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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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熙-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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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海郡郡守彭吴见过驸马爷,驸马爷万福,公主殿下万福。”彭吴带着苍海郡的大小官吏出门迎接程策。
  “彭吴。”程策自言自语道。
  “哎,正是下官。”彭吴急忙回答道。
  “不要叫本将军驸马爷,父皇封本将军为郡守,以官位相称。”
  “是,总郡守,下官明白了。”彭吴急忙改口。
  数年过去,昔日的小男孩早已成为了大汉将军,彭吴自是认不出了,可程策,却只看一眼便回忆出了他昔日的所作所为。
  郡守府上,众官吏列于两侧,程策搬出几年的旧账一一清算。
  “彭都尉,早听闻苍海郡物资匮乏,米粮短缺,可您府上确是富丽堂皇啊,可见这传闻,都不属实啊。”程策看着彭吴说道。
  “啊,驸马爷,哦不,总郡守,这此地却是物资匮乏,但小人这里,也只是表面功夫,表面功夫……”彭吴在众下属面前,忽然觉得不知该怎样搪塞程策,一时语塞。
  “哎,彭都尉误会了,鄙人只是觉得这苍海郡确实是个好地方,以后呢,鄙人也要在此为官,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今后还望彭大人多多提点才是。”程策说道
  “不敢不敢。”彭吴心虚地说道。
  府衙上之事彭吴一直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到家中与妻子儿子商议,决定,先去给程策献礼接风,探探虚实。而程策的毫部推辞,照单全收,着实令彭吴满心欢喜。
  彭吴本就一大贪官,素日最擅长上下打点,左右周旋,如今来了个总郡守,只要收礼,就没有彭吴搞不定的。
  “开门!”一日清早,彭吴还在睡梦中,门外便吵吵起来。
  老管家起身开了门,“什么人啊。啊,官爷,您们这是?”老管家见是大汉官兵,急忙问道。
  “里面的人全都给我出来,你们保卫整个府邸,一个人都别想出去。”为首的钦差说道。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谁的人,你们可知这是郡守的府邸……”老管家还没说完,便被抓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们是皇上的钦差,奉命捉拿贪官彭吴,其余人等暂且收押,听候发落。”为首的钦差对老管家说道。
  “这,”老管家一时懵了,看见彭吴边穿衣服便走出来,急忙说道:“老爷,您看这……”
  “干什么,干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要抓本官,还得问问皇上同不同意。”彭吴十分骄横。
  “哈哈,彭都尉,下官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抄家抓人的,”说完,钦差从袖子里掏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苍海郡郡守彭吴,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朕多次暗示但不知悔改,有负朕意。则即日抄家,将所有家眷关押听候发落。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彭吴听闻此,呆若木鸡,站在院中,毫无反应。
  “彭都尉,还不快快接旨。”钦差说道。
  “啊,臣,领旨,谢恩。”彭吴机械地说道。钦差们在搜查着彭吴的家当,府中哭闹声不绝于耳。
  “都办好了?”程策见到钦差进府回禀说道。
  “回禀总郡守,都办好了。罪臣彭吴极其家眷已经收押在监,其它下人都已打发了。”钦差回禀道。
  “嗯,辛苦了。”程策说道。
  “为大人办事,小的定当尽心竭力。”钦差说道。
  “嗯,好。父皇念苍海郡偏僻穷困,便令本将军将抄家之物自行处理。此事见你办事得力,那箱珠宝便赏赐与你了,你带走吧。”程策指着彭吴家的一大箱金银珠宝说道。
  “啊,”钦差激动的跪下谢恩道:“谢总郡守抬爱,下官定万死不辞。”
  程策看着门外,冷冷的笑了笑,“彭吴,”他对钦差说道:“你下去吧,本将军去看看彭吴。”
  “是,总郡守。”钦差说完便退了出去。
  牢房内,彭吴见是程策,急忙扑到栏杆上,哀求道:“总郡守,求你救救小人,小人愿为总郡守当牛做马。”
  ”把饭带过来。“程策说完,侍卫们便打开牢门为彭吴上了酒菜,程策走了进去。
  “你们都先出去,本将军和彭都尉单独谈谈。”程策对侍卫们说道。
  彭吴见侍卫们都出去了,急忙对程策说道:“总郡守,您要什么小人都能给您弄到,只要您留小人一命,今后,小人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
  “彭都尉,不急,来,喝酒,吃菜。想必那些侍卫们是怠慢了您了些。看看,可还和您的胃口?”程策阴线地笑着看着彭吴,彭吴见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总郡守,您是当朝驸马,您的话在皇上面前定是有份量的,小人求您了,放过小人吧。”彭吴趴在地上哀求着程策。
  “放过你?你当年怎就不知放过我?”程策狠狠地说道。
  “小人愚钝,没有领会总郡守的意思,还望总郡守明示。”彭吴看着程策,毫无头绪。
  程策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彭吴的衣襟问道:“你就当真认不出我是谁了吗?伯父大人?”
