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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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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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忠说:“你叼。”
  贝戈随即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可不是造物者,我只是陪高冷去做手术而已。”
  陈建忠有些恼怒地说:“你傻啊,既然不是你干的,你干嘛帮人家擦屁股啊。”
  贝戈说:“她需要我,而我,希望她需要我。”
  陈建忠说:“苏贝戈,那个女孩子很复杂的,手术的钱我可是一分都不会借给你的,我可不想倒时你被人骗了,还来怪我。”
  贝戈说:“忠仔,你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她可是一分钱都没找我要,而且人家上次还请我吃了哈根达斯呢,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过那种东西呢。”
  陈建忠显然对顽固的贝戈很生气,说道:“不就是被炒作后的冰淇淋嘛,傻子才舍得花钱吃那种东西。”
  贝戈陪着高冷去了安安妇科医院。贝戈从小就对医院有一种恐惧感。小时候去看病,动不动就要打针。从此他觉得一旦去医院就要打针。后来他爸爸出了车祸,尸体孤零零地停放再医院的太平间,见到他的最后一眼也是在医院。所以这次他陪高冷来医院,心里却比高冷还紧张。
  当一个深远悠长的走道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呼唤着高冷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贝戈的腿上,想得到一些安慰,但是她发现贝戈的腿竟然在发抖。于是很生气的说道:“拜托,现在该害怕的人是我好吗?做人流的又不是你。你抖什么抖。”
  贝戈说:“对不起,这是条件发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的。”高冷呼了一口气,果决地走向了过道深处的人流室。
  医院里充满了死亡的味道,贝戈等了半个小时,神经终于忍到了极限,人越来越迷糊起来,最后倒在了椅子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病服,连手机都不见了。他急忙爬起来,想要去找高冷。却被一个护士拦住,护士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别乱跑,住院费护理费你都还没交呢。”
  贝戈说:“哈?我得了什么需要住院的病?”
  护士说:“这种病在医学界还没有先例,所以你得先住院观察一阵子。”
  贝戈气的要命,说:“你别拦着我,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呢,我要马上出院。”
  护士瞪了他一眼说:“出去要是死了可别赖我们头上。”护士走后,贝戈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血液顺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往上流。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手背上插着一根小针。他简直快哭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输过液。血液还是不停地往上流,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按下了墙壁上的呼叫开关,之后就又晕过去了。
  第二次醒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高冷,他看到高冷的脸色有些苍白,说:“高冷,你刚刚做完手术,怎么能随便乱走,我打个电话叫陈建忠接你回去。”
  陈建忠站在旁边有些不高兴地说:“亏我过来看你,你竟然都没发现我就站在这里。”
  贝戈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立马手捂着额头,说:“哎哟,头晕,头晕呐。”
  高冷说:“你就别担心我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昨天我昨晚手术后发现你晕倒了,就打电话给陈建忠,叫他过来接应,顺便帮你办了住院手续。”
  贝戈说:“你有没有问医生说我的的是什么病。”
  陈建忠说:“你得的是跟晕针晕血之类一样的心理疾病,不过你的例子世上罕见,你晕的是医院。”
  贝戈说:“我跟你们说,这种病就不能在医院治,快让我离开这里。”
  高冷说:“放心,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贝戈心里很愧疚,本来是陪高冷来做手术的,如今自己却成了拖后腿的人。一方面自责自己的无能,一方面又替高冷担心。他和陈建忠一路护送高冷回家,生怕她虚弱的身体撞到什么东西。
