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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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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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冉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皱眉嗔道:“吓死我了!”
  容博予见辛冉娇嗔似的瞪过来,心头忽的一酥。哑声低低一笑,捏捏她的脸,把人松松揽在怀里。
  辛冉抬手在身前一挡,瞪住面前的男人:“当心,别糟蹋了这身西服,很贵的。”
  “谨遵夫人教诲。”
  容博予好脾气地笑着,好心地伸手帮辛冉把微微倾斜的酒杯扶正,眼角余光不经意般看了看被陈明明牵制住的江子陌,不动声色揽着辛冉走开。
  “容太太,你今晚迟到好久。”
  “哦,是这样,下午跟青青逛国贸,青青看到一个帅哥,你也知道她脾气,非拉着我追着帅哥跑,整个国贸大厦都跑遍了,能不晚吗?幸好泽川给我送衣服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要不然都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过来。”
  好吧,这是个善意的撒谎,下午容泽川送衣服来以后,她一直在忙着收拾残局,家里到处都是水,要收拾起来可是很不容易的。逛街么,也确有其事,不过是上午发生的。 
  容博予挑了挑眉,“那色女,回头我找她算账,竟然敢拉着我老婆犯花痴,简直是活腻了。”
  容博予的一只手放在辛冉后腰上,隔着薄薄的礼服,轻轻摩挲着,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带着撩人心弦的放肆,让辛冉双颊渐渐印出粉红来。
  这是惩罚,也是暗示,不动声色地让辛冉知道他并不喜欢她和司徒青青这样瞎闹,在大街上跟踪帅哥这种行为,太过了。
  辛冉愣了愣神,心虚地低着头,心里又觉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让她为难很是没面子,于是抬脚踩他。
  容博予也不躲,辛冉低头看到他锃亮的皮鞋上一点微微的灰色鞋印,这才心里稍感平衡,哼哼着说:“你才是大色狼!”
  容博予呵呵地笑,“我不否认,不过我色我老婆,天经地义!”
  辛冉哼了哼。
  “帅哥有我帅吗?你居然跟着青青犯花痴,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辛冉看着容博予不怀好意的笑容,脸涨得通红,“容博予,你真是讨厌死了!”
  “嗯?”容博予笑得很坏。好吧,这句话在容大少的字典里就是:容博予,我喜欢死你了!
  辛冉无奈了,“当然没你帅啦,那个男的长的太白,一看就是小白脸。”
  辛冉边说边抬眼四处找盛世王总的身影,几次看到了人准备要过去,被容博予拉回来,没多久容博予又找了个理由让她先回家。
  辛冉本来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能早点回家当然开心,只是就这么一露脸前后也不过十分钟,什么也没干,这一身行头岂不是白忙活了?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不如不来。
  一个人回到家,辛冉抱着胳膊在沙发上郁闷了一阵才去卫生间洗漱。下午差点憋过气去,她现在倒是不太敢用浴缸了,就用了淋浴。
  容博予回来的时候只见地上一片狼藉,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耳环项链随随便便扔在地上,还有那件镶钻的礼服像抹布似的被主人扔在卫生间门口,暗示着某人心情很不爽。
  凌乱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蛊惑。
  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容博予钩唇一笑,悄无声息地脱了西服外套,朝浴室走去。
  卫生间的门刚动了一下,里面就传来辛冉沙哑的声音。
  “容博予,你回来啦?”