  “啊?你是,你是策儿?”彭吴愣住了,”当时,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义满的,并非我本意啊,策儿!“
  程策一撒手将彭吴扔到地上说道:“你给我闭嘴,再敢提我父亲我现在就杀了你!”说完程策端起酒杯递给彭吴。
  “是,是,小人不敢了。”彭吴急忙认错,结果酒杯一饮而尽。
  “我告诉你,这些年,我拜你所赐,当上了驸马爷,但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了。”程策凑过脸去对彭吴说:“我做梦都想杀了你报仇,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策儿,策儿,你听我说策儿……”程策没有理会彭吴的话,走出牢门将彭吴锁在里面,临走说道:“你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算是我念你叔伯之情给你的恩惠,你到阎王那里认罪去吧!”说完,程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广场空地上,程策对着天空喊道:“爹爹,儿子为您报仇了,您安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五年

  处死了彭义满,程策心中的石头似乎一下子不见了,那夜,他终于开心地跟鄂邑和雨寒一起把酒言欢,共诉家常了。
  “难得将军那么高兴,妾身敬将军一杯。”鄂邑起身敬酒,程策也不推辞。
  “哈哈,都说妻妾难和,我这府上倒是其乐融融的。”程策说着看看鄂邑再看看雨寒。
  “将军说笑了,鄂邑在宫里本就与纯熙交好,与雨寒并不陌生,素来友善,怎会不合?”鄂邑笑道。
  “是啊,雨寒本在宫中就伺候公主和鄂邑公主,早已相熟,将军放心吧。”雨寒说道。
  “不知纯熙怎么样了,上次见她都有一年之久了。”鄂邑说着,难过起来,“纯熙真的很好,我在宫里唯一的一个知己就是她,其他人要么就是忙于争宠,要么就是虚情假意,只有她对我是真的。”
  “纯熙……”程策喝了一口就,自言自语道。
  “公主也别太担心了,听闻拓拔王子十分馋涎纯熙公主的美貌,想必,会待她甚好的。况纯熙公主向来不争,应也不会树敌。”雨寒安慰着鄂邑,也是在安慰程策。
  “哎,只能这样想了,”鄂邑说道。
  塞外,匈奴帐中,纯熙向拓拔讲着自己的故事,拓拔也对她十分宠爱。
  “似乎,你跟中原的女子有些不同。”拓拔看着纯熙说道。
  “或许是吧,不过中原的女子,王子可是见过许多?”纯熙反问道。
  “哈哈,你说的也是,确实没见过多少。”拓拔看着纯熙,忽然灵光一闪,“听闻你善骑射,走,本王带你骑马去!”
  拓拔说完便拉着纯熙出了帐子。
  策马奔腾的快感纯熙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上一次,还是数年前和程策二人共乘一骑之时在长安城内。
  纯熙与拓拔策马扬鞭,奔驰在这塞外草原与大漠之中,拓拔看着她的笑,甚是满足,纯熙也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负她。
  “王子,来啊!”纯熙站在广袤的草原中央冲着拓拔喊道。
  拓拔策马笨至纯熙身边,“怎么?”