  高冷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做人流之前我也很害怕会伤害到身体,但是术后我觉得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
  陈建忠说:“高冷,这种事你可不能轻视,一定好好好护理才行。”
  贝戈说:“照顾高冷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他们包的的士很快就到了学生街,陈建忠先行回到宿舍,而贝戈则一定要把高冷送到家才安心。
  高冷的家在学生街公寓楼五层。他送高冷到家门口就停下脚步,说:“那我就不进去了,被你爸爸妈妈发现了可不好。”
  高冷说:“进来吧,我一个人住。”
  房子装修的很精美,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在高冷的房间里自然不缺少布娃娃。高冷说:“晚上感到孤独的时候,我可以抱着他们睡觉。”
  贝戈说:“晚上孤独的时候可以找我啊。”贝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被误会,立马补充说明:“我是说,孤独的时候可以找我聊天。”贝戈还赞叹说:“你一个人住这么漂亮的房子,想想我老家还是水泥房呢。”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丝的自卑。
  高冷看着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顿时有些想笑,但是又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于是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她说:“这是我爸爸租给我的,我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的一所技校里读书。今年我十八岁了,明年就毕业了,我的前男友陈勇是去年认识的,他是个高富帅。我和她在一起后就经常花他的钱。或许有些事你接受不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有钱人,但是有钱的人我不一定会喜欢,他必须是年轻的小伙子。和这样的人我会感到很有安全感。虽然我家里并不缺钱,或许比陈勇家更有钱。我本来想用怀孕的事要挟他,逼他在我毕业后和我订婚。但是却被我逼走了,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孩子,每天都晚睡早醒,于是早晨有了散步的习惯,这座城市的清晨充满了迷雾,我散步在迷雾之中,小心翼翼地走着,又希望发生一场车祸,带走我肚子里的生命。但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街上每天都有和我一样的人在散步,于是我就站在那里唱歌,歌声把很多人吸引到我的旁边,我每周都选择性地和他们接吻。虽然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我能从他们的嘴唇感受到他们是和我一样彷徨的人。其中几个人甚至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欲望了。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从未吻过如此亲切热情的唇,那是一种苏醒的力量,能够令人看到生活的希望。”
  贝戈说:“高冷,你把生活看的太重了,它不过是个生死的过程,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绝望的理由,至少我从生活里从来找不到理由令我绝望,当然我也不是乐观的人,因为这个世界确实没什么需要我乐观面对的。不过我需要获得快乐,而快乐离不开金钱。所以我和你一样,我也喜欢钱。至于那个高富帅,我希望你不要对再他念念不忘了,他除了钱,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然就不会这么不负责任了。”
  高冷说:“你说的好像头头是道。但是很多人都在向钱看,如果以后我喜欢上了一个穷光蛋,我难保会陪他过一辈子啊,没有钱的人生,真的是困难重重啊。”
  贝戈说:“高冷,你怎么会这样想,到底是谁教会你这样的人生观啊。”
  高冷说:“我爸爸妈妈用他们失败的婚姻告诉了我这些。在我爸爸遇到我妈妈的时候,我爸爸还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他们结婚七年了,最后还是离婚了,不久我妈妈就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就算那个时候我的家庭经济已经达到了温饱水平,可是这依然留不住她。但可笑的是,当我妈妈走之后,我爸爸升职升的比直升机还快。我妈妈一定后悔死了。”
  贝戈说:“我觉得你爸爸和你妈妈离婚并非因为钱的问题,而是感情上的问题,钱只是他们离婚的借口。而且,我觉得你妈妈最后悔的事情应该是离开你才对。”
  高冷说:“你总是把事情想的那么好,你还会说你不是一个乐观的人。”
  贝戈说:“我只是觉得你有需要乐观面对世界的理由而已。”
  贝戈和高冷说了很多话,高冷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畅快地述说心事。贝戈仿佛就是她无话不谈的挚友。他们一直谈到深夜。直到外面眷恋夏天的知了扰乱了秋夜的宁静,贝戈和高冷才在沙发上肩膀靠着肩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庙里有个小女孩