  她从来都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从前那些女人在关系亲密的时候会叫他博予,更多时候,更多人,称呼他容总,容大少,容先生,唯有她,从一开始就坚持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叫,容博予,容博予……哪怕是结婚了,成了容太太,她还是坚持这样叫他。
  犹记得那年夏天,她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记住了,你叫容博予。
  她说容字的时候,一小截舌头卷翘起来,粉红色的,带着清新的青草味。那一年,她好像是十六岁,眨眼间,已经过去十年。
  若说她没有失忆,她的性格却和从前差别太大,若说她的确是失忆了,偏偏连名带姓叫他的习惯与从前无异。
  明明是不太亲厚的称呼,他偏偏,并不讨厌她这样叫他。虽然有时候,他会很想听她娇柔地叫他一声博予,或者老公……
  嗯,还是老公好,今晚一定要让她多叫几声。
  容博予笑了笑,拧开门进去。
  “容太太,为夫进来伺候伺候你。”
  浴室的门被紧紧关回去,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但很快,那尖叫声就变成了另一种婉转低柔的声音。
  战线拉得很长,湿漉漉的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沙发,然后跌进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向来缘浅(6)

  辛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饥肠辘辘的感觉混杂着身上各种酸痛,让她忍不住低声咒骂。
  容博予昨晚不知道怎么了,一次次发狠撞击,直捣弄得她不断缩向床头,却又被他抓住肩膀动弹不得,再怎么软声讨饶都不肯放过她,最后她呜呜哭出声来,他还要逼着她一遍一遍地叫他好老公。
  辛冉随手抓了床头的一件睡袍,穿好后才发觉是容博予的,袍子很肥大,足够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有点像那种巫婆的大黑袍子,走起路来袖袍翩翩。她忍不住乐了,举着手走来走去。
  好像闻到糖醋排骨的味道了,辛冉把袖子挽了几圈,懒得换别的衣服,光脚就蹦出去找吃的。
  在客厅撞上容博予,他正带着蓝牙耳机在打电话,身上系着围裙,袖子挽得高高的,看到辛冉这副模样出来,皱了皱眉,很快去拿了双拖鞋放她脚边,警告似的瞪她一眼,盯着她把拖鞋穿上,才折身到阳台继续打电话。
  辛冉吐吐舌头,直线蹦去厨房,厨房里果真咕咕煮着一锅排骨,火候还差一点,不过也差不多可以吃了。
  辛冉啧啧一叹,连忙盛出一小碗,顾不上烫,坐下来就开吃。
  容博予挂了电话进厨房,看到小馋猫在偷吃,面色极其柔和地揉揉她的头顶,温声说:“刚才盛世集团王总来电话,明晚跟我去赴约。”
  辛冉只顾着啃排骨,敷衍地点头,容博予盛出来一碗温热的鸡丝菌菇粥,放在她手边。
  “慢点吃。”
  辛冉心思全在美食上,哪顾得上他,低着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一碗粥,他又端着碗去盛,顺便把锅里火候正好的排骨盛出来,又很快炒了一小碟青菜。
  辛冉吃得太急,没吃多少就已经有些饱了,看着一满盘的排骨,眼珠子咕噜噜转。容大少可是轻易不亲手做饭的,天知道他做饭有多好吃。
  “排骨不许动,留着我晚上接着吃。”
  容博予一脸严肃,“剩菜亚硝酸含量高,容易致癌。”
  辛冉撇嘴,“那好吧。”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浪费,招来容博予淡淡一撇。
  辛冉连忙转移话题,“盛世的合约拿到了?”
  容博予夸她:“多亏夫人的第一手资料。”
  盛世集团占了整个华北地区房地产项目近百分之三十的份额,绝对是块肥肉,容博予在涉足华北地区房地产开发之初就有打算要把它并吞,这次所谓的合作项目,只是为他的进一步行动找了个借口,想直接从内部下手,慢慢蚕食盛世。
  辛冉哼哼,扭开头去,她昨晚本想自己出面和盛世的王总谈,好歹是她忙了好久的一个案子,却被这家伙莫名其妙赶回家。
  辛冉转头,朝容博予伸出手来,“我辛苦了一个月的,一顿饭就想打发我?”
  容博予捏捏她的手,又拿了纸巾专注地帮她擦嘴,“哦?那你想要什么?”
  辛冉忡怔了一下,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没想好。
  “给我放个假吧,今年的年假还没批下来。”
  容博予看她一眼,“等和盛世合作的这个项目做完,我陪你去北欧,上次你不是说要去芬兰看铃兰花?”
