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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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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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太,那是不用,昨日先生正将淝水之战讲了方才讲了一半去,若是今日不连着听,倒是失了味道。”元春说道,歪头想了片刻,“不如人来之时,再叫我也不迟。”
“怎么又是讲战事。前几日你不是与我说起才讲过渭水之战么?怎么先生每日都讲些此物?你这《女则》、《女诫》、《列女传》习了多少去?每日念书若只念些无用的,或许应换个先生才好。”
元春脸上讪讪,眼巴巴瞧向贾母寻求援助。史菲儿开口道:“这先生教书应是有章法,这些应是每日必读的。不过读书也甚是枯燥,想必是这先生每日给其讲些故事哄着好好念书吧。”
听贾母如此说,元春立刻点头道:“这是因我背书不错,先生才讲的。”
王夫人见二人一唱一和,也实属无奈。只是又叮嘱元春要多读些有用的书去。午膳之后,两位嬷嬷便入了府。史菲儿也与二人聊了聊,不由心中一阵感慨。这的确不愧是从宫中退下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分寸有度。这样自然是挑不出半分错去。可惜在史菲儿看来却是别扭地利害。仿佛这人的灵气都被消磨光了,余下的只是一副不会出错的空壳子。


第一百二十三回 
123
“问两位嬷嬷好。”元春一得了信速速赶了来。不过今日倒不似平常,进了院走路款款盈盈; 声音也较往日轻柔。这一句“嬷嬷好”; 声音又脆又甜; 既有亲切之感又加了两分孩童的俏皮,惊得史菲儿一愣; 心里暗自寻思,这元春忽然转性儿了?
两位嬷嬷见元春到了,也起身相见。这两位嬷嬷是从宫中出来; 何样的人物不曾见过。虽说是寻个容身之所; 但所求者众多; 自然这嬷嬷也是有所挑剔的。今日见元春,初见其稳重得体; 倒是不错。毕竟若是要寻个性子执拗便又不听劝的; 日后辛苦的还是自己。
王夫人脸上有笑; 如今这大姐儿越发懂事了。今日说是要见教养嬷嬷连往日风风火火的劲都收敛了去。
如今府中孙辈的这四个; 若是依照史菲儿自己评价大体是:贾珠占个慧字,明道尊礼;贾瑚占个智字; 聪颖好学;贾琏占个敏字; 心思敏锐;这元春占个灵字; 自有灵气。四个各有各的聪明之处; 但唯独这元春即便你知其有错; 却也能三两句话讲得让你消了气去,甚是股灵气在,拿她没辙。
若说对着大姐儿性子的了解; 王夫人也不如史菲儿去。虽说如今这元春年纪尚幼,但史菲儿瞧着这孩子却是个执拗性子,心想的事,无乱如何都要办成了刚才罢休,这点也不知随了谁去。今日自己许其挑选参与挑选自己的管教嬷嬷,不知其会想出什么花样来。
王夫人又将两位嬷嬷给元春介绍一番,元春睁大眼睛微笑听着,也不多问。两位嬷嬷倒是比方才放得开了些,有问必答还说得颇为细致。史菲儿一面听着一面瞧着元春的反应。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元春就稍稍歪了头,还伺机瞅瞅自己。这是元春想寻求援助的固定模式表情。
“两位嬷嬷今日也是辛苦。若能留在府中教导大姐儿也是元春修来的福气。元春你说是否?”史菲儿故意讲话头丢给元春。
“确如老太太所说呢!”元春点点头,眼珠一转又道:“不过元春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两位嬷嬷。元春尚幼对着规矩礼仪知之甚少,有一事困扰元春多时也想请教两位嬷嬷一解心中之惑。不知可否?”
“姑娘若有不明之处请讲便是。”
”谢两位嬷嬷,元春常听人说道这天下唯有礼不可废,这泰山崩于面前礼仍不可失。”元春顿了顿,“元春不明为何这性命还不如这礼重要?若是没了性命,这礼又给何人来看?”
