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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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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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慎夫人的惨叫,廖子承没有回头,径自走到染老将军身后,推着轮椅,把他送入了府中。

    与皇帝擦肩而过时,把一个信封递到了皇帝手里:“燕林侯勾结博尔济吉特·纳珠,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微臣恳请圣上,赐他死罪!”

    燕王脸色大变!

    皇帝展开信件一看,也跟着脸色一变,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廖子承,可廖子承已经推着染老将军走远了。

    皇帝的眸光渐渐变得复杂,随后,咬牙,眉头一皱,撕碎信件,砸向了燕王:“好好好,朕把你当亲兄弟,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朕于死地!而今,你又与博尔济吉特氏合谋害死了染将军,罪不容恕!来人,即日,斩首示众!”

    ……

    灵堂内,清醒过来的雅歌站在棺材前。

    廖子承俯身,把染千桦衣领的褶皱抚平:“这是你娘。”

    雅歌哭着,却不开口。

    廖子承看了雅歌一眼,双手扶上棺木,静静说道:“你父亲是染家养子。”

    雅歌哭得更凶了。

    “两国矛盾太深,他们没办法在一起,但你,是他们爱情和生命的延续。”讲到这里,廖子承的胸口有些发堵,顿了顿,才又说道,“他们两个,爱你的心是一样的。”

    雅歌的手背捂住嘴,从抽泣变成了嚎哭,但她仿佛还是无法接受,哭着跑了出去。

    ……

    出殡的日子定在七天之后。

    这段时间,廖子承、华珠、染侯爷、桑莞,轮流给染千桦守夜。

    雅歌一直没有出现,她躲在自己房间。

    直到出殡那日,她换上孝服,站在了棺木前方。

    看到棺木前的少女,京城百姓才知染千桦有一个孩子。

    这一日,商铺大敞,却无人营业。

    路边拥挤,全都跪满哀痛不已的百姓。

    皇帝并未颁布举国同丧的诏书,但每家每户都自发地挂了白灯笼,也换了白衣裳。

    城楼上方,将士们摘下头盔,朝着染千桦遗体离开的方向,行着最后的军礼。

    酉时三刻,遗体下葬。

    这名北齐史上最著名的女将军,用血泪走完了她坎坷又传奇的一生。

    享年,二十八岁。

    *

    再次回到流音阁,恍如隔世。

    二人来不及温存,便取出了佛龛。

    记得婚后,佛龛一共流过两次血泪。

    第一次,华珠被淑云陷害。

    第二次,染千桦遭慎夫人暗杀。

    不同的是,华珠侥幸活了,染千桦却没有。

    “为什么那么巧,你刚好去了琅琊?”如果廖子承没去,慎夫人一定不会得逞,华珠揉了揉心口,“军舰的消失是一场阴谋吗?为的是把你引开?”

    “应该只是巧合。”廖子承打开佛龛,如玉指尖缓缓拂过释迦牟尼的脸,“这次去琅琊,我有了新发现。”

    “什么?”华珠疑惑地问。

    廖子承拿出三份地图,拼在一起后指向边缘的一圈水纹和一个黑点,说道:“这是水和岛屿,与我此次在琅琊勘察的一处地形尤为相似。我大胆推测,梅庄,在琅琊海域。”

    这个发现太振奋人心了!

    华珠眼睛一亮:“那……我们坐船去搜的话,是不是没有另外两份地图也能搜到?”

    廖子承摇头:“那艘消失的船,我迄今没找到。如果,有可能的话,它……或许误打误撞之下进入梅庄了。”

    又或者……是梅庄的人故意把船劫持了。华珠眉心一跳,头一回觉得自己离梅庄如此之近:“我们还差两份地图。”

    “不,是一份。”廖子承纠正了她。

    “怎么会只有一份?”淑云的地图没有找到啊。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若有所思道:“淑云说地图在一个我们全都见过却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就在我们身边。”

    “所以,我们拥有第四份地图,只是还没把它给翻出来。”华珠无力地扶额,叹了叹,又道,“明德太后的地图怎么拿?”

