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荒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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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荒唐不可欺-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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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玩儿了无数次,还生下了不属于你的野种,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覃念!”
    邵伟文猛地喊出来,一声呵斥,前所未有的愤怒,而覃念也吓了一跳,她无比惊恐而诧异的望着他,眼睛再次红了,原本就没流干净的眼泪又翻涌了一些出来,俊俏而苍白的小脸上,全都是泪痕,看着特别汹涌憔悴。
    “你吼我…”
    邵伟文揉着太阳穴,特别烦躁的样子,“够了,闹什么,我很累。”

  ☆、第一百章 领悟

邵伟文身子忽然摇晃了一下,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覃念却炸毛了,“沈蓆婳,你敢对天发誓,这个孩子和伟文没关系吗。”
    我愣了愣,眼睛看向邵伟文,他似乎有些不舒服,疲惫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我这才恍惚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在医院照顾我,还要忙着办公,又要应酬很多人,铁打的也都受不了了,我朝着覃念敷衍的说,“先扶他休息一下,他扛不住了,他一直在透支自己。”
    覃念冷冷的笑着,“他是为了你和孩子。沈蓆婳,你觉得你很自豪吗,在杏花坡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亏了我真的相信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婊、子,你跟着伟文,却发现我回来了,他分了心,他注定要娶我,因为他忘不了我舍不下我,你就找张墨渠去了,傍上了一个新的金主,他对你真好,可惜了,他现在进去了,你怀了他的孩子,还不忘勾搭伟文,你是不是觉得,张墨渠一年以后就会出来,到时候,你想回到他身边最起码还有个孩子傍身,而伟文是要娶我的,你也只能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哪里会甘心,现在你只是走投无路了,非要拉上一个,沈蓆婳,你怎么这么放、荡!”
    “啪”地一声,我忽然愣住,邵伟文不知道合适又站的笔直,他伸出手的收回来,覃念已经跌倒在了沙发上,她的头发凌乱,捂着自己的右臂,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邵伟文狠狠的推了她,她没有发现身后的梨木沙发,狠狠的磕了上去,那刺耳的一声,就是被撞上的瞬间发出来的。
    邵伟文似乎也愣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良久,他走过去,朝覃念伸出手,她抬头看着他,“如果她对你这么重要,为什么要娶我。”
    “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孩子是张墨渠的,她没有欺骗你,如果是我的,我也不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敢承认,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儿成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给她一个名分。张墨渠在我危难的时候帮过我,而沈蓆婳也曾跟过我,不管出于哪一种,我都有义务在这个时候照顾她们母女,覃念,如果你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如何做我的妻子,在未来,我会为了邵氏,不择手段,包括和任何身份的女人逢场作戏,甚至不排除假戏真做,你无法容忍,就无法做邵氏的女主人,我母亲这一辈子,见多了父亲太多次的背叛,他流落在外的子女就有多少,你能和我母亲那样吗。那你是不是更无法接受,要杀了所有在我身边的女人?你觉得可能吗。”
