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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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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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必定大富大贵包括你的家人。”
  “旁边站了一个瘦削的身影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低头了片刻将手堵在唇边故意改变声音道:“容我再想想。”
  那凹凸有致的女人恨恨瞪了对面的人一眼,“三天,三天后让那人给我消息,我会再来见你一次,过时不候,你自己想清楚吧。”说完极快的往海棠坞后面掩去。
  那瘦削的身影见那女儿走了,左右顾盼了一回,才沿着墙角往内院走去,白玉兰树下又变得安静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秋风刮过。
  只是在不远处的一株茂密的香樟树上一双木讷但锐利的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四阿哥府邸仍然庄重肃穆,犹如四阿哥这个人,府内的婢仆们各个小心翼翼,走路都不敢重了,昨日连福晋身边最得宠的通房大丫鬟连翘因伺候不周,也被四阿哥打了板子。
  四阿哥隔着窗看着高无庸恭谨的守在门前,好像随意的问道:“先生如今可有什么教我的?”
  邬思道那原本极紧凑的五官今日倒好像有些舒朗,端起跟前的茶盏一下一下的拨着:“属下若是说了倒怕为难了主子爷。”
  “为难不为难的爷自有打算,先生今日怎么也学起那些俗人吞吐起来。”四阿哥走回椅子上也坐下道。
  “哈哈哈。”邬思道有些放肆的一笑:“属下如今已是黔洲之驴了,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了。”
  四阿哥阴沉的眼底闪过些莫名的神色,脸上浮出了些许为难的神情“他终究是爷的皇阿玛。”
  邬思道放下茶盏,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靛蓝色直裰,直接跪倒在地:“主子爷,当断不断,反被其乱。”
  四阿哥满脸沉痛的仰天一叹:“罢了,他们那些只知人间俗世的人又怎堪为天下主,爷也是为天下计,只得行这万难之事了。你回去便吩咐你西厢房的那位,现在到了为她主子报仇的时候了。”
  邬思道又磕了一个头:“我主睿智。”
  自打从木兰围场回来后,佟国维再一次受到了康熙的宠信,府前因佟佳皇后离世的冷落一扫而空,渐渐的热闹起来,然而这次倒不是佟国维的功劳,而是他次子隆科多在木兰围场得了康熙的宠信,康熙回来后又招隆科多几次侍读讲史,隆科多应对得体,气度不俗,康熙渐渐的开始倚重隆科多,甚至拟草招书这种事也往往多教给隆科多办了。
  隆科多在朝中的一时炙手可热,连近来深受康熙宠信的以张廷玉为首的一帮汉臣也对他青眼有加。
  隆科多越发的春风得意起来,也免不了学着那些中年得志的官员们一样,纳起了美妾,娶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子,那女子眉目婉约,清秀无比,身材更是娇媚怡人,自进了隆科多府第,深得隆科多宠爱,就连隆科多的原配夫人也要对她退避三舍,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个汉人女子,大家都称她香姨娘。
  香姨娘自入府一来,渐渐的把持了隆科多府上的管家之权,就连出外应酬也比隆科多的夫人多了起来,府里的仆人眼里便只有这个新入府的香姨娘起来,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多有不忿,无奈隆科多一意孤行。
  一时间隆科多的风流韵事朝野皆闻,康熙听了也但笑不语。
  湘菀自满了月也开始在各府走动起来,自然也听说了隆科多的趣事,不知怎么听了‘香姨娘’这三个字总想起消失的杏儿。
  回府和九阿哥说起这事,九阿哥也不瞒着湘菀直接道:“那就是从咱们府逃走的杏儿。”
  “爷,若是这样只怕杏儿是有备而来了。”湘菀担忧道。
  九阿哥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爷既然闯得过木兰围场的圈套,自然也不怕他们再有什么。”
  说完低头在湘菀和蜜儿脸上各亲了下:“我还有事,晚上过来晚膳。”
  平安进春圃堂的时候,九阿哥正自己泡着茶,上等的银丝炭正泛着通红的火焰,烧得玉泉山的泉水滋滋作响,点点雾气从紫砂壶嘴袅娜的升起,在九阿哥的眉宇间蕴绕,饶是平安早已见惯九阿哥的妖孽仍不由得一怔,但迅即敛了神情,恭敬的上前请安。
  九阿哥头都不抬,只管泡着茶:“都准备好了吗?”
