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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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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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这样!

    亲事还没有订,杜姑娘先想着楚怀贤房里有这样一个人,象是以后会分自己的宠。她是常来楚家的人,对楚家的事情最清楚。转身来找湘芷去逛,和她外面说话。春红的事情明明母亲听二夫人说过,杜迎珠还是装着才知道:“我来了几次不见春红,把她找出来玩一会儿。”常来楚家的杜迎珠和楚怀贤房里的丫头多是熟悉的。

    湘芷一直卧病又闹病,中间和杜迎珠只见过不多的几次,听她这样问,以为她也不知道,忙告诉她:“春红成亲了。”杜迎珠故作诧异:“我倒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给她送份礼儿。那现在公子房中,应该是夏绿当家吧?”

    湘芷皱眉,平白无故不用说假话,再说杜迎珠是从小和她常走动的人。湘芷听母亲在祖母面前撮合杜家,因为楚老夫人没有回话,杜家人只装不知道,依然是让杜迎珠不时来看楚老夫人,到过明路的时候,再避开不迟。湘芷就如实说出来:“说不好谁在当家,小初新来也得宠呢,你见过她的。”

    杜迎珠夸奖几句:“小初是个伶俐的,我想着她必定讨人喜欢,不想就说中。”湘芷笑一笑道:“她不仅伶俐,人心地也好。”这样说过,笑得就有些调皮,心想着迎珠可以放心,要是以后是我大嫂,小初也不是不知礼的人。

    不能放心的杜姑娘又旁敲侧击,心里只想知道小初在公子心里如何?湘芷这时候也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她知道楚怀贤为小初大闹王府,可是小初为什么躲去王府,湘芷心中有数。听到杜迎珠只是盘问,湘芷笑着一一回答:“大哥现在房里的丫头中,就小初最可人疼。大哥偏疼她,也许是有的。”

    杜迎珠勉强笑笑,为了掩饰自己心情,玩笑了一句:“外来的和尚经念得好。”身后丫头来请:“老夫人请姑娘们再去听戏,上点心了,请去用点心。”两个人重新回来,楚老夫人笑着问:“哪里去了?”杜迎珠欢欢喜喜回答:“外面转了一转,见收拾的更好了,这一定是老夫人的手笔,再没有人这样大气的。”

    三夫人心中冷笑,看她得意的,象是自己是这家的孙媳妇一样。再看二嫂笑得开怀,三夫人与她目光一碰就闪开,两个人都心中有数,借着楚怀贤的亲事,上位的想上位,固宠的想固宠,是谁也不会客气。

    秋白也到下午听说,当时心里那个气,要是公子不这么护小初,秋白想打林小初老大耳括子,再骂她不知道羞耻,给公子丢人!她二门外也看戏,听过这话就往房中来。进房来看到小初在房里,公子正在同她笑语,小初倒是不喜欢的样子。

    夏绿招手让秋白出来,悄声告诉她:“小初这次事惹大了,不过她倒不喜欢上了。回来就拉着个脸不出来,公子回来喊她,正在哄她喜欢。你看看这事儿,整一个倒过来。”夏绿这样说,其实是希望秋白能明白,公子能这样,说明他心中有情意。

    秋白听过只会生气,生气就更糊涂。对着夏绿莫明红了眼圈,觉得很委屈:“这样混人,公子何必再理她!”哪天一不小心,再给公子来上一出子气。夏绿听过觉得你才是个糊涂人,当下也哄秋白。

    房里楚怀贤在哄林小初,房外夏绿在哄秋白。楚怀贤哄了一时,看看沙漏道:“我还要出去陪客,你回房去吧。”小初一直低头一句话没有说,这就回房去继续闷气。

    过了两天的一个夜晚,楚怀贤托辞儿没回家,是夜在城外江边,悄悄地会了赵存宗。江风吹拂着两个高大男儿的身影,赵存宗迷茫地看过江水,再打起神思对楚怀贤一笑:“小初姑娘如何?没有我,她哪里能明白你的心意,她应该感激我吧。”

    楚怀贤负手立于他身边:“她那性子,只会恨你恨到骨头里。”借着这事情,明白心意的其实是楚怀贤,他这才弄明白自己心意。

    借着这黑夜,两位勋贵之子在此相会,实在是表面上已经生分,背地里结下同盟。赵存宗对着江水豪气陡生,想想自己父子忠心耿耿,朝中不时还有猜忌之言,就是结交怀贤这样的雅人,也得先考虑到身份地步才行。赵存宗又茫然了,世风是日下?还是人心亦不古?

