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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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变前夫(同床共枕之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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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微扬,悄悄以指描绘他脸庞,长长的睫毛,凌乱的鬓发,刚毅的下巴,她最喜欢清晨的他,长了一点点胡渣,略带颓废的魅力,更有男人味。

  他体力远胜于她,不过昨晚连续两次,他应该也很累吧?

  她的食指游移到他唇上,突然被他双唇含住,她吓一跳,慌忙抽手。他睁开眼,微笑瞧着她,显然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偷袭我,莫非你想来第三次?”他轻笑,眼中闪着兴味盎然的光芒,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好性感。

  “我才不要。”她揪紧毯子遮掩自己。“我的睡衣呢?我昨晚穿的明明不是这件。”

  “我本来要帮你穿上原来的,后来发现衣柜里有这件,当然要穿它,你怎么不早点把它拿出来?它这么美,你穿上它,整个人就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他稍稍拉开她这边的毯子,欣赏她穿着性感睡衣的动人模样,她连忙把毯子扯回来遮掩自己,他暧昧的眼神显然意图害她的下床之路遥遥无期。

  “我欠你的庞大债务,总算正式启动还债机制了,昨晚偿还了多少?”

  原来他昨晚是在“还债”?她想了想。“就算我是放高利贷的,昨晚也回收得差不多了。”

  “你这家地下钱庄会不会太客气了?你不是应该狠狠压榨我,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榨得一滴不剩吗?”

  他深深惋惜没有被她“蹂躏”的口吻,让她两腮淡淡泛红。

  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真可爱。他微笑,和她四目相望,喜欢这样瞧着她的感觉,整颗心彷佛变成烤过的棉花糖,又甜又软又温暖。

  虽然欲/望蠢蠢欲动,但才刚经历初夜的她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只好忍耐。

  “我觉得被压榨的其实都是我。”她委屈地咕哝。

  他轻笑,她又想起玉佩的事。“你的玉佩怎么跑到我身上?”

  “换睡衣时顺手给你戴上的,觉得你戴起来比我可爱,就给你了。”

  “我记得,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戴着它。”那时的他是黝黑爽朗的大男孩,随父亲来拜访新邻居,戴着与他模样不搭轧的可爱玉佩,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玉佩其实是我妈的,我家三个男孩里头我最难养,病痛很多,我爸妈求了很多平安符给我,都不见效,后来我妈把它给我,这是她从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后我真的比较健康,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是他母亲的遗物,她不敢贸然接受。

  “就当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绺发丝把玩。“我还记得你刚搬来时的情形,那时的你就留着这样的长发,我觉得很美,但你很内向,我找你说话,你都没什么反应,渐渐地也就不会主动找你了。”

  也许当时他就有点心动吧,却因为她的羞怯,没有令纯纯的情缘延续,后来的他,爱上了别人。

  “那时候对彼此不熟,都不敢说太多嘛。”她微笑,为了他的喜爱,她愿意永远留着一头长发。

  “我一直觉得你长发的模样最美丽,但现在……”他凝视她。“不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一样爱你。”

  他彷佛走过一条曲折漫长的路,有过自己的向往追求,而她是意外的风景,他排斥意外,认为自己热情的向往才是正确的道路,但当初可有可无的尝试,成为他愿意永远停驻的终站。

  或许是他的心,引领他来到她身边。望着她不掩爱意的微笑明眸,他早已感到同样的怦然心动,分分秒秒的积累都令情更浓,求婚不是因为她爱他,是因为他爱上了她,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愿意拿她交换,没有什么能令他放弃她,抛就是他最珍贵的爱妻,谁也无法替代。

  而她感动得无法言语,靠过去想吻他,右手顺势往毯子一按,按到某个长长的条状物,有点硬度,这奇妙的触感,莫非是……

  抬头看到他诡异的表情,她猛地抽回手,瑰丽红泽瞬间席卷她两腮。

  “对不起……”她吶吶道歉,其实夫妻之间不需要避讳这个吧?但这么直接还是让她好尴尬。

  “唉,你碰到的是我的手啦。”他眼中蕴着愉快而古怪的笑意。

  “喔。”她松口气,幸好不是碰到他的私密部位。

  “……如果这样会让你轻松一点的话,你就这样以为好了。”

