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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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妳身旁-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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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御书房里。
  「启奏陛下,大皇子求见。」一把又快又尖又高的嗓子从焦鑫琪的近亲太监口中吐出。
  「传。」
  殿外的焦亭义珊珊步进,随後的是一个木箱,但看木箱的体积巨大足以容纳一人,特别的是在箱顶上开了三个排成三角形的约指姆大的圆孔。
  坐在龙椅上的焦鑫琪斜眼看了自家皇儿和他身後的木箱一眼,随後又散漫的倚在龙椅上道:「大皇儿,你来见朕干嘛?」
  「臣儿大难不死特来叩谢父皇的『大恩』。」
  焦亭义在段映秀两个月以来的悉心照料,总算康复了,他也知道了段映秀为了照顾昏迷的他如何夜不安寖,衣带渐宽,真的让他受宠若惊,感动不已。
  大难不死的他看透了「父爱」的冷漠,心知是该割舍一切的时候!
  想起今早为他更衣的妻子,焦亭义感到无比的温暖,他知道段映秀给他的不只是爱恋,还有勇气,是一股让他抛下一切的勇气。
  「映秀我先去皇宫一趟,你和孩子们收拾行装等我回来。」
  又想起她那一句的承诺,「好,我等你。」
  焦亭义昂然直视着焦鑫琪,听着他的「解释」:「你是怪朕一直没去看你,大皇儿你的年纪也不少了,怎麽还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你应该知道朕的国事有多繁重。」
  「臣儿自然知道父皇的公事有多繁忙,不然也不会只派一个彭厨子来下毒手。」焦亭义语气突然变重,当说到「下毒手」三字时右掌突然向木箱一拍。
  只见木箱在焦亭义一掌下打碎,木屑横飞,箱内的就是──
  彭厨子。
  「儿臣自问一向行事无愧於心,对朝廷忠心耿耿,坚守本份,何以父皇一心要至儿臣於死地,甚至为了伤害儿臣,不惜伤及无辜?」
  看见彭厨子的焦鑫琪心中不禁一颤,可很快又穿上若无其事的新衣,冷冷道:「你是要陷朕於不义?」
  虽然焦鑫琪一心装作行若无事,但心中也悄悄震抖,心中暗骂:「那些狗奴才怎麽做事,一个彭厨子杀不了,回头朕把你们的脑袋一颗颗的砍下来。」
  「父皇想必是在骂那些不中用的侍卫吧!那父皇大可不必气恼,他们现在想便已到奈何桥上了。」
  「儿臣也不是向父皇报复,兴师问罪,只是想问一句为什麽而已。」
  焦亭义怎麽也想不懂到底为了什麽?
  他不是已经放弃了皇位,抛下权力了吗,为什麽父皇要伤害段映秀?
  就算是针对他,也不该向映秀下手才对,到底为什麽?
  「你想知道为什麽朕就告诉你,因为你和你母亲一样是朕心中的一条刺,朕恨你母后家族为了权力向朕迫婚,恨她占了皇后的宝座,让朕和心爱的女人硬生生的分开了多年,甚至看不到斌儿的出世,也恨因为和你母后的婚姻,朕失去了朕的生死兄弟;
  所以朕也恨你,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朕也恨当初贵为太子的你为什麽可以和爱你的女人成亲,放弃皇位後又得到了心爱的女人。为什麽?为什麽上天如此不公?为什麽当初贵为太子的朕没有这福气,不能娶心爱的女人为妻,不能立她为后?
  所以朕要毁了你,朕才是皇帝,天下的福气也该归朕所有。
  还有的就是为什麽你要是朕的长子,你放弃皇位但为什麽又要贿赂人心,每天也有不同的官员为你上奏,要朕恢复你的皇位。
  所以只要毁了你,斌儿的皇位才能坐得安稳。」
  「那为什麽要伤害映秀?」
  「直接伤害你的话会影响朕和斌儿的声誉,可是制造出来的意外就不同,朕知道段映秀对你有多重要,难道你的生命失去了段映秀,你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斌儿性子善良,你和段映秀死後,到时斌儿一定会收容三个孤儿,那天下人也会赞扬他的仁慈,到时天下归心,斌儿就能坐稳江山。」
  焦鑫琪的声音开始是如何的激动的,透露出一股强烈的不甘,但当说到他的目的时,又变得何等冷漠,就像是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得了。
  这就是梓龙皇朝的天子!?
