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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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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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这是离家出走跟人私奔呢!”
  于箫低着头,“娘,我错了。”
  于溪一下子站起身来,倒背着手来来回回走了一圈,“我问你,你上次说要去云霄城的时候是不是本来也打算跟着她四处走?”
  “……”
  “说话!”
  “……是。”
  “好,好!”于溪吸了口气,握紧手,“你知不知道你是于府的公子?你读没读过男女大防四个字?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说得太重,声音缓和了些,“娘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她呢,对你可曾有你对她一半的心思?”她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儿子却放下自尊为了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跑东跑西,她这作娘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于箫咬着唇,想了想,小声反驳道:“她说要娶我。”
  “听娘的话,这种人——”于溪正说得起劲,话到一半猛地戛然而止,眨了两下眼,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家儿子刚才说了什么,不确定地问道,“你,你刚说什么?!”她没听错吧,那女人真要成她儿媳妇了?!
  于箫扭捏地扯着袖口,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要娶我。”方才那声音还听得见,这次却跟蚊子叫似的了。
  于溪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怪异:“你怎么,你知道她是何人吗?”她其实想问那女人怎么就想娶他了,可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家箫儿多嫁不出去似的。
  于箫点头,“她告诉我了。”便将苏算梁自报家门的那几句话说了一遍。于溪拧了下眉,又问:“那苏家呢?你又知不知道?”
  “……她说是做茶叶生意的。”
  “茶叶?”于溪一愣,诧异过后频频点头,一拍手道,“原来是那个苏家,竟是苏家。”她也真是老糊涂了,京城苏家茶叶名满天下,上次笙儿就告诉过她,那女人似乎对茶叶很是熟悉,后来又有陆千遥的事儿,她做了那么多年茶叶生意,竟然就没往那上面想。
  “娘?”于箫却是对生意上的事一直一无所知,见她发怔便有些奇怪,“娘,你怎么了?”
  若是苏家,日后箫儿嫁过去,说不定她们家也能拿到同样的货源……于溪脑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箫儿,不管她家是何营生,娘都不愿将你嫁去那种世家大族里。她说她要继承家业,那她将来要娶的就是一府主君,你可曾想过,我们于家在镇中算得上富裕,可到了京城呢?”
  “但——”
  “好,就算她真心实意待你。那她父母呢,也不介意你的出身?”
  于箫被她问得无言以对,这种问题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于溪见他情绪低落,心疼地摸摸他的脑袋,“箫儿,这门亲事娘不同意,你阿姐这个时候也该把她给辞了。”
  于箫一愣,猛地抬起头,“娘!你怎么能!”
  于溪见他还要倔,口气生硬起来,“我如何不能?我是你娘,是她现在的主子。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次容不得你任性!”
  “娘!”他咬着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可知道,若她不在,我的命说不定也就交代在路上了!”于箫眼前似是又见到了她伤痕密布的后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定,“所以,我信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伐写伐我都不忍心虐小公子了啊。。。

  ☆、情思如葭终难消

  
  于箫本来并没有想将沈氏父子说出去,毕竟事情都过去了,省得再让阿姐和娘心疼一次,而且他也有心自己处理不愿她们插手。只是如今于溪言辞逼他,一时没忍住就脱口而出。
  于溪听着他零散不全的陈述,脸色铁青。于箫顿了顿,道:“娘,其实不过我们二人的猜测,并
  没什么证据,而且那车夫已然不知所踪。”
  她瞧了他一眼,“不管是不是,这俩人留下都是祸害。好了,这事儿你莫管,你阿姐会好生处理的。”
