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的神秘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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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的神秘前妻-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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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撑着墙壁慢慢站起身。
    “他回来了。”
    他顿了顿,唇角笑容微微扬起,竟然有些诡异的意味。
    “如果他这次依旧活下去。”
    樊雅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听见有人叫她,虽然刻意放软了声音,依旧是熟悉到骨子里的软脆声调,“妈咪……”
    小隽?
    樊雅精神一震,立刻睁开眼,惊喜发现自己眼前浓黑的灰雾淡了不少,虽然依旧不能视物,但已经隐约能看见光亮,显然眼睛正在好转中。
    虽然之前给医生看过,医生也说过会渐渐恢复,但对于看不见,她其实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变成瞎子。
    但现在相比较自己的眼睛,她更欣喜于小隽的出现,毫不迟疑的坐起来,转而‘看’向小隽的方向,“小隽?”
    软软的稍显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声音里掩不住的难过,“妈咪,你的眼睛……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的。”
    虽然还不清楚妈咪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咪一定不会遇到这些事。
    容隽微微抿唇,俊秀小脸上全是掩不住的懊恼与后悔。
    他不该那么冲动的。
    “妈咪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我本来以为会很顺利的……”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樊雅抱上了床,他眼睛亮了亮,快手快脚的踢掉脚上的拖鞋,快速钻进暖暖的被窝,像在家里一样依偎进樊雅怀里,嗅着熟悉的清甜味道,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下来。
    他不好意思的承认,虽然这些天他表现的很冷静,但其实,他还是有些怕的。
    他怕自己没机会再见到妈咪。
    他更怕见不到他,妈咪会伤心。
    “妈咪……”褪去了冷静聪慧的外在,容隽在樊雅面前也还是一个四周岁没到的小孩子,老老实实的坦诚错误,“我错了。”
    樊雅搂住失而复得的宝贝,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奶香,狂涌的欣喜汇成唇角掩不住的笑容,微微一低头,在他额上轻轻落了一吻,“宝贝,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就没什么错的。”
    没有责备,没有怒骂,只是静静告诉他,宝贝,妈咪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她从来都不吝啬让小隽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关心他,她想让自己的宝贝在暖暖的爱里长大,她甚至并不介意小隽会被她宠成一个纨绔子弟,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
    也幸好小隽天性温厚聪明,从来不会让她担心,但她也因此更觉得心疼,她的宝贝,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享受孩子该有的无法无天。
    容隽抿抿唇,悄然搂住她的脖子,软声道,“可是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就算是后悔,至少你尝试过了,不是吗?”她笑了笑,将他搂的更紧些,“别害怕后悔这种事情,我们的人生很短暂,要是因为后悔而瞻前顾后,很蠢的。吸取经验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容隽乖乖点头,微微懊恼,“我不该相信小浔家的那个保姆阿姨,我其实也有防她的,可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阴险,找来两个大人来捉我。”他勾住樊雅的脖子,仔仔细细的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说给樊雅听,樊雅眸光渐渐冷下去,她虽然大概猜到了这孩子遇到的事,但听他慢慢叙说,一股怒气还是不由自主的上涌。
    看来对曹文秀的惩罚,还是轻了些。
    同时又因为小浔的遭遇淡淡心疼,那个孩子,到底是被错待了,幸亏那样的环境下,她还能保持那样温厚的本性。
    随即又忍不住微微疑惑,樊心的性子她很了解,绝对不是大度容人的人,那个曹文秀,说到底不过只是个秉性粗劣的蠢人而已,樊心对她怎么那么容忍放任,甚至超过自己亲生的女儿?