    公子们握手言欢,而促成此事的林小初姑娘,表面上让人看着,是落了一身又一身的不是,再就是湘芷姑娘那里落了一句人心地好。还有就是,楚公子怀贤,突然发现,自己对林小初,不仅仅是以前一样的喜欢。

    这个要怪小赵王爷,他起劲儿搅和。

 第一零九章 让别人添堵

    江边两位贵公子分手,各自宿了一夜,楚怀贤是说出来会友,赵存宗是要往城外军中去。第二天城门开以后,楚怀贤慢慢悠悠回家来。想着秋闱将至,三叔也一起下科场,新弄来的几道试题,也给三叔去做一做。

    楚怀贤下科场的年纪不算小,不过这不能怪他。楚少傅在儿子走父萌和下科场之间徘徊很久,下科场是祖训,在家里也起表率作用;但是来往官员们和宫中闲谈时,都说走父萌。又说楚公子自幼习武,应该走武科。又遇到楚老太爷去世,才把楚怀贤耽误至今。

    坐在车里进城门的楚怀贤,就他自己来说,他愿意下科场。楚怀贤贵介公子的脾气,不愿意走父萌全沾父亲的。长房就他一个独子,这父萌迟早都是他的。楚怀贤不用担心,下面没有弟妹们和他抢。以他心思,他愿意真枪实干下科场,夺个功名让人以后不说全仗着父亲。

    这样想着到家里,先去书房把新弄来的几道试题让人送给三老爷,自己往房中来看小初。小初在自己房里,倚着窗户手拿着做了一半的腰带,面上说怅然也不是,说难过也不是,就是淡淡又漠然地往窗外偶然看一眼。听到门响,见是公子进来小初也是这样淡漠地抬起眼眸,又垂下来在手上活计上扎一针,象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自二老爷生日那天晚上开始,林小初就是这个样子了。楚怀贤觉得心疼,没有怪她不起来接自己,走过来坐下探身子看她手上微笑:“这是我的?”林小初不高不低的嗯一声,楚怀贤再道:“我嫌你做得慢,不过慢了看着精致,最近常出去,也长进的多。”

    听到常出去这句话,小初眼眸飞一样在楚怀贤面上扫过,这一眼紧利,和她面上淡然大不一样。楚怀贤借机道:“有几天不出去了,想是被小王爷吓到了?你放心,我相信你,要出去散闷儿还是去吧。”

    遇到一个龚苗儿,再遇到一个赵存宗,小初就被气成这样,整天闷闷再也没出门。听到公子这样说,小初只做着手上腰带,心想,我是你什么人,要你相信。这话只是不能说,要是能说,小初心想,我也可以解解气。

    “真的不出去?你不是喜欢街上逛,出去玩玩也是好的。去看你的相识们吧。”楚怀贤说起珠娘和芳香,小初再次抬眼看他,这一次眼光犀利得多。楚怀贤刚含笑,就看到小初愤愤把手上未做成的腰带往身下榻上一放,面上又有怒容,提起来芳香,她又要想起来自己挨的那一下子。

    楚怀贤伸出手,温声道:“好了,给我看看打痛了没有?不是给了你药,自己搽一下,哦不,让荷花侍候你,本来买她,就是为侍候你。”小初把手躲过去不让他看,淡淡道:“公子要没有吩咐,请回去看书吧,到底功名要紧。何必为我这样人多话?”

    “什么是你这样人?”对着林小初绷着的脸儿,楚怀贤莫明心一动。房中无人,这就低声调笑:“你这样人是什么人?管你是什么人,我喜欢就行。”林小初狠狠吁一口长气,狠狠低声说一句:“这都怪小赵王爷不好!”没有他搅和,公子就不会这样。两个人争,被争的就香喷喷,林小初把楚怀贤突然缠绵的这个帐,牢牢记在赵存宗头上。

    楚怀贤能听明白,更是微笑道:“怎么怪他!难道你忘了,在别院的时候,我就说过喜欢你。”林小初忍无可忍,对着窗外看几株萱草,道:“我喜欢这草,也喜欢那树,更喜欢冬天梅春天柳,公子你也是这样!”楚怀贤笑起来:“这比喻好,不过你也知道,我并不无故喜欢丫头。”小初故意道:“是为着什么?”不等楚怀贤回话,抢先道:“我改了去!”楚怀贤大笑:“你这个坏丫头!”