  “……”所以她碰到的果然是他的……

  “你真逊,连我的手臂和“那个”都分不清楚,哈哈……”他先是颤抖地闷笑,继而放声大笑,笑到捶床,砰砰砰直响。

  她浑身热烘烘的,一半是困窘,一半是羞恼,她是缺乏经验的新手啊,难免会弄错,他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

  “你为什么会弄错?啊,我懂了,肯定是因为我的手臂和“那个”的尺寸差不多,所以你摸到形状差不多的就误认了。”他一副沾沾自喜的口吻。

  “呸。”她轻声表示不以为然。

  “你呸什么?”他听到了,黑眸微微眯起。

  “我听到一只小鸡在幻想自己是老鹰,觉得很好笑。”他的手臂足足有她的两倍粗,这个幻想的比例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就算不是大老鹰,好歹也是鸵鸟。”

  “……鸵鸟的体型比老鹰还大好吗?再说重要的不是尺寸,而是……”

  “是什么?长度?”他故作天真地瞧着她,他爱死她语塞脸红的俏模样。

  “尺寸和长度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看她说不出,两颊一径羞窘绯红,他耸肩。“好吧,或许你看一下实物,就会想起来,身为一个体贴的丈夫,老婆对我的身体有所好奇,我绝不吝啬,我马上就来满足你求知的欲/望。”

  “你是想满足你暴露的欲/望吧!”见他作势要掀开毯子,她想溜,又被他捉回来,他的神情令她脸红心跳。

  “一、二、三……”唰,他猛地拉开毯子。

  她倒抽一口气,但没看到预期的健美裸男,他没穿上衣,但穿了保暖宽松的棉裤,而且毯子还有一定的厚庋,但她更胡涂了,刚才摸到那么形状分明的到底是什么?

  “傻瓜,你刚才摸到我的手腕。”他捏捏她脸蛋,语气爱昵。“你真的以为你捏到我的要害?你那力道,甘蔗都会瘀青,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我要是被你断送了一生“性”福,哪里还能跟你在这里讨论老鹰和鸵鸟?”他又一次爆笑了。“你好呆,太容易上当了,哈哈哈……”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捉弄她!她彻底羞恼了,毯子一掀,罩住自己,躲在里头不出来。

  “你在干么?”他戳戳鼓起的毯子。“小箱子打算变身成小粽子吗?还是小包子?”

  毯子瑟瑟发抖,更生气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谁让你这么可爱,连一个“呸”字都说得那么甜美秀气,我忍不住想捉弄你嘛。”他把她连人带毯抱住,甜滋滋地哄她。“乖,快出来,别躲在里头,小心缺氧。”

  她坚决地不肯出来。

  “莫非你嫌我刚才没诚意,没让你亲眼监定实物,满足你求知的欲/望?好吧,那我马上脱光就是……”

  “曹亚劭!”她终于尖叫着掀开毯子。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会兴奋。”他低沈地笑,又像昨晚那样扑到她背上,没压疼她,只是运用体型优势害她动弹不得。

  “你卑鄙……”她不支的体力根本应付不了他的狡猾,努力挣扎也无法摆脱,两人玩闹没多久,她就气喘吁吁。

  “你是蜗牛我是壳,你是锅子我是盖,你是尤加利,我是无尾熊,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他哼着乱七八糟的歌,自得其乐。

  “你下来啦……”这什么幼稚的歌啊?他还亲吻她颈后,她又痒又笑,但他的吮吻逐渐变得专注,她也渐渐止住笑,感觉他手臂温柔地束紧她腰,她放松下来,温驯地伏在他身下,他湿热的口舌在她肌肤上游移,轻舔她耳后,像猫儿亲热地梳理伴侣的毛,她眼眸半闭,被催眠了,昏昏然地舒适满足。

  当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滑入她的睡衣,轻轻爱抚她胸脯,她的呼吸随之火热急促……

  情方浓烈,被电话铃声打断,曹亚劭不想接,但电话很坚持地拚命响,夏香芷无法忽视,微喘地用手肘推推后面的他,示意他接听。

  啧!是哪个不识相的?他低咒一声,不耐烦地抓起话筒。“喂?”

