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良缘:嫁给东厂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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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劫良缘:嫁给东厂都督-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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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想起陆淮起说自己的那句“一杯鸩酒一卷草席”的断言,他眼神现出阴郁和暴戾,“把陆淮起的手下众人都带回去,本将军要让他们知道跟错了将领会是个什么悲惨的下场!”
他的那群黑甲军听着这森然的语气,都不由浑身一抖,看来首领这是被陆淮起那番话给彻底激怒了,要拿陆淮起的大军好好出口恶气啊。
陆淮起带来的人里面,秦信一边和黑甲军厮杀着,一边不受控制的把目光投向那深不可见的悬崖,他心中一片怅然,难道千岁大人就这么死了?
崖边的一役,最后陆淮起的队伍死伤大半,只剩下来秦信和几十人被薛粲他们带回了北齐大营。
而彬州那边,留守在城内的军队本正在竭力守城,可今日的北齐大军不知为何,士气比起往日来还要强盛些。
他们暗暗在心中猜想,莫不是九千岁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何对方忽然如此士气大振。
虽是不解,却也只能将心中的疑虑暂且压下来,集中全部的心神抗敌,不让他们翻过高山,攻进城来。
对方人多势众,仗着自己兵力强盛,让士兵一轮接着一轮的上来,他们渐渐也有些体力不支,正在这时,对方的大军中突然爆出了一声,“陆淮起死了!西梁大军的那个领头人陆淮起掉下悬崖死了!”
这消息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响彻在整个彬州城内外的每一处,那几个守城的将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面如死灰。
完了,陆淮起都已经死了,援军也没了,他们怕是都要完了!
本来,他们就是靠着一股气在硬撑着守城,想着只要等来援军,那么总会有反攻围杀北齐大军的那一天,可好不容易他们等来了陆淮起和大军,没想到这短短几天,陆淮起竟然就被北齐人给暗害了,现在他们一个个的心理防线都已经接近崩溃,毫无再抵抗攻城大军的信心和精神。
本就不坚固的军心在陆淮起坠崖身死的噩耗中更是彻底涣散了
很快的,北齐大军便爬过了那座阻碍他们前进的高山,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攻进了彬州,这个他们耗费了许久时日的小城。
当天夜里,彬州沦陷,薛粲率着一众铁骑大军踏进了彬州的土地,将城中的兵士尽数拿下,而城中所有的粮草,和军需用品也被洗劫一空。
和全军的将士们热烈庆贺了这次的大捷,薛粲看着燃着的篝火,让身旁一个小兵把那些个彬州内的败军将领都押了出来。
听着火堆旁边将士们大笑的声音,还有火堆里发出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他嘴角咧了起来,一脸的阴险,看着便是不怀好意。
旁边的小兵们看着,心里都知道将军这是想要整治那些败军之将,他们也跟着笑着,为了接下来的那场热闹场面。
等手下将那些西梁将领都押过来了之后,薛粲挑了挑火堆里的木柴,将火焰弄的更高了些,他阴鸷的眼睛扫过了那些将领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之后,恶劣的笑了笑,“把他们都给我绑到木桩子上面去,记着,给绑高点,绑结实点。要是我看着太松了,你们今晚的酒也别想和痛快了,可听见了!”
那些小兵听了赶紧点头,然后把那些西梁将领都绑了起来。
秦信也在那其中,他身上已经受了好多上,肩膀上也中了两箭,被他自己给折断了,箭头还留在里面,疼得他头皮都一直是紧的。
眼下看着这薛粲明摆着就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憎恨,这个薛粲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阴险之徒,现在这样肯定又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想叫他们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想到了陆淮起,虽然他也一直听过许多关于九千岁手段狠毒玩弄权术的恶闻,可后来真正见到了九千岁,才知道那些传闻也不可尽信,最起码,他对手下人都是真诚相待的,而他本来也并没那般的阴毒狡诈,反而是这个薛粲,才真正是个卑鄙奸恶之辈!
薛粲看着小兵把人都给绑好了,他从火堆旁边站起来,赞赏的笑道,“啧,绑的不错,去,到那边喝酒吧。”让小兵过去后,他走到那边木桩子前面,看着那些西梁将领仇恨的目光,他快意的把手背在后面,一个个的把仔细的端详着他们的神情,看到秦信的时候,他停了停,“呵,这不是当时在虞城那个小子,原来你也在这。”
秦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无耻之徒,若不是暗算了千岁大人,你又怎么能胜!”


