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树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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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树而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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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哆、哆’柳兰要煮酸菜鱼,所以得把整得鱼剁成一块一块的,昨天下午割了一个下午的野菜,柳兰右手上长了几个水泡,经过洗了衣服去了鱼鳞之后,早已经破掉了,现在拿着菜刀剁鱼,手里火辣辣的疼!
  柳兰在心里唾弃自己,真是自找罪受!
  坚持着剁完鱼,洗净了锅,柳兰这下子才想起来,油呢?盐呢?
  “哎,小胖子,油放哪了?”柳兰问着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的人!
  “那里!”小海看在鱼的份上,也不跟她计较她叫他小胖子的事了,乖巧的回答着她,指指装着碗的木柜。
  柳兰打开,里面就几个碗,哪来的油?
  “这个就是!”小海见她找不着,心里嘀咕,这胖女人真笨,明明碗里装的就是油呀!
  柳兰怀疑的揭开那个用来当盖的碗,然后端出小海指的碗,不可思议的看着碗里一块干巴巴的肉,不,应该说是不知道已经被煮过了多少次的肥肉!
  “你说这就是油?”
  小海点头,这不是油是什么?
  柳兰的脑子里天雷震震……
  这就是所谓的油??
  这就是所谓的油??
  噢!!my gad!
  还有更穷的没有?
  看来,她先前还是低估了这里的穷困!
  找着了油,正式开火,现在的柳兰已经知道火折子的藏身地,点着了火,等锅烧红之后,这才把那块所谓的‘油’放进去,小心的翻着,等出了一点点油,能够润锅了,柳兰这才把它舀起来,放回去。
  她也不敢一下子就把人家的油给用完了,不好交代呀!
  小海本来还坐在矮凳上,可见柳兰开始下锅的时候,就坐不住了,忙站起来,把本来盯着鱼的目光放到了锅里。柳兰挑衅的对他挑眉笑笑!
  小胖子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抓扯着自己的摆,却还是不肯坐回凳子上去。
  没有足够的油,只能用水煮,于是柳兰把水倒进锅里,放了切成了丝条的姜,等煮开了,这才把酸茶和鱼先后放进去……
  煮了一会儿,锅里开始专来阵阵香味,厨房里的一大一小的胖子拼命的咽口水……
  别怪她像个没见识的土鳖一样,她是有见过,但自她来这个世界之后,整天就是剪饼米糊,她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荤了!
  灭火,把煮好了的酸菜鱼分两个盘子装好,往锅里倒些水,这才小心的把两盘菜端进堂屋。
  两个胖子坐在桌边,用水撑着下巴,时而盼望的看向院门,时而饥渴的盯着桌上的两盘鱼。
  “哥怎么还不回来呀!”小海哀怨的问柳兰。
  柳兰摇头,她也不知道,现在都正午了,那个男人卖几条鱼怎么卖了那么久?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不仅小胖子想吃鱼,她也很想吃鱼的好么!
  柳兰见他这样失望,觉得这样只能看不能吃,对于一个小孩子了讲,实在太残忍了,于是提议,“小胖子,要不,你拿盛点来吃?反正这鱼也不少!”
  “可是……哥还没有回来!?”小海犹豫,他是很想吃没错啦,但是没等哥哥回来就吃,这是不对的!
  “没事,这不是有两盘么,你也吃不完,来,给你!”柳兰率先夹了一块鱼肚子放到他的碗里!
  小海又吞了吞口水,渴望的看着碗里的鱼,又不确定的看看柳兰。
  “吃呀!哦,怪我,忘了你是个小孩了,来,我给你挑刺!”
  这鱼是白鲢鱼,刺不多,再说柳兰给他夹的又是鱼肚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刺,柳兰一下子就把鱼肉从鱼骨上卸下来了,然后又认真的把几条小刺给挑出来,这才把鱼肉夹到另一个碗里给他,把鱼骨头留在自己碗里。
  小海小心奕奕的夹着鱼肉放进嘴里,嗯,真好吃!
  “好吃吧!”柳兰明知故问!
  小海高兴的点点头!
  “你尝尝这个酸菜,更好吃!”柳兰很殷勤的给他夹了一点酸菜!
  “不要,我要吃肉!”小海拒绝,这东西他才不要呢,他吃得多了,才不好吃呢,还想骗人!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肤浅,只知道要吃肉!真没眼光,这煮了鱼的酸菜也是很好吃的好不好!没见识的小P孩!”柳兰鄙视,收回了筷子,把酸菜放到了自己碗里!
