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永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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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永不为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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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一上午都没事,姑娘趴在铁笼里,下巴颏担在两只爪子上,眯缝着眼睛晒起了太阳,说那是爪子一点也不为过,手指的关节粗大,指肚、手心全是老茧,就连手背也是树皮般结实的厚皮,这身体大概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伸直过爪子,所以到了这把年纪想伸直真的有难度。
  
  想到自己前世苦苦经营,虽然锦衣玉食,却也劳心伤肺,倒没现在过得自在,不如就这样吧,姑娘心里这样想着。
  
  看着太阳一点点往中间移动,实在无聊的很,姑娘开始哼起了小调,当然,歌词只有一个字,“嗷……”
  
  也许是曲调太美,招来了几个女人围观,一个是浆洗大妈,一个是浆洗大妈的女儿——浆洗小妹,还有两个是张员外的小妾之一和她的丫鬟。
  
  那丫鬟正是昨晚那火钩子捅姑娘那个,她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估计得一个星期都不能服侍张员外了,小丫鬟在小妾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就用完好的左手扶着小妾过来了。
  
  小妾一走近铁笼便用手帕捂着鼻子,蹙着眉头极力去看姑娘的脸,可是姑娘的头发实在太脏太乱,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得窥见。
  
  小妾不耐烦了,招呼丫鬟说:“去,把她的头发撩开让我看看。”
  
  姑娘弯曲的爪子抓着牢笼“嗷”一声,吓得丫鬟直往后缩,想起昨晚吃的亏,哪还有胆子上前。
  
  小妾揪着丫鬟的耳朵把她拖到前面来,张口就开骂:“你个贱种,不是你要过来的吗,都到地儿了你还躲什么躲?”
  
  丫鬟捂着耳朵大叫:“哎呀,少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您看我这右手就算废了,不能连左手也毁了呀。”
  
  小妾纠的更厉害,另一只手也不捂鼻子了,在那丫鬟身上一个劲的拧,恶狠狠的说:“毁了你个贱种才好,空长一双手不会干活,整天想着怎么勾搭老爷,就应该把你丢到笼子里陪那狼女作伴去。”
  
  小丫鬟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少奶奶息怒,少奶奶息怒,奴婢今后一定好好伺候您,您就饶了我吧,只是这狼女是绝对要不得的,少奶奶就信奴婢一回,让老爷亲自来把她打发出去,要是她留下来,以后准没咱们的好日子过。”
  
  小妾心思也活络,心想:要是这狼女长得不好看,凭陆管家那老油条是绝对不会留的,可惜这狼女不让人亲近,自己也没法评断这狼女照自己的容貌比能差出多少,想来最美也不过与自己旗鼓相当吧,实在没必要费这功夫来收拾这么一个邋遢货。
  
  丫鬟见小妾思索的样子,以为有戏了,就接着怂恿她说:“少奶奶,您别看这狼女脏兮兮的,小脸长得可真是俊,比您还……”小丫鬟说到这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小妾斜眼瞄了她一眼,又拧起她的耳朵说:“比我还怎的?你倒是说呀!”
  
  小丫鬟赶紧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说:“与您可比不得,这臭东西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我刚才是口误,我是想说这臭东西比红艳还漂亮。”
  
  “红艳?”小妾心思真的活络,红艳是张员外最宠爱的小妾,年过二十了还留在府里,模样长得跟十五六似的,那身段柔的,那皮肉细的,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丫鬟刚才那话的意思明显是这狼女子的相貌在自己之上,那就绝对留不得,她知道老爷最近要打发出去一批小妾,她说什么也不能被打发出去。
  
  小妾目光坚定转身就往回走,丫鬟知道事成了,美滋滋地跟在后面。
  
  姑娘本想好好晒晒太阳,最好把身上的虱子都晒死,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保不齐那小妾真能把张员外请来,自己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如果能被打发出去自然是最好的。
  
  果然,那张员外对美人的要求是无一不从,这还不到十分钟,小妾就挽着一个高瘦的男子过来了,这倒让姑娘心下惊讶,男子长时间沉溺酒色务必会使身材虚胖走样,这张员外怎得这么苗条?难道是被掏空了身子,虚胖都胖不起来了?
  
