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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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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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心相悦鹊桥会(修)

  
  府里的侍卫通常都是轮休,空闲的一个月就有两三天假期。但若是跟在家主或者大小姐身边的,有时候一出门就是两三个月,休不休息自然也就变成了其次。
  于箫也不知是昨天晚上苏算梁举止亲密弄得他尴尬不已,还是怕她受罚特地提前支她出府,第二天就给她放了三天的假。袁小路知道了后,一把扑到床上翻开枕头摸出了一件用布料包好的物件递给她。
  苏算梁狐疑地掂了掂,“这是什么?”
  袁小路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支支吾吾地道:“是,是簪子。”她期待地看着她,“阿梁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苏算梁挑着眉毛用食指撩起些那丝绢,里头躺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莲花样桃木簪,就是大街小巷的地铺上最常见的那一种,除了那簪尾明显有些打磨不均的痕迹。她凑近了些,才发现那一朵纹路并不细致的莲花花心里头竟还刻着个“书”字,那字又胖又宽,像是生怕人忍不住似的。她抬眼。“小路子啊,没瞧出来你还挺会钻空子的,都有时间刻这个了。”
  她拿着在她眼前晃了晃,袁小路生怕她弄坏了,眼神就随着那簪子飘来飘去。“不过这书字刻得跟个方块似的,你真要拿这儿去讨好个男人?”
  其实她这是要求太高。刻字不比其他,本生就笔画繁杂,对于第一次拿刻刀,还是个没正正经经学过字的人来说,能看得清楚,撇捺拐角没出现断痕已是不易。
  袁小路听她如此说,立刻凑过来,紧张地瞧了一会儿,止不住地懊恼。“真的很难看吗?那,那阿梁姐你再等我会儿,我重新给刻一支。”她说着慌慌张张地转了个圈,急急忙忙就要往外冲。
  苏算梁眼皮动了两下,就她这水平重新刻她还出不出府了。“哎,你急什么。慢工出细活你不知道,再说了你自己去不是更显诚意?”
  袁小路一屁股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可明天是他生辰。我这两天要跟着大小姐去码头。”她最近一直在琢磨着要送什么给他做礼物,那天跟大小姐出去途径一家首饰铺她才灵光一现,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苏算梁摸摸鼻尖,看她失落,难得有点愧疚。好吧,确实是她嘴快。“我,唔,我就是瞎说的。再说了,这不是你亲手刻的嘛,意义不一样。”她生怕再捅什么篓子,将那簪子往怀里一塞,赶紧换了话题,“我去哪儿给他啊,怎么给他?”
  “西街上有一家小酒肆姓乔。”袁小路赤红着脸,就这么短短几个字额上就能看到密密的汗珠。苏算梁脑筋转得极快。“好啊,我就说从于府回来那天你怎么瞧着不对劲呢。这哪里是去真打酒原来是去会情郎啊。”
  袁小路被她道中事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阿梁姐,你别瞎说。我没有,我不是,他,他是好人家的公子。”说到最后舌头都有些打结,话也说不利索。
  苏算梁撇撇嘴,见不得她一个女人这么害羞,抖了抖肩。拎起床上的衣服包裹背在肩上。临走时还不忘淘汰她一句。“你现在说两句就成这样,回头洞房花烛你不得晕过去。”说完也不顾袁小路血气上涌现在就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施施然走了。
  ***
  袁小路说他叫乔慕书,是乔家的二儿子,俩人从小是订了亲的。
  那天的事情苏算梁还算有点印象,因此坐落在里弄里,不怎么显眼的乔家酒肆她倒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种小酒馆在西街上至少也有个三四家,都是附近穷人家偶尔有些个闲钱出来逍遥逍遥的时候才会去,倒也赚不了什么大钱。
  乔家小院就紧挨着自家的小酒馆。苏算梁绕道那院子窄小的后门,依着袁小路的话,高高低低间隔着各敲了三声。过了一会儿,果然见那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十四五岁的少年从里头探出了个小脑袋。抬眼见到她,脸色喜色明显一僵,扭头看了看自家院子的动静,急急忙忙要关门。
  苏算梁左手飞快撑了一下。“我是替袁小路送东西来的。”
  那少年一愣,红着脸给她留了一条缝。“袁姐姐在于府很忙吗?”他小声地问了一句,问完就只知道低头蹭着脚尖,再不敢看她。
  苏算梁想象着她俩相顾无言,使劲比谁脸更红的模样就想笑。好不容易忍住嘴角的笑意,眉眼却还是弯着。“你袁姐姐是忙得很,就为了给你刻簪子。”她将东西递过去,“喏,说是替你贺生辰,她明天没空让我给送来了。”
  那少年脸快煮熟了,小心翼翼地接过,爱若珍宝地攒在手里。苏算梁觉得她的任务完成了也没必要留,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那少年却踌躇地喊住了她让她等一会儿。他将后门仔细地掩好,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又蹭蹭蹭地跑了回来,这一次手上还多了一只包裹。“你,你能帮我带给她吗?”