    容隽已经说到他如何阴差阳错的撞进那个通着外面暗门的鞋柜里时,如何发病,又是如何被个戴着面具的怪蜀黍拉出来,又是如何到了这里。
    樊雅一怔,她是知道小隽是落在那个司梵手上的,却不知道居然是他救了小隽,不过以那个人的骄傲,恐怕也不屑让她知道这件事的吧。
    想起那人,她脸色一变。
    眼睛好转与见到小隽的喜悦渐渐被本能的理智压下去,她霍然明了她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这时候,才有空去想一些她还没来得及思考的事情。
    例如她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又例如,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一点一点破碎的记忆在脑海里重新聚拢,虽然记忆还不是很完全,樊雅脸色渐渐白了。
    她……她是不是……
    “妈咪……”小隽疑惑抬眼,眼底微微担心。
    樊雅一个激灵回过神,将所有惶恐与忧虑全部压进心底,低头朝容隽安抚一笑,“小隽,那你知不知道妈咪是怎么来这里的?妈咪睡着了,有些事情记不得了。”
    “你是跟那个戴面具的叔叔一起回来的,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下车就被送进房间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你回来以后一直都在睡觉,你们回来……嗯,应该有七个小时了。”
    “那……那你有没有见到你……”她声音一顿,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个称呼说出口,她握住掌心,才觉得自己掌心细细密密的冒着汗,是冷汗。
    记忆太破碎,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完全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颗心已经止不住的往下坠,坠入冰窟,彻骨冰凉。
    她记得是容浔……但容浔……怎么会容许她被人带到这里……
    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住心里的骇然,勉强笑了笑,“小隽,能不能带妈咪去见见那个戴面具的叔叔?”
    既然她无法确切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那个男人作为当事人之一,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即使再难堪再无法面对的事,她终究也得面对。
    躲避,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容隽看着樊雅脸上掩不住的苍白,俊俏的小眉头微微拢了起来,虽然是妈咪在笑,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是那个戴面具的叔叔欺负了妈咪?
    容隽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线,俊秀小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冷峻。
    柳雾推门走进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容隽脸上的神色。
    平常这孩子都是乖乖巧巧,笑脸迎人,柳雾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慎重冷峻的神态,乍看之下,心头突然微微一惊。
    怪不得雨柔会胡思乱想,这样的小隽,乍看下去,真的是……像极了某人。
    正想着,一道视线存在感十足的‘扫’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威重感。
    柳雾一愣,才发现坐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精准抬头‘看’向这边,甚至比思索中的容隽还快上一些,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耀着冷静的光芒,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她的眼睛出了些问题,她完全不会怀疑这是一个健康人该有的眼神。
    柳雾见过樊雅一面,不过那时候她是类似于被送上门的女人之类的角色,而且送进首席房间里时又是昏睡状态,柳雾的印象也不过是粗浅的长的不错,现在樊雅清醒的在她面前,柳雾才有些明白首席为什么要坚持带她一起走,甚至不惜为了她,毁掉了他谋划已久的计划。
    这女人身上有股特殊的魅力,是一种自信从容的坦然,宠辱不惊,不卑不亢。
    这样的女人,也确实容易虏获男人的视线,尤其是强大男人的视线。
    在樊雅的眼神下,她下意识开口,“柳雾,是首席的特助。”
    容隽忙一旁补充,“妈咪,这些天都是柳雾姨照顾我的。”
    樊雅稍显凌厉的眸光微微柔了柔,抚了抚容隽的肩膀,再抬头看向柳雾时,威重感也敛了敛,淡淡一笑,“这些天多谢你照顾小隽,我是樊雅。”
    “小隽很可爱。”柳雾平声道,经过最初的惊讶,她也渐渐恢复了平常姿态,她毕竟也是‘骥’集团首席特助,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樊小姐,首席请您过去。”
    樊雅手指微微一颤,随即颌首,“我正好也想见他。”想了想,她回头,‘看’向容隽,“小隽,妈咪有些话想跟那位叔叔单独聊,你能不能在房间里等我?”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牵扯进去,虽然自家宝贝已经足够成熟,但她还是想他保留一些孩子的天真。
    “我不可以旁听吗?”关心则乱,容隽忍不住提出质疑。
    樊雅微笑抚了抚他的小脸,“可是我希望你尊重妈咪的*权。”
    容隽张了张嘴,终于有些不甘心的扁扁嘴,服输了,“好吧,但如果我能猜到,你不准瞒我,我也有知情权的。”
    “当然。”
    柳雾讶然听着眼前母子明显不似一般母子的对话,多少有些明白小隽这孩子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看向樊雅的表情也多了些敬佩,虽然首席没有下令调查这对母子的状况,但她还是私下粗略了解过一些,也知道樊雅其实称得上一个单亲母亲,以一个单亲母亲而言,她的教育方式,无疑是称得上成功的。
    容隽就是最好的例子。
    ……
    樊雅随着柳雾走到一个房间前,柳雾只在门口就停下了,“首席在里面等您。”

  ☆、第100章

一进门,就是浓郁的近乎呛鼻的药水味道,还有淡淡的,却不容错辨的血腥味。
    房间安静的惊人,监测仪滴答轻响,节奏规律而平整。
    樊雅眉心微微拢起,眉眼间一瞬而过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眼前还是恼人的灰影,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正前方一片淡淡的白色光斑,似乎是灯的位置。
    柳雾守在门口没进来,房间里似乎也没有旁人,就这么把她就晾在这儿进退维谷,什么意思?