  于箫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没有说,转而一边瞧着眼色一边说起苏算梁的好话来,于溪哪里会不明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次却是如何都没有顺着他的心意,还说要关了他一个月的紧闭。
  于箫气得直跺脚,觉得她简直不讲理。
  ***
  另一边,于笙按着她娘的吩咐把契纸还给的苏算梁,只委婉地表明了于家不愿再与她有瓜葛。
  苏算梁挑了挑眉,直接收下了,她既然要娶他,还留个侍卫的身份多难看。至于于笙的话却是只做没听见,要不要有瓜葛又不是她一人说了算的。
  那话虽然说绝了,可于笙见她契纸拿着飞快,对自家小弟一点留恋也没有,心里就有点不爽。可毕竟辞也是她辞的,总不能倒过来问一句你怎么都不说要留下呢。于笙郁闷地瞥了瞥她,哼哼唧唧地道:“箫儿看来真不是当家作主的料,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没把他当回事儿。”
  苏算梁眨了两下眼,其实没怎么听到她的话,心里一心在想她好像有那么点不受人待见,万一潜
  了媒人过来,人家还直接拒绝那得多没面子。她想了想,旁敲侧击问:“你娘有什么,嗯,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于笙愣了愣,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能干嘛,可不就是想
  讨未来岳母欢心嘛。可于笙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虫,哪能知道她什么心思。
  苏算梁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早晚都要知道,不如现在先把大姑子给争取过来。眼珠一转,“过两个月,我来你家提亲。”
  于笙正喝着茶,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猛咽了一口,瞪大眼看她:“你刚才说,说什么?你要娶谁?于箫?箫儿?我小弟?!”
  苏算梁翻了翻眼皮,“于府除了他,我还能娶谁?”这不是废话嘛。
  于溪拍了拍额头,总算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她面前晃了两圈,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她接手于家生意也有两三年了,可到底不比于溪快近半百的岁数。当时她之所以会和她娘一样不同意,不过是觉得苏算梁不喜欢于箫,倒不如早些断了。可如今既然是两情相悦,家世什么的她这个做阿姐的努力努力不就成了,也不是非得棒打鸳鸯的。
  于笙想了想,摇着头道:“我娘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为何?”
  “这个嘛。”于笙重又坐回她对面,“我问你,你娘后院里头有多少个男人?”
  苏算梁眉头一挑,这下是听出苗头来了,嘴角一勾道:“这不难。”她本来对男人就没什么兴趣,只要她娶的那人安安分分,她愿意一辈子就守着一人。
  于笙没想到她应得那么轻易,顿时怀疑起她的诚心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却也找不出说谎的痕迹,顿了顿,拍着她的肩,摇头晃脑地道:“口说无凭呐,我娘是个商人。”
  苏算梁嘴角扯了一下,于笙这语气怎么听都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姓陆的那嚣张模样。“行,回头我立字据好了。”心里却想一张破纸有什么用,对他好不好最后还不是得看她嘛。
  ***
  于溪这次不像往常一样总是说说而已,竟真的派了人分别守在了络溪院和于箫卧房门口。于箫有心想去阻止于笙,可只要一出房门就能听到那两个小厮低着头一人一句请公子三思,明显是根本不让出去。
  于箫气得直磨牙,门一关,砰砰砰在屋里乱砸一气。只可惜,这次无论他如何闹,他娘亲却是狠下心来了。
  气撒完了,事情却一点转机都没有。眼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于箫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间那张圆桌前,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咚咚咚,外头传来三下敲门声,只听一小厮道:“公子,奴给您送饭来了。”
  于箫啪地一拍桌子,气道:“不吃!都拿回去!谁也不许进来!”话音刚落,房门却被人直接推开。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不过关个禁闭,竟然有下人敢直接闯进来了!他愤愤转过头,“本公子都说不吃了,你耳朵——阿姐?”进来的并不是方才那说话的小厮,却是于笙端着盘子。于箫想起苏算梁被辞的事,赌气地背过身去不理她。
  于笙将门关上,端着饭放到桌上。“又闹这一出,娘都见过多少回了,换个有新意的还有些成算。”
  于箫身子又转了半个弧度,背影就散着怨气。于笙在他旁边坐下,瞥了眼那饭菜,“姓苏的走了。”
  她一提他火气噌噌噌地往上窜,重重地哼了一声。可不是就是被她赶走的嘛!