  辛冉哼哼,“谁要跟你去北欧,我跟青青去,不带你。”
  说完她起身要走,容博予拉住她,低声笑了笑,声音温温的软软的,很是柔和,“不带我可不行,芬兰小白脸太多,我可得看着你别被小白脸拐走了。”
  辛冉失笑,“呸!人家是白种人,脸白又不是他们的错。”
  “嗯,脸白不是他们的错,不带我去芬兰就是你的错了,乖,现在先去洗澡,换衣服,妈刚才来过电话,问怎么还不过去。”
  今天是容博予的母亲大人,辛冉的婆婆,司徒云岚女士的生辰,老太太老早就叮嘱过让早些过去,辛冉昨天还惦记着这个事,结果昨晚被容博予一闹,早上就睡过了头。
  “天!现在几点了?十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都怪你!都怪你!”辛冉怒瞪容博予,一连串迭呼,啪啪捶了他好几下,才噔噔噔跑去洗漱。
  容博予含笑看着她冲进洗手间,笑容慢慢敛住,眉心皱了皱,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了燕巢山容宅,连午饭时间都耽误了,免不了被司徒青青取笑。
  司徒青青的父亲是司徒云岚的亲弟弟,司徒家长子司徒宇航。司徒青青的母亲当年难产去世,司徒宇航思妻悲切对司徒青青并不太亲厚,司徒青青从小便寄养在容家由司徒云岚抚养长大,平日里和容家较为亲近,常年都住在燕巢山容宅,不知情的人常以为容家有三个孩子,倒也闹过不少尴尬。
  辛冉被取笑得脸上发红,低着头靠在容博予身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博予捏捏辛冉的手,冷眼瞟过去。
  司徒青青前一秒还得意地笑,下一秒就觉得浑身一阵冷寒,差点咽口水咽呛到,急忙见好就收,干干笑着缩起头。
  这招叫杀人不见血。
  容博予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安抚小妻子。
  司徒云岚把两人送的礼物放在边上,兴趣缺缺的样子,侧头一看辛冉微红的脸,再看看容博予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通透。不用猜都知道,昨晚两个人一定战况很激烈。
  笑容浮上面庞,老太太也没责怪两人迟到半天,盯着辛冉上下看了看:“你们两个,二人世界都过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小孙子抱抱?”
  说起来,自老爷子去世以后,司徒云岚对容博予反而更宽厚了。
  容博予并非司徒云岚亲生,据说是容老爷子当年一时糊涂在外面留的种,他生母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老爷子见不得亲生骨肉受苦,这才求着司徒云岚让容博予认祖归宗。这二十年来,司徒云岚对容博予也算仁至义尽,从来没有过打骂,也没有过区别对待,只是说到底,始终是介怀的,再怎么视如己出,也隔了层血缘亲疏,反倒是几个小辈之间相处倒还融洽,容泽川对这个哥哥一向敬重。
  容博予笑着插嘴,“孙女不行吗?我比较喜欢女儿。”
  司徒云岚嗔他一眼,“怎么,觉着老太太我思想落后,重男轻女?”
  老太太这阵子大约是更年期,心地依旧是好的,只是脾气愈发古怪,等闲都不敢不让她痛快,都尽力哄着她。
  容博予笑笑地说:“当然不是,闺女贴心,更知道疼奶奶。”
  这话倒还顺耳,司徒云岚眯眼拉着辛冉依旧上下地看,看得辛冉两颊更加绯红。
  “我说你这孩子,这阵子要么在家里多住住,我让陈叔多给你弄些补身子的东西吃,你看看你,身子太单薄了。”
  辛冉吐吐舌头,偷偷看容博予一眼,暗暗向他打眼色。
  容博予半开玩笑似的说:“妈,这边离公司太远,小冉她老爱睡懒觉,住到这里来,她没懒觉睡,心情肯定会不好,心情不好,恐怕就更不愿意给您生小孙子了。”
  “臭小子,怎么的老婆子我还好心做坏事了?”司徒云岚嗔了一句,佯作扑过去要打容博予。
  “妈!”辛冉不知底细,只当老太太当真动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护着容博予,连忙探身虚揽住老太太的胳膊。
  司徒青青在边上起哄,“姨妈你看嫂子,这就心疼了呢,就知道护着大哥!”
  辛冉脸一红,知道老太太就是说说,自己的确反应过激了,心下尴尬,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容博予瞥司徒青青一眼,嘴角一钩,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之好。
  司徒青青松了口气,心想:乖乖,我太聪明了,这记马屁拍得绝对到位,终于又能活过来了。
  “你嫂子不护着你大哥,难不成护着我这个老婆子?”
  司徒云岚坐直身子,幽幽叹了口气,“你们呀,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瞧瞧这会儿都几点了,还有个兔崽子没回家!”
  三人都知道这是在说容家有名的浪荡子,容二少容泽川,一时都禁了声,面面相觑。
  打去年容老爷子病逝后,司徒云岚整个人的精神劲儿就不怎么好,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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