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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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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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氏的心里泛起惊涛骇浪,以往每次失去知觉都要等上至少两刻钟才能恢复,而华珠按了几下便让她能重新站立,这的确是个奇迹!

    只是……

    “我看过医书的事,劳烦大嫂替我保密。”临走时,华珠笑着来了一句。

    倪氏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华珠的背影,眼神一闪,又道:“二妹!”

    华珠转过身,温和地笑问:“大嫂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倪氏抿了抿唇,很急于表达什么,却又拽紧了帕子,不知怎么启齿。

    华珠故作不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大嫂,晚安。”

    华珠回到院子时,巧儿有板有眼地做着绣活儿,秀云与香荷正在为一匹妆花缎子争得面红耳赤。

    “你已经有豆绿色的,何苦来抢我的?”

    “豆绿色你想要给你,这匹玫红色的归我!”

    “是我的!”

    “我的!”

    巧儿闷头刺绣,一抬眸,发现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忙用余光瞟去,就看见华珠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板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为一匹布吵得不可开交的秀云、香荷。

    巧儿忙轻咳两声,秀云与香荷一怔,齐齐瞄向门口,当看清自家主子的模样时,居然并未表露出多少心虚,只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动作,将布放在了桌上。

    华珠没说什么,径自走向净房,巧儿放下手里的针线跟了上去,与秀云、香荷擦肩而过时不忘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秀云、香荷冲她吐了吐舌头,待到净房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二人再度抓住了桌上的布匹,“我的!”

    今天去铺子里挑选衣料,华珠也为里屋的丫鬟们带了,一匹棉布、一匹豆绿色妆花缎、一匹玫红色妆花缎。毋庸置疑,最不起眼的棉布是落进了巧儿的手里。

    华珠穿上亵衣,又套了件薄薄的长袄,打算上床看会儿书然后歇息,却有人禀报,梅姨娘与年丽珠来了。

    ------题外话------

    留个小脚丫…。啦啦啦…。

    从大周来的尚宫,你们想到谁了?

 【第八章】家教

    梅姨娘拿着两本册子,笑眯眯地坐在了冒椅上,建阳隶属福建,今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来得湿冷,但府里仍没有谁的屋子置了热炕。

    “二小姐的伤势可好些了?”梅姨娘面含担忧地问。

    华珠答道:“本就没什么大碍,只破了点皮,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自己受伤了。”

    梅姨娘笑了笑,拿出两本蓝皮册子,“这一本是时下最流行的花样子,这一本是我闲着没事,与三小姐画出来的款式,二小姐挑挑看,可有合适的?”

    大夫人让她分一半的绣活给年丽珠与年希珠,但她自己仍需做两套。华珠接过册子翻了翻,烟云紫花团、丹凤朝阳图、百婴嬉戏傍垂柳、鲤鱼金灿菊……都是些老掉牙的样子,也不知是梅姨娘藏拙了呢,还是此年的福建真的流行这些。

    华珠没什么兴趣,就又推回了梅姨娘手里,“多谢姨娘,我已经想好花样子了。”

    梅姨娘的睫羽颤了颤,尔后不动声色地笑了:“这样啊,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想想也对,以二小姐的聪颖,别说几个花样子,便是一套进贡的绣品也是做得出来的。”

    华珠牵了牵唇角,“姨娘可真会说话。”

    巧儿奉上枸杞菊花茶,年丽珠接在手里,好奇地问华珠,“二姐姐,你准备绣什么图案?”

    颜家作为琅琊最大的簪缨世家之一,曾出过三位帝师,十七名内阁大学士,在整个北齐都具有举足轻重地位。颜老爷一生育有四子,长子身体羸弱,不得生育;次子矫健,儿女满堂,却是庶出;三子战功显赫,谁料阵亡沙场;四子便是绛珠的丈夫,也是她们几人的四表哥。

    绛珠这次若怀的是个男胎,一定会成为颜家的少主人。

    为他做衣服,谁不是费尽心思?

    梅姨娘不等华珠回答,便笑着嗔道:“怎么?三小姐是嫌姨娘给你的花样子不好么?非得找你二姐姐讨要?”