  “都按爷的吩咐安置好了。”平安道。
  正说着话,喜乐通传道:“绿棉姑姑求见。”
  想起一直挂在心里的那件事,九阿哥微微颔首,喜乐便去传绿棉。
  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绿棉仍维持着一个奴婢该有的礼仪:“爷传奴婢有何吩咐。”
  “绿棉姑姑坐。”九阿哥放下才茶盏道。
  绿棉谢恩,欠身在锦杌子上坐了。
  “姑姑,爷想脱了你的奴籍,找个外省官员认你为义女,如今燕太医的结发妻子也去了,爷想成全了你和燕太医。”九阿哥打量了绿棉的神情直接道。
  绿棉好像知道九阿哥会有这番话一般,微笑着摇头:“爷想必也是知道这里的情由的,便是奴婢再怎么改换身份,也无法抹去他的妹妹我的嫂嫂是因为我兄长之故而死的事实,当日若不是我兄长一时糊涂上了那丫鬟的当,被怀孕八个月的嫂子抓了正着,嫂子也不会动了胎气难产而亡。”
  他母亲狠毒了我们一家人,当日即不允许他娶我,今日也必是不愿的,就算难以违背爷的意思,勉强让我进了门,且不说他有儿有女,还有几房妾室,即便是让他夹在他母亲和我之间也是为难。”
  “与其将这份感情在以后的日子里消磨成怨恨,还不如彼此思念保留着最初的美好。“绿棉面色平和,只是眼里有掩不住的雾气。
  九阿哥看着绿棉认真的神情,也不便再勉强便道:“既如此,我便将你的意思说给燕太医知道吧,他若还是执意等你,爷也奈何不得他,到那是再说吧。”
  绿棉听了微微垂了头,过了半晌方道:“奴婢再求爷个恩典,允许奴婢与他见一面吧,有些话想来还是奴婢自己与他说更好。”
  九阿哥微微颔首。
  到了晚膳时,湘菀看着九阿哥有些神情怏怏的,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也没有什么不妥便道:“何事让你闷闷的?”
  九阿哥便将绿棉与燕太医的事说了一遍,叹气道:“这些年燕太医因着绿棉的缘故不管是对额娘还是我,都多有照顾,爷也想成全他的这份痴念,谁知绿棉姑姑竟是不愿意的。”
  随手夹了一筷子什锦鲜蔬放到九阿哥跟前的碟子里,湘菀才道:“其实我知道绿棉姑姑的心意,正为着这份情意与她而言是无价的,因此才不肯嫁了燕太医的。”
  九阿哥不喜素菜,蹙眉看着湘菀夹来的鲜蔬极不情愿的吞了下去,“以你所言,我就更不懂了。”
  “九哥哥你想,当日燕太医与绿棉姑姑两情相悦,可是燕太医仍是选择了听从他额娘之言娶了他表妹,放弃了绿棉姑姑,那时他可曾想过绿棉姑姑的心情。”湘菀低语道。
  “往日已去,既然燕太医还是执着于这份情,绿棉姑姑又何不珍惜此刻再续前缘呢?”九阿哥不解的道。
  湘菀无力的摇摇头,男人于情字一事上总是有些迟钝的,“九哥哥,以我看,以燕太医的性子现在愿娶绿棉姑姑了,想必是他额娘首肯了的,他额娘难道真就忘记了自家女儿的仇怨吗,想来不是,不过是如今绿棉姑姑跟在爷身边,身份贵重罢了,所以绿棉姑姑才不愿意让自己的情意成了工具。”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深深的看了湘菀,过后找燕太医长谈了一次,燕太医听了闭目不语,须臾一声长叹,从此再也没提过要娶绿棉的事,只是无论他额娘如何胁迫从此再也不肯提娶妻一事。
  世间的恩怨情仇又有何对错可言呢,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九阿哥正与湘菀说话,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大叫:“阿玛、额娘,晸哥儿回来了。”
  湘菀欢喜得连忙起身,采薇刚想打帘子,帘子已经从外面推开了,弘晸飞快的冲了进来,一下扑进湘菀的怀里:“额娘,我好想你呀,也想蜜儿妹妹。”
  “哼。”九阿哥在边上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弘晸连忙从湘菀怀里探出头道:“阿玛,晸哥儿也想你呀,不过你还会到书房去看晸哥儿,晸哥儿可是好久都没见到额娘和蜜儿妹妹了。”
  湘菀见九阿哥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九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弘晸的头:“今日又不是沐休的日子,你怎么倒回府了。”
  弘晸一听神情有些怏怏的,“皇玛法前些日子就不太舒服,他不许我和弘皙哥哥说出去,这几日越发的不好了,燕太医天天去把脉开药,梁爷爷说吃了药也不见效,每日愁眉苦脸的。皇玛法说这些日子他顾不过来我们了,让我和弘皙哥哥都回来。”
  九阿哥听了弘晸的话大为吃惊,康熙这些日子还是照常上朝为何现在突然就说病了,听弘晸的话还是病了许多日子,既然将这事瞒下了,为何此刻又让弘晸和弘皙回来说起这事,九阿哥左思右想总觉得这里大有蹊跷。
