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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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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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首饰除了我当初带的一根银簪子,别的都是你给的,我个个都喜欢。”小初娇滴滴:“怎么办?我的银簪子是我以前的念想,我不想给那个,别的又舍不得。”

    楚怀贤用手扶一扶小初头上的一根镶红宝石金簪子,同小初面庞偎着面庞:“你都留着吧,怀德晚上来见我,说他想通了这亲事不要。”小初瞪大眼睛,装得十分之停当:“为什么?”又嘟一下嘴:“为你说过,你一走,我就挑首饰去了,挑了这半天呢。”

    楚怀贤不住地抚摸小初的发丝,夸奖道:“真乖。”小初抱着楚怀贤的身子,脸上全是好奇:“他不要,不是辜负了你帮他说话?”楚怀贤实话说出来了:“不要就不要吧,以后想要,还能比他差了。”

    小初笑眯眯:“像这样门当户对的妾,还有吗?”楚怀贤在小初耳朵拧一下,笑骂道:“这事儿你可以放下来,不必再记在心上。”

    烛光晕晕中,小初嬉笑在楚怀贤怀里,不停地追问他:“是什么时候给怀德定下的妾,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给他定下来?”

    楚怀贤捡能说的告诉小初一些,小初猜出来全部,把楚怀德没有说的也猜得八八九九,更是对楼家不齿。现在还不认识楼姑娘,或许她是蒙在鼓里被逼的也未可知。小初只说楼大官人不好:“这又不是做生意,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这是姑娘的名声,他难道不知道?”

    说刚说过,见楚怀贤目光如炬盯着自己。小初再抱一抱他,央求道:“人家有了,你再翻旧帐,我会肚子痛到处痛的。”

    楚怀贤抱着小初摇一摇算作安慰,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我只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名声二字,为什么那时候要走?”

    就成亲后的日子来说,小初对自己不是爱到极深,也能看出来是喜欢和有情意的。只是那情意淡的,如果不是楚大公子观察得细,是不容易看出来。楚怀贤一直想不通的,就是小初为什么要走。

    今天见小初也能说出来“名声”这两个字,楚怀贤忍不住想要问问。

    小初对着桌上烛光幽幽地道:“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要么我走,要么我要独占你才行。”她在烛光下仰起脸来,对着楚怀贤有些痴痴:“你呢,你是这么想的吗?”楚怀贤心中感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怀中这软玉温香的身子抱了一会儿,楚怀贤才又明白过来,对着小初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咬牙骂道:“你就不会对我说说,走什么!”小初揉揉屁股,不怎么痛她也苦着脸:“你不听人说话。”

    楚怀贤哑口无言,愣了片刻对着小初屁股上又是一巴掌:“差一点儿你就走了,我要是再见到你,一定亲手……”下面的话断在这里想不出来,小初皱巴着脸皱巴着鼻子吸着凉气,小心翼翼地问:“要怎样?”

    说不出来的楚怀贤面对小初的眼光,自己愣愣的笑了一下,把小初搂着紧紧的,低声道:“不知道。”

    房中更温暖,小初嘟着嘴伏在楚怀贤怀中,楚怀贤搂着小初轻轻拍抚着,见她渐要入睡。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解衣睡下来。

    停了两天,楚怀贤把楼大官人喊来,对他好言安慰过,让楼姑娘再寻亲事。楼大官人要面子,当然是答应下来。

    小初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不是太放心。有外心的人没有多少是当初打着往外面去的主意,外面诱惑多的时候,把持不住的人多。

    不过和楚怀贤这样说开一回,小初心里舒服得多。她倚在榻上,整天又开始盘算郑二官人的铺子,几时也弄一个到我手里来。

    赵进来见小初,他现在知道巴结小初,上次小初问新米旧米的事情他没有回好,外面留心问清楚,他又进来回小初。

    还是站在窗户下面回话:“这里面的玄虚是这样的,今年丰年,收谷米的时候,大户人家把一部分新米收入仓库,把别的新米略提了一提价格。丰年当成不太丰收的年份来做。”小初立即坐起来,问道:“往下说。”

    “一斗新米提几文钱,余下的一部分新米虽然在仓库里变成陈米,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白剩下的。所以到冬天,陈米提一提价,反而利息厚。”赵进说过。窗户里的小初在心里骂一句,这一群哄抬物价的奸商,再道:“官府难道不管?”