第239章 无将之兵如落水狗
薛粲擦了擦脸,眼神一下子狠毒之极,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饿狼。
他行军这么些年,得胜惯了的,从来耳边听得都是别人的奉承话,哪里听过这种逆耳之言,他当即桀桀怪笑了一声,“小子,你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兵不厌诈,你那位千岁大人他自己糊涂,怎么又能怪我胜过他一筹?你年岁小,‘童言无忌’,我本不该和你计较,可我听着你这话,那就是怎么都不舒服,你说这可怎么办?”
秦信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调子,就厌恶的很,怎么会搭理他。
薛粲自然也料到了这一点,他也不在意,转头就随意的问向火堆边的那群士兵,“你们说,我现在又还不想杀了这小子,那我该怎么处罚他才算仁慈?”
那些个士兵本来正在喝酒看热闹,这下被薛粲一问,他们都赶紧放下了酒坛子,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忽然,一个长相魁梧的士兵站起来,粗着嗓子道,“小子不会说话,那就割了他那不会说话的舌头便是,也省得将军您听着聒噪!”
薛粲听了之后,大为赞赏的看了那士兵一眼,“这个主意甚好!拿刀来!”
那士兵直接就过去,掏出了一把匕首献过去。
薛粲拿了匕首,仔细的看着那匕首,像是在观察匕首是否足够锋利。
秦信看着他,听说他要割自己的舌头,他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心里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做了薛粲着狗贼的俘虏,那便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怎么样,他都认命受了便是。总归不能露怯丢了西梁大军的脸。
薛粲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神阴狠极了,他暗道,这小子年纪虽轻,却也是十足的恶心,惹人讨厌,他最是厌烦那些做了俘虏,也还是一副烈血丹心的人,看了便嫌恶!让人恼火。
他一把扣住了秦信的下巴,抬起匕首,手却是一顿,把匕首扔给了那个士兵,淡淡的道,“你这匕首太快了些,给我换个钝刀来,我怕太快了,伤了这小子!”
后面那群北齐士兵暗自咽了咽口水,有些胆寒。
将军果然是心狠手辣,不可轻易惹怒他,否则那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住的。
让士兵换了新的钝刀来,薛粲这才满意,拿着那刀靠近秦信,正要将他的舌头割下来,那边却突然进来一个小兵,说道,“将军,外边有个叫徐赦的人前来求见。”
薛粲把刀一扔,颇有些扫兴的样子,他阴鸷的眼睛直把那个前来禀报的小兵给盯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后,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让他过来。”
那小兵走了之后,他才转过来对着众人怪笑着说道,“待会儿,还有场好戏要给大家看看。”
秦信则是听到那小兵的禀告之后,心里一惊,他眼睛直盯着那边,心中暗道,徐赦?莫不就是他们西梁军里的那个徐赦!?难道,他就是这次西梁大败的原因,他是叛徒!?
徐赦在北齐军营的外边等了好一会,快不耐烦的时候,见那个通报的小兵终于来了,他赶紧换下脸上的不耐,笑着迎过去,“怎么样,薛将军可让我进去了?”
小兵催促他,“得了,快进去吧,别让将军等。”
徐赦当即大喜,他今天一直在等着这时候,陆淮起一死,属于他的荣华富贵那就在眼前了。
兴冲冲的赶了过去,看着那边一群被绑在木桩上的西梁将领,他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关心,只瞅着站在那边上的薛粲,他谄笑着走过去,“薛将军,末将徐赦见过将军。”
这幅奴颜婢膝谄媚逢迎的样子做的真是十足,秦信看着怒瞪着眼睛,好个徐赦,他果真是叛徒!定是他这狗贼和薛粲一起里应外合狼狈为奸,才害得他们被集体围剿,害得千岁大人坠崖身死!
他胸臆之中生腾出一股滔天的怒气,他怒斥道,“徐赦!你这叛国的狗贼!北齐的细作!你对得起西梁的百姓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徐赦这才注意到秦信也在被绑在了木桩上,他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却是一脸的不屑,“嘁!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秦信,无知小儿!你可知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就因为你不知而我却明白,所以这才使得你我现在境遇上的天差地别!”他一时得意的有些忘乎所以,还冲着一旁的薛粲笑着道,“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将军?”