两位嬷嬷倒是未曾想过元春会有此一问,沉吟片刻稍稍年长的那位嬷嬷才道:“姑娘想得深邃,不过也如姑娘所说,天下礼不可废,我朝乃礼仪之邦,当今圣上尊崇守礼,贾府又是钟鼎之家,这礼数教养自是周全。况且这礼生于心,虽性命可贵,但若是因保命失了礼去,也是有失体统。故而就算是泰山崩于面前,这礼也不可废。”
史菲儿听这一席话倒是啼笑皆非。这问答看似相符,实际上却是驴唇对了马嘴。元春问的是危机时候性命重要还是礼数重要?而这回答的都是官话,一点也没切中核心去。
元春笑盈盈点点头:“嬷嬷说的极是。听您一席话元春真是受教了,多谢嬷嬷。”那位嬷嬷点点头,自以为回答不错,脸上也有了点笑意。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的,史菲儿才是不信。心里琢磨着这小丫头八成要开始出怪招了。
果不其然,这元春忽然瞪直了眼,小嘴微张,脸上也呈现出一抹紧张来。因元春忽然换了表情盯着自己如此,那位年长的嬷嬷也有些奇怪,方才这姑娘还谈笑有度,举止得体呢,怎么忽然就变了脸去?可自己又不便问,只好也盯着元春的脸瞧。
此时元春面色又是一变,将手中的帕子拾起微微挡住口,手也不免抖了起来。一旁的王夫人瞧见元春这样,也有些惊奇,便顺着元春的视线望了过去。
这位年长的嬷嬷忽然觉得看向自己的目光又多了一道,更觉得有些奇怪。稍稍晃动了下身子,却发现如此之后元春手抖得更厉害了。
史菲儿也随着元春的目光看了过去。此时那位嬷嬷被三人莫名这样盯着,更觉得浑身不太对劲,心里盘算着不知怎么会忽然如此去?
史菲儿瞧这那人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叹了口气。今日这两位嬷嬷行事说话刻板无趣,定是不能入了元春的眼去。此番那小丫头不知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太太、太太。”元春微微出了声,又欲言又止。
王夫人瞧着自是奇怪,自己瞧了那嬷嬷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被元春瞧得实在无所适从了,那位嬷嬷开口道,“若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了吧,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春摇摇头,脸上很是犹豫,咬了咬嘴唇道:“这这,我怕说了会坏了礼数。”
听元春这样说,那老嬷嬷微微松了口气:“无妨直说便是。”
元春瞧瞧王夫人,又瞧了瞧贾母。史菲儿与元春四目相对,见元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不过稍纵即逝,又恢复成原样,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开口道:“请恕元春无礼,嬷嬷可觉得身上搔痒么?”说完元春微微伸长了脖子,视线顺着嬷嬷的脖颈望下略略扫了扫。
史菲儿瞧着元春此举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是自己也着实吃惊,这小丫头居然能用这招。不过效果如何,还要看这两位嬷嬷能否接招了。
元春的话问得两位嬷嬷一愣,被问的那位自然心情不悦。王夫人再愚钝也明白,忙出言道:“小孩子乱讲,还请嬷嬷别与其计较。”
元春撇了撇嘴,“可是、可是……”
此时那位嬷嬷问道:“姑娘直说吧,可是什么?”
“我方才瞧见一只红色长脚的蜘蛛顺着嬷嬷您的衣领缝爬进去了!”元春涨红脸一口气说出,脸上仍有惊恐之色。
“啊?”那嬷嬷一听一下从椅子上蹦起,忙用手往衣领里伸,又忙着抖衣服跺脚。她旁边坐着的那位嬷嬷也忙起身帮起拍打。一时间尖叫与跺脚共鸣,手帕与巴掌齐飞,好不热闹。
史菲儿此时再瞧元春,见其脸上浮现一抹蔑色,忙也起了身,顺势往王夫人身旁依靠,埋了头,不让人瞧见其面色表情。
这个鬼丫头!上次自己无意间跟其说了句心理暗示。结果被小丫头缠着问了半天,自己当时也是闲的无聊,就是用这招逗她。哪想到这孩子今日竟然还学了个十成十,竟然将这两位嬷嬷给唬住了。
两位嬷嬷拍打了好一阵才停手。停手之后自觉失礼,慌忙告辞离去。史菲儿此时再瞧元春,见其眼中有泪,不知是否是方才笑出来的。元春见贾母瞪自己,忙将脸上的笑意收了,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扯着王夫人的衣袖颤巍巍问:“太太,是不是元春做错了什么?”