    赵进把这个也问得一清二楚:“一斤钱浮动一、两文,是看不出来。”小初在里面全明白了,陈米就是降价卖,他们也不亏。有的年头儿就降下来,像今年丰收,人人手中有余钱,就涨上去。这不仅是会搂钱,而且会看大行市。

    楚少夫人听过佩服,让春水赏了赵进钱,自己颦眉盘算,怎么着我也来上一出子才好。

    春水再进来,是神神秘秘的。到榻前对小初未说话先一笑,小初猜出来了:“冬染两口子又拌嘴了,你笑这么喜欢,是你又猜对了是不是。”冬染上一次进来和春水拌嘴,春水就说她回家一定也拌嘴。

    “不是。”春水笑嘻嘻摇头,小声地道:“是三爷房里有喜事。”小初皱眉:“你嚼别的舌头我爱听,这些话我不爱听。”三老爷的妾果然有了,三夫人正不喜欢,小初也不让春水笑话:“免得让人听到不好。”

    春水“咭”地一声笑:“不是这一件,又是一桩喜事。”小初糊涂了:“良哥儿和豫哥儿周岁都过了,良哥儿抓了一本书,三叔喜欢说像他;豫哥儿左手抓官印,右手抓宝剑,公子喜欢得说像他。再还有什么喜事儿呢?”

    提起来抓周的事情,春水最得意,摇着头道:“那官印,是我往豫哥儿近的地方放的。”小初是提起来这事儿就要对春水鄙视一回:“还有银画。”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把小剑也放在离豫哥儿最近的地方。两样东西斑斓有彩,豫哥儿就左手官印,右手宝剑了。

    外面说楚家的哥儿厉害,只有生他下来的楚少夫人不以为然。

    中间插进去这件小事儿,说过,春水把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忘,对少夫人径直道:“三老爷的妾有了,程管事的说给三爷贺一贺,他是老亲,又在家里做了一辈子的管事,三爷去了吃多了酒,睡到程管事的女儿房里过一夜……”

    小初听着恶心上来,摆手道:“停停,这是鼓儿词吗?我不想听。”拿着帕子干呕了一通,春水上来给小初拍着,还在兴致勃勃的八卦个没完:“昨儿晚上抬进来的,我问三夫人的丫头怎么没告诉咱们,告诉了咱们也去贺一贺是不。三夫人的丫头说老夫人为这事很生气,说三爷不尊重,罚三爷跪了一夜,又把程管事的骂了,所以不方便贺。”

    这家里,总算还有长辈们是明事理的。小初舒服些的时候,担心重又上来。想想又问春水:“怀德最近出去没有,让你打听,这事儿没有问吧?”

    春水得意洋洋:“少夫人交待的事情,我从来不忘。德公子最近闭门攻书,一步门儿都没有出呢。”

    小初心里又舒服一些,余下的一些胡思乱想虽然在脑子里作祟,总算还不太影响自己。正歪着出神,多寿进来:“公子让送这个来。”小初接过露出笑容,这是一枚梅花五福镶宝石的簪子,簪身上刻的是萱草纹。

    萱草在古代认为益男,是孕妇多佩戴的东西。小初不是为着多一根簪子而喜欢,而是正在怀疑担心中,见楚怀贤还能想到自己,心里是喜欢的。

    对多寿道:“见公子说我谢他,再让他晚上无事早回来,我让人煨了汤,候着他回来喝。”自从有孕,院子里多了小厨房,小初吩咐下来做什么,厨房里就做什么。

    多寿答应着去了,小初喊春水:“取我衣服来,厨房上刚才说汤好了,让他们盛一份儿,让人捧着随我来。”

    春水往外面看雪,惊讶道:“我刚才问过多寿,公子今天不当值,老爷也在家,公子晚上必回来用饭,何必去送。”小初道:“让你去就去,不必问了。”春水强不过小初,还是给她加了衣服,让丫头捧着汤,看小初去的地方,却是楚夫人房中。

    楚少夫人想来想去,觉得巴结婆婆,不是件坏事情。长辈们要是肯撑腰,比什么都好。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肯放手的楼家

    穿过一个院子里的梅花香,行过满园的冬雪,小初在楚夫人院外停下来,对春水努嘴儿:“给我。”

    春水不肯从小丫头手里接过汤罐儿给小初,反而让小丫头退几步,拉着小初不松手:“这罐儿原本就有重要,再加上汤,就更重了,您端不得。”

