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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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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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由一怔,问道,“依阮二小姐之意,齐王不回来,竟是对的?”
  阮云乐俯首道,“臣女不敢妄议对错,只是齐王殿下身在东海,自然较我们了解东海情势,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个不受,便只因皇上虽然英明,终究难见战场情形,若是事事奉旨而为,怕会怠误战机,臣女私心以为,齐王一心为了大邺,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
  众臣听她侃侃而谈,都是不由点头。皇帝笑起,向阮一鸣道,“阮丞相,朕一向知道睿敏郡主聪敏睿智,哪知你这小女儿小小年纪,竟然也有如此才学,朕当真想知道,你是如何教出这两个好女儿!”
  阮一鸣也不料一向娇纵任性的阮云乐会说出这番话来,听皇帝赞誉,自然觉得脸有容光,忙起身道,“无知小女,妄议国事,皇上非但不怪,还如此嘉奖,若是被她会岔了意,岂不是更得意忘形?”
  皇帝微微一笑,摇头道,“有你阮相在,有何足虑!”垂目见阮云乐仍然跪着,含笑道,“阮二小姐免礼罢,上前来,给朕瞧瞧!”
  阮云乐俯首应命,款款站起,婷婷向御阶下行来,于阶下至步,又再见礼,唤道,“皇上!”
  刚才她自幽暗的殿尾行至殿中,距离甚远,烛光下并不能瞧的分明。此刻走到近处,皇帝一见之下,但见雪肤玉貌,那绝色容光竟然直追其姐阮云欢,那细嫩肌肤,更隐隐有强过之势,竟然是自己后宫绝没有的颜色。
  轻吸一口气,侧头向阮一鸣道,“阮相好福气,有这样一双才貌双全的女儿!”略略一思,向身侧太监道,“你去,将前几日几木国献上的那只紫荆木的匣子取来!”
  太监应旨退下,过了片刻,果然捧了一只匣子回来。
  皇帝向那匣子一指,说道,“老四东海征战,连这年节也不能回,朕便替他赏你这套金丝累凤东珠头面,以作补偿罢!”
  一个已下旨赐婚的小姐,便也已是皇帝名份上的儿媳,若是轻易赐什么东西,便易招谏臣非议,而此刻他言明是替淳于信所赐,便也就全礼。
  阮云乐大喜,脸上却只露出一丝得体笑意,忙跪倒谢恩,双手将那匣子接过。想着自己不过偷听了几句阮云欢议论东海战事,此刻说出来,不但得了皇帝的赞誉,还得了赏赐。心中得意非凡,忍不住便向阮云欢瞟去一眼。
  阮云欢唇含浅笑,见她望来,只是微微晗首,算是回应,目光却向对面的淳于昌瞟去。
  过去的阮二小姐,虽然容貌在同龄小姐中已算出色,但那时她身形未开,肌肤虽然细滑,却还没有少女初潮之后应有的光泽。
  而如今的阮云乐,身形初开,已玲珑有致,而那欺霜赛雪一般的肌肤,更是带上一层诱人的光泽,莫说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便是等闲女子,瞧见她也会有惊艳之色。
  果然,但见五皇子淳于昌唇含浅笑,向阮云乐定定凝注,眸中露出的眸光,是她上一世便已熟悉的占有欲望。
  而殿上群臣,均是跟着赞誉,大赞丞相阮一鸣教女有方。心里却是均想,虽然阮相长女阮云欢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寻常千金一路攀升为二品郡主,但江州扶灾,济宁集粮,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功绩。不想这阮二小姐仅凭一番说话便得了皇帝的赏赐,恐怕其心计手段,尚在其姐睿敏郡主之上!
  眼瞧着殿上的情形,和阮云乐眸中难掩的得意,阮云欢微微垂眸,举起自己的杯中酒,慢慢啜饮,掩下唇角挑起的一抹冷笑。
  阮云乐,从今日起,在帝京城中,必然名声鹤起,受万众瞩目。而她娇纵刁蛮的性子,加上齐王妃的身份……睿敏郡主非常期待,看看她能闯出什么祸来?
  随着阮二小姐退回席中,殿上气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热烈,群臣个个上前,向皇帝轮番恭祝。不少未曾出征的年轻将领,往日便与公孙家的诸位公子熟识,此时便挤在公孙宁身畔,请他讲述步应关一役的战事。
  而众多文臣见丞相阮一鸣屡受皇恩,都是围到阮一鸣身边,攀谈结交。一些品阶较低的官员虽不敢围上前去,却也知道如今文臣阮一鸣,武将公孙氏圣恩正浓,便转着弯儿,寻这两家交好的官员攀谈。

  ☆、第273章 秦家根本是狡兔三窟

  瞧眼着阮云乐一脸得意,被几位三、四品的夫人围在殿尾,小萧氏挑了挑眉,侧身凑向坐在身侧的阮云欢,悄声道,“不想阮二小姐小小年纪,会有那等见识!”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她自幼随在爹爹身边,自然较云欢强些!”