  「这就是原因?一切只为了伤害儿臣?」
  焦亭义的声音是震抖的,是多麽的难以置信,此刻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只感到可悲。
  他终於听到父亲的心里话,可是焦亭义作梦也未想过父皇对他的憎恨是如此深,只是为了如此可悲的原因。
  「我真的比陛下你幸运吗?
  我有家却从未得到过丝毫的家庭温暖,我的父亲把视我为眼中钉,最讽刺的是我唯一能在家中的感受到温暖关心的是没有血缘的母亲和一个异母的兄弟;
  甚至因为我的愚昧和懦弱,母后才会为我挺而走险,最终枉送性命,而我却是直到母亲临死的一刻才懂她发我之深;
  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一个对我义重真心,视我为她的生命的贤妻,却也为我而死;几经波折我终於娶到了心爱的女人,可是我始终得不到她的心。
  而父亲你,你却什麽也有过!你有亲兄弟,有你的生死兄弟,有母后,一个曾经深爱你的女人;有武妃,一个和你相恋一生的女人;是你自己放不下手中的权力,才让他们一个个的从你身边离开。
  而现在,我也会和我的妻儿离开这里,希望陛下别再为难我们一家,放过我们吧!至於我的去向就任由陛下颁旨说明。」
  焦亭义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开了御书房,离开了皇宫,也离开了一切的是非争斗。
  在皇宫最後一道重门之前,焦亭义不禁回头再看了这个让他成长的地方一眼,只觉得恍如隔世,他终於解脱了,重获新生是唯一能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梓龙皇朝从此再也没有大皇子了,他的结局就任由後人所写吧,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回家」。
  ※          ※          ※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陛下派人去放火?」
  幽幽的声音在焦鑫琪的身後响起,声音的熟悉让他吃惊,他只能震颤的问道:「你……小武儿,你怎麽在这?」
  「陛下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什麽?」
  「朕是为了……」焦鑫琪话未说完,武氏已激动的道:「不要说是为了斌儿,你根本就是自私。」
  「胡说,朕哪里自私?朕是……」
  「够了别再说了,你是因为不甘,因为他是洪氏所生,因为他比你活得更乾净自在,所以你不甘。」
  再一次打断焦鑫琪的说话,此刻的武氏已经崩溃似的喊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这麽可怕?义儿不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麽可以下得了手?」
  武氏步步後退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焦鑫琪上前要扶却被武氏推开,唯有站在原地叹气,道:「小武儿,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是很难接受这事,可是这一切只是为了斌儿日後登基作好准备。」
  「不要说了,我在後方什麽都听到了。」
  「小武儿,你……」
  「臣妾为陛下炖了燕窝,原本是想躲起来给陛下一个惊喜,可没想到听到陛下和义儿的对话。
  陛下知道臣妾有多害怕吗?臣妾的害怕是来自陛下,是因为臣妾发觉原来臣妾根本就不认识陛下。
  陛下当初贵为皇子,又是臣妾义兄的好朋友,可是当时人人都劝臣妾别再守候着陛下,连我的义兄也说不值得,可是臣妾就是不听,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为陛下守候着,现在臣妾终於明白了,原来是多麽的不值得,原来臣妾一直守候的只是一个冷血的君主夫君。」
  武氏重重的叹一口气,看着焦鑫琪的眼光让他感到心慌,因为从武氏的眼神中他再也看不到当初两情相悦的爱恋,反而看到了绝望心死,就像当日他好友离开那天看他的眼神一样。
  「小武儿,你……你要去哪?」
  看着武氏转身离去的身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焦鑫琪心慌的道。
  「现在的陛下已经不需要爱情了,臣妾留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离开是必然的。」
  失望的离去,遗下的是多年来的苦苦守候求存的爱情。
