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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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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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丽丽和陈建忠分手后,把头发又剪短了,而且染回了黑色。她戴上了圆形大框眼镜,穿上了校服,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和陈建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仿佛做梦一样的不真实。陈建忠如果见到她现在这幅样子,一定也会觉得曾经和自己交往过的何玲绝不是这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女孩。
  陈建忠后来写了一封信给许丽丽,他觉得对这段感情应该有一个交代,不过那并非一封信,而是一篇文章,名字叫无疾而终的爱情,只是以信的形式寄给了何玲。后来何玲拿着这封信到校报社去投稿,她又混进了报社,如今她比以往变得更加严肃,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冷漠。不久,她就又能爬到原来的位置,而且她经常向陈建忠约稿,虽然每次文章的作者署名都是佚名,但陈建忠还是无条件地向她提供稿子,只是每次都以寄信的方式交给她,虽然身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他不愿意去见她。
  有一次陈建忠无意见在远处看见了何玲,发现那个令自己反感的校报社社长又回来了,这说明自己喜欢的那个何玲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他和何玲的感觉一样,那段感情就如梦幻一般虚无飘渺。它的结束没有原因,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它消失在生活里,深埋在记忆里,它被分成了许多部分,和过去的每一段的情感混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单独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这其中一段就有陈建忠对许丽丽感情,混合了何玲的感情之后,陈建忠对许丽丽有了更多的痴心妄念,他觉得许丽丽是真实存在的永不会变的人,他觉得他应当找到她,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她,反正那将是在不远的未来发生的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开端

  莆城的夏天除了比冬天温暖一点之外,还有一种十分沉闷的感觉,几乎看不到阳光。身体虽然热,但是汗却不能痛快地流出来,夏天成了困顿的季节。
  贝戈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又给高冷拨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他打给高冷的第三百通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也从“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但是他还是不停拨打着,有时他会对着电话自言自语,说一些心里想对高冷说的话,而电话里头一直在回复他: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知道高冷早就换了电话号码,但是他以为自己整天这么对着电话讲着,高冷迟早会听到的。
  他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学生,报了理科班。当时分科的时候,听说文科要背诵很多东西,于是就怕了,果决地报了理科。但是以他的思维能力,这必然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学不好理科不是因为他思维能力差,恰恰是因为他的思维太活跃。理科题很石板每道题只有一个答案,但是贝戈在做数学题或者物理题的时候,充分发挥了文学的想象力,从解题的步骤看出了这道题的答案有多种可能性,他想把每一种可能性都写下来,如果这么做,那么考试的时间只够做两道大题,而且还不够地方写。这也导致他每次听课的时候,总是因为一道题想到了许多问题,当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的时候,老师已经讲到下下道题了。
  每次探讨问题的时候,他会提出许多问题,同学们都觉得他提的问题十分古怪,根本就没必要去想那个,于是后来对他提的问题也就不怎么在意,只认为那完全是因为他的理解能力差而得出的歪解。其实也确实如此,活跃的思维致使他经常走弯路。活跃的思维必须配上清晰的逻辑才能发挥它的妙用,而贝戈的逻辑十分混乱,就像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世界一样,虽然没有规则,却潜力十足。
  之后他就渐渐的对理科失去了兴趣,而有了更多的时间拿去荒废了。