  “嘁!”小萧氏轻嗤,斜睨着她,说道,“你骗得了旁人,难不成还骗得了我?那些话,是你教她的罢?”
  阮云欢微微抿唇,低声笑道,“嫂嫂这话可岔了,云欢纵然想教她什么,云乐又岂是个肯听的?更何况,纵然是真,皇上已赏,嫂嫂这话,可不敢乱说!”她只是故意被她偷听去罢了,当真不是她教的。
  小萧氏哼的一声,也将声音压低,说道,“我就不明白你这是为何,好好儿的让她风光!”
  阮云欢轻声笑起,凑到她耳畔,低声道,“莫不是嫂嫂见二哥出征数月,却没有任何封赏,心里不平?”
  小萧氏忙撞她一肘,斥道,“小丫头,不许乱说!”说着话,便向对面男宾席的丈夫瞧去,但觉一众武将之中,旁的人均无法入眼,而大伯公孙克略显硬挺,小叔公孙宁又太过俊逸,唯有自己的夫君英挺俊朗,最为出色。
  阮云欢侧头见她目光一片痴迷,不由抿唇偷笑,抬头瞬间,却一眼瞧见殿首那抹不协调的月白身影,一抹笑容,顿时凝在唇角,再也展不开来。
  似乎受到她目光的惊扰,太子轻轻抬眸,也向这里望来,触上她清透的眸光,不觉展颜一笑,手中杯举起,向她照了照,一饮而尽。
  阮云欢垂眸,一瞬间,想起数月前,太子妃白氏与她说的那一番话。那时,太子有意立她为侧妃,便因麻氏势衰,白氏一族又无多少助力,而他的身边,缺少一个为他筹谋之人……
  那时,恐怕他已想到今日了罢?
  阮云欢闭目。想到那些为他自尽而死的将士,不禁心中暗叹。
  太子为人谦和,却并不懦弱,他在储君之位多年,麾下自然有不少文臣武将钦服,如果,他身边能有一个人,为他运筹,纵然日后不能登基,争一个裂土封王,必不是难事。
  可是……
  纵不抬眸,但殿上一片歌舞丝竹之声中,仍能清晰的听到那镣铐细微的撞击声。阮云欢心情顿时一片寥落,但觉眼前的歌舞升平,如此的碍眼。
  悄悄起身,阮云欢一步步退入暗影,绕过欢聚的众人,向殿外退去。
  除夕夜,帝京城仍然是大雪飞卷。阮云欢慢慢行至阶前,仰首望着飞雪漫天席卷,心底,却淡出那抹俊挺的身影。
  不知东海,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大雪,不知他……是不是安好?
  她分明知道每一封战报,分明知道,他攻守有度,分明知道,他没有受伤,可是,仍是想找一个人问问,他……一切可好?
  可是,便是亲如二表哥公孙乾,她也无法问出口来,她不能令他知道她的挂念,不能让他知道她的真实心意。
  可是,骗得了旁人,她如何能骗过自己?
  冰凉的雪花,随着猛烈的寒风,席卷而来,落在她的脸上。蓦然间,阮云欢恍然一醒,一手抚胸,不禁自问,“阮云欢,你一直不知道,你对他,是果然有情,还是因为上一世的亏欠,而到了如今,还不知道吗?”
  上一世亏欠的恩情,她愿意以一己之力为他搏取天下,为他暗中运筹,可是,如今明知他安然无恙,还如此的牵挂,岂会仅仅是上一世的亏欠那样简单?
  “睿敏郡主,怎么在这里吹风?”身后,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身后,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阮云欢瞬间收起所有的情绪,含笑转过身来,福身见礼,说道,“睿敏见过端王殿下!”
  “不必多礼!”淳于顺伸手虚扶,向她注视片刻,问道,“睿敏郡主……可怜太子?”显然,方才注意到了阮云欢和太子之间无声的交流。
  “可怜?”阮云欢勾了勾唇,转头又去望着檐外的飞雪,淡道,“他要的不是可怜,是了断!”
  皇帝传他上殿,当殿斥他勾结异族、图谋皇位,却没有给他一个处置。面对这一殿的欢庆景象,对他来说,怕是最难忍受的煎熬罢!