  联想起最近自己府里那些人的不安分,总觉得有些山雨欲来的样子,当即道:“湘儿,爷不在家用膳了,此刻便去趟太子的毓庆宫。”
  湘菀知道弘晸说的这事极为不正常,当即颔首。九阿哥想了想又弯下腰严肃的对弘晸道:“既然你皇玛法不愿意将生病的事说出来,那弘晸也不可以再和任何人说起,记住了吗。”
  弘晸听了这话,小脸也绷得紧紧的道:“阿玛,弘晸知道,梁爷爷也交待弘晸了,让弘晸只回来和阿玛说的。”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湘菀一眼。
  九阿哥摸了摸弘晸的头,“湘儿,这些日子让弘晸就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湘菀点头,送了九阿哥出门,就带着弘晸去和蜜儿玩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冬日的夜风寒凉透骨,九阿哥的轿子直接抬进了春圃堂的穿堂前,翠竹抱石的灯笼打在轿子前,照亮着方寸之地,喜乐上前掀起轿帘,九阿哥正好躬身出轿,喜乐一时失手将九阿哥手里的一个锦盒挥在地上,盒子里滚出了个明黄色的卷轴,喜乐脸色大变,连忙扑上去捡了起来。
  九阿哥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狠狠的指了指喜乐,喜乐簌簌发抖,垂手一语不发。
  不远处值夜的家丁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动也不动,好像他就是个木头一样,九阿哥随意一瞟,才缓缓的进了春圃堂。
  春圃堂书房,九阿哥嘴角泛起一丝冷意,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将刚才喜乐撞到地上的卷轴一点点的推开,赫然是一幅空白的圣旨。
  喜乐一扫刚才在外面的惶恐,好像刚才的事并不长发生过一般,烹了盏热茶奉到九阿哥跟前,九阿哥一指桌上的东西道:“收好。”
  喜乐忙应了,卷好卷轴便往书柜前走去,不知他动了那处机关,但听声音一响,却看不见东西放在哪里了。
  深夜,海棠坞后面的白玉兰树下,两个熟悉的人影窃窃私语。
  “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你知道我如今出入也不如以前方便的。”一个低沉声音的女子道。
  “他今日回来带回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我以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个故意将手掩在嘴边的女子道。
  那低沉声音的女子听了忙道:“可知道是何物?”
  “我方才遣人去找了下,没找到,又怕打草惊蛇故找你来问问。”那个掩嘴的女子道。
  “嗯,先别找了,等我回去请示了再说,别打草惊蛇。”那低沉声音的女子道。
  那掩嘴的女子再不说话,微微颔首便往里走,另外一个女子也好像极熟悉路的样子直接往海棠坞的角门走去。
  原本应该歪在门边上的那个婆子却不见了,那女子心一沉,忙警觉的四处打量,却又不见任何动静,心一横,直接朝门外奔去,心里想着,只要跨出了这门槛就没事了。
  突然,她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从没口走来的人,那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婆子和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待借着那白衣男子手里的灯笼将二人看得一清二楚后,沙哑的哀嚎了一声,扑倒在地。
  清晨,借着窗外的一丝亮光,隆科多看着枕边睡得香甜的小女子那张粉嫩的小脸,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伸着胡子拉碴的嘴在那张小脸的死命的一亲,那女子懒懒的真开眼,娇媚的一笑,伸手勾住隆科多的脖颈递上自己如花的唇瓣,任男人放肆了一回,这才道:“爷,妾伺候你起身吧。”
  伸手在女子身体的起伏处一捏道:“不必了,昨夜香儿累坏了吧,今日好好的睡一会,不必去请安了,都有爷呢,别怕。”
  那女子正是兆佳氏的丫鬟杏儿,如今又改回了香儿的本名,听了隆科多的话,香儿又依回枕上撒娇道:“爷,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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