秦信气得眉毛都高高的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怒意。
而薛粲则是侧头莫名笑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些鄙夷和冷意,“徐赦,你一个西梁的将士在本将军的面前自称什么‘末将’?我可受不起啊!”
这是什么意思?
徐赦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将军,您这是……”
难不成薛粲这是想反悔?一想到或许会是这个可能,徐赦的心忽然急速的颤抖了起来。
薛粲却沉默了片刻,又倏尔一笑,“本将军这是开玩笑呢,徐将军怎么还当真了。”徐赦心下一松,薛粲又高声对着四周说道,“大伙们可能还不认识这位将军,来,我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徐赦徐将军,本是西梁彬州守城大将里的一员,后来作了逃兵,归降了本将军,今天咱们能够获胜,还得多亏这位将军的叛变!”
四周的北齐士兵都轰然笑开,嘴上却说着什么“多谢徐将军”、“承蒙将军做了细作”之类的话。
薛粲这话不知是夸还是贬,徐赦心中有些怪异的滋味,但还是厚着脸皮笑了笑。
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扩散,他忽然听到一声利剑出鞘的响声,余光里还瞥到了一道霜白的刀光,他下意识回头,正迎上薛粲阴寒的目光,以及那凌厉的一刀。
薛粲手起刀落,就将徐赦的脑袋提在了手里。
他半边的脸上还溅上了鲜红的热血,他把徐赦的脑袋举了起来,高声说道,“你们都瞧好了,这种叛徒即便是叛了西梁来投我北齐,在我薛粲这,他都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而我最痛恨的,便是叛徒!你们都记住了,若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将来作了叛徒,那最好求上天保佑,别让自己落到我手上,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他把徐赦的脑袋给高高抛起,接着又是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
他这么一个举动,弄得在场的所以的人都噤了声,他们都不敢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地上徐赦尸首分离的惨状,在这夏末的夜里,结实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场好戏演完了之后,薛粲不甚在意的把脸上的血迹都擦了个干净,笑得如往常一样,阴鸷而狡诈,“得了,方才那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众人胆颤心惊,真是不想再看什么所谓的“好戏”。
薛粲看着他们惶恐不安的模样,笑得更加恣意,“来人,把我营帐里的那桶子马鞭拿过来。”
马鞭?好端端的那什么马鞭?
那些小兵和那被绑在木桩上的西梁将领都在心里疑惑,这薛粲今晚究竟是想做什么。
等两个小兵把那桶沉甸甸的马鞭给抬了过来的时候,他们更加搞不明白了。
一皮桶的马鞭,会有那么重?两个成年男子居然合力搬过来还如此费事。
而等薛粲把那马鞭给抽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里面全是蘸了辣椒水和盐水的马鞭,这种马鞭抽起人来必会十分疼痛。
薛粲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他往上面悠闲的一坐,接着对他们说道,“我觉得我这个人对于俘虏还是比较善待的,可今日看来,这些俘虏都不是太听话,”说到这,他瞟了一眼秦信,看着秦信怒瞪着自己,他阴狠的笑了笑,才继续道,“所以,我想必要时还是要让他们受受苦头才行,但我这人一出手又太狠了,以免我一动手就将他们给打死了,我看,不如就让你们代劳吧?如何?”
这个‘如何’是对那些北齐士兵说得,他的命令,谁敢不听,是以这话一出,他们就都上前领了鞭子,朝那些西梁俘虏走去。
薛粲坐在一边,笑看着他们,心情极好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若是能打得他们求饶,我便重重有赏。”
那些士兵听到有赏可拿,总算都打起了精神。
秦信冷眼看着,丝毫不惧接下来的那顿鞭子,他张口便骂道,“薛粲,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不要忘记千岁大人所说的,一杯鸩酒一卷草席便是你最后的下场!”
秦信跟前的那个北齐士兵一听这对薛粲大逆不道的话,他赶紧就扬起了鞭子,要抽上去,却被人从后面劈手夺下,一转头就看见满脸阴鸷的薛粲,“我自己来!”
他夺了鞭子,便狠狠的抽在了秦信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狠辣至极。
脸上被抽的皮开肉绽,盐水和辣椒水都渗进了皮肉,秦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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