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春浓花娇- 第2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无的笑容:“或许,宫中也应该这样弄一弄。”

    “太后她。”楚怀贤只说到这里就停下来,梁王往窗外沉着脸:“她没说什么,我最近一直没见她。不过依我想,宫中去念佛经,去去邪气也不错。不过这主意,要太傅回来和我一起说比较好。”

    楚怀贤默然,梁王和太后的事情,不太好插口劝。梁王面上转为黯然神伤,看得楚怀贤也恻然时,他又说了一句:“太傅几时返京,让我一个人支撑,我快不行了。”

    “父亲他最近偶感风寒,还要在家里再住一时。”楚怀贤陪笑,他早就明白楚太傅是不愿意回京。楚太傅对楚怀贤的信中道:“汝独当一面,是为父所愿。”

    就这么两句话,楚怀贤可以明白父亲心中依然有恼怒。太后以前的种种,就是梁王也伤心,何况是楚太傅。

    当然梁王伤心,是另有原因。不过以楚怀贤来看,要父亲返还京中,没有这么简单。

    梁王听过,也是心中明白,不过从他的角度上说,他要楚太傅还京。梁王只和楚怀贤在这里纠缠:“过几天我就要病了,你们有事情,不要来找我。”

    楚怀贤啼笑皆非:“王爷。”梁王把手一摆:“各家王爷都在京里,找他们去。”在这里既然谈不通,梁王不想再多坐:“我病了,我要回去等着生病。”

    “王爷,或许再等一时,我妻子生产,父母亲总是要回来的。”楚怀贤只能这样说,梁王不相信:“要是让你妻子回去生呢?我不信,要来快来,不要让我等太久。”他就此出去,在外面开始盘算:“等到生,至少还在四个月,这四个月里,难道就我一个人支撑不成?”

    支撑也罢了,只是一想到不知道哪一天要单独面对太后,梁王就提不起来精神。

    闷闷回到王府里,有几个人官员们在候着。这里面,有先皇所遗下郑太妃的父亲,杨太妃的哥哥。两位太妃虽然是太妃称号,其实也只是年青人。

    “王爷,我们有要事同王爷商议。”几个人把梁王奉到房里,还要往外面看看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起来:“皇上聪慧,可怜被太后所牵连。张家叛贼金殿上说的话,百官们心中人人难过。王爷,太后之位,不可以由杀人者高坐啊。”

    梁王听过,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生母的仇恨,经过张家谋反过,梁王已经打算不再追究。他还不愿意去见太后,是因为他在和自己生闷气。

    气什么?气自己不能为生母报仇,还是气哪些。梁王自己也不明白,不过今天听到这样的话,梁王是彻底的明白自己的心思。

    眼下难题来了,这仇恨自己可以过去,别人却不容梁王过去。

    面对一张张等着自己说话的面庞,梁王措了半天的词才开口:“各位大人,以江山为重。”这几个人既然来,事先是想好梁王会如何回答。见他这样回话,是几个人事先猜到的话。当下一起道:“王爷说得是,不过史书上,以后会如何评价我朝,难道是我朝中都是糊涂人?”

    梁王不动声色的听着,听出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得很深。他就只听着:“你们说应该如何办才好?”

    “请王爷先允准,我们联名上折子。”几个人这样说过,梁王再问一句:“一共有多少人?”杨太妃的哥哥犹豫过,报出来数字:“一百三十九人。”

    梁王面色平静地问道:“你们知道这叫谋反吗?先赶走太后,下一步呢,你们要赶走谁?”他对着不说话的这几个人道:“先帝难道不知道这事情?先帝都没有处置,你我也不必多说。”

    “王爷,得位不正的太后,是不能留在宫中的。”郑太妃的父亲是个老学究,他是面色痛苦地提醒梁王:“太后留在宫中,才会为皇上以后留骂名。”

    梁王淡淡地道:“我知道,我也明白,你们去吧,这事情我不答应。”

    把他们都撵走,梁王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痛苦万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刘昭仪还会活着?为什么先皇要留她一条性命?这种痛苦的选择,先皇最后留给了梁王。

    这是多么险的一着棋,先皇也做了出来。梁王要是牢记仇恨,就没有刘昭仪在,他也会报仇的。如果报仇,和皇帝之间,就是杀母之仇。

    梁王伏在桌子上失声大哭,为什么,这选择要留给自己。

    第二天,梁王真的病了。他哭了半夜,夏天又贪凉,到早上的时候,是病得昏昏沉沉。楚怀贤来看他,再去回皇上:“王爷病得不轻。”

    在古人看来,发烧时面色通红,就算是病得狠。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皇帝听过无话,让楚怀贤下去,自己来见太后。太后才听到消息,对着皇帝关切梁王:“要不然,我去看看?”