  等张员外更走近了一些,姑娘又见他目光炯炯有神,绝不像是色令志昏之人,真应了书上说的那样。
  
  张员外身后还跟着陆管家和那个小丫鬟,他一走近也捂着鼻子,姑娘这才怀疑自己身上难道真臭的要命,怎么自己没感觉?难道是闻习惯了?
  
  张员外指着姑娘问陆管家:“这分明是个人,你怎么把她养在笼子里?”语气间无限怜悯和慈爱。
  
  陆管家正要回答,被小妾抢了先,“老爷,你可不能错怪陆管家,这是个狼女,从小在狼窝里长大,见谁就咬谁,一定不能放出来,你看,巧梅的手都被咬成什么样了?”说着,就把小丫鬟拉过来,让张员外看。
  
  张员外心疼地将巧梅缠着绷带的右手捧在手里用嘴吹,巧梅的心肝肺都快被他吹化了。
  
  张员外柔声问巧梅:“可还疼?”
  
  巧梅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就往下掉,那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嘤嘤地对张员外说:“有老爷疼,巧梅就不疼。”
  
  小妾见此,以为中了巧梅的计,忙把巧梅扯到背后,给她使了一个凶狠的警告的眼神,“行了,巧梅你回去好生养着吧!”
  
  巧梅见张员外并不因受伤而嫌弃,反倒心疼自己,也就不惧小妾的警告,径自从他们身后绕了个圈,站在了张员外的另一边。
  
  小妾当着张员外的面不好发作,恨得咬牙切齿,手绢都快撕烂了。
  
  张员外却看着铁笼中的人说:“陆管家,你为何把一个狼女弄到府里?是见府里太太平了吗?”
  
  张员外这个人说话时喜怒不显于形色,好像没脾气似的,越是这样,姑娘就越警惕起来,她故意四肢着地,像只狗一样在笼中乱转,撞得笼子咣当咣当响。
  
  姑娘的做法让陆管家老脸没地放,况且以陆管家对张员外的了解,听出了张员外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力,只得哈着腰据实以报:“老爷,当时老奴去牙婆那挑姑娘,就这个狼女和新来的翠屏还行,您别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模样还是顶好看的,老奴挑了三十几年的姑娘也忍不住要对这狼女多看上两眼呢。”
  
  “哦?果真如此?”张员外一听说姑娘漂亮,立刻双眼放光,什么怪罪的话也没有了,只对陆管家吩咐:“找几个粗使的婆子好好给她洗洗,洗干净了带她来见我。”
  
  陆管家赶忙应“是”,找了两个婆子来把姑娘架走了,姑娘要张口咬,却被抓着头发用一团抹布堵住了嘴,姑娘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鸟,怎么装也挨不过宿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两个婆子先绑了姑娘的手,再把她按进一个木桶里,木桶里的水冰凉,姑娘浑身一个激灵,两个婆子就像洗衣服一样一人扯着姑娘的一个胳膊,在姑娘身上抹上皂角制的胰子,四只手不停地揉搓起来,等洗下一桶黑水以后又把姑娘捞起来扔到墙角,一个婆子看住姑娘,另一个婆子用瓢舀了水泼在姑娘身上,一瓢一瓢又一瓢,直到姑娘身上白净了,她们才收手。
  
  姑娘被拾掇地没了力气,实在是那两个粗使婆子劲太大,干了一辈子粗活,那手劲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婆子又给姑娘绑了头发,换了一套粉红的新衣服,两人都不觉看直了眼,这姿色,还真不是寻常姑娘能比的,光说晒了这么久皮肤还这么苍白就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给姑娘松了绑,架着姑娘到了花园,此时张员外正在树下的石凳上喝茶等着,两边的小妾和丫鬟不停地吹耳边风。
  
  小妾:“老爷,这狼女来历不明,邪性的很,还是不要留在府里的好,我听说一个猎户捡回一个狼女,结果一夜之间被灭了口,官府来查案,只看见猎户一家的尸体,没见着那狼女,十有八…九人是那狼女杀的。”
  
  张员外脸上露出惊悚的神色,巧梅接着说:“如果真是狼女还好说,怎么着都是人,要是狼妖可就麻烦了,狼活上几百岁就能成妖,先是变成小孩的模样,然后慢慢长大,跟人没区别,像咱们这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她是人是妖,要万一真的是妖,整个府上怕是都会有危险啊!”
  
