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妃杠上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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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妃杠上酷王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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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白衣公子满脸通红地倚在院中的篱笆旁边,呼哧呼哧直喘气,头上、颈上湿淋淋的,衣角拧一把准能拧得水哗啦啦地流。只怕他长那么大,从没试过马拉松,没晕倒就算不错。

    楚晴连忙和殷大鹏解释:“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带来抓你的人,他是追我追到这里来的。你看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儿,要能抓得了你,还不早就动了手?”

    没等殷大鹏开口,庄仰哲却抢先说话:“晴儿,你跟我回去,听我解释清楚那件事行不行?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唔,站在你对面那个人,他又是谁?你们……”

    老天爷,不是吧?楚晴几乎要当场昏倒,庄仰哲这话一出,本来明明是她在吃醋,这下反倒变成了对方吃她的醋,真是有什么理都说不清,脑袋痛啊!

    “哼,就算他不是你带来抓我的,那外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殷大鹏接下来的一语,简直可以立刻震翻好几号人,楚晴蹭蹭蹭冲到破烂的院门口,露出一只眼睛朝外瞅。

你爷爷的,贼老天太会给人惊喜了吧?外面一群官兵早像是在候着,一个黑衣男人站在那群人后面,折扇边上露着往上微微扬起的唇角,那表情真叫一个冷,还阴死人不偿命。

娘的,荣渊怎么会带那么多官兵来这儿?莫非那家伙早盯上殷大鹏了,想抓他去见官?

楚晴连忙缩回脑袋,摸摸额头,想想也不对呀,官府就算要抓贼,在京城也该是刑部的事,荣渊是工部侍郎,他干嘛管那么宽?

    直到这时,楚晴总算体会到了天下第一混乱是个啥破感觉……神仙伯伯,帮帮忙吧!咱打个商量,就一次行不?让姐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姐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姐要穿回现代去!

    门外一个恶狠狠的吼声,将她从幻想中猛地拉回现实,她哪里穿了?还在这破院子里傻兮兮地站着。

    “里面的毛贼听着!我们荣大人有令,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大人宽宏大量,只要乖乖投降,绝不会将你以乱党之罪处死!”

    乱党?楚晴一怔,殷大鹏是“乱党”吗?难不成真有人在反朝廷?拜托,人家反清复明的,好歹也有个组织吧!孤零零一个人,还赤手空拳的,乱党?乱你妹啊!

    她回头看殷大鹏,他一脸无辜样,明明写着“我有苦衷”四个字;庄仰哲却又不管局势变成怎样,只一个劲想劝她听他解释;外面叫嚣的人,偏偏还是荣渊的爪牙……好好好,既然如此,姐就气气你们两个臭男人!

    她开始往后退,故作害怕地往后退,背在背后的左手,反复向殷大鹏做手势。他懂不懂她的意思呀?千万别告诉她这家伙是个白痴,做那么明显还不懂,殷大鹏,挟持我,快,姐拜托你快点儿!

    “晴儿!”就听庄仰哲一声惊呼,殷大鹏已然扑上前用一把牛耳尖刀架住了楚晴的脖子。

    好家伙,算你的脑子比猪八戒灵光,楚晴继续装恐惧,表情慌张,心里却乐呵呵的。

    “谁都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殷大鹏挟持着楚晴,一步步走出门外,直至穿过荣渊布下的包围圈。

    “等我确定安全了,我自己就会放开她,在我离开之前,你们一个都不许动!”

虽然渐渐远离了荣渊与庄仰哲的视线,跟着殷大鹏一直走去河边,坐上一条小船逃走,楚晴背后却汗得厉害。

这家伙虽然照她的话做,脑袋仍然聪明不到哪里去。要不是她穆亲王府郡主的身份显贵,没有人敢明里让穆亲王府憎恨,就殷大鹏那架势,即使庄仰哲那个白无常手无缚鸡之力,荣渊那只黑无常也要不惜让人质血溅当场,自个儿狠了心去抓贼。

    “喂,还拿着刀干嘛?我帮了你大忙,难道你还真想挟持我呀?”坐在船舱里,楚晴没好气地白了殷大鹏一眼,他是不是脑子进水的癞□□,非要她戳一下才知道跳?