    张太后被逼无奈,心想自己和皇叔之间的心结,总得要解开。两个人,不能一辈子不见面。

    皇帝沉着脸,突然对侍候的太监和宫女们道:“你们下去。”等人都下去后,皇帝抬起头来,面上是与他年纪不相衬的成熟和稳重。

    坐着的张太后,也感觉出来皇帝要说的话不一般。她忙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才经过离乱的人,很是害怕再出事情。

    “母后,你可知道,有人要密谋推翻母后和我。”皇帝阴沉沉说出这话来,面上阴沉沉看上去,像是几十岁人才有。

    张太后又大惊失色,惊呼一声道:“真的?”皇帝肯定的点一点头,再欣慰地对张太后道:“幸好皇叔,他没有松口。”

    “皇叔是为这件事情病的?”张太后急急忙忙问出来,皇帝忧愁地叹气:“应该是吧。”张太后这才想起来,又吃惊地问道:“他对你说的?可说了是哪些人?”

    皇帝更忧愁:“不是皇叔说的,是我在皇叔府里,设的有密探。”张太后张大嘴:“啊?”觉得这也是一件惊奇事情。

    和梁王一同经过叛乱,在张太后心里,是想东想西,也不会想到梁王会有二心。皇帝一笑,解开她的疑惑:“母亲不必担心,皇叔是好的,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不知道谁是可以相信的。或许,只有太傅,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那就请太傅进京,皇帝,你再下旨意吧。”张太后本来就是个贤德型的妇人,夫死从子,张太后有事情,就只请皇帝拿主意。

    皇帝又愁眉不展:“依我看,太傅是不放心进京里。”张太后脸上一红:“要我怎样,你只管说来。”

    “母后,请去皇叔府上探病,和他解开心结。如果皇叔进言请太傅进京,我想和皇叔一起去请。”皇帝说过,张太后摇头不肯:“要我去看他,我自从知道他病,就这么想。不过你离京?不行。在京里还有人有反心,如果你离了京,京中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可怎么办?再说自古皇帝,有几个离京的?”

    皇帝不想和她在这样时候争论这个,只是展颜笑道路:“那就请母后和我先去看皇叔的病吧。”

    母子两个人说到就做到,已经有人想要扳倒太后,这事情已经不能再等。

    轻车简从到了梁王府上,不等人传话,御驾径直摆驾进去,一直到梁王房外。梁王正在用病,手里端着药汁子正要喝,听到人惊慌失措的回话:“太后驾到,皇上驾到。”梁王手一抖,药汁子撒了一半。

    暗黑色的药汁泼到地上后,手上又一滑,药碗离手而去,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梁王,是惊呆了!

    再看进来的人,一个素色宫装,淡扫眉头;一个黄色衣裳白玉龙佩,果然是太后和皇帝两个人亲临。

    “皇叔不必起来,快请睡着。”张太后见梁王要起来,急忙这样吩咐人。梁王被人扶着,艰难地说了出来:“迎太后去正厅,在这里,臣弟失仪了。”

    张太后不客气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到了这里,她反而自如了,招呼皇帝道:“你也坐,咱们今天是来看病的,和皇叔说说病情。”

    皇帝也坐了下来。这两个人,是带着不肯走的神情。

    梁王苦笑,见他们听太医说过病情,就让人都出去,他虽然病中,也明白是有事情。密谋的人在梁王病的时候,也是来说过上折弹劾太后的事情的。

    皇帝开门见山,一开口就道:“皇叔为我和太后,是用心良苦。现在有官员们密谋先弹劾太后,再议朕得位不正,有劳皇叔严词,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小皇帝是没有隐瞒的心,梁王一听傻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看着皇帝,他,对自己也起了疑心?半天,梁王苦涩的开了口:“先皇没有看错,你是一个好皇帝。”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太傅回京