  于笙拿起只空碗,替他盛着汤:“我是说——我弟妹回京去了。”她换了言辞,可于箫却还是没反应。她斜着看了一眼,却见他耳根子红红的。于笙好笑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往他那儿一放,“喏,她让我带给你的。”
  于箫这下绷不住了,猛地转过身来,心急地拿出信纸,看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唯恐错过了什么。信里提的其实告诉过他了,只是这次又给了他明确的时间。比如,她来回一趟要走上两个月,准备婚事还要两个月,这么一算,要等到六月才能上门提亲。
  她让他好好等着,还贴心地留了住址,只说有事没事都要给她写信。最后还特地嘱咐了一句,莫惹他娘生意,万一事不成就糟糕了。
  他念着念着嘴角就弯了起来,双颊红扑扑的,哪里还看得出方才刁蛮的模样。于笙见总算雨过天晴了,忍不住逗逗他,凑过去道:“写了什么,看得你那么开心,也让阿姐瞧瞧呢。”
  于箫瞬间将纸一折,护在胸前,“没,没写什么。”她给他的信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呢,就是阿姐,就是娘也不行。他想起于溪坚决的态度,有些犹豫地问道:“阿姐,你不反对吗?”
  于笙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她对你好,阿姐自会帮你们。”于箫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她会的。”于笙却听得哭笑不得,没好气地敲着他额头:“要应也是她应呀,你那么笃定有什么用。”
  ***
  苏算梁的信对于于箫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定心丸,每天早上一睁开眼要先读上一遍,晚上睡觉还要默背一次。每每想到就心甜如蜜,哪里还有心思生谁气了?
  他饭也好吃,觉也好睡。于溪却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妥协,一时想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就淡定下来了?她心中狐疑,又拉不下脸来亲自去看,只好把于笙叫过来想原因。她这会儿一点也不知道她家宝贝女儿早就叛变了。
  “这,箫儿脾气硬,想来是故意跟您表决心信她呢。”于笙假意分析了一句,自然不能将自个儿通风报信的事儿说出去。于溪点点头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拿起杯盏正想喝一口茶,脑中转过那句脾气硬,烦躁地将那杯子一放,“你说说他,性子究竟像谁。我是他娘还能害他不成?怎的反过来还比不过那姓苏的?”
  可不就是像您嘛。于笙腹诽一句,瞧了瞧于溪的脸色,转而问道:“娘,其实,女儿觉得那姓苏的人还不错——”于溪瞪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于笙赶紧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箫儿着想。他心里有执念,您又强硬让他忘了,反而适得其反。若他一年能转过心思还好,可若是一辈子都转不过来了呢?您难道要把他逼上喜轿吗?”
  于笙是想替苏算梁说项没错,可言辞间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于溪知道她说的不错,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如果箫儿惦记着那人一生,她宁愿好吃好喝地供他一辈子也不忍心让他就此郁郁寡欢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说说如何是好?”于溪指着她,“我可告诉你,箫儿一日不嫁这络溪院一日便是他的住处。你好生跟你男人说,以后若是敢闹,就给我在祖宗牌位前好好跪上几日。”她这是怕真有那万一,提前给于笙敲警钟。
  于笙点点头,“娘,您放心吧,箫儿可是我亲弟弟呢。”她转而又道,“其实,、您不过是担心世家后院难免人不如新,若是让那姓苏的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发个誓,一来可验验她的真心,二来也是箫儿日后的保障,这,如何?”
  于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一个女人会不会沾花惹草全凭她一时意起,又哪里是一句誓言能止下的。可要这么说,那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局限于富贵世家。她想起于箫那日说信她时坚定的神情,缓了缓,终是叹了口气,“也罢,我便等着她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苏三少要回京啦~

  ☆、作茧自缚无善终

  苏算梁拿到契书的当天,牵了匹马找人给秦昀带了句话连袁家都没回去,就直接回了京。于溪被于笙劝了一顿,心里下了决心倒是轻松不少,关了于箫几日,便撤了在外面看管的下人。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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