    年丽珠缩了缩脖子:“没有啦,姨娘画的花样子很好看,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几人在梅姨娘为主场的情况下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华珠颇有些不耐烦,打了两个呵欠,只差下逐客令了;年丽珠也困得要命,脑袋像挖土机似的一下一下敲着。

    但梅姨娘依旧乐此不疲地侃着。

    华珠扶额,梅姨娘,你的眼力劲儿都离家出走么?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年政远来了。

    女眷们忙整理了一些衣衫,走到外屋,迎接年政远。

    年政远进门时脸色不大好,似乎与谁有过争执,下人们纷纷敛起屏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华珠与年丽珠向他见了礼,柔声道:“父亲。”

    年政远黑气沉沉的脸在听到这声“父亲”时有了几分血色,他在主位上坐好,又指了指旁侧的椅子,“你们也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华珠屋里了?”

    后面的“你们”指的是梅姨娘与年丽珠。

    巧儿奉上热茶,梅姨娘接在手里,“我来吧”,又亲自放到年政远手边的四方几上,笑道:“早来了呢,是与二小姐聊天忘了时辰。”

    年政远没喝茶,而是朝华珠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华珠很听话地走过去,并蹲下身。

    年政远拨开她后脑勺的发丝仔细检查了一番,呢喃道:“嗯,愈合了,挺好的,还疼不疼?”

    华珠摇头,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不疼了。”

    年政远点了点头,又蹙眉问:“上街摔跤了?”

    华珠的眼皮子动了动,虽不清楚年政远从何处得知了街上的事,又得知的是怎样的细节,但既然年政远没提及廖子承,她便也含糊了过去:“摔了一跤,没受伤。”

    “嗯。”年政远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又坐了一会儿,到底是顾及华珠的身子,年政远起身离去,看了梅姨娘母女一眼,说道,“你们也回,让华珠歇息。”

    梅姨娘温声称“是”,亲自扶了华珠上床,又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帐幔,并细细叮嘱巧儿华珠爱踢被子,夜里得多看着云云。

    待到屋子里清净了,华珠睁开眼睛,问软榻上值夜的巧儿:“我父亲可是去了梅姨娘处歇息?”

    “是的,奴婢送老爷与梅姨娘出门,他们的确是一起朝荷香院去了。”

    梅姨娘可真会守株待兔!华珠翻了个身,渐入梦乡。

    这边华珠睡得香甜,那边秦姨娘却哭得失眠。

    秦姨娘坐在泥金芍药花边铜镜前,摸着脖子上的吻痕,想起昨晚和老爷的恩爱,心里一阵酸楚,老爷明明说了今晚会继续歇她屋里的,实际上老爷的确来了,但……

    “都是你!好端端的,把你父亲给气跑了!”秦姨娘转过身,指着年希珠一顿臭骂。

    年希珠撅了撅嘴,“怎么就怪我了?我说错了吗?她不过是脑袋磕破了点皮,凭什么夫人就把她的绣活分跟我和三姐姐做?好啊,分就分咯,但是我只让她帮我承担一点点,看在我曾经送过她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她居然不肯!小气!还跟男人当街搂抱,不要脸!”

    “你……”秦姨娘的一双美眸气得发红,剧烈地喘息着,像有团棉花堵住了喉咙,“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

    钱妈妈在外边儿听不下去了,忙打了帘子进来,先是拍了拍秦姨娘的肩膀说:“姨娘,奴婢今早便劝过您告假,莫让大夫人瞧见您脖子上的东西,您非不听,怕是存了一分炫耀的心思吧。”

    秦姨娘的脸一白,侧过了身子。

    钱妈妈又走到年希珠跟前,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呈给年希珠。

    年希珠接过,却“啊”的一声抽回手,任茶杯砸在了地上,年希珠忙吹着发痛的手指头问:“妈妈你不知道烫的吗?”

    钱妈妈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开水就是开水,不论谁拿都会烫手。不同的是,老婆子经历的事多,能忍,但五小姐未经风雨,不能忍。”

    年希珠皱起了小眉头:“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钱妈妈直言道:“五小姐讨厌二小姐,大夫人又何尝不是?但大夫人把这种厌恶藏在心里,五小姐却摆在了明面上。”

    年希珠咬了咬唇,依旧不太明白。

    钱妈妈坐下,握住年希珠的手,语重心长道:“老爷对二小姐的偏疼,想必是个瞎子也看出来了,五小姐张口闭口‘大夫人偏心’,实际是替大夫人说了好话。不管老爷先前与大夫人有什么不快,听了你的告状后都会烟消云散了。本来呢,你替老爷夫人做和事老没甚不妥,可如果换来的是老爷的冷落,那就得不值当了。你不是正房肚子里爬出来的,输不起,明白吗?”