  纯熙手指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对他说:“你看,好美。”
  “不及你。”拓拔忽然说道,纯熙一愣,拓拔便俯身吻了上去。纯熙没有推开他,她知道,已为□□,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虽然心里的人一直在那里。
  “夫人,有您的信,好像是从长安那边来的。”家丁急忙向鄂邑送信道。
  “纯熙的字?”鄂邑的一声惊叫引来了程策和雨寒。
  “快看看,快看看。”程策惊喜道。
  “她应该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苍海吧。”鄂邑说着拆开了信。
  那熟悉的字,映在每个人眼里,好似纯熙站在他们面前一般。
  “鄂邑公主亲启。
  时光荏苒,转眼一时别离一载之久,甚是想念。
  塞外好风光,千里思佳人。
  我很好,拓拔王子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们二人相敬如宾,偶来策马扬鞭,不失乐趣。
  老汗王近日身子不适,恐时日无多,王子为人严谨,知人善任,无心侵犯大汉疆土,还望将军宽心。
  切勿牵挂。
  纯熙。”
  鄂邑念着,湿了眼眶,“她过的好就好,那个王子对她好就好,她终于来信了。”鄂邑说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这个是你姨娘,是你娘最好的姐妹了。”
  傍晚,窗外忽然飘起雪花,程策独自走了出去,站在雪里。
  “淇儿,大妃娘娘对你说的雪景,你还是没有看到,我替你看着,我在这里,等你。”程策默默地说着,伸手接着飘落下来的雪花,“确实很美。”
  终于,鄂邑公主诞下一个男婴,皇上听闻此事万分欣喜,钦赐一个“珵”字。
  “珵儿,来,为娘看看。”鄂邑抱着他,看着他:“真好,你长大后也要像你爹爹那样,做大将军,好不好?”
  看着鄂邑逗着珵儿,程策会心地笑了笑。
  时间飞逝,就这样,过了五年。
  “唉呦,少爷,您慢点跑。”将军府的老管家老李跟着珵儿在府里跑着,一不留神撞到了雨寒。
  “姨娘恕罪,珵儿不是有心的。”珵儿倒是乖巧,像极了程策。
  “没事,来,珵儿,去那边玩吧。”雨寒也不计较。
  “听爹爹说,姨娘肚子里面是不是有个小妹妹啊。”珵儿看着雨寒鼓起来的肚子说道。
  “是啊,想不想有个小妹妹陪你玩啊。”雨寒对珵儿说。
  “想,太好啦,我要有妹妹啦!”珵儿开心地蹦蹦跳跳着。
  “啊,”雨寒忽然头一晕,被老李扶住,“二夫人,您身子不适就回房歇了吧,这大冷的天,有着身孕,不宜多走动。”
  “没事,我就是今日觉得身子乏得很,老李,你带珵儿玩吧,我先回房了。”雨寒说着,便转身回到房里。
  近来雨寒总觉得身体疲倦,头晕晕的,但又没什么具体症状也就没放在心上,今日更是觉得胸闷。
  塞外,王子帐中,纯熙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
  医生围了一圈,但都说已是回光返照,拓拔在床边,紧紧地握着纯熙的手,似乎怕她离开一般。
  纯熙看看周围的人,拓拔说道:“你们都出去。”
  “你想说什么?”拓拔问纯熙。
  “五年来,承蒙王子照顾,纯熙在塞外,过得很好。”纯熙缓缓说道:“纯熙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拓拔毫无拒绝之心。
  “我写了几封信,请王子差人替我送到大汉,他们,或许是我在长安最放心不下的人了吧。”纯熙说着,从枕下拿出四个信封。
  “王子放心,纯熙的死,与匈奴毫无半点关系,纯熙在给皇上的信中早已说明,不会殃及到匈奴和大汗。”纯熙笑着说。
  “纯熙,我要你活着,你要觉得我对你不薄你就给我好起来。”拓拔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
  “我以前,也喜欢说这样的话,我总是希望他们能活着。或许是纯熙福薄,没有机会在陪伴在王子身边,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他定会像你一样,文韬武略,英勇善战的。”纯熙摸着拓拔的脸,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你不要哭,孩子还在外面呢。”
  “纯熙,不要离开我。你会好起来的,真的,相信我。”拓拔真的无法想象失去这个妻子的样子,“我本不愿联姻,早听闻你的美貌,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婚姻,但这五年,是我最幸福的五年,真的。”
  “王子能这样想,我真的很开心。我从后悔嫁与王子,起初和王子一样,只是希望天下太平,但其实,能伴王子一程,确是纯熙人生之幸事,还望王子宽心。”纯熙咳了几声,王子急忙俯身拍着纯熙的背。
  纯熙看着拓拔,说着,一滴泪流了下来,“其实,我心里早已有着一个人,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死后,你若在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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