  “哎!你慢点吃,小心里面还有鱼刺!”小海狼吞虎咽的,柳兰吓得大声叫道。
  小海这才缓下速度!
  柳兰又夹了一块鱼肚肉,还是一样的把鱼刺挑完了才夹给他。
  “你怎么不吃?”自己都吃了一块了,她还继续给自己挑刺,小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还不饿,你先吃呗!”柳兰笑笑。
  小海看看院门,又看看自己的碗里的鱼肉,然后又看看柳兰碗里的鱼骨,咬咬唇,把碗推到柳兰面前,不舍的道,“我也不吃了,我等哥回来再吃!”
  柳兰愣愣的看着这小P孩子明明就馋得要死,却还倔强的说不吃了,突然觉得有些欣慰,这孩子懂事呀,要一般的孩子,哪知道这些,吃饱了再说。
  “你现在不吃,等会儿你哥回来了,他还得给你挑刺,那他不是一样的没法吃?要不这样,你慢慢吃,我先给你挑鱼刺,等他回来了,到时我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吃了!”柳兰笑着哄劝着!
  “可是……”小海犹豫,他觉得胖女人说得挺对,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等会儿你哥回来了,让他看着我们两吃?”
  小海摇摇头,他不想那样,那样他哥会很可怜的!
  “那不就是咯,所以,你现在就慢慢吃,你哥很快就回来了!”柳兰笑,心里想着,你个小P孩子,想说过我,再练个几百年先吧!
  小海迟疑了一会,还是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你唱的得很好听!”柳兰正低头挑刺挑得认真,突然听到小胖子弱弱的声音。“讲的故事也讲得很好听!”
  柳兰眯着眼睛笑,丝毫不懂得谦虚为何物的答,“那是当然!”
  “那……”小海想问她能不能再给他讲讲故事,可是他又不也问。
  他是不敢问,但一脸的期盼,柳兰又不是没睁开眼,看不到!于是主动开口,“我还会很多的故事呢,想不想听?”
  “嗯,想听!”小海兴奋的回答。
  “那行,你继续小心的吃你的鱼,我给你讲《孙悟空》的故事!在东胜神州傲来国海滨的花果山顶有一块仙石。有一天,那仙石轰然迸裂,惊天动地,幻化成了一只石猴。这石猴灵敏聪慧,他不仅在水帘洞里安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不爱吃鱼

  “他不仅学人家穿衣衫,还学着人家去饭馆吃饭喝酒。可是,人家吃饭用的是筷子,他不会用呀,平日里,他吃啥都是直接用手抓的……”
  秦大海刚进院子,就听到那个女人轻轻软软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
  等放下木桶洗好了手,到了堂屋,堂屋里认真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
  “回来了!”还是背对着门口的柳兰先发现了他,噙着笑与他打招乎。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言语,哪知秦大海听后流畅的动作突然就这顿了一下。
  柳兰哑然,不会是她又说错话了吧?
  却还没等她细想,秦大已经恢复正常,低低的回了她一声‘嗯’。
  “哥,你回来了!”柳兰停了下来,小海也从故事中回过神来。
  秦大海在他身边坐下来,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柳兰趁着他们兄弟俩交流,很自然的给他夹了一鱼肉,当然,夹的也是鱼肚肉,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得的,顺手把鱼骨给剔了!
  “这鱼……”秦大海疑惑,指着桌子上的鱼欲言又止。
  柳兰知道他要问什么,把碗递给他,大方的回答,“这鱼是我煮的,酸菜是阿良送的,尝尝看,好不好吃!”
  秦大海听她这么一说,诧异的微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先是看看盘里的鱼,又抬头仔细观察她的脸,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破绽。
  “你不用看我,这鱼真是我煮的,不信,你问小胖子。小胖子,你快告诉你哥,这鱼是不是我煮的?”柳兰拉小海出来作证,以示自己的清白!
  “嗯!哥,这鱼是她煮的,我有看到,我还看到她偷喝粥!”小海点点头,后面还不忘向他哥告状,把本来早就抛到脑后的事情给搜了出来。
  “小胖子,瞎说什么呀,都说了那不叫偷!”柳兰好笑的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真是个小孩子!