    覃念有些慌了,她抹了抹眼泪,语气软了几分,“你不要娶我了吗,你要反悔吗,我这几年,我过得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我承认,我嫉妒我小肚鸡肠,那是因为我爱你,爱情不就是自私的吗,不就是渴望一个完整的对方吗,我如果图了你的钱,图了邵夫人的地位,我才不会在乎什么,只要你娶我就够了,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还会有一天为了什么动摇,而选择牺牲我。”
    邵伟文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他俯身,拉起她,将她包裹在怀中,“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答应你,我不会不要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的无理取闹,更不喜欢你这样辱骂沈蓆婳,我至少给了你名分,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而且我亏欠她的,那一次,我救了你,而留下了她,你觉得,是不是我们都欠她。”
    覃念越过邵伟文的肩膀,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她说,“是,我以后不再胡闹了。”
    邵伟文长长的松了口气,“闹了这么久,累不累?上去休息吧,我陪你。”
    邵伟文说完这话,便揽着覃念上了楼,过了大约半分钟,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晚上,也非常清晰。
    保姆早就避开了,在我们刚回来覃念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就不在一楼了,我抱着南木进了厨房,打开锅盖,里面有米粥,还有几碟很精致的菜,我胡乱的吃了几口,然后又哄着熟睡的南木也上了楼,我将孩子放进卧室的摇篮床里,再回头发现邵伟文竟然站在门口,他身上不再是刚才的衣服,而是换了一身白色的居家服,他走进来,仍旧是疲惫不堪,他坐在床上,并不觉得不自在,而是很理所当然,换做平常,我会觉得有些别扭,尽量和他保持距离,甚至会请他出去,告诉他我要休息了,而现在,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坐在他旁边,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覃念睡了吗。”
    “嗯。”他点头,“又哭了好一阵,怪我变了,其实沈蓆婳,你知道吗,覃念曾经真的不是这样,她并不是装的,现在也不是她本性流露,而是她真的改变了,其实我并没有,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在她离开了五年,而且很多种途经我得到的消息,她这五年都并非像她说的那样,而是另一种形式活着,你说,谁会真的毫无芥蒂的接纳呢,我认为,我做的已经可以了,但她却不停的要求我,我真的很累。”
    他揉着自己的眉骨,说话的语气格外低沉。
    我歪着头琢磨了一下他话中含义,“你爱她吗。”
    他想了想,“我已经不知道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曾觉得,商场的复杂和险恶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但人心永远最难揣测,我对覃念,有很深的旧情,有很大的愧疚,如果五年前不是我为了得到邵氏,我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她也不会离开,也许彼此都不会改变什么,现在早就是儿女成群,但现在不同了,人的本质都在改变着,我无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你知道吗,我调查了,覃念在这五年里,和两个男人同居过,虽然我委婉的问过她,而她极力否认,还哭着怪我不信任她,我就将这个疑问割下了,何况她的确怀过我的孩子,我觉得当初分开,绝大数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懦弱和自私,爱情和利益面前,我选择了抛弃前者,于是这注定了,我要自尝我酿下的苦果,我可以不计较,因为我也并非对她忠诚,我得到过你,也得到过别的女人,我无法在对等的情况下要求我和她为彼此付出的失衡,所以我选择不计较,但你知道吗,男人的劣根性,我即使再麻痹自己,我也有我的不甘,我也有我本能上的排斥和厌恶,哪怕只是一点,我也感觉得出来,如果她坦诚,我不会这样纠结,但她没有,她选择了隐瞒我。所以我和她,之间生出了罅隙,她怀疑我,我质疑她,我之所以答应她尽快结婚,公布天下,就是为了束缚我自己,她回来,哪怕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美好,可至少,我还是庆幸的,如果这辈子都错过了,我再也见不到了,我更觉得无法接受,毕竟她是我第一给爱过的女人,唯一给我怀过孩子的女人。”
    我愣了愣,“她给你怀过孩子?”
