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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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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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听说年小姐每天一碗血燕,都能吃掉我们一年的口粮!颜府啊,对年小姐真的很好!”

    “每次颜四爷出去查案,都会带着年小姐一起的!”

    “上回颜府三奶奶被赤焰的鬼魂劫走,颜大人连自己儿子都没带,只带年小姐查案,他很器重年小姐啊……”

    “颜大人的票做不得数吧?”

    ……

    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颜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之前又不知道华珠与卢高的关系!”这人真是他的女婿吗?谁给找的亲事?气死他了喂!

    “什么?你会不知道?我告诉过你的啊!”卢高瞪大眼睛,信口雌黄,“你……还说一定会保证我胜诉的!”

    “你……”颜宽的呼吸一顿,肺都要气炸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几时跟卢高单独会过面?

    “颜大人,我们都是华珠的舅舅,你不会真看着我蒙受不白之冤吧!你……你不能这样啊……”卢高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颜宽快要气疯了:“我……我……我的票作废!”

    华珠冷冷地睨了余斌一眼,他怕是早就知道卢高与她的关系,却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审判官全都投票了再说,真是为了胜诉,无所不用其极!

    廖子承拍了拍惊堂木,堂内堂外恢复宁静,他缓缓地眨了眨眼,又道:“那就我们四人进行裁夺。”

    “慢!”余斌再次打断了廖子承,“我有几句话想问吴秀梅,是关于除夕之夜,年小姐的具体行踪,它与本案有重大关联。”

    廖子承捏了捏惊堂木,指节泛出一抹白色。

    余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有本事你就准许我问,一旦年华珠与你私会到深夜的消息传出去,她的名节将毁得干干净净。

    果然,廖子承握了握拳,面不改色道:“它与本案无关。”

    顿了顿,又道,“卢高是我的直系下属,素来与我关系亲厚,为避嫌,我的票作废。”

    华珠捏了捏眉心,既然余斌想法子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势必也已经弄到了王庆与李致远的票。

    所谓的辩论,只是做给老百姓看的,原来余斌一早就设了一个更大的局。一官审案突然变成五官,还是由圣上亲自下旨。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一切都是余斌的手笔,毕竟一个侯府嫡子还没这么大能耐说服圣上,可余斌绝对插了一脚。

    这个浑身毒毛的笑面虎!

    余斌看着华珠满眼的冷意,明白她已想到了他的一部分算计,没错,是他设了这个局,是他诱导整件事按照他的想法水到渠成。但绝非李致远与王庆想的那样,他也弄到了屏风后的那张票。

    实际上,那张票绝不可能属于他,也不可能被他威逼利诱便能轻易左右。

    所以,他才要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这样,即便那人投了,也只能以一比二落败。

    这才是他的必胜法!

    廖子承叹了口气,很认真、很无辜地说道:“王大人、李大人,现在只有你们三人的票有效,请出示御赐木牌。”

    王庆与李致远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握着木牌的手微微颤抖。

    “这木牌是御赐的,你们不会弄坏了吧?”廖子承淡淡说完,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交上来!”

    二人硬着头皮把牌子交了出去。

    余斌瞧着二人这般神色,心中涌上一层怪异。

    廖子承将三块木牌一一翻开,并竖起来展示给了众人。

    结果依次是:卢、吴、吴。

    一比二,卢高败诉!

    余斌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撞在了衙役手中的木棍上,额头顿时肿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该投卢高的王庆和李致远投了吴秀梅,而本来以为要投吴秀梅的却给了卢高一票!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王庆和李致远……不想要皇后之位了?

    他们两个哪里是不想要皇后之位了?他们是被廖子承给耍了啊!廖子承忽悠他们余斌想要把四人的票弄成二比二,让屏风后的人做真正有效的宣判。可惜廖子承那时已经和颜宽投了卢高,无法,他们俩只能改写吴秀梅。他们想着,反正公主的原话是叫他们保证卢高得到两张票嘛,又没说非得是谁的两张票!