  “你们在做什么?”是家里的内线电话,曹冠珩冷静地问:“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香香,但是邻居过来关心了,问我们家怎会有女人的尖叫声?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要是没给人家满意的答复,他们可能会去报警。”

  “你去跟他们说,只是蜗牛跟她的壳在玩耍。”他挂了电话。

  “谁啊?有什么事?”夏香芷问着,她玩得两颊嫣红,还有点喘。

  “是我哥。没事,别管他。”他抹抹脸,叹气。“我现在很后悔,我们没搬出去住。”

  家里人太多,对新婚夫妻而言真是个大问题!

  曹亚劭下楼去打发大哥,曹冠珩是回家来拿东西的,拿了又走了。

  随后,曹亚劭出门买了餐点,回来喂食夏香芷,他坚持她继续休息,于是用过餐后,她又小睡片刻,直到中午,体力恢复了些,他才让她起床。

  他没把邻居听到的声音告诉她,不然她会躲在房里一辈子不出来。

  他还自告奋勇地扛起采购的责任,午后拎着她开的清单出门,结果一去就是两小时。

  夏香芷独自在家,准备煮他爱吃的梅干扣肉,但酱油用完了,她出门去买,回来时就听见电话铃声急响,她脱了鞋,赶快跑进客厅接听。

  “亚劭?亚劭是你吗?”打来的却是个女人,微带哭腔的语气很着急。

  “他不在,请问你哪边找?”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女人静了静,语气突然变得尖锐。“我找亚劭,他不在吗?”

  “……是田小姐吗?”夏香芷认出来了,拿着酱油瓶的纤手微僵。她想做什么?

  “是我。”田馨妮这才承认,第三次问:“请问亚劭在吗?我刚打他手机,他没接,我有急事找他。”她一径追问曹亚劭,完全不将她这曹太太放在眼中。

  “他出门了,你有什么事?我会帮你转告。”

  “我……”田馨妮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咬了咬牙才道:“昨天早上,我老公他……打我,我跑出来,不想回家,我老公管制我的零用钱,我带的钱不多,已经花完了,实茌没办法了,只好找亚劭帮忙。”

  “你没有其他朋友可以找吗?怎么不向你娘家求助?”她不是不同情田馨妮,但委实不愿这女人再和曹亚劭有任何瓜葛。

  “我没有娘家,我家人很早就都过世了,我也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交情也不深,我现在这样,不想跟任何可能泄漏我行踪的人联系。”但她却把自己狼狈的处境对这个女人全盘托出,只因为这女人有种令人信赖的神秘特质,她低声下气。

  “拜托你,借我一点钱,不用很多,至少……让我今晚有个地方栖身就好。”

  夏香芷没有思考太久,毅然道:“好吧,我去接你,你在哪里?”

  片刻后,她开车出门,依言到一处偏僻的小咖啡厅接田馨妮,田馨妮遮遮掩掩地上了她的车。“谢谢。”她一上车就开口道谢。

  夏香芷只轻轻点个头,和她不熟,也不知要说什么,看她化了妆,穿着厚重大衣,其实看不出身上有被殴打的痕迹,她默默开车上路。

  “亚劭……还没回家吗?”半晌,田馨妮先打破沉默。

  “还没。”她希望这女人不要问起他,关于他的任何事,她都不愿回答。

  “你不问我和我老公怎么了吗?”田馨妮侧目瞧她,奇怪的女人,电话被她接到时,她几乎要死了向曹亚劭求助的念头,没料到她这样好心,亲自来接她。

  “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想知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回你家吗?”见夏香芷点头,她惊骇,这女人一点也不提防她吗?“你要让我住你家?”

  夏香芷仍是颔首,“时间不早了,你大概也找不到其他能帮助你的人,你可以在我家待几天,慢慢想办法。”带田馨妮回家也是有点冒险的举动,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出门前,她已思前想后,虽然她能借钱给田馨妮,让她自行去找安身处,但她了解曹亚劭的性格,倘若田馨妮又向他求助,他对落难的前女友不会袖手旁观,与其他害怕她生气,背着她将田馨妮安顿在别处,不如让田馨妮一开始就处在她的眼皮下。

  想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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