  苏算梁接过,那包裹上层楞楞的,手感明显是塞了双鞋子,这么看来低下也似是衣物。那少年见她应承下来,暖暖笑着道了声谢,慌慌忙地关上了门。
  她瞬间觉得自己就像那鹊桥下的小喜鹊,原来是给人牵线搭桥来的。又想袁小路看着老实其实说不定特精明,一根小小的桃木簪一分钱也没花就换了人家一个大包裹,这么划算的买卖就是人家姓陆的也未必做得出来。她摇头晃脑地感概,觉得特有必要跟着学学。
  ***
  苏算梁荡荡悠悠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袁叔正坐在小凳子上拣着小青菜,见她回来一愣之下赶忙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要再去卖些菜。苏算梁还算有良心,只说中午就将就将就,好说歹说袁叔才应下。
  她将东西往放回来了屋,回头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挑着眉头左看右看,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前院宽敞了不少,秦昀用来晒药的筛子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树皮走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死丫头连声招呼也没打就回京了。
  袁叔点点头,笑着道:“是呢,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只以为苏算梁的意思是问她在不在,也没往其他地方想,“秦姑娘可了不得,现在是济世堂的大夫了。隔壁屋的那家你见过的不是,前些日子他妻主摔断了腿还是秦姑娘给接的,这不今天早上还往这儿送了一篮子鸡蛋。”
  袁叔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苏算梁心不在焉地待在外头晒太阳,心情却不错。秦昀虽说是干回了老本行去当大夫,可到底也是有活干不是,比起她一个人吃苦耐劳,明显有难同当心里才平衡。
  ***
  苏算梁出府的时间显然正正好。她前脚刚走,后脚就人送消息给了于家主。于溪盛怒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发泄对象就是她,结果李管事来回匆匆跑了一圈就带回了个人早已出府的消息。于家主瞬间脸就黑了下来,烦躁地来来回回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舍不得责备自家宝贝儿子,也骂不了他。每次她怒气冲天,只要走到络溪院,心里那火气就像是浇了场春雨似的一点痕迹都不剩。
  骂不得又憋不住,于溪郁结在胸,便将于笙抓过来当出气筒。“我怎么跟你说的?啊?都说了那两个男人留不得,叫你早些处理早些处理,结果呢?!箫儿如今这样日后怎么给他寻个好人家!”