    殷大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放开楚晴,把牛耳尖刀收在怀里。“谢谢,你这次确实帮了我,不过可惜的是,我那包银子连一锭都没带走,唉。”

    “嗨,丢点儿银子算啥?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义之财就是不义之财,你想想,如果一堆银锭子从天而降,砸在你头上,搞不好还会砸死你,干嘛苦苦留恋?”楚晴说得满不在乎。

    “你是官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银子多得花都花不完,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我们这些穷人呢?辛辛苦苦种地,却被贪官污吏搜刮压榨我们的血汗,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会出来当贼?”殷大鹏像在回忆往事,眼中充满了苦恼与无奈。

    “你以前……是种地的农民?”楚晴忽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我家在凤潭附近的小县,一有点收成就被官府抢去粮食,那些混蛋口口声声说是要咱们农民交税,害得全村人少说也有一半活活饿死,我爹娘和弟妹就是饿死的。后来我流浪到凤潭,好容易有官衙的人肯收留我给他们做点事,谁知道是要我当帮凶,和他们一起欺压良民,砸外来商人的铺子,那样和土匪有什么分别?”他愤愤地捏着拳头。

    “所以,你才做了贼,专门偷官家的钱财?”

    “嗯,这次我来京城,偷的就是刑部侍郎家的银子,本来打算包了银子逃回家乡给村里的乡亲们。可谁想到会遇上那种事?你这姑娘,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恨你。”

看他左右为难的神情,楚晴装腔作势地咳嗽了几声,为的是让自己心情平复一点。

这家伙,他干嘛脸红得跟草莓似的,不会是那次在凤潭的驿馆,他真对她一见钟情了吧?难说啊!古代的男人一旦看见女人露出一条手臂都会想到“非礼勿视”,殷大鹏当时怎么说都看到了她胸以上雪□□嫩的一大块,没流鼻血算他耐力强悍了。不过,他离开之后,私下里肯定心中揣起了一只小野兔,跳得扑通扑通的,要不,这会儿绝不至于脸红成那样。

    “只要你还有良心,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当贼就行。”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塞到他手里。

    “拿着,回家之后把它当了,少说也能换到一百两银子,你这种条件,这些银子差不多能够你两三个月的生活。至于以后,只要你找到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自然不愁下半辈子。鹤平好歹是京城,天子脚下,那些官还不至于敢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脂民膏。”

    “姑娘,我……不行,我怎么能要你这贵重的东西?”他开始是眼露惊喜,忽又觉得不好意思,想把玉佩还给她。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收不收下?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

    楚晴瞪着眼睛把玉佩塞回去,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殷大鹏怕她发火,终于勉勉强强地收下了玉佩,放进兜里。

    “乖,这就对嘛,敢出来混连块玉都不敢收,你这辈子做贼也白做了。”

    船到对岸,二人方才分手,离别前,殷大鹏像是依依不舍,又像是感激涕零。楚晴心想,倘若不是她说拜拜之前拍过他的肩膀,道了声“一定有缘再见”,那家伙怕是怎么都不肯走。和这样的人一再相逢,他们俩之间的“猿粪”,到底是有缘还是孽缘呢?

    “哎哟,晴儿啊,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一回到穆亲王府,穆王妃搂着女儿差点掉下眼泪,一个劲心肝宝贝地唤,回头便到神龛前面烧了三炷香。

    “仰哲来过王府,说你被人挟持绑架,你爹又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真是吓死娘了!”

    楚晴连忙安慰母亲:“娘,没事没事,您瞧我不是好好的吗?才没人绑架我呢,我只不过是跟人演戏气庄仰哲的。不是您刚刚说他来报信,我都不知道他还肯关心我,也算他有点良知,但若要追究起来,他这事做得也欠妥当,他怎么可以让我娘为我心惊肉跳?”

    “孩子,你和仰哲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仰哲来这儿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说是因为他家中有妻子,所以你不愿意嫁给他,可为何你……”穆王妃担忧地望着女儿的脸庞。

    “娘,您就当女儿任性,反正我怎么都容不下自己和别人分一个丈夫。再说,您和爹成亲那么多年,他娶过侧妃吗?没有吧!要是爹真的娶了侧妃,就算您不计较好了,您心里真的会好受吗?”

