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荒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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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荒唐不可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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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那肆无忌惮的青春一辈子都不会走远,任由他们挥霍。
    “邵府的宅子真好看,有点像电视剧才能见到的背景,你父亲也挺凶的,倒是你母亲,温温柔柔,和我想象中的豪门夫人并不一样。”
    他飞速的动着手指,流利得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又一串的英文字母,他似乎在给国外的合作者回复邮件。
    “你想象中的该是什么样子?”
    我咧嘴笑了笑,“像包租婆那样,特别恶毒野蛮,处处挑刺,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拿刀子吓唬我那样。”
    他也笑出声来,“我回去就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她,让你失望了。”
    “别!”
    我缠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这样吓唬人。”
    他将电脑合上,随手放置在身侧,又伸过手臂揽住我,将我扣在怀里,闭上眼假寐,“蓆婳,绍坤当初对你好么。”
    我闭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司机把车开得很稳,可在遇到坑洼的时候还是难免颠簸一下,我被颠得不舒服,身子动了动,窝在他怀里,他胸膛很硬,但是身子却软,至少比这真皮座椅更舒服些,我勾着他的脖子,懒懒的嗯了一声,“还可以吧。”
    我说完忽然觉得有点清醒了,两只眼都睁开,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他仍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这个部位大抵是身上最柔软的部分了,我竟觉得有些爱不释手。
    “起先很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对我就不耐烦了,但他没有打过我,也极少骂我,他喜欢和我冷战,让我一点点失望。”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似乎男人想把女人毫无后患的甩掉,冷战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猜猜,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你不耐烦了。”
    邵伟文笑着扬唇,头微微朝我这一侧偏了偏,“绍坤其实并非一个花心到骨子里的男人,他到底为什么沉迷酒、色,我猜很大原因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比如对待我,还有邵臣白,让我们误认为他是个不成器的小辈,渐渐也就放松警惕了,可以让他有充裕的时间去准备反击,当然,不只是为了让我和邵臣白误会,包括老爷子,邵家的所有人,甚至是邵氏集团内部很忠心于我同时也非常忌惮他的董事和员工。”
    邵伟文格外自信的语气,仿佛是胸有成竹,“其实最开始我的确上当了,他和女人玩儿得太凶,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去警局将他带出来,后来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他去夜、总会找女人,都正赶上警察扫h,准的几乎没有过差池,就连我的助手都说,以后夜、场直接找他打听,什么时候他要来玩儿,就关门大吉好了,不然准会栽进去。我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闹得这么大,让满城皆知,都以为六少爷是个纨绔子弟,半点抢占家产的骨气都没有,舆论影响很多时候可以毁掉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
    邵伟文低下头,唇在我脸颊上来回蹭着,在我被他蹭得身子紧绷时,他却放过了我,而是将呼出的热气游移到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至于你——”
    他笑了笑,“是不是因为不肯给他,才让他烦了的。”
    我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他无奈的将右手从我腰间挪开,身子向后微微仰着,“那一次,我感觉到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忽然格外发坏的笑起来,我这才明白,臊得脸都红透了,狠狠的用脚踩了他一下,捂着脸陷在沙发里不再动弹,直到车停在别墅门口,我都迟迟不肯下去,最后还是他无奈的将我抱了进去。
    我扯着他的衬衣袖口,一副咬牙切齿,“以后我不再外人面前和你说话了!”