  于笙低着脑袋听也不敢插嘴,心里特委屈。这哪里能怪她啊,娘前天找过箫儿从络溪院回来才下的吩咐,她总要有时间安排吧,将那两人“请”出上饶镇又不是说两句话那么简单。其实她人手都找好了,本来今天就能完事儿的,谁曾想小弟动作那么快。
  于溪出了一顿气,总算舒畅了不少。见自家女儿还算虚心接受倒是有些愧疚,心虚咳了一声。“行了,我也不是怪你,说到底还是那姓苏的不好。回头你看看吧,要么把人给辞了,要么就换个地方。”她总说于箫像他爹,可有些地方却是像极了她,就比如从来不好好叫人家的名字。
  “哎。孩儿知道了。”
  ***
  在于府待过的下人都知道,大小姐脾气好,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处,通常也是宽大处理,这么多年了,也没谁瞧见过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永远都是那么的翩翩有礼,特别是身后还总是跟着个一年四季冷面如霜的伍凡作对比。
  所以,当于笙带着伍凡阴着脸进络溪院的时候,那在庭院里扫地的小厮视线不可置信地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圈后,肩膀一颤,差点摔了手里的扫把。
  原来,大小姐生起气来比伍侍卫还可怕啊。不止他一人如此想,小语端着茶呈上去时,被她那全身的气势压得手都是抖的。
  晴空万里下,桃支妖娆。她们姐弟俩还是在那颗老桃树下,习惯性一左一右相对而坐。玉桌旁摆着一盘芸豆卷,两碗莲子绿豆汤。于箫早猜到她会来,摆碗绿豆汤也有那么点让她消消气的意思,说到底他其实也有些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他本来只是想私底下见见那个男人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似于溪和于笙那么担心,对于谈婚论嫁,他心里就只是留了点印象,从来也没真正上过心。
  于笙瞟了眼那汤碗,没好气地道:“你还想得到我和娘会生气呢,这么任意妄为。”
  “阿姐。”于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这次是我错了。”他主动承认,她果然心软脸色有些绷不住。于箫乘热打铁,“我也就是想去看看,结果娘又不让我出去。”他委屈地扁了扁嘴,又偷偷瞄了眼,“后来,姓苏的被我缠得没办法才……”
  他不说这话还好些,一说于笙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替她说话!”她面色很难看,“我本来是想找人看着你,谁晓得竟然就给你找了个帮手。她倒是能耐啊,两次带你出府一个人也没察觉。”
  “阿姐,你别怪她了,真是我逼她的。”
  “就算这样,那也是她护主不利,回头辞了她给一个月的月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于箫一听就急了,一下子站起身。“不能辞。”
  “怎么就不能辞?我是府里正经主子还奈何不得她?”
  “她,她是我的下人,要辞那也得我同意!”
  “你!”于笙那本来有些下去的火气被他那强硬的态度弄得又上来了,“这事儿娘亲做的主,谁说了也不算。”
  于箫这次倒是很冷静地应了一声。“那我找娘去。”说着急匆匆地转身就走。他可是于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外头都说于家小公子金口一开就没什么事儿办不成的,这流言可不是空穴来风。
  于笙盯着那满满一碗的绿豆汤,郁闷得无话可说,他这哪里是给她降火,分明是给她火上浇油嘛。
  伍凡则站在她身后,神色茫然地望着于箫越走越远的背影,目光一点点暗了下来。明明是同样的身份,同样的位置,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寻寻觅觅一回首(修)

  
  苏算梁之前在于府除了早上那一顿吃得简陋外,中午晚上两顿那都是在络溪院的小厨房里头混的,可以说着实吃了不少好东西,嘴都有些被养刁。
  袁叔的手艺自然比不上刘婶这种大户人家特地请的师傅,但那饭菜平淡朴实却有种小门小户别样的温馨。再加上,秦昀跟她从小长到大,有这么个熟念的人一起,气氛自然比在于府时要欢快不少。
  吃饱喝足的苏三少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第二天要不是外面日头烈,屋里不通风热得她出了一身汗,说不定得睡个一上午。这样一逍遥倒是把前天晚上萌芽的那么小点儿心思丢得一干二净。
  秦昀一大早就出了门,她连面都没碰着,袁叔又去别家唠嗑了,就她一个人无聊地在家晒太阳。早知道这样,她一个人还回来干嘛。
  闲得发慌的苏三少最后决定去济世堂瞧上一瞧,美其名曰巡视工作,看看那丫头有没有在偷懒。
  上一次去时,她脑子浑浑噩噩,身边又有人也没怎么记路。结果慢悠悠地走,绕了好几个圈,找到那医馆的时候都已过了午时,正好在李大夫家里蹭了顿饭。
  济世堂虽然生意不好,可病人很多,特别是季节变化,冬夏寒暑之际,而现在医馆里又来了个年纪轻轻长相不错的小大夫,更是惹得不少少年春心萌动,时不时以看病为由暗送秋波。
  秦昀在后院吃饭,外头还排着一条不短的队伍,李大夫扒拉了两口就撩起门帘跑去了外间。李夫君哎了一声没喊住,脸色沉了几分心里生闷气。再怎么着饭总得好好吃吧,也不瞧瞧人家秦姑娘,小小年纪可比她沉稳多了。
  医馆人多,苏算梁一来自然就被抓去当壮丁,更何况秦昀对她从来就没有所谓客气的观念。
  药炉子就支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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