    楚晴扶着母亲到一旁坐下,把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撒娇。

    “行了,女儿自己的事,自己懂得处理。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我倒是想请娘这两天替我跟爹说说。”

    “你这鬼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老王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楚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外头结识了一个朋友,叫殷大鹏,他本来很能干,但身世很可怜,为了让他们家乡的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甚至不惜做贼去劫官府的钱财。而他最终没有带走那些钱,答应我从今往后会好好做人。我知道爹生平最爱做善事,不如干脆把我那朋友弄咱们府里做个家丁,就算是个看门的也成,好不好?”

    穆王妃听罢她的话,想了想道:“嗯,这件事我可以跟你爹说说,做善事当然好,可有时也必须懂得分寸。”

    楚晴使劲点头:“知道了,娘,我保证,我这次绝对没有做错,谢谢您!”

    “别急着谢我,你这丫头,只要能让爹娘少为你操点心,爹娘就拜神佛了。”

    “对了,娘,不知道爹有没有和您说过关于‘乱党’的事呢?”她忽然想起了荣渊的手下白天说的那些话,出于好奇,也想向母亲问问,或许母亲多少能透露出一点消息。

    穆王妃脸色突变,赶紧双手合十:“神哪,请宽恕小女的年幼无知!罪过呀,罪过……”

    “娘,您怎么啦?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事儿?”她好奇地摇晃着母亲的身躯,纵然穆王妃口里连说罪过,她仍想得到答案,哪怕只知道一点点也好。

    穆王妃拉过女儿,过了好久才放低声音,严肃地道:“晴儿,乱党这件事,不是我们穆亲王府应该涉足的。你听着,以后不要再提这两个字,我和你爹向来与世无争,即使卷入事端,也绝不会让你跟任何不利的事情扯上关系,你明白吗?”

楚晴不敢再问,无精打采地钻进自己房里,见冬哥已准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只好宽衣进浴房。木桶里放了好些柚子叶,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平国的贵族子弟,也爱用柚子叶泡澡驱晦气。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楚晴,你也想日子过得轻松惬意,不是么?


    殷大鹏怀揣着玉佩,走进一条深巷中。

    天色虽已至黄昏,巷尾的当铺却还半开着门。他刚一把玉佩拿出来,想给那位年轻的老板看看,谁想那老板忽地抬头冲他一笑:“兄台,恭候你多时了。”

    “你说什么?”殷大鹏惊异地望着他,只见此人生得一张瓜子脸,眼睛细长,弯弯的像新月,细鼻梁,薄嘴唇,若不是从声音上能听出他是个男人,恐怕乍一看还会误认为是姑娘。

    老板从里间出来,挂出打烊的木牌,关上当铺的大门,回身走过来,先是拍了拍殷大鹏的胳膊,接着又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似乎确信自己没认错人之后,才放心地请他走进里间。

    “在下名叫文跃,自打兄台来了鹤平,做了几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便已引起在下的注意。既然兄台也是有志之士,单打独斗难免太过危险,为何不加入我们赤星盟,反而要接受穆亲王府郡主的小恩小惠?莫非兄台以为,靠着那位郡主,就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老板的双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你说……那位姑娘是穆亲王府的郡主?你们是……什么赤星盟?”殷大鹏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玉佩“当啷”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文跃缓缓点头:“我们赤星盟的成员虽然大部分都出身平民,却都是在帮勤王派的大人们做事。我们总舵主说,只要让全国各地更多的人支持勤王派,当朝皇上就不会再受太尉贺少霆左右,要让皇上站在百姓的一边,我们才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兄台可否明白?”

原来如此……殷大鹏虽对这个所谓的“赤星盟”并不了解,可听文跃如此一说,不禁心潮澎湃。

太尉贺少霆的名号,他老早就听说过,那个人权倾朝野,无非就因为他妹妹是皇上最宠爱的文妃娘娘,为皇上生下了唯一一位皇子。历史上外戚专权,向来是亡国之兆,而“勤王派”一定是朝廷中真正的忠臣,他们此时的力量,或许还不足以击倒奸佞,但那份救国情怀,却无疑打动了他。

    殷大鹏思索了许久,不知该怎样应答他们才好,费力地挤出一句:“那个……文兄,我冒昧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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