    小初哭笑不得,不就一罐子汤,再就说这几步。能端过去又能如何?见春水扯着自己就不能前进一步,小初只能摆架子了:“让开,这么远都走了来,还在乎这几步。”

    强着从小丫头手中接过汤罐,春水不放心,又伸两只手来在下面捧去许多重量,变成主仆两个人四只手,端着汤罐儿进来。

    廊下的丫头们先是惊呼,好似来了洪水猛兽:“少夫人来了。”小初苦笑中,春水松开手,眼见丫头妈妈们一起来接,七嘴八舌的话出来:“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再把小初当成珍稀动物。

    楚夫人在房中听到这一声喊,往窗外看过去,也是大惊失色,急急地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乱走动。”再怒目春水和身后跟的小丫头:“奴才欠打!怎么不劝着。”春水低头嘟起嘴,要骂的应该是那身穿绣海棠花儿的楚少夫人才是。

    小初这个时候,已经把汤罐儿给了丫头,见楚夫人出来,忙含笑站定欠身子:“我那里炖了好汤,给母亲送些来。”

    人都已经来了,楚夫人道:“快进来吧,雪地里看受了风寒。”几个丫头妈妈一直来扶,把忠心的春水挤到一旁。春水低头很不乐意,跟在后面上了廊下。

    小初进来,楚夫人让她快坐:“不必行礼,可是的,这大雪天里,你不必跑来。”小初陪笑。她对公婆和楚老夫人都有畏惧感,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来见他们。这一次是被逼无奈,只能前来。

    “既送了来,就盛上来我喝了吧。”楚夫人嘴里虽然埋怨小初,心里还是喜欢的。从成亲她就没有待见小初过,虽然抱怨万分,小初来献殷勤,她还是喜欢的。

    丫头们送上汤,楚夫人喝了两口,喊春水进来:“去告诉那炖汤的人,这汤味儿不厚,有身子的人要补,就得炖久了。”

    小初低头咧一咧嘴,本来是送汤,现在变成给楚夫人检查一下厨子有没有偷懒。

    楚夫人喝过丢下来,用帕子拭嘴,对着小初就是眉开眼笑:“吐得好些了?祖母让人昨天送了好些香给你,那是安神的,就点那个吧。”小初最近笑脸看得多,看多了眼神儿就恍惚。千百年不变的有孙子就好的定律,在楚少夫人身上又一次显现出来。

    “给你的几个奶妈,每天奶水足吧。”楚夫人问过这句话,小初又开始干呕起来。房里小小的骚动着,楚夫人含笑坐着,看丫头妈妈们过去帮小初收拾。

    小初好不容易舒服了,拭过手脸,对楚夫人为难地道:“那人奶子,一口也喝不下去。”这不知道是哪一个太医来说的,从怀豫哥儿开始就喝过。那时候家里人对小初一下子转变不过来,小初喝了几天坚决不喝,楚怀贤也不能天天盯着她。

    这一次又来了,楚夫人问起来,小初赶快把这事儿回了:“听到就要不舒服,闻到更是不舒服。”

    林小初为难的顾不上在婆婆面前要舒展大方,眉毛眼睛都皱到一起,是难过之极。楚夫人笑吟吟:“你权当药了,还能比药难喝。”小初哑口无言,这古代贵族们喝人奶子的习惯,实在是让现代人不能接受的一件事情。

    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先有几个奶妈侍候楚少夫人。而且这一次非比上一次怀孕,看着豫哥儿活泼可爱,长辈们对小初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寄与了无限希望,对小初这生孩子的人也就寄与了无限关怀。

    小初还没有被这关怀给压趴下,自觉脊背还算坚强。

    “春花,把那包东西拿来。”楚夫人说过,小初又觉得脑子一麻,又是什么东西要给。春花送上来一个包裹,楚夫人让给春水,再对着小初笑盈盈:“天天要吃,可别忘了。”再喊两个老成的妈妈:“雪地里滑,你们送她回去。”

    又见小初身上是一件银鼠的雪衣,让人再取来自己的一件红色狐皮围领儿给小初。小初忙辞道:“这个有,为着雪不大就没有带。”楚夫人还是让人给她围上,看着人送她出去,回到房里来闻着房中仍余存的一丝儿汤味,自语道:“好好的有事儿才来的吧。是什么事儿,竟然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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