    笑过楚怀贤起身:“我来安慰你一次,你就撵我一次。好吧,我惯着你,你也别太娇惯。不想出门家里逛逛也成。不用怕再遇到小赵王爷,他再来缠你,我一样揍他!”小初撇一下嘴,坐房里都不想见人,家里逛听别人打趣我,我犯不着自找!

    也不起身送楚怀贤,眼眸低垂听到房门响他出去,这才重新长长吁一口气。榻上放着一个镶红宝石海棠纹寿字儿簪子,这是老夫人昨天无故喊去赏的。小初这就恨上龚苗儿,要是他肯,离自己赎身至少早有个奔头。恨了一圈儿,把孙二海楚怀贤这些始作俑者都恨过来,小初纳闷,公子就会来安慰我,让他办的事情呢?他想是忘了还是要我再求他。

    林小初这几天不想理楚怀贤,也不想听别人话。重新拿起做了一半的腰带扎一针,看窗外兰草摇曳,等我心情好些再出气去。

    楚怀贤来到前面房里,刚坐下来小意从外面进来,扑通跪倒在他身前:“请公子评评理儿。”身后跟进来苍白着脸的秋白,不声不响在小意身后跪下。林小意没说先放声大哭:“秋白姐姐整天对着人说我姐姐不好,骂得很是难听。既然我姐姐不好,请公子把我们撵出去不是更好!”

    碧痕和几个小丫头在外面听着悄声笑:“小意这丫头越来越大胆,只要秋白敢说,她就要闹上一出子。”

    楚怀贤只在秋白身上扫过一眼,对林小意板起脸:“你见天儿就告状,回去陪你姐姐不要出来了。”小意擦着泪花还要辨:“我姐姐清白着呢,她们从不放过她。”楚怀贤哼一声:“我知道清白就行了,别人说没有用,以后别人再说,你不用理她。”

    房里不得安静,楚怀贤站起来往外面去。秋白固然不好,林小意蹦起来也一样的高。出来书房里坐着,让进喜儿喊来秋白的父母:“再怎么糊涂也是跟我日久的人,一个两个新来的人容不下,我说了不管用,你们的女儿,自己去教导。”

    秋白的父母听过大惊,赶快来寻自己女儿:“回过公子,接你家去住一天。”公子走后,一直就不回房的林小意,就总在秋白面前晃,听到她说话就要顶她。看到秋白父母把她接走,没了对手这才回去找姐姐,叽叽呱呱告诉她:“又和那人吵了一架,以前和她吵,还拿管事娘子吓我,后来公子回来把夏绿姐姐骂了一顿,说她不管我们吵架。现在她不敢怎么厉害,倒是我天天占上风。”

    小初叹气:“劝你也不听,别理她就成。”小意抱着姐姐手臂:“春红走了,她要是也走了该多好。”小初在小意头上抚摸:“公子不会撵秋白走的。”小意不解:“为什么?她见天儿和我吵,怎么就不走?”

    “春红秋白都是自幼服侍公子的人,春红弄成这样,伤了公子的心。秋白再撵走,公子脸面往哪里放,象是从小服侍他的人,个个都不好。”小初耐心说给小意听,抓住机会就教她:“所以劝你别和她吵,一个是吵不走她,一个是让人说你不好。秋白再不好,公子也会留着她,最多不理她。”

    小意这一次听进去,告诉姐姐道:“公子是不理她,我去告诉,公子有时候和气有时候不和气,就是没理过她。”小初微微一笑:“这就足够她难过的,你再同她吵,火上加油多生事情反而不好。这个时候呀,小意,你应该对她客气。”

    小意这就不明白了,眨着眼睛道:“对她客气?这还客气什么?再说我对她客气,她不在心里骂我假吗?”小初扑哧一笑:“骂由她骂,就是她当面骂不想理也可以不理。你不是要气她,让她心里骂,脸上还得对你笑,谁叫咱小意,要当懂事孩子呢?”

    林小意“哦”上一声似懂非懂,不过小脸儿上笑眯眯:“我听姐姐的,以后我对她客气,是当着人对她客气吧?”小初嘿嘿笑:“当着人把这客气做足了,不当着人的时候只要她不很夹生,你也一样要客气。客气到她话闷在心里说不出来。”小意拍手笑:“让她添堵去。”小初也大笑:“对!就是这样。”

    这样笑一回,小初开心得多。她不是一个喜欢自己闷气的人,有了排遣就精神重新上来,在房中百般筹划,这个龚苗儿,得把他狠气一回才行!

    林小意陪了姐姐一会儿,看她想主意,就出去试一下自己新学的。来到上房不见人,到晚上才知道秋白被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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