  张员外更加惊恐,“你们说这狼妖都来了半个月了吧,怎么不见她有动静,难道她在准备什么?”
  
  小妾和巧梅连忙赞同,一口咬定说:“一定有诡计!必须要尽快除掉。”
  
  张员外好像被吓怕了,睁大眼睛神秘兮兮地说:“她不会是想灭国吧?”
  
  小妾和巧梅登时明白了,张员外这是在拿他们开涮呢。两人都悻悻地坐稳在凳子上,不好再言语。
  
  张员外远远就看见两个婆子把姑娘押送过来了,嘴上还绑着一截崭新的粉布条,跟衣服正好配套,纵使这样,那狼眼凤目还是一下子就印在了张员外的心上,他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起身向姑娘走去。
  
  小妾大感不妙,拉住张员外说:“老爷,不可,千万别让她伤着你。”
  
  巧梅也举起自己的右手说:“奴婢命贱,伤了死了都没什么,老爷可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啊!”
  
  张员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只命那两个婆子把姑娘押近一点,这近了一瞅,更是了不得,眉不画而黑,睫毛长得像一把小扇子,樱桃红唇,饱满欲滴,张员外大喜,当下就赏了两个婆子和陆管家一些碎银子。
  
  这可是千载难逢头一遭啊!陆管家在府上三十多年都没见自家老爷甩银子,顶多是些铜钱,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知道这回是押对了宝。
  
  张员外有心靠近却又不敢,小心地徘徊在石桌前对姑娘说着话,好像怕吓着她,“小丫头,别怕,也别咬我,让老爷我过去看看你。”
  
  姑娘果然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像极了一条狗,还拿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瞅张员外,好像在说:“求爱抚。”
  
  陆管家激动的差点没掉下眼泪,“老爷,老奴调…教了她十来天她都不曾听话过,这第一次见您却老实的像条……老实的不得了,看来您是他命定的主啊!”
  
  两个婆子也是有眼色的,一见没了她们的事,拿着银子就走了。
  
  张员外一听更加欣喜,也不害怕了,不顾小妾和巧梅阻拦直接走上前去,看见姑娘放在前面的两只手上全是青紫交加的痕迹,心知是陆管家所为,心疼的就要抓起那双手在怀里捂捂。
  
  还没等碰到,姑娘就立刻张嘴咬住了张员外伸出的手,当下血就崩了出来,流了姑娘一下巴。
  
  张员外疼的大叫起来,巧梅在柱子后面躲着喊道:“老爷千万别抽手,一抽就没皮了。”
  
  姑娘咬在了他的手指关节上,张员外疼的顾不上说话,心想,没皮比没了手指强,用力一抽,出来的就是带着零星肉末的白骨头,指甲都没了,比昨天晚上巧梅的还严重。
  
  老管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怎么说也是管家三十多年,心理素质还是比旁人强上许多,当下找了木棍过来了,追着姑娘开始打。
  
  十指连心,张员外疼的跌坐在地上,立刻从用衣角包住手指,让下人去传府里的大夫。
  
  姑娘脖子上没了铁链,老管家根本牵制不住她,她跑起来如一阵风,连绕着老管家围着两棵树跑了五…六圈,绕着老管家晕头转向。
  
  姑娘又向府里的院墙爬去,张员外看着急了,命令护院守住院墙,千万别让姑娘逃了,逮不住姑娘,扣一个月的工钱。
  
  护院们立刻拿起没开过刃的刀追了上去,说来也怪张员外,他的吝啬在梁上君子的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凡是来张府的盗贼都是酸溜溜的空手而归,一是找不到张员外藏钱的地方,二是屋里看似值钱的摆设都是赝品,三是就连厨房里也只有几罐咸菜疙瘩,两块肉都没有,根本偷无可偷。
  
  久而久之,就没有哪个盗贼敢来光顾张府了,护院们也都乐得清闲,三年五年不碰刀是常事,这回追起姑娘来都有种老腰老腿伸展不开的感觉。
  
  姑娘蹿腾了几下就爬上了围墙,却蹲在围墙上向下张望,迟迟不往下跳,好像在忌惮什么。
  
  护院们都松了一口气,攒足了劲跑到围墙下将姑娘围了起来,心想:这狼女莫不是恐高?
  
  领头的王大胆上前一步,双手掐腰,仰头对墙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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