  他本来以为像陈建忠这样的才子会去报文科班,但是陈建忠也报了理科班。他向学校请了两个礼拜的假,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礼拜多了还没回来。暑假的时候他去外地打工了,并不是因为在外地打工容易赚钱,他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去的。他认为自己在深圳能够遇到许丽丽。当时的人很多都跑去深圳了和上海这些比较发达的城市,他们都认为那是个可以发财的地方,但是陈建忠并不是去发财的,而是去消财的,在深圳的那段期间,他的妈妈还不停地向他寄钱呢。
  现在没陈建忠在,贝戈花钱也花的小心翼翼。另他欣慰的是苏雪和他分在了同一个班,而且还成了同桌,这是他在大一时梦寐以求的事,现在终于实现了,可惜实现的不是时候。
  他的班主任是一个男的,戴着一副眼睛,眼睛的部位差不多只剩下一条缝了,三十岁,正值事业的黄金时期,烟瘾很大。这是贝戈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但是还不够讨厌。在班级上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个班级的男孩子和自己原来的班级迥然不同,原来班级的男生像幼稚的孩子,这个班级的男生有着符合他们岁数的气质。所以他还是交往到两个个比较称心如意的朋友。陈建忠,他反而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显得不够合群。他的朋友里有一个叫老郑的,他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贝戈所遇见的胖子有两种,一种是狂妄自大十分极端,脾气暴躁,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短见的人,一种是像书上说的,心宽体胖,温柔大方富有爱心的胖子,就像老郑一样。
  老郑问他说:“我看你身上有一股悲伤的气息,干嘛天天一个人走,这样有害身心健康,以后跟我走一起吧。”
  贝戈本来想说:“你想多了吧,我快乐的很。”但是这么说出来的话,反而像是掩饰,于是就说:“好。”这一天贝戈洋洋得意,竟然有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悲伤,虽然老郑说的悲伤只是一种气质,他并未洞悉贝戈体内的悲伤。但这还是让贝戈很得意,那个时候,悲伤的人都很得意,不得意的人都很悲伤。
  老郑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每个班级里面,多少都有一个奇葩,之所以会被人当成奇葩是因为他的行为格调严重地干扰了别人的五官,如果此人能够长得帅气一点,他还能为一个有个性的帅哥,可惜他在最关键的地方明显条件不足,于是成为了奇葩。奇葩就会受人非议,遭人排斥,但是他格外的坚强,从不在意这些世俗的眼光,依然我行我素,乃至上课都穿着拖鞋。后来大家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脚气味,派了一个代表,跟他说他的脚太臭了。原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臭,不过他还是尊重别人,虚心改正,他跑到厕所,用水不停地冲洗自己的脚,十分认真,回到教室,臭味依旧,大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治理自己的脚气,他尝试着在自己的脚上喷花露水,试着掩盖自己的脚气,但是香气和臭气势均力敌谁战胜不了谁,最后混合成一种更加难闻的气味,使得大家实在难以忍受,后来大家就离他远远的,只有老郑还愿意与他同桌。老郑不愿伤害他人,宁可整天闻这种气味伤害自己。从这件事上看,老郑是一个十分正义的人。
  班上有一个自以为自己是大哥大的人要站出来治理这朵奇葩,这个人在班级里有个外号,叫百事通,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很多学校里受人关注的美女们的qq号。一天他对和奇葩同桌的老郑说:“建平,你去警告他,今天下课在校门口等着,我有话要跟他说。”
  老郑讽刺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个家伙准备装逼欺负人了,说:“你那么本事,干嘛不自己去说。”
  百事通听了有些生气生气,但是没再说什么。他在同学面前一向表现地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说话也十分中听客气,但是贝戈总是觉得他十分地虚伪,但是又找不出他虚伪的破绽,因为他十分地乐于助人,他吃了老郑的闭门羹,虽然心里记恨老郑,但是并没有为难老郑,他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做了的话,就会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完美形象。贝戈总觉得他的笑十分的假,不过是完成一个幅度而已。但是后来喜欢他的女孩子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憨,而贝戈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瘫。