  御书房里只剩下跌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焦鑫琪此刻只觉得耳边犹响起焦亭义声声幽怨、心爱绝望的控诉,一声声的仿如啼叫中的断肠雁,一句句打入他的心间,把他震得呆若木鸡。
  过了良久,无鑫琪才呢喃:「朕错!?」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当焦鑫琪终於从他所作的事中醒觉起来时,已经回头已晚了。
  「启奏陛下,大皇子的府第失火了,救火队来是到时已经太迟,恐怕大皇子一系已埋身火海。
  还有就是刚刚武妃娘娘和扬斌太子殿下离开了京城,听他们的近亲说娘娘要回故乡修佛,而太子殿下则说要去各地巡察提坝。
  陛下,要不要下旨召回?」
  「不用了……传朕旨意,大皇儿一家不幸受祝融之灾身亡,下令全国哀悼,减免税收三年,追封大皇儿为福仁王。
  下去吧!朕想静静。」
  揉揉疲惫不堪的眼睛,焦鑫琪叹气倚在龙椅之上,回忆又似飞到当初和武氏两情相悦的时光;又似回到焦亭义儿时找他撒娇,而自己又是如何待他不理不睬的情境。
  ※          ※          ※
  在大皇子去世的诏书後,全国一直陷入哀悼之中,为这个和善亲民的皇子和他的家人的离去而难过。
  而在於南方一个广阔的海滩之中,三个小孩子正和他们的父亲在海边拨水为乐,在旁的母亲摇头笑叹这群玩到疯的孩子和自己的丈夫。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被众人以为早以命丧阴曹的焦亭义一家。
  当日那把火是焦亭义自己放的,是为了「活着」而放的。
  当日和焦鑫琪「谈」罢之後,焦亭义就知道京城并不是他们一家的久留之地,有道是「帝心难测」、「龙威难侵犯」,更何况那位圣上早就想把他送进阎罗殿,今次他们一家能大命不死,下次就难保,更何况现在的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连不该知的他也知了,这就注定命不长。
  现在就只有「死」才能不让一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那天焦亭义把府中所有婢仆赶走,然後在大皇子府厨房四处点火,做成失火的假像,而自己就和段映秀抱着三个孩子从後门逃出,跑到南方靠着带来的银子开了一间酒楼。
  「好了,你们也玩得太过份了。」
  看到焦谨恩的头被焦亭义按在水里,抬头後不断咳嗽,段映秀马上走过去制止,又笑笑的为焦亭义抹汗,哪知焦梅儿和身一撞,段映秀便倒在焦亭义的怀抱里,还变成双唇紧贴的尴尬场面。
  焦梅儿吐吐舌,「哦!」的一声把双手盖在眼上,一旁的焦谨恩也在一旁一手盖住小胤宇的双眼,一手盖住自己的双眼。
  上一次是小胤宇还没出世前,焦亭义却依稀记得她嘴唇的温暖和柔软;再一次感受到焦亭义怀抱的温暖,段映秀只想让天下都静止;此刻他们就像是在天下之外,置身於无人之境一般,一直到──
  「咳咳!不好意思,啓禀公子、夫人有客人求见。」前来海滩禀报的仆人尴尬的道。
  「呀!」
  段映秀急急推开焦亭义低头不语。
  「是何人来了?」
  「啓禀公子,那姑娘说要求见夫人。」
  段映秀和焦亭义对望了一眼,怎麽也猜不到是谁会找她。
  莫非他们假死的事情败露,惹来危机?
  「焦大哥,你先带孩子去酒楼,我去见见她。」把小胤宇抱到无亭义的怀里便离开。
  「映秀……小心点。」
  「嗯!」
  ※        ※         ※
  一个青衣姑娘站在大厅之上,但听身後脚步渐近,也不回头,只问了一句:「段小姐,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背影的熟悉早已将段映秀怔住,当她再次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便冲口道:「小青是你?!」
  她就是湛紫吟的近亲侍女──
  小青。
  只见她此刻衣衫来朴素,面目之间透露出一股风霜,让看在眼内的段映秀眼眶藏泪,心似已飞回昔日和湛紫吟玩耍的童年时光。
  「小青见回你真的太好了,我时常也在惦记你,担心你过得可好!今日见到你,真的,真的太好。」握着小青的手,段映秀的激动是难以形容。
  「当初我听说段小姐你们葬身火海的昨时候也不太相信,不竟你们这麽多难也渡过,祝融之灾又焉能把你们带走了。後来我在庵堂遇到正准备归依的武妃娘娘,才知道你们借死遁世,於是就四处打听,後来听说南方出现了好像小姐你们的人,所以就前来见段小姐。」
  「庵堂?」
  「嗯!自从你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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