    我算了算日子,“就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吗。”
    他摇头,“六年前,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但是不小心流掉了,之后,她有了阴影,再也不肯,直到一年后她就离开了,你知道吗,我对她有很多愧疚,导致很多情况下,明知她任性固执,有些小手段,我就算厌恶,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我没资格,我这么认为。”
    我嗯了一声,“其实我理解,这就是爱情,总有一方是付出较多的,也总有一方占据着对方对自己的无条件包容,所以爱情会失衡,在交往差不多两年之后,就会发生许多,因为过了新鲜期,开始走向磨合期,很多情侣都坚持不下来,彼此的弊端和缺点暴露无遗,还缺少了最初的纵容的那种执念,就会分道扬镳,而坚持下来的,或者没有发生不合适的,就会走到婚姻殿堂,但也不并非就此一帆风顺,夫妻和恋人,本质上差别太大了,而不仅仅是一个结婚证的牵连。”
    邵伟文闭着眼睛,笑了笑,“你懂得倒是很多,不像这个年纪的女人。”
    我扭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南木,“因为经历了太多不公平和阴暗吧。我总是那个最受委屈的,所以时间长了,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坦然接受,这算是领悟吧。”
    我们陷入了沉默,良久,邵伟文忽然看着我,眸中有很深情的光芒,还有些复杂与摇摆。
    “沈蓆婳,可能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无妨,都过去了。”
    他望着前方,也说,“是,过去了,你和他有了女儿。”
    想到张墨渠,我心里又觉得很难受,他不肯见我,每个月一次的探视,我都不曾落下,可是到了监、狱,狱警都会对我说,“回去吧,他不见你。”
    我心里的感觉,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仿佛对全世界都失望了的灰暗,我不知道为什么,邵伟文说,他不愿牵连我,他的案子虽然定论了,可太多仇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他出来后落魄的那一天,找他报仇,找他算账,他也许在想,要彻底放弃我,不,是要我放弃他。
    我告诉狱警,我怀孕了,请他转告张墨渠,可下一次我再去,他仍旧不见我,连一句话都不曾捎给我。
    他是这个世上最固执也最傻的男人。
    我看着邵伟文,“明天,你去监、狱一趟,我还在月子里,不方便出去,你帮我带句话给张墨渠,千万让他知道。”
    邵伟文蹙眉望了一眼孩子,“我似乎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笑着点头,“告诉她,生女名南木,以此寄相思。我愿等到我离世的那一天。”

  ☆、第一百零一章 满月

邵伟文在第二天就去找了张墨渠,他买通了所有狱警,骗他是他的亲信来见,张墨渠倒是想信了,果然就出来,但是看到是邵伟文,转身便走,被狱警按在了椅子上,邵伟文将我的话带到了,张墨渠始终沉默,最终到他离开,都一言未发。
    邵伟文向我复述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早想到了张墨渠不会对他说什么,他一辈子都跌宕起伏,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邵伟文,这个和他一直关系微妙的男人。
    他也许会有要对我说的,我想一定有,我们已经十个月没见了。
    我就这样继续数着日子,盼着四个月后他出来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亲自去监、狱门口接他,然后亲口对他讲,我和女儿一直在等你。
    其实在滨城,时光过得如同飞逝一般,眨眼间就是这一年的冬天了。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快,也是整个省白领最多的城市,地铁和公交都挤满了各种面孔,或年轻或苍老,或微笑或沉默,都有着各自的心事和人生,都在熬着这不好不坏的日子。
    南木满月的这天,邵伟文中午刚过就回来了,他特意将覃念送去了洛城,让杨清陪着她,当作散心,只为了把这一天空出来,可以安静的给南木过满月。
    对于他的好意,我很感动,又觉得不妥,到底南木还是个婴儿,说白了,所谓的孩子满月酒都是给大人图热闹的,为了收点礼金,或者是聚一聚联络感情,那么小的孩子她有知道什么呢,不就是饿了喝奶,哭了换尿布吗。
    但邵伟文不听我这番长篇大论,他买了许多吃食,还有蛋糕,将气氛布置的好像求婚一样温馨,我笑着和他坐在桌子上,一侧的小摇篮里放着南木,她睁着大眼睛四下望着,许是觉得灯光太暗,特别好奇的噜噜着。
    我乍一觉得,仿佛真的像是一家三口的味道。
    我因为照顾南木无暇胡思乱想,脑子里才沉寂了几天的张墨渠又一次因为这样的场景而浮现出来,生生的占据了全部,我托着腮,看着邵伟文斟满红酒,又从蛋糕上抹下来一点奶油,粘在南木的脸蛋上,可能她觉得痒,也知道是在逗她,她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过段时间,我就忙了,公司的事,婚礼的事,我答应了覃念,也将消息公布给了媒体,我总要做到丈夫应该做的,所以我无暇照顾你和南木,你自己小心。”
    我点点头,“我知道。”
    他将南木唇角的亮晶晶的口水用指尖抹去,“你知道什么。媒体这一行的嗅觉特别灵敏,现在他们都在到处挖掘关于你和南木的消息,这栋别墅也不安全了,出行要小心,不要被人拍到南木的正脸,你也尽量保护好自己,至于邵臣白,我已经许久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调查不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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