    廖子承把华珠抱到了腿上:“她会自动送上门。”

    尽管华珠并不敢相信廖子承的说辞,但事实证明,廖子承判断正确。

    汪公公上门,亲自迎了廖子承去行宫。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太后的身子好了许多,讲话也利索了。

    “你真是狂妄至极,居然打伤胡国使臣,向胡国宣战!你以为做了一段日子的水师提督就了不起了?还大放厥词,一个人捣毁胡国王庭!你要没这个本事……廖子承本宫把丑话说在前头,败了,本宫要拿你全家陪葬!”

    廖子承不骄不躁、不急不慢地说道:“给我一样东西,我就一定能胜了胡国。”

    “什么?”太后冷冷地问。

    “梅庄地图。”

    太后雷嗔电怒:“你休想!”

    廖子承轻轻地勾了勾唇角,起身,毫不犹豫朝着殿外走了出去。

    太后眸光一厉:“廖子承!你这是打算不管了?你都把战火挑起来了,又拍拍屁股走入,叫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廖子承脸不红心不跳地转过身,淡道:“决定权在你手里,地图给我,我帮你摆平胡国;不给也没关系,反正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种歪理,我也不是很在乎。”

    太后的肺都要气炸了:“你……你……你耍赖!”

    廖子承走了。

    十天后,汪公公带着地图上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国家,就是太后的软肋。

    华珠担忧地为廖子承收拾行李,刚刚重聚没几天又要分离,这一次,他还是去那么凶险的战场。

    “你怎么夷为平地啊?用火药轰吗?”在华珠的认知里,还没有炮弹、炮车的概念,只是知道火药能做成爆竹、能炸开山石。

    廖子承吻了吻妻子的唇,这段日子忙着处理染千桦的事,二人心情沉重,连夫妻间的亲热也没有,廖子承想她了,想占有她、想看她承欢在他身下。

    “决定胜负的关键不是我能不能毁掉王庭,事实上,胡国可汗也不会给我机会接近王庭。他们现在防着我,我或许连胡国边境都进不去。”

    “那你还……”

    廖子承唇角一勾:“我只需向他们展示我有毁灭王庭的能力就够了。”

    说到底,染千桦刚离世,军心涣散,的确不宜开战,能把胡国进犯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最好。

    华珠圈住他脖子:“你打算怎么做?告诉我吧,不然我老担心,会睡不着。”

    廖子承抱着华珠坐到椅子上,提笔,画了一座石桥,又在石桥上画了一队训练有素的军士:“这座桥是石头做的,非常坚固。可是毁掉它,却不需要借助任何火力。当部队在大桥上整齐划一地奔跑时,让跑步频率达到大桥的最大振幅,大桥就会轰然坍塌。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这是‘特斯拉效应’。”

    华珠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频率”,什么“塌死啦效应”……完全不懂啊。

    “你能说明白点儿吗?”

    廖子承亲了亲华珠粉嫩的小脸,又铺开另一张白纸,画了一个深井,在深井中,又画上发条、齿轮……通往地面的钢管:“宝贝儿,感谢这个迷信的时代,等我好消息。”

    接下来的十几天,廖子承一头扎进自制的实验室,铁匠铺的老板来了许多次,按照廖子承的要求送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华珠时常能听见咔擦咔擦,铁器敲打以及铁链转动的声音。

    十一月中旬,廖子承着人抬了几个铁箱子上车,然后与七宝一起前往了边境。

    北齐与胡国的交界处有一座绵延不绝的山脉,常年瑞雪冰封,无人居住。

    廖子承勘察了地质与山石,最终选了一处四面环山的平地。

    他先是和七宝挖了一口宽大的深井,以最坚硬的石头为壁,再把钢管竖在深井中,直达地面。然后拉出坐好的发条机械,抵住了钢管……

    军营的将士正坐在操场上吃馒头、喝肉汤。

    突然,大抵轻轻地抖动了起来。

    不多时,遥远的山峰上,瑞雪一大块、一大块地掉落了下来。

    整个天地都仿佛开始摇摇晃晃。

    轰!

    剧烈的晃动,引起了高山雪崩!

    “娘的!地龙醒了!”