    李致远和王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现在改口说自己写错了,谁又信呢?一个写错倒也罢了,难不成俩人一起写错?再说了,屏风后的那个人明显是京来的,搞不好是圣上派来的密探,会撕了他们的吧?!

    廖子承翻开自己的和颜宽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卢、卢。

    也就是说,卢高本来有三票,如果余斌不作死地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卢高会是胜诉的一方!

    余斌胸口一痛,一股腥咸涌上喉头,又从嘴角溢了出来。

    廖子承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眉梢一挑,正色道:“根据审判官们的综合裁夺,卢高停妻再娶、抛弃妻子的罪名正式成立!按照《北齐律令》第二十一章、二十三条、以及三十七条法令法规,褫夺卢高琅琊水师副参领一职,发配边疆,奴役二十载!”

    二十载……

    卢高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大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对面。

    卢高被泼醒后带出衙门,一眼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他挣脱押着他的衙役,奋力地奔了过去,并扯开窗帘,双目发红道:“阿娇!阿娇你救我!他们要把我发配边疆做奴隶!阿娇!”

    陈娇用帕子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滚烫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我有什么办法?连公主都救不了你……”

    卢高将胳膊从窗子里伸进去,抓住了陈娇的手:“那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回京跟你和女儿团聚!”

    陈娇想抽回手,但他握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出来,于是用一只手拿过一张纸,递到了他眼前。

    “这是什么?”卢高接过来一看,瞬间傻眼,“放妻书?阿娇你要跟我和离吗?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和离了,你就成寡妇了!还有我们的女儿,你叫她怎么办?”

    陈娇咬住帕子,无声地哭得浑身发抖。

    卢高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知为何,反而觉得她是下了决心:“阿娇,你不可以这样的!我们说好了会白头偕老、会恩爱一生!这么多年,我一心一意地爱你,从没对第二个女人多看一眼!我的心,难道你不明白吗?”

    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啊,从一开始就爱上了,所以才狠心抛弃了建阳的家人。他爱她,爱到连儿子都可以不管。每每夜里想起儿子来,他的心都像有一把铁锤在敲!可是他告诉自己,为了阿娇,他什么都能舍弃!包括自己的骨肉,也包括自己的良心!

    夫妻十多年,她只生了个女儿,他也没动过要纳妾续香火的念头。

    因为他觉得只要有她,人生就圆满了……

    “我不会签字的!要我签字,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余斌拿着折扇,优雅地缓步而来,吐了点血,面色有些苍白,气势却没减弱半分,他在卢高面前停住脚步,面无表情道,“签了放妻书,否则,你不会活着到达边疆。”

    “余斌!”卢高懵了,刚刚还帮他在公堂之上据理力争的盟友,怎么转头就来破坏他与阿娇的幸福?

    “这是公主的懿旨,打赢了官司皆大欢喜;打不赢,你们就必须和离!”陈娇是驸马的亲妹妹,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牺牲她的下半辈子,给一个远在边陲之地的奴隶守活寡。余斌顿了顿,又道,“你真的爱陈娇,就该放手。有公主在,她还能改嫁,并且嫁个很好的人家。”

    卢高豆大的泪水砸在了白纸上。

    陈娇泣不成声:“跟你分开,我很难受!这些年,我爱你的心也是真的!但我没勇气背负那么多!你不是女人不会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有个……你这样的丈夫,会遭受多少人的冷眼跟嘲笑?你这一世,只碰到了一个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女人,但你抛弃了她。你……你就当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吧!”

    说完,陈娇几乎要哭晕了过去。

    芸丫将她抱入怀中,用力放下了帘子!

    卢高追着马车,狼狈地一路狂奔。

    “阿娇!阿娇你不要抛弃我!阿娇!阿娇——阿娇——”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冷清的街道,响起了雨点冲刷屋顶与街道的声音。

    他凄厉的嚎叫,渐渐淹没在了重重雨帘之中。

    华珠与吴秀梅手挽着手,举着绘了海棠花的白色油纸伞,从他身旁走过。

    华珠轻轻地问:“舅母,要帮他吗?”