  淳于顺轻轻点头,说道,“太子功亏一篑,这其间,也有睿敏郡主的功劳,本王早知道,睿敏郡主绝非寻常妇人,有那妇人之仁!”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侧头向他一望,含笑问道,“端王殿下特意来寻睿敏,便是要说行宫反战之事?”行宫一役,之所以能够反败为胜,皆是赵承五人之力,此事满朝皆知。
  端王双眸向她凝注,一瞬便也笑起,摇头道,“睿敏!睿敏!父皇这两个字,当真是没有评错了你!”
  阮云欢微微扬眉,含笑不语。
  淳于顺却面容一整,声音带上一丝冷意,淡淡的道,“只是,睿敏郡主纵然聪敏睿智,可旁人也不是傻子,睿敏郡主可还记得,与本王的约定?”
  “殿下是指……”阮云欢扬眉。
  “你绝不与我为敌!”淳于顺一字一字道出,目光灼灼向她定定而视,冷冷道,“刑部虽然结案,说秦浩是李成璧与张校尉所杀,可是本王却不相信!”
  “睿敏是说,不到万不得己,绝不与殿下为敌!”阮云欢勾唇,说道,“殿下之意,是说秦浩是睿敏所杀?”
  “难道不是?”淳于顺挑眉。
  阮云欢侧头想了想,突然笑起,点头道,“不错,睿敏确有杀他之心,也果然布了一个局,等着他入套,可是……他却并非死在睿敏的局中!”
  “怎么讲?”淳于顺挑眉。
  阮云欢淡笑一声,说道,“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他为阮云欢所杀,倒是便宜了他!”秦浩若是死在她的局中,至少不会临死还受那许多折磨。
  淳于顺垂目略思,缓缓道,“纵他不是被你所杀,可你却有杀他之心,岂不是与本王为敌?”
  阮云欢抬眸向他注视,含笑道,“殿下是说,秦浩与殿下自幼一同长大,年少时为殿下伴读,年长后受殿下扶携,一路攀升至枢密院左骑都尉,日后若有大事,必为殿下所用?”
  淳于顺挑眉,问道,“难道不是?”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一年前,殿下所言或者不错,可是……自从六个月前,一切便已不同!”
  淳于顺微微一默,皱眉道,“你是说,秦家的女儿选秀入宫,他便有了贰心?”
  阮云欢淡道,“皇上春秋鼎盛,秦家要为自己筹谋,也无可非议,不是吗?”
  淳于顺冷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也可算是搪塞之言!”
  阮云欢勾了勾唇,笑道,“殿下可知道,数月前,秦浩曾将一批山贼收为己用?”
  “什么?”淳于顺微诧,说道,“什么山贼?”
  阮云欢目光掠过雪夜中的重重殿宇,淡淡道,“去年西北大旱,乱民四起,幽州一方尤甚。官兵镇压,有一股流寇窜至叶城一带,恰与秦浩相遇。秦浩见其人多势众,便假意失手,被擒上山去。其后他劝服盗首,自筹粮草供给盗匪,而那些盗匪为他所用!”
  淳于顺听的眉头紧皱,问道,“那伙盗匪,有多少人?”
  “千数余人!”
  “千数余人?”淳于顺嗤笑,问道,“千数乌合之众,能济何事?”唇角斜挑,满面皆是不屑。
  阮云欢侧首而望,心中暗叹。这位二皇子出身显贵,着眼皆是千军万马和满朝清贵的支持,却不知道,山贼流寇一无所有,若是能有人将他们聚在一处,加以训导,再许之以利,假以时日,便可成一众下山猛虎。
  只是……
  阮云欢轻轻摇头,说道,“纵不济事,可是秦浩将此事隐瞒殿下,不知他心中意欲何为,殿下便不曾想过?”一个人的思维,随着他的出身和经历,根深蒂固,恐怕多说也是无益。
  淳于顺默然,隔了片刻,才点头道,“如此看来,秦浩果有二心!”
  “岂止是二心!”阮云欢冷笑,淡淡道,“秦家,根本是狡兔三窟!”
  “哪三窟?”淳于顺扬眉。
  阮云欢道,“贵人秦翊是第一窟,齐王妃阮云乐算第二窟,端王殿下,自然是第三窟!”
  “你……”淳于顺气笑,摇头道,“在睿敏郡主眼里,本王只能算是最后不得已的一窟?”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说道,“秦翊是秦家嫡孙女儿,若是她能诞下一位皇子,秦家便是这位小皇子的外戚,自然是扶他登位!”
  淳于顺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江夏王世子妃虽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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