    邵伟文其实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我一直在想,他拥有了世间最宝贵的一切,那般冷漠精致,那般深沉腹黑,怎么会有害怕的时候。
    可我渐渐发现,他睡觉很轻,很小的动静和声音他都会惊醒,然后翻来覆去许久才能再度睡下,他喜欢在夜晚点一盏光芒微弱的小台灯,至少能看到房中的摆设,他半夜经常失眠,起来靠着窗户喝一杯热咖啡,我告诉他咖啡提神,也会刺激神经,喝下去更睡不着了,他说不行,如果不喝,他连躺都躺不下。
    我想这是一种强迫症,不对,是一种患得患失高处不胜寒的无助症。
    我在电视和杂志上亲眼看着他君临天下、运筹帷幄、笑对风云,他永远那么有气势,能照亮整个宇宙的自信,他从不急躁,仿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他是邵氏的中心枢纽,每个决策都可以地动山摇,也许所有人都以为邵氏的掌门人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决胜千里之外,可只有我清楚,他深夜会做恶梦醒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他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会念叨着一个字,我听不清,不知道到底是“念”还是“年”,我装睡的时候,会感觉到他盯着我的脸出神,指尖温柔的划过我的眉目,笑着说“我很想你。”
    我心里总在那一刻似是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海底,在漩涡里苟延残喘的挣扎着,在黑夜与黎明交替变换的时刻发着最深的执念,脆弱的他让我心疼。
    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让他高兴,我每天都在学着做菜,熬粥,我在想,如果他的心不能完整的给我,我照顾不了他的心,就照顾他的胃吧,以后即使我们相隔千万里,至少他在吃起某一道菜的时候,会想念我的味道,正如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同样都是无法替代的。
    我会固执撒娇的在他吃完晚饭拉着他去广场,夜晚的喷泉映衬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五光十色,光怪陆离中我和他仰面看着星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我对他说,“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反手将我拥得更紧。
    我在2012年的12月07日,滨城终于声势浩当的迎来了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我笑着坐在阳台上,望着银白的世界,在心里默念下一句话。
    ——邵伟文,现在我是爱你的,不愿放弃。

  ☆、第四十三章 张先生还真是别来无恙了

邵伟文的公司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之后三天他一直也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他在里面有些敷衍,告诉我别担心,过几天就回来陪我吃饭,便急匆匆的挂断了,而我倘若不主动,他更不会联系我。
    他既然说还要过几天,想必这件事并不算小,让他连抽空回来一趟的时间都挤不出。
    于是我又心情浮躁的等了两天,别墅的门终于有除了我和苏姨之外的第三个人进出了,但却不是他,而是他的贴身助手冯毅。
    他行色匆匆,站在玄关处朝我点了点头,“沈小姐,我是来替邵总拿他落在家里的一份文件。”
    我哦了一声,在看到是别人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有点失落的,我走过去指了指楼上,“在他书房。”
    他蹙眉想了想,“还是麻烦您给拿下来吧,邵总并没有吩咐我允许进出他的书房。”
    邵伟文身边的人都是精于商战诚恳本分,我在很多媒体途径都听说过,如果能把邵伟文的助手挖过去,就相当于斩断了邵氏最强大的羽翼之一,也许很多人质疑一个小小的助手除了帮上司安排形成打点工具还能做什么,但事实上我也很震惊,冯毅几乎子私下是邵伟文的左右手,在邵伟文去海外出差或者带着女伴参加应酬晚宴时,留在总裁办公室处理公务的都是他,正因为这个缘故,不止一家公司出高价要挖他跳槽,给的条件优厚到令人咂舌,而冯毅不仅没有接触,甚至将对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邵伟文,而邵氏的上上下下,对待他犹如邵伟文的分身般。
    我上了二楼,将他放在书桌上的文件拿了下来,又考虑到他大抵还有段时间回不来,又将插在电脑上的u盘也拔了下来,一起放进档案袋,交给了冯毅。
    “里面还有个u盘,我每个晚上进书房给他送咖啡,都能看到他在使用,也许会有用处,你也带着吧,希望没有多此一举。”
    他笑了笑,“沈小姐聪慧。”
    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我要赶回公司了,邵总让我转告您,大约在五天之后他会回来陪您吃饭,这段时间您如果觉得无趣,可以出去逛逛。”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黄色的银联卡,“这里面的现金足够您买下整整一条商业街,当然,邵总说不限于这些,您如果不够,可以再联系他。”
    他又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空路,我这才看清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身姿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颜色的西装,整齐划一的喊了我一声“沈小姐”,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狐疑得望着冯毅,他仍旧挂着得体的浅笑,“沈小姐不必害怕,这是邵总从他的保镖队伍里划出来的最得力的两个人,您出去还请带着他们,让邵总安心。”
    我点点头,他朝我说了一声再见,然后便离开了,而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动,我让他们进来,他们便进来,让他们坐,他们便坐,否则就一直不动,我忽然觉得很想笑,不知道苏姨回来看到他们会不会惊吓出毛病。
    而果不其然,我在二楼书房整理书架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大厅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零零碎碎的声音,还有苏姨类似打鸣般的尖叫声,我飞快的跑下去,入目的是满地狼藉,蔬菜和破碎的鸡蛋满满的瘫在了地板上,苏姨站在一侧,惊魂未定,我急忙走过去安抚她,她指着那两个纹丝不动的男人,“这这是——”
    “是邵先生安排的保镖,您别怕。”
    她吐了口气,一张涨红的脸才算恢复了本色。
    “他们在拿枪啊!”
