好处,也知道这两张银票算作景福殿正屋里漏过去那些东西的九牛一毛都算抬举了它俩,段林还是觉得烫手。
他在内务府不是没有油水,但给他本人的一千两的银票还是头回见。
段林将银票在床下搁了一年。这一年里风平浪静,豫王早在王府住舒坦了,景福殿也被指为宫里新诞的十三皇子五岁后的寝宫,他才稍安下心,令管家将银票记在暗帐上等不再多提。
水元阁是景福殿的正殿,也是这次搬家要整理的最重要的一处所在,所以出宫前三天晚上开始,紫容和陆质便改为在留春汀歇下。
也是那天,陆质亲自去了书房小院,在这之前就已经和移栽花木的老师傅反复确认过许多次,他给的要求非常直白:坑要尽量挖的大,一点根须都不要伤,带着土完整挖起来之后看不到最好。
下人们自然全部照办,眼看着书房院里的树一颗一颗全拖到板车上运了出去,陆质才转头回了留春汀。
除了紫容生病的时候,他在床边支着脑袋守了他几晚,陆质没在这边过过夜。
他到的时候,紫容正在暖阁小榻上合眼靠着软枕,旁边的玉坠手捧一本话本,埋头给他轻声念,两个人都没发现大步进来的陆质。
“容容……”
陆质出声,玉坠才反应过来,赶忙下地跪下请安。陆质摆摆手,依然不错眼地盯着紫容打量。
紫容知道陆质刚才干什么去了,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神,把画本递给玉坠叫她出去,才慢慢起身挪到边上,抱住他说:“没有不舒服,好得很。”
陆质的脸色没有因此变好,反而绷得更紧,并两弯眉也皱着,回抱紫容的力气有些大。
他声音里透着虚弱,陆质听得心头发紧。
他不让紫容多动,把人抱在怀里箍着,神经质地拿手不断摸紫容的脸。隔一会儿就问会不会感觉难受,嘴里不断说着诸如“移栽的人动作很快,宫外也早就准备好了,且有严裕安一路盯着,不会有事。”的话。
“我知道呀。”紫容握住陆质的手,仰头看他:“我知道没事,殿下也不要担心。”
陆质的眼神落下来,像在看紫容,但又好像没在看。半晌,他低声道:“好,我不担心。”
紫容往他怀里缩,继续道:“真的,刚才我是被人整个儿刨起来了吧?我都没什么感觉。”
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要是真的没感觉就好了。
陆质嘱咐再多,起树的人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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