  下课后,老郑说要陪着奇葩去吃饭,因为说不定百事通真的在校外叫人要打他,老郑不喜欢看到人被欺负。老郑说:“我在念小学的时候,从一年级打到六年级,那个时候不管对方多少人,我都是一个拳头打过去,一群人打一个人那不算什么本事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只打输过一个人,那次我输的很服气,如果是被一群人打倒,那我一定不会服气的。”老郑的每一次打架,都是因为有人被欺负了。
  老郑和奇葩出校门之后,果然看到了百事通带着一群人等在那里,老郑搭着奇葩的肩膀走过去,奇葩还向百事通挥了挥手打招呼,那个时候百事通正在抽烟,假装没看到。百事通其实是有些敬畏老郑的,因为老郑的身上有一种真正的大哥气质,就像大头哥一样。但是老郑似乎比大头哥还更正气一些。后来百事通放弃了要修理奇葩的想法了。
  若说老郑身上有一种鼓动人心的力量,那么阿亮拥有的是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阿亮是一个瘦子,但是很高。虽然心宽体胖是古人经过长年累月的观察得到的结论,阿亮虽然瘦,却是一个十分宽容善良的人。他和老郑一样有着关爱他人的情怀。那个时候贝戈知道自己在理科方面已经没什么可造之处,就开始每天沉浸在知音漫客之中。阿亮每天都在唠叨说:“贝戈啊,快月考了,你要加把劲了,不懂的可以问我啊。”他知道自己的苦口婆心会遭到贝戈的嫌弃,但是还是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一定要劝贝戈改邪归正。
  而老郑没有劝说贝戈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贝戈并没有误入歧途,他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那就是看漫画书。这比自己好多了,自己连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时常觉得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其实没什么用处,以后走上社会就全部抛到脑后了。
  老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的理想是做一个理想主义商人。他的家庭都是经商了,在莆城最有钱的地方中门镇,但是他家做生意失败,成为了中门镇最没有钱的一户。失败的原因是老郑的爸爸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老郑说,以后他开公司,一定要让大家都有钱赚,要通过造福他人而赚钱,而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那时的贝戈听完老郑的理想之后,心潮澎湃,觉得老郑一定能成功。这让老郑十分地感动,因为和和别人说起自己的理想时,他们总是觉得老郑有些异想天开,毕竟,无奸不商嘛,商人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一个贬义词了。因为没有人理解老郑的理想,所以他是一个忧伤的胖子。
  阿亮并没有什么报负,他是一个单纯的人,他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只是想把书读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行。
  阿亮喜欢和贝戈玩的原因和老郑的不一样。阿亮的性格有些自卑,贝戈是一个愣头愣脑,十分随便的人,阿亮和他一起玩,不会觉得那么累。从阿亮的眼中观察出,在这个班级里的人很多都在比,班主任也支持大家比,每个人都有一种盛气凌人,想要高人一等的感觉,论高度的话,班级里没有一个人高的过阿亮。他感觉这些人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阿亮只是想把自己的事做好,不喜欢和人比,所以和贝戈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因为贝戈从来不会用你要怎么样,你应该怎么样,你这样子做会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语气和阿亮说话。大家连自己的生活都做不好,却总是喜欢做生活的评论家,插手被人的生活。
  老郑喜欢贝戈的原因是,他赞成自己的理想,这说明他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除此两人,贝戈在班上再也无其他男性同胞朋友,大家都觉的和贝戈讲话的时候他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觉得他们的话没有受到贝戈的尊重。而贝戈也十分讨厌他们总是想教人怎么做的做派。对于自己讨厌的东西,他只能显得漫不经心了。
  老郑后来和阿亮在外面合租了一间房子,他本来想叫贝戈一起来的,但是贝戈拒绝的,他说他有一个朋友去外地打工,还没回来,他得帮他占床铺呢。
  陈建忠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之后才回来的,比预期的晚了两个礼拜多。他的样子变化很大,头发留的和贝戈一样长,再也不是当出的寸头了,胡渣密密麻麻地遍布下巴,皮肤也黑了许多。他们在宿舍不顾他人的眼光,互相深情拥抱。从此之后,贝戈成为了他们班级里的另一个奇葩,大家都认为他是弯的,这样一来同性很少和他接触,不过女性们却十分乐意和他交往。
  没有人去管贝戈到底是不是真的弯,反正好玩有趣的事就算是假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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