    梁王房外,是一片荷田。带水的荷花香风不住吹拂中,梁王似追忆的声音慢慢而悠长:“先皇在世的时候,既然不追究这事情,到我这里,也就算了。”

    极伤心的梁王说出这句话,张太后用手中帕子掩住口,哭泣道:“我自从知道,每天晚上给太妃焚香祷告,想来她已升仙界,已列仙班。”

    梁王是泪水断线一样往下掉,哽咽道:“我已经想明白,我自小的时候,受过先皇不少次照顾,既然他遗愿要我辅佐,我按他的遗愿办。”

    “皇帝还小,凡事还要皇叔帮着才行。”张太后说过,皇帝是请教的口吻道:“眼前这件事情,皇叔是怎么看?”

    梁王迟疑着:“才平叛乱……”皇帝立即明白,道:“只要他们改过,朕不会追究。”梁王得到这句话,才放心地说出来主意:“请太傅回京,相机处置。”

    “太傅,像是不肯回来?”皇帝有些想噘嘴,梁王取过枕旁帕子把自己面上泪水擦干道:“皇上如果真的想请,您心里应该有主意。”

    皇帝一笑:“我想请皇叔与我同去楚家原藉,把太傅请到京中来。”梁王一拍枕头,欣喜地道:“就是这样,这样他还能不来!”

    说过,对着张太后看看,这才明白自己太兴奋。梁王又睡下来,觉得自己头又疼脚又疼:“皇上出京,鱼龙微服,是不可以的。”

    张太后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也兴奋地皇帝:“我的意思,也是担心鱼龙微服,人人可以欺之。”

    “请赵卿和楚卿陪伴一起去,应该没有关系。”皇帝从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京城。见这主意说出来梁王一口答应,而且认为是好主意。他再也舍不得不去,想着法子要成行。

    提起来赵存宗和楚怀贤,张太后也觉得可以。不过又道:“再多带上侍卫们,再让人前面开道。”

    梁王微笑:“不必,我们掩人耳目,只带着不多的几个人,带上赵存宗和怀贤,用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来回。”

    “包一条船,就是寻常人家坐的小小乌篷船,包上三、四只,路上可以赏运河,又可以随时下来看风景。”皇帝光想着,就觉得美得很。

    当下这样议定,定好日子准备成行。

    哗啦啦的一阵雨下来,豫哥儿和骥哥儿拍手欢跳:“下雨了。”迈着小腿跑进来争着告诉楚夫人:“下雨了,祖母,我去接祖父。”

    桌子上放着一顶斗笠,豫哥儿伸手去拿,往自己小脑袋上戴。还没有戴上去,骥哥儿伸手抢过来:“我的。”夺过来套在自己头上。

    斗笠深,是成人的。这一戴上去,豫哥儿哈哈笑起来,捂着肚子指着弟弟道:“看不见了。”骥哥儿狼狈地把斗笠推上去用手扶着,勉强把眼睛露出来问哥哥:“去不去,我和你一起去接祖父。”

    房外传来楚太傅和气的声音:“你们这两个捣蛋包儿,在说什么?”两个小哥儿欢呼一声:“祖父回来了,说故事听,给好吃的。”豫哥儿几步跑出去,骥哥儿慌手慌脚去斗笠,去不掉,急得去找楚夫人:“不要,快拿开。”

    楚夫人笑着给他取下来,扯着他的手出去,再叮嘱道:“不要跑,小心摔着。”骥哥儿急着跑到楚夫人身前扯着她走:“快些,好吃的,不然就没了。”

    楚太傅在廊下刚上来,正除了斗笠除蓑衣,听到骥哥儿的话笑得合不拢嘴:“放心,祖父带的好吃的,从来平分。”

    豫哥儿又回身来往楚夫人面前讨好:“祖母,祖母,祖父说,也有你一份呢。”楚夫人和楚太傅一起笑起来:“这两个淘气孩子。”楚太傅问楚夫人:“我不在家,他们两个人打架没有?”

    楚夫人还没有说话,豫哥儿和骥哥儿齐声道:“肯定没有!”

    豫哥儿道:“我让着弟弟。”骥哥儿大声道:“我让着哥哥。”豫哥儿傻了眼,更大声地道:“你说错了!”骥哥儿瞪起眼睛:“你要怎么样!”

    楚太傅和楚夫人看着笑,见天儿要吵一回。

    豫哥儿大些,先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