    吴秀梅面如死灰,摇了摇头:“我永远无法原谅他,就像我永远也听不到儿子叫我一声‘娘’了。”

    华珠紧了紧挽着她的手:“别太难过,你还有我。”

    卢高跪在地上,被大雨淋透了衣裳。

    恍惚间,他发现了华珠与吴秀梅,噗通一声倒地,爬到了华珠脚边,扯住她的裙裾道:“华珠,我是你舅舅呀!是你娘唯一的大哥!你不能看着我去边疆啊!”

    华珠低头,神色淡淡地看着他:“除夕那天,我在流音阁包饺子,你认出了我,你不是高高兴兴地问我‘你是谁?为什么跟我妹妹长得那么像?你是我妹妹的女儿吗?’而是掉头逃走。从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将来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也会掉头就走。”

    “秀梅!秀梅!”卢高又巴巴儿地跪走一旁,拉住了吴秀梅的裙子,“秀梅你快让华珠帮帮我!提督大人很喜欢华珠的,只要她肯求情,提督大人一定会想法子救我的!”

    吴秀梅一把扯出裙裾,冷声道:“你害了我不够!害了我们儿子不够!又想来连累华珠和提督大人吗?我吴秀梅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自私、这么无耻的男人!”

    卢高低头,泪水混着雨水,一时分不清满脸湿意是雨还是泪,他抱住头,嚎啕大哭。

    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何种滋味儿,但想必不会好受。

    “华珠,我们走。”吴秀梅不想再他,一眼都不想了。

    谁料,刚走了一步,后脑勺的发髻突然被揪住,紧接着,卢高阴冷的话响在了耳畔:“我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都是你害的!你看看你,又老又丑又没学问,哪一点配得上我?我肯跟你做了几年夫妻,已经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怎么还不知足?你好好过日子就过日子,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儿子都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死?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活在世上,为什么要在我人生最得意的时刻毁掉我的幸福?”

    吴秀梅转身,猛地给了他一巴掌:“这就叫老天有眼!老天爷就是希望我活着让你得到报应!”

    卢高魔怔了似的,抡起拳头,朝吴秀梅疯狂地砸了过来!

    “啊——”

    一声惨叫,卢高被按在了地上。

    颜博用绳子将他双手束于背后,并厉声警告道:“再不老实点儿,可是要加刑的!”

    语毕,将他拖起来,送回了衙门大牢。

    出来时,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瓢泼,生生将视线阻隔在了三尺之内。

    门边,放着几把备用的雨伞。

    他看了一眼,没有拿。

    就那么走进了冰冷的雨里。

    突然,一把油纸伞落在了头顶。

    “四爷。”晴儿红着眼眶,定定地看向他,“四爷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我……”

    颜博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眼底再没了往日的温柔:“别说了。这次的事要谢谢你,谢谢你出面帮吴秀梅作证,让罪有应得的人最终受到了律法的制裁。好生养胎,生下来还是我的骨肉。”

    语毕,推开她的伞,迈步没入了雨里。

    晴儿追了一步,哽咽地唤道:“四爷!”

    她失去四爷了,永远地失去了……

    ------题外话------

    这一卷快要完鸟,再写点儿东西就要开始第二卷了。

    有米有人猜猜看屏风后的神秘人是谁?

 【第七十六章】摸,幼稚的子承

    雨过天晴。

    街道上依旧冷冷清清。

    余斌收了手中的油纸伞,看向一旁准备上马车的廖子承,浅浅笑道:“提督大人果然好手段,我甘拜下风。”

    “说的好像你大老远从京城来琅琊打官司就是为了跟我一较高下似的。”廖子承轻轻一笑,让人想起雨后的晴空,高洁而美丽,“比起你,我还差得很远、很远。”

    “恕我愚钝。”余斌微笑,清亮犀利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惑色。

    廖子承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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