王夫人叹了口气,原想着宫里出来的定都是好的。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实在有失稳重。今日也是万幸发现的早,如今看来这以后选人还是要慎之又慎。
史菲儿瞧王夫人的脸色便知此事定是不行了去。便出言安慰道:“知你为大姐选教养嬷嬷颇为上心,此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人各有惧,也只是小事。以后再选稳重得体的就是了。”
“老太太说的是。”
“若是能再机敏些怕是更好。今日我瞧着倒还尚可。可细想来,我们贾府的姑娘教养规矩单是不出错还不够,还要有见识有见地。这也是难为你了。”
“瞧老太太说的。本就是为了大姐儿,我再寻便是。”
“今日也忙碌一日了,你也早些休息。大姐儿在我这里吃了饭再回便是。”史菲儿道。
王夫人瞧了瞧元春,点头回去自是不提。这元春被贾母留下,脸上有些讪讪的,堆着笑蹭道贾母身边,甜甜地叫了声:“老太太。”
“你们都下去,我与大姐玩会儿,到晚膳时再来伺候。”众丫鬟婆子听了,都退下。史菲儿见屋中只余下自己与元春便板了脸。
“可知错了?”史菲儿并不等元春开口直接问道。
元春皱皱鼻子,撅嘴道:“老太太,您都知道啦。”
“我这屋子点的是驱虫的熏香,哪里会从天而降只蜘蛛来。”
“是她自己说泰山崩于面前礼不可废,不过一只蜘蛛罢了。况且还是个不存在的蜘蛛,我就一说,她就信了。如此还说什么大话去。”元春争辩道。
“你倒是甚是有理!况且此礼非彼礼。”史菲儿语气重了几分:“且不论他人,我单问你。她不入你眼去,你就可作怪吓唬她?这便是你错。你认是不认?”
元春歪头,眼睛一转,却没吭声。
“我知你会如此是昔日你我二人游戏玩笑而来。但你我皆知是玩笑,哈哈一乐便过了。可外人怎知?况且今日你这举动确有失礼之处。况且我已许你这挑选管教嬷嬷会听你意见,你就不能之后好好将你意见说出?”
“说出哪有如此有效。我人小言轻。”元春撅嘴嘟囔着。
“确是有效。不过莫以恶小而为之,你忘记了?对人应心存善念,这才是礼。你向来聪明,可这聪明不应如此而用。”史菲儿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了。


第一百二十四回 
124
元春对贾母所言稍稍有些不悦,不过她素日最听贾母的话; 这番话元春倒是都听进去了。
“我知你是有抱负的。可你见过有大抱负之人会逞一时之快行事?况且天下不如意事众多; 若是你心思都用在这上; 怕是你的抱负也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埋葬了。”
“元春以后不会如此了。”贾元春认真道,又扯了扯贾母的袖子; 撒娇道:“老太太就原谅元春这次?”
“我倒是无妨。只怕今日之后说不定再找来的嬷嬷真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镇定自若的,那时别说是只蜘蛛,就是蛇或妖怪也吓不到的。”史菲儿笑道。
元春眼珠转了转:“若真是如此元春也佩服; 倒是愿意听其管教。表里如一; 值得敬佩。”
史菲儿听了也点点头。表里如一说得容易做起来难; 这世上多少人少不得要伪了心去。若元春能如其所愿表里如一活一世,倒也不错。
史菲儿因见贾赦闷闷不乐数日; 原想着以贾赦的心性过几日便好了。哪知其竟然一连烦闷了近一月去。这一日贾赦又来与自己请安; 史菲儿瞧着倒是想为其解解心宽。
“近些日子倒也不常见你出府办事了。如今瞧你时常在府中也算是件新鲜事了。”史菲儿笑着说道:“若是忙时不见还惦念; 这闲了又怕憋出病来。人最是有趣。”
“让老太太烦心了。”贾赦叹口气道:“我本想着做个富贵闲人去; 老太太怎么瞧我倒成了眼前花了,不惹人喜了; 是想要撵我出去啊?”
“这每日吃酒斗牌的富贵闲人我见过; 这日散斗金的也听过; 可唯独不见这日日愁闷的。”史菲儿转了转手腕的翠玉缠丝镯道。
“老太太又拿儿子逗趣。”贾赦轻叹一声; “不瞒老太太; 若是早一年去我也不会料得自己如此。踏踏实实做个富贵清闲人,哪里不好?只是如今经您与岳父点拨,倒觉得自己之前也太混了些。可如今想更近一步了; 却发觉自己文也不成武也不成。若是昔日里没有这心思倒也还罢了,可如今生了此心,一想起来就觉得胸中气血郁结。”
想做事,那还不好办?史菲儿心中本就是有个主意,只是一直犹豫着不好说出口,今日一来道也算是个机会。
“你岳父大人是文官,在这宦海中扑腾过的,自是与你这武官出身又无实职的不同。况且贾张两家又有秦晋之好,他自然多为你考虑。所说话不中听,但也算是肺腑之言。”史菲儿瞅着贾赦脸色说道,果然话一出口,就见贾赦又皱了眉头。
贾母这句话实实在在戳到贾赦心窝子里去了,自己想某个实职,想锻炼一下,想给府里再添些依仗,竟然是连门都没有的。史菲儿见这话有些效果又说道:“我知你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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