    我闻声看过去,其中一个人刚好将一个尖锐的硬物塞进口袋里,我蹙了蹙眉,想来邵伟文吩咐冯毅带来的人应该不会有差错,要是偷梁换柱别有用意的,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要动手,而且以我的认知,在滨城,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敢堂而皇之的对付邵伟文。
    “沈小姐,邵先生的八个保镖,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把短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都在警局备过案的,我们忠于邵先生,请您尽管放心。”
    我拍了拍苏姨的肩膀,她也松了口气,弯腰去捡地上的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闯进了坏人呢。”
    我回身看了一眼时间,才不到十点钟,窗外的阳光正好明媚,入冬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我忽然觉得格外精神抖擞,刚才还懒洋洋的一点困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笑了笑,随手打开衣帽间的门,拿了一件外套,又从小格子间里拿出那张卡,“我出去逛逛。”
    苏姨忙着打扫,顾不得应我一声,已经小跑进了厨房,那两个男人自然是跟着我的,他们不会开车,邵伟文再细心,到底还是忽略了别墅没有司机而我也没有驾照的事实,我们只好出了小区走了不近的一段路程,才招手拦住了出租,直奔市区最热闹的商业街。
    我在滨城也有几年了,可我对这座城市,还是很陌生,从某一方面来讲,我特别不喜欢上街,我觉得锋芒在刺,好像被无数瞧不起的目光指指点点,社会赋予我们这个群体很多新鲜的称谓,比如“野模”,“嫩模”,甚至“外wei”之类的,其实也并非所有模特都是如此,比如高大上的国际t台秀名模,人家随便报上名号就足够让人捧上大把的钞票塞进她们的口袋里,金字招牌一天不倒就不愁没饭吃,没活接,而我们不行,优胜劣汰太严重了,你可能今天胖了一点脸上长了一颗痘痘就要被淘汰掉,眼看着后起之秀像雨后春笋冒了出来,你也就彻底下台了,美貌和年轻是资本,但同时拥有这个资本的女孩子太多,那你如何在起跑线上先同行一步,自然就是要找个后台撑住你,为你铲除荆棘送上云梯。
    比如干、爹,比如干爷爷,再比如你所谓的“良师益友”,我并没有出卖过什么,如果我愿意做一个靠身体吃饭的人,我也不会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个打酱油的群众演员,一个拍了无数封面却始终不温不火的小模特,我也许早就成为了第二个程薇,但其实在某一个时刻,我也是庆幸的,正因我不曾放弃过尊严,我才能拥有自由。
    我不曾大红大紫,不曾赚钱如吃饭那般简单,我可以活得自在,不用担心走在街上被狗仔偷拍,不用担心某个导演某个老板通过某种途径看上了我,非要不择手段把我弄上、床,我仍旧过得多姿多彩,钱刚好够用,有个可以安身的贫民窟,遇到好男人可以问心无愧的去开始一场恋爱,不必担心我有某些艳、zhao在哪个人手里随时随地被威胁被曝光,终日过的忐忑不安。
    如果不曾遇到邵伟文,也许现在的我,孤身一人却清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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