    年希珠似懂非懂地低下了头。

    钱妈妈接着道:“更重要的是,二小姐的姨娘早逝,五小姐不多关照她,反倒与她斤斤计较,试问,老爷心里如何舒坦?”

    年希珠问:“父亲偏疼年华珠,是因为她没有亲娘吗?”

    钱妈妈的眼神闪了闪,笑道:“对啊,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的,你在打雷了、做噩梦了、生病了的时候,最想要谁?”

    年希珠想也没想仰起脑袋道:“当然是姨娘了!”

    说完,眼睛一亮,似有所顿悟,再次低下了头。

    钱妈妈摸上她发顶,慈祥地问:“那你觉得你要不要对二小姐好点?”

    有一种东西,叫做伪善。

    有一种捷径,也叫伪善。

    有时候,我们教导孩子善良,并非我们真的多么高尚,只因为,它是一种最容易优化现状、也最不招来攻击的方式。

    年希珠眨了眨清澈无暇的眸子,愧疚道:“嗯。”

 【第九章】双生咒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颇为宁静,年希珠没再华珠的茬,反倒时不时送华珠一些好吃的果脯与栗子糕。而年俊玺约莫在家呆得烦闷,或者大夫人记挂绛珠的身子,便让年俊玺去了一趟琅琊。

    这一日,天未亮,华珠又被巧儿从被子里捞了起来,华珠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眼,问:“又要给大夫人请安了么?”

    前世给皇后请安都没这么早,不对,皇帝许了她特权,无需向皇后请安。但这一世,不再有谁给她特权了。华珠的脑门儿一凉,清醒了几分。

    巧儿帮华珠换上绣白茉莉里衣,又穿上一件粉底色银线芙蕖束腰罗裙,精神抖擞地说道:“哦,今天是夫人过西府探望老太太的日子,小姐们不用过正院晨昏定省。”

    华珠站起身走向净房,“那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有事?”

    巧儿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启声答道:“大少奶奶请您过去用早膳。”

    华珠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就好比在土里埋了一粒种子,明知它能存活,可看到嫩芽抽出来的时候,依旧会有些欢喜。

    穿戴整齐后,华珠带着巧儿前往了年俊玺的院子。

    年俊玺去了琅琊,至今未归,屋子里只有倪氏,和侍奉茶水的丫鬟碧珠。

    碧珠热情地迎了主仆二人入内,并笑盈盈地道:“二小姐可歇息好了?今年真冷,入冬后怕是得用厚实些的棉被,二小姐且在屋里陪大少奶奶用膳,巧儿随我到厢房取一床被子吧。”

    说是取被子,实则是另行招待巧儿,主子有主子的膳食,丫鬟有丫鬟的供应,但不管怎么说,紫霞阁的饭菜都不会比海棠院的差了。

    今天的倪氏穿得非常素净,鹅黄色透明纱衣、纯白曳地长裙,青丝斜斜地挽了个坠马髻,以镂空流云金簪固定,显得婉约大方,很有亲和力。

    “二妹,快坐!”倪氏拍了拍左手边的椅子,笑着示意华珠。

    华珠行至她身边坐下,看到桌上的早膳时,不由地眼睛一亮,“饺子?”

    其实还有五香卷、薄荷鱼卷、小炒皇、豆沙包、甜凉糕、紫菜海蛎饼、桂花糯米枣和米苔目,但华珠还是一眼看到了在众多福建特色小吃里显得格外突兀的饺子。

    倪氏以为华珠不爱那股浓郁的葱姜蒜味儿,忙解释道:“饺子原本是给我的,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人撤下去。”

    又对着门口道,“碧蓝,上一碗扁食。”

    华珠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撤,我挺喜欢吃饺子的。”

    倪氏暗暗惊诧,饺子是北方食物,要不是为了讨好婆婆,她根本不会学着去吃,这个妹妹的口味倒是独特。

    碧蓝端着扁食进来,倪氏扬了扬手,“你自己吃吧。”

    碧蓝谢过,走了出去。

    倪氏与华珠安安静静地用起了早膳。

    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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