  秦大海在小海脸上,柳兰脸上,桌上的鱼之间徘徊,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相信这鱼是那个女人煮的。
  “别光看呀,光看能饱呀,吃吃看,好不好吃!”柳兰又把碗推到他碗里,崔促着。
  秦大海拿着筷子,低下头,却不动筷子吃鱼!
  “怎么不吃?”柳兰见他只是看,并不动筷,又再一次崔促,想了想,又解释,“这鱼熟了,能吃,不信,你问小海,小海都吃了好几块了。你看看,你看看!”柳兰伸出自己碗里的鱼骨,只见那碗里有三四块剔了肉的骨头,桌边更是一小堆细细的鱼刺。
  “是呀,哥,这鱼可好吃了!”小海见柳兰这么紧张,也开始帮着推销。
  “比我煮的还好吃?”秦大海见这一大一小的这么紧张,突然间就觉得很温馨,也起了玩笑的心思,于是假装吃味的问着小海。
  “这……”小海果然上当,左右为难,吱吱唔唔的。
  “嘿,好不好吃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尽知道欺负小孩子!”柳兰也看出来了,这人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释怀了,虽然柳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了男人的伤感。
  秦大海扫了一眼大言不惭的指责自己欺负小海的人,也不知道经常欺负孩子的人倒底是谁。
  柳兰也发现自己说这话似乎不太占理,悻悻的的笑着,瞄到碗里原封不动的鱼肉,有些恼了,哼着,“算了,你不吃我自己吃!”说着边伸手去夺回推给他的碗。
  秦大海动作敏捷的伸出手抓住她的,很淡定的宣布主权,“这是我的碗!”移开了她的手。
  “哼,谁让你磨蹭了这么久不动筷,我以前你不喜欢吃来者。”柳兰撇撇嘴,有些幽怨的埋怨着。
  秦大海没说话,继续着他专有的面无表情,终于拿起筷子,夹着碗里的鱼肉,放进了嘴里。
  香味迷漫整个口腔,混夹着丝丝的酸菜味,很爽口,让人不容易腻,是自己没有吃过的味道,果然如小海所说,好吃!
  柳兰摒住气息,耐心的等他吞完了嘴里的东西,才有些紧张的问,“好吃么?”
  秦大海慢条斯理的咽了嘴里的鱼肉,然后又喝了口粥,故意吊着她,这才缓缓的说道,“嗯,好吃!”
  “呵呵……我就说了会好吃吧!行了,小胖子,现在你哥回来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敞开怀的吃了!”边说边又夹了一块鱼肉给他挑刺。
  “那夫人你怎么不吃?”秦大海见她只顾着给他们兄弟俩夹肉挑刺,自己却不吃,很是不赞同的问。
  “嗨,你吃你的,我刚吃了点,先给小胖子挑几块先,我再吃!”柳兰的笑容越发愉悦。
  “你说慌,你明明刚刚没有吃!”柳兰话刚落,小海就把她的慌给拆破了,大声的揭发了她。
  “哎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白给你吃了,居然拆老娘的台!”柳兰慌言被拆,不也再敢秦大海,只装生气的瞪了小海一眼。
  “哼,哥说,说慌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小海不服气,觉得他没错。
  “哼,那好,以后我不给你讲故事了!哦,孙悟空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还有很长呢,我以后也不给你讲了!”柳兰很无耻的拿着自己的筹码要协着一个八岁的孩子。
  小海果然气短,本来还很有理的小脸拉耸着,走到柳兰身边,拉着柳兰的袖口,“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别不给我讲故事!你别不给我讲故事!”
  “那你错哪了?”
  “我……我,我不知道!”小海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他自己错哪了!
  “扑哧!”
  “扑哧!”
  突然两声愉悦的笑声传来,秦大海与柳兰都被小海这天真的话给逗笑了。
  “行了,骗你的了,赶快回去坐好,咱先吃饭,你也说了,我还没吃饭呢,我没吃饭怎么有力气给你讲故事?”柳兰打发他回去坐好,把挑好刺的鱼肉夹到他的碗里,这才开始清掉碗里的鱼骨!
  柳兰有一个挺不好的习惯,就是吃鱼的时候,很喜欢把鱼骨里的那根筋吃掉,若是在外边,别人看到了,可能会想,这人是有多穷呀,连鱼骨头都不放过。
  这也要追究于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那时也是挺穷,每个星期才有那么一天能吃到鱼,而且一个只能分到一块,她是个属猫的人,特别爱吃鱼,所以每次都会把鱼吃得干干净净。
  后来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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