  星期一,贝戈叫陈建忠替自己请了假,他决定这几天住在这里照顾高冷。虽然高冷一再推辞,说自己没事,但是贝戈却坚决要留下来。因为比起上课,照顾高冷可要舒服的多。他用自己的生活费去市场上买了一些食材,至于这会造成自己钱不够花的问题,自然找陈建忠解决。后来陈建忠渐渐地成为贝戈的移动ATM。陈建忠没钱的时刻一般不会持续一天,而且他从来不计较钱的问题,这当然是贝戈自己的看法。
  贝戈百度了一道适合人流术后的人群吃的菜。以前在家里就有煮饭的经验,现在只要有食谱,煮出一道离原味□□不离十的菜问题不大。高冷先前还表示怀疑,但是经过自己的亲口验证之后,对贝戈的手艺是赞不绝口。而这道糖饯红枣甜汤成了高冷青春时期最甜美的回忆。
  这个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备考期末。苏雪望着贝戈空空如也的座位,心里也变得空洞起来。陈建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里无法自拔。而找他借书的女孩子没有因为期末考试的来临而消停过。陈建忠依然有借不完的书,他不仅是贝戈的移动ATM,还是大家的移动书城。
  当贝戈和高冷正在屋子里享受二人时刻的宁静时,门突然开了。而此时高冷和贝戈正在打电子游戏。但贝戈听到高冷喊这个中年男子叫爸爸的时候,他惊慌地站了起来,跟着高冷顺口喊了声爸爸。
  中年男子看到贝戈,怒不可遏,说:“谁是你爸。”
  贝戈突然意识到自己称呼有误,立马改口说:“对不起,伯父,我一不留神,被高冷误导了。”
  中年男子用十分严肃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女儿的房子里。”
  高冷解释说:“爸爸,这个是我的朋友,苏贝戈。这几天我生病了,他特地来照顾我。”
  “普通朋友?”
  “是的。”
  中年男子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贝戈,他看到贝戈的穿的都是地摊货,心里就放心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看上这样的二货。而且这个二货的鼻子上还长了一颗红彤彤的青春痘,这令中年男子心情十分烦躁。贝戈目前还没发现自己光滑的鼻子上长了一个痘痘,这几天为了照顾高冷,忙的都没时间照镜子。
  中年男子看了看贝戈,对高冷说:“高冷,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和你说。”
  高冷对贝戈说:“贝戈,要不你先回学校吧。”
  贝戈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因为高冷爸爸严肃的表情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如蒙大赦,又一次仓皇逃走。
  这个学期,正当大家以一种紧张的气氛收尾时,却在贝戈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结束了。当成绩单寄到家中的时候,贝戈自然免不了一场责难。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做出面对这场责备应该有的表情,他一个夏季都在思念一个女孩,不论是白天黑夜,亦或是沉睡的时候。后来陈建忠说要来他家里玩。原因是他自己呆在家里实在无聊,想出来逛逛。
  而陈建忠来到后村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后村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它四面环山,一条曲折的公路委屈的延伸进这些大山留给这座村唯一的出口。这条不大不小刚刚好容得下一辆小轿车的公路既不会有公交车开进来也不会有摩的开出去,不过到是有开进来的摩的。陈建忠在贝戈所说的兰溪下车后,他就在茫茫人海之中迷失了自己。
  贝戈说:“你不会叫一辆摩的吗?”
  陈建忠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和你描述的有些不一样,根本看不到摩的。
  无奈之下,贝戈只好祭出了他家封存多年的凤凰牌自行车,咯吱咯吱地骑出后村。但是他沿着兰溪骑了好久,还是没看到陈建忠的影子。后来陈建忠在电话里说:“我现在正在你说的盘山公路上,我站在山脚就可以看到四座塔形建筑,白色的。”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站着别动。”
  贝戈自行车横穿莆厦公路,沿着霞林山上的兰溪公墓骑去。终于在山脚上看到了陈建忠。
  贝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过马路的嘛。”
  陈建忠委屈的说:“我以为我早就跟着人群过马路了。”
  贝戈说:“刚刚骑了着一段路,我实在太累了,接下来你来骑。”
  陈建忠立马表现出不安,说:“贝戈,其实我得了一种分不清方向的病。”
  “少给我装路痴买萌了。”
  “这不是卖萌,我是真有这种病,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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