    北齐将士吓到了,胡国将士也吓到了。

    消息传到王庭,胡国可汗不信,御驾亲征,抵达了边境。

    当他感受到脚底的震动,又看到山体的晃动,整个人都呆怔得说不出话来了。

    “盖闻天生众民,不能相治,为之立君以统理之。君道得,则草木、昆虫咸得其所;人君不德,谪见天地,灾异娄发,以告不治。”——汉成帝。

    这是天神唤醒了地龙,在保佑北齐,或者……警告他有了过错吗?

    与人斗,尚有胜算,与天斗,死路一条。

    胡国的上空,渐渐弥漫了一种淡淡阴森的恐惧,就连百姓,都觉得胡国是受到了天神的降怒。这场仗,未打,就已失了军心、失了民心。

    十二月,胡国可汗亲自前往北齐,与北齐皇帝拟定新的和平协议。至于和谈的内容,廖子承并不关心也没法子关心了。皇帝要赏赐他,他也统统不要了。

    因为他,已经带着华珠踏上了离开的马车。

    华珠挑开帘幕,望了一眼天空飞雪:“我们去干嘛?”

    “度蜜月。”

    “嗯?”什么是蜜月?

    华珠还想问,廖子承却魅惑一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题外话------

    热死了阿喂~

【第三章】蜜月之旅(一)

    湖光山色,美景幽幽。

    华珠站在甲板上,白如美玉的素手扶住栏杆,严冬的风清冷清冽又夹杂了一丝凛然,其余的船客全都窝在房间取暖,但华珠仿佛不畏寒冷,就那么迎风站着。

    廖子承自身后拥住她,紫色大氅裹住她,只露出她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尔后微微底下自己的头,朝她娇嫩的耳垂吹起了热气:“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华珠软软地靠在了他胸膛之上,似乎一点儿都不乐意自己站着了:“风景太美,舍不得不看。”

    没说的是,心情许久没这么轻松了,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京城,整个人都好似卸下了头顶的包袱,自在得不得了。

    “你说,我们找到梅庄之后要做什么?”华珠微笑着,轻声问。这志在必的口吻,仿佛梅庄近在眼前,但其实他们还没找到第四份地图。

    廖子承也好似并不担忧,脸贴上她的,他的冰凉,她的微微有些发烫:“找到之后我们就留在琅琊,闲暇时光可以坐商船到大食或者古罗马转转。”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华珠闭上眼,全心全意地享受着他的温暖与缱绻,说不上来的感觉,跟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觉不够。他明明在她身边,可她有时就是觉得他好远。像一缕近在眼前,却不知何时会不经意消散的烟,“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不会。”这话,一路走来,华珠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廖子承不知她怎么了,如此患得患失。

    华珠心满意足地笑了。

    廖子承亲了亲她粉嫩的脸蛋与软红的唇角,大掌交握在她依旧平坦的腹前。

    华珠喜欢这样的姿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小生命的期待,虽然,她还没怀上。

    将近午时,画舫靠岸,抵达青云镇,华珠与廖子承下了船。

    因是蜜月旅行,二人没带电灯泡,一路从京城歪腻到现在,吃一起、住一起、走路也非得牵在一起,任过客匆匆,也总能在朝他们投来不经意的一瞥时感受到这对璧人的小幸福。

    华珠改为挽住廖子承的胳膊,满眼喜悦,甚至,大概乐昏头了,她都有点儿头重脚轻了:“中午去哪儿吃饭?”

    “镇北有家很出名的牛肉店,中午先在这里解决,晚上去那边。”说着,廖子承牵着华珠进了一家私房菜馆。

    店小二忙奉上茶水,推荐了几样招牌菜,廖子承一一要下了。

    华珠觉着困,以手支头,隐隐打起了瞌睡。

    廖子承暗觉不对,探出手掌,摸上她额头,这一摸,眉心一蹙:“发烧了,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万年不病的华珠终于病倒了,还是在蜜月旅行途中,华珠想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勾了勾廖子承的手指,以指尖轻轻挠着他掌心,软软地说道:“不嘛,我要吃镇北的牛肉。”

    白里透红的脸,无精打采偏又亮若清泉的眼,再配上那樱桃一般的红唇……整一副迷糊到诱人的模样。

    眸光微微一动,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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