    神秘而庞大的‘骥’集团,就是这么待客的?
    樊雅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遇到这种状况,脸色微冷,立刻转身。
    “哎……脾气真大。”
    虚弱的几乎听不见的男音轻轻响起,幸亏房间里安静的很,不然以他声音的高度,还真的容易让人忽视了过去。
    樊雅眸光一敛,一瞬而过的古怪,从来人家都说她冷静自持,他居然说她脾气大?
    哪里来的荒谬结论?
    而且这话说的太亲昵,亲昵的让她心里涌上一点没来由的不悦,仿佛自己的私隐被这个人戳破了。
    “直走五步,左拐三步,有沙发。”他又轻轻开口,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坐下来谈吧。”
    樊雅抿了抿唇,目光直‘视’发声处,“不用了,我来只是有些……疑惑。”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凝滞,她微微吸了口气,将心底的堵塞咽下去,继续说,“要解决一下。”
    话音未落,就听到男人迅速接口,“昨天是我。”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确认是事实,樊雅心口一颤,下意识捏紧指尖。
    床上躺着的司先生望着她显然褪了大半血色的脸孔,虽然早就明白自己成了替身,但她这么一说一动,心里立刻百般滋味辗转起伏,郁闷愤怒无奈悲哀甚至还夹了点心疼,也不知道是情绪影响了伤口,还是伤口本来就疼的厉害,脸色更加难看。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立刻诡异的静了下来。
    “那……”
    “那……”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有默契的很。
    他咳了声,“我先说。”
    樊雅微微皱眉,却也没拒绝。
    事实上她现在心里也乱的很,也希望有个时间给她缓一缓。
    于是他就说了,“昨天……你在药物控制下,我嘛,也有点痴念,以为你还真的是喜欢上我了……仔细算起来,那件事,只能算是因缘际会,对你可能应该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可能还会是一辈子的梦魇,所以……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他边说边咳嗽,边查看樊雅的脸色,看着她的脸色渐渐舒展,自个儿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看来,他还是选择对了方法。
    事情发生,他已经想了很多对策。
    霸气凛人,大声对她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招对付心思单纯秉性习惯被管的女人而言,可能是十分有用,但对商场白骨精樊雅之流,听到他这句话,估计会一巴掌抽过来,抽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而且人家说不定还不稀罕抽他。
    死缠烂打,宣告你睡了我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这种不怎么要脸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估计做出来了,樊雅应该直接把他拒为拒绝往来户,就算他再怎么凑上去,她本身自带的苍蝇拍就能把他拍飞到南极去。她又不喜欢他,靠的太近,黏的太死,只会让人厌恶。
    默不作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开玩笑,就算他肯,恐怕她也不会肯吧,这女人看起来圆滑好说话,骨子里却也有普通女人没有的果断大气,遇着这种事,她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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