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不错了。现在和姚芳一比较，觉得自己还差的很远。暗自决定等回了南方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工作，把握好机会，也要创下一番事业来。
肖厂长听说姚芳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还让带着孩子去家里吃饭。又聊起了最近服装厂的发展问题。
不过聊着聊着，肖厂长这眉头就一直没舒展开。
没办法，最近上面一些风声，总让他心里不踏实。
“我听说啊，上面可能会对国营厂子进行一些变动。像咱们这样的厂子啊，以后是不能一直留着了。好像都要转私营了。要进行整改。”
肖厂长边说边叹气。如果整改了，这些工人可就大批的失业了。就算不失业，福利待遇肯定是没以前好的。以前厂里效益要是不好，国家还能支援一下。要真是转私营了，以后遇到困难了，上面也不会帮忙的。
姚芳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她也是一直在等着这么一天。不过看到肖厂长的神色，知道这些老一辈的管理者们，还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这样的转变。“厂长，您也别着急。我看这也是先传消息而已，真正的实施下来，没个三两年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咱们京西服装厂现在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了。业务情况很好。就算真的整改了，也不一定就比以前差。”
第296章爷孙相认
虽然觉得姚芳说的有道理，但是肖厂长还是觉得不容乐观。要真是让私人老板接手，以后的发展哪里比得上国营的好。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厂长能控制的。国家要动手，也不可能只对京西服装厂动手。
姚芳也不好说实话，总不能说自己就等着这一天吧。让她自己去创业盖厂房，她可没那么多的精力，能捡现成的，干啥要自己去盖。
反正到时候国家要是改革，她就赶紧掏钱走关系，把厂房拿到手。自己做真正的老板。她就算能力不算最好，可到底也是比别人多了那么多年的眼界，让服装厂成为国内驰名品牌还是没问题的。
聊了一会儿，姚芳就提出要去办事。
办的还是正事儿呢。毕竟今天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杨海兰那事情。
两人离开工厂之后，就一起去了附近的饭店。
里面徐林正在和杨父一起吃饭。杨父正满脸纳闷呢，不知道徐家的人找他干什么，以为是为了之前杨红得罪了人家闺女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他这个当爹的算账。他也一句话没说。毕竟自家做的事情却是是太过分了。人家找麻烦也是正常的。
谁知道跟着徐林出来之后，徐林并没有找他的麻烦，而是让他一起在饭店里喝茶。
正心里嘀咕着徐林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包厢的大门打开了。就看到徐家那个亲闺女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了。
“杨伯父，”姚芳礼貌的喊了一声，当然，也仅限于礼貌，并没有带着任何的尊敬之情。不管杨父是不是杨海兰的爷爷，他的为人都不让姚芳敬佩不起来。
好在杨父也不是正注重这个，笑着点了点头，“今天到底是为了……”
“杨伯父，请不要着急。我身后的这位叫杨海兰，是来京城寻亲的。之前看过她父亲的照片，觉得和杨伯父很像，所以才会请杨伯父帮忙看看，是不是认识她要找的人。”
听到姚芳的话，杨父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看向杨海兰的眼睛，也带着几分热切。又带着几分害怕。
姚芳见状，就知道所想的不差了，对着徐林道，“哥，我们出去坐坐。“
徐林点点头站了起来。
等两人出去之后，杨父看着杨海兰，激动道，“你奶奶是谁？”
“刘金花。”杨海兰红着眼睛道。
杨父更是踉跄了一下。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遥远了。那还是十几岁的时候，两人订了亲，结婚的时候，他才十七岁，刘金花也才十五岁的年纪。十六岁的时候，刘金花怀了孩子，大着肚子。他娘说，肯定是个儿子。后来他离开家里参军，过了两年，还辗转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他媳妇确实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老娘却病死了。
这一回忆，就恍如隔世了。
杨海兰看着杨父这反应，试探的问道，“您，真的是我的爷爷吗？”
“孩子，我……我对不起你的奶奶……”杨父红彤着眼睛，双手捧着脸大哭出声。
当初他没经得住诱惑啊，因为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找不到家人了，正好遇着杨红的母亲了，她总是缠着自己。他一把年纪了，被个年轻姑娘缠着……后来就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有了另外的家了。
杨海兰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了，可真的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也是满心的失望。她父亲盼了这么久的人，早就另外成家生儿育女了。亏得他们杨家人都以为爷爷已经在外面死了，或者一把年纪还在外面吃苦，还嘱咐她和弟弟一定要找到老人，给老人养老送宗。
“我爸和我奶奶盼了您一辈子，您对不起他们！”杨海兰哭着跑了出去。
人也找到了，也有个交代了。人家看着过的也挺好的，也不用自己照顾了。杨海兰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个爷爷相认了。
身后传来杨父嚎啕大哭的声音。
外面，徐林和姚芳正在喝茶，看到杨海兰跑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谈完了？”
杨海兰虽然刚刚在哭，可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了，擦了擦眼泪，“谢谢姚芳姐，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准备今天就回深市去。”
姚芳也知道她的选择了，也没多说。这事情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管不着，“好，我让人帮你买票。待会你也和我哥说一声吧。”
杨海兰点点头。
也不方便在这边吃饭，干脆一起开车回军区家里面吃饭。
正好姚新华也从外面回来了，知道杨海兰要回去的消息，也是点点头，“我也准备回去了，正好一起。不过今天可不行，明年吧。”
也不急着菏泽一天半天的，杨海兰自然也不会催促。
军部大院里面，杨父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吃饭也吃不下，说话也没兴趣。
他也才六十岁的人，原本保养的好，也不显老。现在一下子显得苍老了很多。
杨母最近一直在惦记着买东西的事情，也顾不上管他。见他突然从外面回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了，吓了一跳，“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杨父不大想搭理她。他现在后悔了，觉得要是当初自己经受住考验，也许现在一家人还过的好好的呢。
见他这个态度，杨母也不想管他了。当初她是看重杨父的干部身份，这才缠着杨父结了婚的。要不然杨父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她也不可能嫁给这样一个老男人。
现在杨家也不行了，她能靠的还是女儿和女婿。
还好她闺女比她还有用，一下子让两个男人为了她这个闺女神魂颠倒的。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家里的存折呢。”杨父突然道。
杨母正在擦着自己的金镯子，听到这话，问道，“要存折干什么？”
这些年这个老家伙可是从来没找她要过钱呢。都是有口饭吃就好了。哪里还用花钱啊。
“我看看，这些年津贴发了不少吧。我也没怎么花。让我看看家里有多少钱。”
杨母不大乐意。
那些钱都是她的养老钱呢。
“我就看看不行吗？这个家还是不是我的家了。要不然回头我的那些退休费和过节费，我自己去拿。我自己存着。”
听到杨父这话，杨母就不敢不给了。她自己这些年是没上班的。平时花用都是杨父的钱。要真是不给她了，以后没收入来源怎么办
第297章杨家打架
一家子人原本吃用都有部队这边供应。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平时自有杨父的退休金，杨母这边没收入，杨红花钱也厉害，她自己的工资不够花还得家里这边贴补。后来嫁人之后倒是好了一些，不过之前花的钱也没剩下多少了。也就两千块钱。
在这个时候，两千块钱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看着存折上面的数字，杨父长吁短叹的。如果当初他有良心点，给家里寄点钱，现在也不会这样内疚了。说到底，他当初太自私了。压根就不知道家里过多苦，只知道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着人，他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感觉了。可今天他孙女找过来了，他就不能当做看不见了。不管咋样，他都要做出补偿。
看完了没，看完我去收起来。“杨母护着紧紧的。
杨父将存折揣在怀里，“先放我这里放几天，我过几天给你。”
“你要这个干什么，家里也不缺你吃的穿的。你能花什么钱？”杨母不满道。这些钱可都是她的呢。
“这钱放我这里放几天怎么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杨父难得的生气道。他这些年就是个窝囊废，只要杨母闹腾，他就一声不吭的。老夫少妻，他年纪大，总是让这这个年轻的媳妇的。
杨母皱眉道，“我说老杨，你这是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不对劲了。要看存折，还对我凶。”
“我没对你凶，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有多少钱，心里安心。就放我这里放几天。我过两天就给你。”杨父坚持道。
见他这样，杨母也有些不耐烦。不过想着这个老家伙平时也不花钱。放他那儿放两天也不会有事。现在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脾气越发的古怪了，她可不想和他吵。
第二天杨父到了军区找杨海兰的时候，杨海兰和姚新华已经坐上车子走了。
徐林开车和姚芳一起去送的人，杨父连面都没见上一面。
等姚芳回来的时候，杨父还在军区里面等着。
姚芳没想到他还回来，知道他的来意之后，笑道，“海兰现在在深市那边工作，她和她弟弟都在我哥的工厂里面。两人现在都能挣钱了。不过你要是给她钱花，我也不能拦着。我给你提供地址，你自己邮寄过去吧。”人家长辈要给钱，她不会阻拦。但是让她经手，她就不乐意了。要不然到时候杨红和她妈得来找自己要钱了。得不偿失。
杨父自然是乐意的，自己亲自寄过去，更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而且听到自己还有孙子之后，他心情也好了许多。自己再婚后只生了杨红一个闺女。杨红也只生了一个外孙女。家里都没男丁了。原本以为自己要绝后了。现在有了大孙子和孙女，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姚芳将地址给了杨父之后，看着杨父高兴的离开，一直摇头叹息。她觉得这个人这辈子都活的糊里糊涂的。还真是应了那么句话，傻人有傻福呢。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继续保持这份福气了。
过了两天，杨母就找杨父要存折了。之前钱都是放在她的枕头下面放着的，她能够心安。现在存折不在身边，她干什么都不踏实。结果接过来的存折已经空了。
杨母顿时目瞪口呆，“钱呢，这里面的钱呢？”
杨父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花掉了。”
“怎么可能花掉了，两千多啊。你买什么花掉了。我这个金镯子都用不了两千呢。你骗谁啊。”
“我花掉了，我的钱还不能花吗？”也许是找到了自己另外的家人，杨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胆量也变大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怕杨母了。
没想到杨父花掉了钱之后，气焰这么嚣张。杨母顿时怒火中烧。这些年的脾气可不是白惯出来的。这会儿看着杨父就伸手冲上去抓他的脸，“你这个老东西，你还我的钱，那都是我的钱啊。你竟然都给花了。姓杨的，你还钱，你还钱！！”
杨母嗓子又打，加上军区大院里面放置也隔着近，动静稍微大一点，都能听到。
很快别人家里都听到杨家的打闹声了。
“这是在打架吧，好像是关于钱的事情。”
“这家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唉，咱们军部大院都是高级干部，有素质的。怎么会有这么一家人啊。”
……
田母在家里听说了这事儿之后，高兴的合不拢嘴。现在田斌这边还没离婚呢，她们不好对杨家动手。只能让杨家自己乱起来才好。
杨家这边，杨父和杨母还在闹。不过闹了一会儿之后，杨父也不耐烦了。伸手就推着杨母。
杨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到底是年轻当过兵的人，力气还是有的。打起来也不占下风。
小孙女甜甜听到动静，边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边下楼。看到两人在打架，吓得不得了。脚下一歪，一下子从上面摔了下来。
“啊——”
一声小孩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